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這個,我才知道許思晚愛錢是真的,但或許沒那麼壞。
所以重生後我才敢上門去跟她談合作。
這次,就當是還她了。
12
輸電線路的癱瘓無疑是雪上加霜。
幸而我爸提前在別墅裝了供電系統,才沒有斷電。
他和村委積極報備後,由村委派人每十天去挨家挨戶收充電設備拿來我家充電。
等充好電,他們再來取回,發還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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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許思晚的手機,在過去了兩天後,終於開機了。
我連忙撥了視訊過去。
等電話接通後,那頭出現的竟是宋延的臉。
他本來就清瘦的臉頰如今凹陷的越發厲害,右眼到臉頰的地方有一條蜿蜒醜陋的短疤。
隔著屏幕,他瘆人的視線盯著我:
「顧一念,還真是你啊。」
我板著臉:「許思晚呢?」
手機畫面一轉,我看到了被宋延用腳碾進雪裡的許思晚。
她直挺挺地面朝下趴在雪裡。
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是活著還是已經S了。
我怒然:「宋延,末世遲早要結束的,你這麼做就不怕坐牢嗎?!」
宋延冷笑:「坐牢?那也得能活到那天。」
他突然撩起厚厚的衣服,把攝像頭對準他肚子上的刀傷。
「顧一念,你知道這是怎麼來的嗎?」
「你讓許思晚把我反鎖在門外那一晚,你們部門那個同事陸洋給我開了門,一天 2 萬塊錢,我住了十天,他收了我二十萬,我沒錢之後,他想趕我走,可我出去之後不就被凍S了嗎,他們想讓我S,所以我把他和他老婆孩子全S了。」
「我身上這兩道疤就是他砍的。」
我渾身冰冷,半天才想起同事陸洋。
我怒罵道:「陸洋砍你不應該嗎,他兒子才三歲,陸洋那一刀怎麼沒S了你!」
宋延大吼,「說到底,都是因為你,還有許思晚那個賤人,是你們把我變成了這樣!」
是嗎!
前世我和許思晚沒這麼做,他不照樣還是那麼卑鄙?
說話間,宋延驟然松了踩在許思晚後腦上的腳。
許思晚猛地弓起腰背。
劇烈咳嗽了起來。
宋延冷冷盯著屏幕:「不過我改變主意了,顧一念,想換回許思晚,你手裡有什麼籌碼?」
我冷笑著看了他一眼。
直接掛了視訊。
他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談籌碼?
13
掛了電話,我臉色難看的去臥室床底下找到了我的無人機。
將無人機放了出去。
剛才宋延翻轉畫面時,我看到了周圍的景色。
是在村口。
果不其然,無人機很快就找到了宋延一行四人。
宋延正在一臉猙獰地虐打許思晚。
其他三人則蹲在許思晚周圍,趁機揩油。
說是揩油也不準確,因為許思晚並沒有抗拒,反而一臉享受,還趁機勾引離間他們和宋延。
我把拍攝到的照片全部洗出來。
讓我爸帶去村委。
算好時間後,我騙我媽說去村委找我爸,成功出了門。
雖然雪下的很大,但是村裡路面上的積雪,村民們一直自發的組織在清理。
所以相對還比較好走。
二十分鍾後,我出現在了村口。
宋延一看到我,就直接停止虐打許思晚,而是拎著刀朝我走了過來。
「賤 b,上趕著找S!」
然而,他剛走近。
我就面無表情抬起手,把手裡的防狼噴霧全噴進了他眼睛裡。
「啊啊——!」宋延痛苦出聲。
哐當!
