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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哮喘發作時,弟弟踢飛了我的藥 5024 2025-08-11 15: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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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媽高跟鞋重重踩進電梯:「胡扯!我家孩子最乖了……」


    後「肯定是姐姐又藏臭雞蛋!」


     


    續我弟運聰突然插嘴:「上回姐姐把榴蓮塞我床底下,害我三天沒睡好!」


     


    內我媽立刻挺直腰杆:「就是!這S孩子整天作妖!看我不抽S她!」


     


    容電梯叮的一聲停在十六樓。


     


    請門剛開條縫,腐臭味就像黏稠的糖漿糊了人滿臉。


     


    到我媽的高跟鞋崴了一下,口紅蹭在電梯鏡子上,暈開一道血痕似的紅。


     


    宮我爸突然抓住運聰的肩膀:「你跟物業說電梯壞了。」


     


    種我弟茫然地眨著眼被推出電梯,鐵門合上的瞬間,我看見他舉著手機在拍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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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號鑰匙插進鎖眼時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胡「茲念!」


     


    巴我媽一腳踹開我房門,尖叫聲突然卡在喉嚨裡。


     


    她塗著裸色指甲油的手SS扣住門框。


     


    士「啊!!!!」


     


    看我飄在天花板往下看,自己的屍體在地上脹得像充氣娃娃。


     


    綠頭蒼蠅撞在緊閉的窗玻璃上,陽光照著我發黑的手指——


     


    「要報警嗎?」我爸突然說。


     


    他站在離床兩米遠的地方。


     


    西裝褲腿繃得筆直,像是怕沾到什麼髒東西。


     


    我媽突然轉身衝進衛生間幹嘔。


     


    我聽見她補妝的粉餅盒咔嗒作響,混著水龍頭的哗哗聲:「別讓運聰看見……就說他姐去寄宿學校了……」


     


    客廳傳來指紋鎖開門的滴滴聲。


     


    運聰舉著手機蹦進來:「媽!物業說馬上來噴消毒水……」


     


    我爸一個箭步擋住走廊,我弟的手機屏還亮著,背景音是最近流行的鬼畜視頻。


     


    我蹲下來想摸自己的臉,半透明的手指穿過腐爛的眼眶。


     


    「S了也好。」我媽突然說。


     


    她補了口紅的嘴唇像剛吃過小孩。


     


    「成天要S要活的,早晚把運聰帶壞。」


     


    我爸掏出手機按了三個數,又刪掉:「要不說是意外?上回學校心理老師打電話……」


     


    「就說他偷錢!」


     


    我媽的鑽石耳釘在陽光下晃得我眼睛疼。


     


    衛生間的除臭劑開始自動噴香,柑橘味混著屍臭釀出詭異的甜膩。


     


    我飄到運聰身邊,他正在用我的 Switch 打遊戲。


     


    屏幕裡的像素小人歡快地跳進巖漿。


     


    「好冷啊?」運聰突然抬頭。


     


    他的遊戲角色撞在懸崖上,血條瞬間清零。


     


    我伸手想揉他頭發,卻看見自己透明的手掌穿過他新染的藍毛。


     


    主臥傳來壓低嗓門的爭吵。「B險……抑鬱症不算意外……」


     


    「學校那邊……轉學手續……」


     


    「骨灰盒……殯儀館最便宜的……」


     


    我飄回自己房間。


     


    警察正在拍照,閃光燈驚飛了聚集的蒼蠅。


     


    法醫翻開我枕頭,露出下面壓著的診斷書——重度抑鬱、焦慮障礙、哮喘病史,還有二十三次心理咨詢記錄。


     


    「初步判斷是自S。」


     


    戴口罩的警察說。


     


    我媽突然撲上來拽他袖子:「同志,這孩子偷家裡的錢……」


     


    我穿過牆壁飄到陽臺上。


     


    聽見運聰在屋裡尖叫:「媽!哥的遊戲賬號能給我嗎?」


     


    可悲啊,活了十幾年,最後卻落到這樣的下場!


     


    06


     


    他們發現我還沒半天,爸媽就著急忙慌把我送去了殯儀館。


     


    我媽搓著紅指甲跟工作人員說:「趕緊燒了,家裡還有個小的要中考呢,多不吉利。」


     


    靈堂冷清得能聽見香灰落地的聲音。


     


    我爸蹲在門口抽了三支煙,我媽全程對著手機前置鏡頭整理劉海。


     


    倒是火葬場的阿姨看不過眼,往我骨灰盒上放了朵蔫巴巴的雛菊。


     


    「姐那些破爛還沒扔啊?」


     


    弟弟扒著門框探進頭來,手裡還攥著我買的 Switch。


     


    我媽正把我最後兩件褪色衛衣塞進垃圾袋,「催什麼催,這不就收拾完了嗎?」


     


    黑色塑料袋突然發出「咚」的悶響。


     


    我媽從床底摸出我摔裂屏的手機,充電口還沾著幹涸的血漬。


     


    我急得在空氣裡直跺腳——那裡面存著八百多條微博私密日記。


     


