和閨閨穿進霸總文的當天,我倆就被賣進了頂級豪門薄家。
剛要跑,一排排彈幕在眼前亮起。
【這倆大饞丫頭吃得也太好了,那叔侄倆可都是神顏啊,能不能換我進去演兩集。】
【顏不顏的我倒是不眼饞,問題他倆還有錢,每分鍾幾億進賬,床底下的金條都塞不下了。】
我腳步一頓,見閨閨的眼睛也瓦亮,試探。
「要不,過幾天有顏有錢的好日子再走?」
閨閨:「行!」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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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剛達成共識,大門處就傳來動靜。
兩個男人走進來。
看清前面那個男人的時候,我感覺世界都明亮了。
彈幕真不騙人,的確有顏。
他身高至少 188,剪裁得體的西裝包裹著完美倒三角身材,就算穿著衣服也能感覺出,他肯定有腹肌!
最攝人心魄的是那雙眼睛,多情桃花眼,又帶著種生人勿近的危險感。
被那雙眼睛掃視,我趕緊側頭避開,又去打量他身後的男人。
對方長了一雙涼薄的丹鳳眼,眼底不帶一點感情。
甚至跟我視線觸碰時,還溢出一抹排斥。
嘖,都是地獄級難度。
佣人恭敬上前,對著危險桃花眼男人匯報:
「家主,這是安家給您和少爺送來的,說希望您在城北項目上能高抬貴手。」
看來這個男人就是薄惟清了,那另一個應該是他侄子薄星澤。
原主爸媽不做人,但眼光是真好。
穿書一次,要是能跟這種極品男人來一段,也不虧。
我剛想上前打招呼,薄惟清對著佣人點了下頭,轉而就上了樓梯。
連一個多餘眼神都沒給我。
薄星澤緊跟其後,還特地繞遠路去另一邊上樓。
生怕沾上我們一點。
天崩開局啊。
更絕望的是,彈幕上的信息:
【薄惟清不愧是能單身 28 年的鑽石王老五啊,除了薄星澤和他的助理,不給任何人近身的機會。】
【笑S,給機會也不敢啊。你忘了那次酒局上,有女人想主動貼上去。不過與薄惟清對視了幾秒鍾,就自己後退,哭著跑了。大佬雖然魅力無邊,可他也不讓人沾邊啊。】
【哈哈,想追薄星澤更難。圈裡誰不知道他厭女啊,把來投懷送抱的女人腿都打斷了。到現在都忘不了薄家醫院骨科住滿人的盛況。】
閨蜜許願倒吸一口涼氣,湊到我耳邊:
「咱還是別要顏了,要錢吧。來都來了,要不……直接搶?」
她活動著手腕,露出胳膊上流暢的薄肌,一副隨時都能行動的樣子。
我趕忙拉住她,眼神示意門外一群巡邏的保鏢。
「你確定你打得過他們?還是看我的吧,這次姐姐帶你飛。」
許願翻了個白眼。
「你可拉倒吧,你個口嗨王者。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是個雛嗎?也不知道是誰,酒吧點了八個男模,自己縮在角落裡喝 ad 鈣奶。」
我心虛摸了摸鼻子,餘光瞥見不停刷屏的彈幕。
眼睛一亮,遞給許願一個眼神。
多年閨蜜情,她立刻明白了我想幹什麼,衝我豎了個大拇指。
我隨便找了個佣人,提出想換件衣服。
佣人把我倆帶去一樓的衣帽間,裡面有各種公司品牌樣衣。
關門的時候也不忘提醒我們,不能上樓。
我點頭應下,轉身就選了衣架上那條最亮眼的紅裙子。
故意抬高聲音。
「我就穿這件吧,熱辣性感,就不信拿不下薄惟清。
看紅紅火火,冰山也能給他融了。」
說完就看向彈幕,有用的信息果然出現了。