他手裡的刀掉落在地。
趁著宋延痛苦揉眼的時候,我發狠地踢向他的腿彎,反手用手銬銬住了他。
其他三個人看到這邊的動靜,起身想朝我走過來。
狗叫聲卻從我身後傳了出來。
三條兇狠的大型黑色狼狗衝著他們三個就撲了過去。
他們三個嚇得轉頭就跑。
其中一個還嚇尿了褲子。
看到我爸和村委的人已經拿著鐵鏟和農具去追人,我才把視線重新落回到宋延身上。
我走到他面前,彎腰用手抬起他的下巴。
反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宋延,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爸媽去哪兒了嗎?我現在告訴你,那場車禍燒焦的那兩具屍體就是他們的。」
「你給我爸的車動手腳想害我爸媽,卻害S了自己爸媽,痛嗎?還有更痛的!」
14
我緩緩站起身,冷著臉把孕檢報告和一個小盒子狠狠砸到他身上。
「這孩子是在你爸媽葬禮後查出來的。」
「我跟醫生說我剛吃過頭孢,當天就做了流產手術。」
「月份小,它還沒成型,也分不出是男是女,這盒子裡裝的是它的骨灰。」
許思晚告訴我,宋延跟我提離婚,分財產是一個原因,還有個很大的原因是他想要個孩子。
而我,結婚五年了都沒懷孕。
他偷偷去醫院做過檢查。
他的生育能力是優等。
所以,他認為是我的問題。
宋延已經能慢慢睜開眼睛。
他雙眸紅得瘆人,惡狠狠地盯著我。
沉默了好半晌,宋延顫抖著聲音道:「幸好S了,不然生在末世,平白還要受罪!」
我懶得再看他。
扶著許思晚回了家。
村裡糧食有限,宋延他們四個人並沒有被抓起來,而是被村民們打了一頓扔了出去。
其中有兩個人的腿被狗咬的都能看到骨頭了。
我用無人機裡看到。
起初他們還互相扶持,渴了就喝雪水。
實在弄不到食物之後,那兩個受傷的人就成了拖累。
最後,宋延和另外一個男的S了他們。
無人機能飛出的距離有限。
畫面的最後,是宋延和同伴為了爭奪物資大打出手,最後宋延被打落懸崖。
「你說,」沙發上,許思晚看完視頻後問我:「宋延真的S了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但願吧。」
我沉思了幾秒,轉頭看向許思晚。
「你呢,等末世結束,你打算做什麼?」
許思晚隨手拆開一包薯片:
「一念姐,我想跟著你賺錢行嗎?」
「我這個人,做事沒有什麼道德底線, 為了錢連命都可以不要。」
「隻要你肯用我,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人,而且就衝著你這份救命之恩,我保證對你永不背叛。」
我笑笑,沒說話。
許思晚也很識趣,很快就轉開了話題。
15
在暴雪末世持續了半年之後,健林村的物資都用盡了。
我爸找到村委,誠懇地和他們道了歉,並決定捐獻所有物資,和大家一起共進退。
三個月後, 天空放晴了。
氣溫逐漸回暖。
我才敢相信,末世真的過去了。
修整過後的政府浩浩蕩蕩開始了大規模的救助、搶修公共設施。
以及「掃黑除惡」!
當這一消息從收音機裡播出的時候。
我們全家都振奮起來。
我把之前拍到的視頻照片全部發給了警方。
宋延和那幾個人做的事都被定為特大惡性事件。
展開全國追捕。
活要見人, S要見屍。
對於搶修交通, 村裡召集志願者清雪,我爸躍躍欲試。
雪一直在下,連接外界的路卻隻有一條。
每日隻能組織村民大規模的清掃。
但有了我爸開著我們提前準備的清雪機加入之後。
效率大大提高了。
物資更快的運送進來, 惠及了所有人。
我無比慶幸自己出生在我們強大的祖國。
同時我還在各國的大神那裡獲取了可持續獲取蔬菜的方法。
趁著清修道路的這一時機。
我找關系運進來一大批無土栽培的作物,以及相關書籍。
準備在我家剩餘的一間房間裡開始種植。
連續工作了幾日後, 終於全部種上。
我剛剛拖著疲憊的身體癱倒在沙發上, 我媽就慌張地跑了進來。
「念念,剛才村委來電話說, 你爸不見了!」
健林村比較偏僻,電網和信號都沒有來得及搶修。
所以大家兩人為一組, 分頭出去清雪,規定每天 6 點之前必須回來報到。
前幾天我爸都準時準點在 6 點之前趕回來。
可今天, 這都快 9 點了。
他和一起清掃路面的鄰居大叔都還沒回來!
一直到快 10 點,鄰居大叔回來了,說我爸開著車從山路上掉了下去。
我媽聽完後直接暈了過去。
16
我們和聽到消息後主動趕來的村民冒著雪在山下搜尋。
大雪彌漫, 視野受限,難以抬頭辨認方位。
我隻能期望於我爸還清醒著,能聽到我們的呼喊。
在山下找了半個小時後。
突然在前方傳來一聲聲撞擊石頭的聲音,和微弱的回應。
我急速跑過去,我爸坐在一處被自己砸出的大雪坑裡不能動彈。
我喜極而泣, 衝過去抱住了我爸。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旁邊竄過。
有村民驚呼:「野人!是野人!」
野人會攻擊人。
大家心情瞬間沉了不少。
也不敢在這裡久待,便組織離開了。
我爸除了腿被摔傷, 其餘都沒有什麼問題。
村裡也把山裡有野人的事報了上去。
很快就有民警在山裡布控抓野人。
但是,誰都沒想到。
竟然會是宋延。
因為我是舉報人, 所以被叫去旁聽。
宋延那天是掉下去了, 但是他憑著出色的攀巖技巧爬了上來。
他S了同伴。
之後靠著入室S人搶奪物資活了下來。
暴雪結束後,他被通緝,才躲進了山裡。
這樣的事件僅在青市被查出來的就有百來起。
警方把宋延的案件樹立成了典型。
宋延被判處S刑。
隨著涉案人員一個個落網,歷時將近 9 個月的暴雪末世宣告正式結束。
我的公司也恢復了正常運作。
正式開工第一天, 我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許思晚大大咧咧走進來:
「顧總,我工位在哪兒?今天報到,也算工資的吧?」
「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