    充電提示音響起時,弟弟的遊戲背景音正好放到最燃的段落。


     


    我媽盤腿坐在我睡了十六年的硬板床上,拇指機械地開始,往上劃動屏幕。


     


    2020 年 9 月 12 日:他們又忘了給我交資料費,班主任讓我在走廊站了一節課。


     


    2021 年 3 月 8 日:偷用弟弟淘汰的舊手機注冊了微博,原來生日祝福是會長這樣啊。


     


    2022 年 6 月 15 日:醫務室老師說可能是抑鬱症,媽在電話裡吼:「裝什麼千金大小姐!」


     


    外頭突然下起暴雨,她慌忙用袖口去擦屏幕上的水漬,卻越擦越湿。


     


    她這才反應過來,她在屋裡……


     


    07


     


    手機裡,我的秘密,被一點一點地挖開……


     


    我媽劃開我手機,畢竟我這破手機連密碼都沒設。


     


    眼瞅著她要戳開微博圖標,我在心裡直念阿彌陀佛,千萬別往下翻啊。


     


    得,該來的躲不過。我媽手指頭在屏幕上劃拉得飛快,我那幾十條碎碎念全攤在她眼皮底下了。


     


    要擱平時我早撲上去搶了,可這會兒我已經是鬼魂了。


     


    我癱在床沿看她翻我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今天老爸又寄快遞了,我連包裝盒都沒摸一下。弟弟抱著新平板衝我龇牙咧嘴,其實我想說甭得瑟了,當姐的還能跟你搶?就是老媽總念叨「你是姐姐要讓著弟弟」,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月考年級前十的獎狀還塞在書包夾層,老媽瞅都沒瞅一眼。倒是弟弟考個全班倒數第三,老媽還摟著他說「男孩子開竅晚」。合著我就活該當個透明人?】


     


    【外婆出事那天,明明是弟弟鬧著要吃糖炒慄子……現在他們都說是我害的。我腦殼疼得要炸開,可沒一個人信我。媽,你摸著我額頭說我發燒說胡話的時候,知不知道我心口比腦門還燙?】


     


    我媽突然跟被按了暫停鍵似的,手機屏光映得她臉煞白。


     


    我歪頭瞅她哆嗦著點進相冊,心裡咯噔一下——要S,上周發病時亂按的視頻!


     


    突然「咚」的一聲,手機摔在地板上。


     


    我媽手抖得跟篩糠似的,我抬頭發現她正在看我相冊裡的視頻——


     


    那天弟弟偷藏我哮喘藥時,我慌亂中按到錄像鍵錄下的畫面。


     


    視頻裡傳來我斷斷續續的喘息:「藥……弟弟給我……」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


     


    鏡頭對著天花板晃動兩下,最後定格在床底縫隙裡。


     


    弟弟那欠揍的聲兒冒出來:「想要你的藥?我就不給!」


     


    「你猜,我說你推我,媽媽會怎麼樣?」


     


    然後是小孩扯著嗓子幹嚎:「姐推我!」


     


    我聽著自己當時帶著哭腔解釋:「是弟弟非要……」


     


    話沒說完就被老媽尖嗓門截斷:「還狡辯!弟弟這麼小能說謊?」


     


    視頻裡咚咚幾聲悶響,像有人栽倒在地,接著是越來越弱的抽氣聲。


     


    「不可能!」我媽突然尖叫著衝出門,拖鞋都跑掉一隻。


     


    我聽見隔壁傳來弟弟的哭鬧:「媽媽你掐疼我了!」


     


    「說!是不是你藏了姐姐的藥!」


     


    我媽的聲音帶著我從沒聽過的顫抖。


     


    「還有外婆的事,監控明明拍的是你拉著外婆出的門!」


     


    我爸趕緊打圓場:「大晚上發什麼瘋?運聰才多大,哪會幹這種事?」


     


    我扶著牆挪到門口,看見弟弟撲進爸爸懷裡抽噎:「姐姐又冤枉我……」


     


    他扭頭眨眼睛,嘴角翹得老高。


     


    這表情我太熟悉了,每次他弄壞我的作業本都是這樣。


     


    「你自己看!」我媽把手機摔在茶幾上。


     


    視頻正好播到我氣若遊絲的那聲「媽媽……」,客廳突然安靜得能聽見掛鍾的滴答聲。


     


    我爸盯著定格的畫面,喉結動了動:「這……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你閨女是被活活憋S的!」我媽突然抄起煙灰缸砸向電視。


     


    「還有我媽!你們爺倆合起伙來騙我!」


     


    液晶屏幕「哗啦」碎了一地,弟弟嚇得直往沙發底下鑽。


     


    我飄在半空看著這場鬧劇。


     


    說來好笑,人S了之後反而看得清楚——


     


    我媽揪著弟弟領子逼問時,我爸第一反應是護著兒子;


     


    我媽翻我舊衣服掉眼淚時,發現藏在玩偶肚子裡的三好學生獎狀;


     


    就連我葬禮那天,弟弟還偷偷把我攢錢買的漫畫書塞進自己書包。


     