【完了,這女的咋這麼倒霉,隨便一挑就是雷,薄惟清討厭一切鮮豔的顏色。】
我挑挑眉,把衣服放下,自言自語:
「算了,這條尺碼不太合適,還是穿那條白色的吧。」
許願在衣架上來回打量,嘴裡念叨著:
「都說薄星澤厭女,那我就降低存在感,溫柔小意,主打的就是陪伴,簡簡單單嘛。」
挑選完她緊張地看著彈幕,上面一連串全是嘲笑。
【哈哈哈,我都有點心疼這妹子了,照她這麼搞,薄星澤老到失去功能那天,她也沾不上邊,注孤生啊。】
【論如何讓 crash 更討厭我。】
許願看完徹底失去耐心,把手裡的淑女衣服全扔一邊。
「姑奶奶我就不是個溫柔的人,憑什麼為他改變啊,愛咋咋地吧。如果他真聽不懂人話,我也略懂些拳腳。」
說話的功夫,許願已經換上了背心熱褲,隨便扎了個高馬尾。
我注意到彈幕靜止了一瞬,然後瘋了樣開始刷屏。
【她倆是不是能看見我們評論啊?】
【怎麼可能,兩個路人甲哪來的金手指。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覺得她倆有希望耶。
薄星澤身邊可從沒出現過這種潑辣女人,說不定一物降一物呢。
至於薄惟清,他書房裡有一張畫像,畫上的女人跟這個安瀾有八分相似。
看得我都有點想磕了,繼續追。】
我輕笑一聲,許願那邊心情也好了些。
回到客廳後,我倆就乖巧坐到沙發上等著。
不上樓又怎麼樣,那倆人還能不下來嗎?
晚飯時間,樓梯處傳來動靜。
機會來了。
2
薄惟清看見我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一瞬。
他很快遮掩過去,可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看來衣服選對了,彈幕誠不欺我。
吃飯的時候,薄惟清主動坐到我對面的位置。
好幾次在偷偷看我。
為了維持住人設,我沒敢抬頭。
【這姐厲害哦,我總覺得薄惟清看她的眼神有點深情啊,是我的錯覺嗎?】
【樓上的,我也是,雖然他是桃花眼看狗都深情,可平常他那雙眼什麼時候出現過人類的感情啊,再看現在,陷入愛河嘍。】
我努力控制住要上揚的嘴角,最後下狠心擰了自己一把,才穩定住情緒抬頭。
可憐巴巴看著薄惟清。
「薄先生,我知道我家把我送來是不對的,但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眼淚跟著我的話一起緩緩落下,一整個就是拿捏得恰到好處。
薄惟清神色僵硬了下,他拿過手邊的紙巾遞給我。
「先別哭,沒說要趕你走。」
我沒有接,直接把臉靠過去,薄惟清下意識就幫我擦幹了眼角的淚漬。
忍著心裡的興奮,我繼續得寸進尺。
「那我能不住在一樓嗎?算命的說我不能住太低的樓層,會心口疼的。」
薄惟清幫我擦眼淚的手抖了下,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我的臉,又觸電般縮回。
他輕咳一聲,「那你想住幾樓?」
我眨了眨眼睛,看著他。
「我想跟你住一個樓層,算命的說我身體不好,要跟陽氣足的人近一些才行。」
彈幕:【笑不活了家人們,這話狗都不信。】
下一秒,薄惟清抬手喚來佣人。
「把我隔壁房間收拾出來給安小姐住。」
我緊咬著口腔兩邊的肉,防止自己笑得太燦爛。
「我叫安瀾,你叫我昭昭就行。」
三樓都上去了,還怕拿不到金條嗎?
人生啊,如此美好。
特別是彈幕現在清一色全是:
【汪汪~】
一整個就是乳腺暢通狀態。
我悄悄把手拿到桌子底下碰了碰許願,遞給她一個眼神。
加油啊,我的好閨閨。
許願緊握雙拳給自己打氣,她抬起頭看向薄星澤。
對方的臉色肉眼可見在變黑,我的心也跟著下墜。
感覺要糟。
3
「薄少,我……」
不等許願把話說完,薄星澤突然起身。
「我吃飯沒有說話的習慣,我吃完了,你們慢用。」
我看著他盤子裡用了一半的牛排,彈幕上說,那是他最喜歡的食物,每次都會吃光。
現在這樣,一看就是在躲許願。
剛剛的預感果然沒錯,我抬手想拉許願讓她別衝動,可晚了一步,她直接拍桌而起。
「啪」的一聲巨響,震懾住了屋裡所有人。
「針對我是吧?你有什麼好狂妄的?要不是被家裡送過來沒辦法,你以為我看得上你啊,姐姐我有的是人追。
你不過是投胎投得好而已,是,人生的分水嶺就是羊水,話沒錯。可你能保證在裡面遊一輩子嗎!」
我倒吸一口涼氣,貼臉開大啊。
薄星澤臉都氣紅了,像個在暴怒失控邊緣的獅子。
「你再給我說一次!」
許願面露嘲諷。
「你讓我說我就說啊,你算個什麼東西。」
薄星澤徹底炸了,在原地走來走去,最後直接氣笑了。
叫佣人過來把許願關到二樓反省。
「都給我聽著,每天隻能給她不開口的夏威夷果吃,我倒要看看,是堅果硬還是她嘴硬。」
我想上前勸說,大不了我們就走,誰受這種窩囊氣啊。
許願第一時間發現,衝我搖搖頭,又緊了緊拳頭。
看來是跟薄星澤槓上了。
我有些不確定,這個要顏要錢的計劃要不要進行了。
畢竟男人和錢再重要,也沒閨蜜重要啊。
直到看見彈幕: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真讓那個叫許願的歪打正著了。
薄星澤什麼時候對女人這麼有耐心過,他一向簡單粗暴,拉出去腿打斷完事。】
【我現在唯一好奇他倆誰打得過誰,我壓許願,雄鷹般的女人絕不認輸。】
兩人走了後,薄惟清繼續招待我吃東西。
飯後懷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我跟他上了三樓。
看清楚房間布置後,心都涼了。
說是隔壁,實際上中間隔了一個五米寬的樓梯!
他衝我點點頭,道了聲晚安後進房間了,留我一人在風中凌亂。
【我賭今晚安瀾會爬床,然後被丟出去,剛剛吃飯薄惟清肯定是在耍她。】
【我覺得安瀾沒這麼蠢,而且薄惟清對她就是不一樣,感覺這次有希望的,蹲一個。】
彈幕吵得不可開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論。
可事實是,他們都猜錯了。
4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就看不見薄惟清了。
他出差了,可我連他的聯系方式都沒有。
一連三天的時間,別墅風平浪靜,無事發生,我跟許願的計劃也毫無進展。
好幾次我站在樓梯口,看著旁邊薄惟清的房間躍躍欲試。
真想進門見見堆成山的金條長什麼樣,現實世界裡,我爸都沒這麼壕。
可等發現頭頂密密麻麻的監控後,我又突然冷靜了。
難受啊。
無聊的日子裡,許願那邊給了我一道驚雷。
早上的時候,佣人像往常一樣去給她送夏威夷果。
吃了幾天,許願受夠了,手下力道沒收,直接拿著堅果用力擲到地上。
不僅地板砸出了坑,在力的反作用下,夏威夷果彈到天花板上,把臥室裡的水晶燈砸壞了。
這下又捅婁子了。
佣人又急又怕,說薄星澤有嚴重強迫症,二樓的所有燈都是他定制的,每一個都獨一無二。
十二個房間,十二個星座。
壞掉的燈還是他的星座。
佣人把這件事立刻匯報給薄星澤。
他並沒有過來,可許願的午飯變了。
成了變態辣蠶豆。
吃一口到天靈蓋,吃兩口菊花殘的辣。
我光是站在旁邊,聞著味道都覺得嗆鼻子。
許願直接接過盤子,又拿出手機給薄星澤打視頻電話。
那邊還是秒接通。
許願一句話也不說,當著薄星澤的面,把蠶豆都吃光了。
她的嘴唇都辣腫了,還嘴硬罵了句。
「卑鄙小人,繼續出招啊。」
掛斷電話,她哈哈笑,說看薄星澤一臉便秘的樣子真爽。
我:……
許願的快樂並沒有持續太久,下午她牙齒就發炎了,疼到不行。
偏偏佣人因為薄星澤的命令,不讓許願離開二樓。
我四處找不到藥,隻能在冰箱拿了些冰塊用手帕包著給她冰敷。
治標不治本,許願的臉還是腫著,裡面像塞了兩顆鹌鹑蛋。
她眼淚汪汪靠在我懷裡。
我心疼到不行,剛想安慰幾句,筆尖又聞到一股更霸道的辛辣味。
抬頭的時候,看見薄星澤抱著一大盒香辣蟹走過來。
臉上掛著賤兮兮的笑,「牙口好,吃嘛嘛香。」
大戰一觸即發,我下意識抱緊許願,可還是被她輕巧掙脫。
許願快走兩步,踮腳抬手就揪住薄星澤的頭發。
「你變態啊,折磨我很好玩是嗎?」
薄星澤被壓到牆上,也沒動手。
「你但凡求饒一聲,都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樣。」
許願冷笑,「姑奶奶我憑什麼向你求饒,有本事弄S我啊。」
眼前的彈幕突然開始整齊劃一,用感嘆號刷屏。
【我靠,許願完了,要領盒飯了。薄星澤最討厭有人在他面前說S這個字。】
【為啥啊?剛拿了外賣,就看不懂了。】
【樓上的我告訴你,這跟薄星澤厭女的原因是一個。
他媽媽對他爸愛而不得,患上了抑鬱症,後來實在受不了,準備自S。
自S前一晚把他叫過去說,媽媽以後不能陪你了,愛情太苦,你記住,以後一定不要愛上任何人,會被拋棄。
他那時候太小不懂,可想再找媽媽的時候,看見的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媽媽S後沒人護著他,他受到很多欺負。那些人一邊打他,一邊嘲笑他媽媽S了。
所以現在他很排斥感情,厭女,討厭聽見別人說S。】
許願的臉上閃過愧疚,她猶豫了下似乎想要道歉。
可薄星澤臉色變得非常嚇人,更是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給我閉嘴。」
結合彈幕說的,薄星澤現在的精神狀態明顯很不正常。
我想去找佣人幫忙。
剛走沒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許願的聲音。
「有本事你弄S我啊,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嚇得我趕緊轉頭,可看到的是薄星澤松開手,把許願推到牆上親了上去。
不是,這是數學課嗎?轉個身的功夫,我怎麼就看不懂了呢。
5
【我懂了,薄星澤最怕的就是被拋棄。看來是同歸於盡這四個字觸動了他,嗚嗚可憐小狗。】
許願懵了,過了好久還是一動不動。
她的臉快速紅溫。
忽然抬手甩了薄星澤一耳光。
「那是老娘的初吻!」
說完推開他就跑回自己房間。
我不經意間,對上薄星澤的視線,剛想閃身離開。
對方搶先開口,第一句就給我整不會了。
「小嬸嬸別擔心,我會照顧好她。」
腳差點聽崴了。
我跟薄惟清啥事也沒有啊,怎麼就成小嬸了呢。
薄星澤是不是腦子壞了。
而且不是聽說他跟薄惟清關系最好,號稱薄惟清身邊最強防火牆。
現在就這麼水靈靈把自己小叔送出去了?
不隻是我,彈幕也全是問號。
【安瀾牛啊,這就拿下?我記得我也沒落下哪裡不看啊,這劇情發展有點迷。】
【他為啥叫小嬸啊,是不是薄惟清讓他這麼幹的?】
薄星澤當著我的面叫來家庭醫生,全程陪著許願治療。
我見這兩人相處狀態還算友好,暫時應該打不起來,又回了三樓。
主要是怕薄星澤再叫小嬸嬸。
刷視頻的時候,彈幕突然開始狂歡。
消息像瘋了一樣刷新,吵到我眼睛了。
【啊啊啊,薄星澤竟然把自己不限額的副卡給許願用了,還說隨便刷!】
【許願害羞了,你別說,真的有點可愛。】
【我靠腹肌,許願吃這麼好啊。不是,怎麼黑屏了!有什麼是我尊貴的 vip 用戶不能看的,我充錢就是為了看這個啊。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
看來許願那邊完成任務了。
再看自己,遙遙無期。
晚上的時候,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什麼時候能和薄惟清有點進展啊。
突然看到一條彈幕:
【家人們,福利又來了,薄惟清中藥了,現在正在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