    「媽你別聽姐姐瞎說!」


     


    弟弟突然扯著嗓子喊,「上次她還說要把你氣S,好繼承你的金镯子。」


     


    我氣得想笑。


     


    這話明明是他偷戴我媽首飾時說的,當時還警告我不準告狀。


     


    現在從這張小嘴裡說出來,倒真像那麼回事。


     


    我媽突然不鬧了。


     


    她蹲下來平視弟弟的眼睛,聲音輕得嚇人:「上個月你說姐姐偷錢,其實是你拿的對不對?」


     


    弟弟眼神亂飄,嘴上還硬撐:「就是姐姐拿的!她抽屜裡還有……」


     


    「你姐的抽屜,」


     


    我媽慢慢站起來,「從她十二歲起就隻放得下課本和止痛藥。」


     


    我鼻子有點酸。


     


    原來她知道啊,知道我每天吃幾粒藥。


     


    知道我把課本摞得整整齊齊,知道我在每個獎狀背面寫「給媽媽看」。


     


    那為什麼活著的時候,她永遠隻看得見弟弟考十分的卷子?


     


    「你還撒謊!」媽媽突然爆發的尖叫嚇得我們都愣住了。


     


    她把我摔變形的手機砸到弟弟身上,視頻裡他得意的聲音格外清晰:「被我藏起來咯~」


     


    爸爸皺眉奪過手機:「這種 AI 合成的假視頻你也信?運聰才十二歲……」


     


    他突然噤聲,因為監控視頻右下角顯示著精確到秒的時間。


     


    媽媽癱坐在地上,昂貴的羊絨大衣蹭滿了灰。


     


    她一遍遍點開我最後的錄像,我支離破碎的「媽媽」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我爸突然暴喝:「差不多得了!孩子都S了還說這些!」


     


    他扯過弟弟往門外推,「明天還要上學,我先帶運聰去他姑家……」


     


    「滾!都給我滾!」我媽抄起拖鞋砸過去,「帶著你兒子滾遠點!」


     


    防盜門「砰」地關上時,整棟樓都震了震。


     


    我媽癱在滿地玻璃碴裡,手指無意識地劃拉著手機屏幕。


     


    我的微博頁面停留在最後那條:「如果哪天我S了,兇手是你們每個人。」


     


    夜色從窗外漫進來,視頻又自動播放了一遍。


     


    我聽見自己逐漸微弱的呼吸聲,混合著我媽壓抑的嗚咽。


     


    她突然瘋了一樣翻箱倒櫃,把我那些藏起來的獎狀、沒送出去的圍巾、寫了一半的日記本全刨出來,一件件攤在地板上。


     


    08


     


    頭七那天早上,我媽正蹲在靈堂前燒紙錢。


     


    火盆裡的灰燼打著旋兒飄到防盜門上,正好落在那張嶄新的全家福旁邊——


     


    照片裡隻有爸媽和弟弟,我站的位置被剪了個突兀的窟窿。


     


    「叮咚——」


     


    門鈴聲刺得我耳膜發疼。


     


    我媽抹著眼淚去開門,快遞員遞過來一個扎著粉色絲帶的禮盒。


     


    她拆包裝的手指在發抖,蝴蝶結散開時帶出一股百合花的香氣。


     


    「這、這是……」我媽哆嗦著掀開盒蓋,整個人突然像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


     


    那幅全家福畫被晨光照得發亮。


     


    我親手畫的四個人手拉著手,弟弟頭頂還歪歪扭扭地畫著生日帽。


     


    畫紙背面用蠟筆寫著:「祝媽媽生日快樂!永遠愛爸爸媽媽和弟弟的半夏。」


     


    我飄在天花板上看著我媽突然捂住嘴,她踉跄著後退兩步撞翻了茶幾。


     


    玻璃杯摔碎的聲響裡,她SS攥著那幅畫蜷縮在地板上,喉嚨裡發出像受傷母獸般的嗚咽。


     


    「半夏啊……是媽媽錯了……」


     


    她發瘋似地把畫貼在胸口, 指甲在相框上抓出刺耳的聲響。


     


    「媽媽不該把你鎖在閣樓裡……不該聽運聰的話說你偷錢……」


     


    我冷眼瞧著她把額頭往地板上撞,咚咚的悶響裡混著她斷斷續續的懺悔。


     


    真有意思,生前我跪著求她別關我禁閉時,她可是連眼角都沒掃過我呢。


     


    「媽!我回來了!」


     


    防盜門被踹開的巨響嚇得我媽一哆嗦。


     


    我弟甩著鑰匙串大搖大擺走進來, 身後跟著個染黃毛的混混。


     


    我媽慌忙把畫藏進圍裙兜裡,抹著臉站起來,正準備從臥室出去, 卻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黃毛嬉皮笑臉地進來, 眼神卻往靈堂方向瞟, 「喲,今天頭七啊?」


     


    我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抓起供桌上的蘋果就啃:「晦氣S了!早知道讓我媽把骨灰撒河裡……」


     


    他故意提高嗓門,「姐活著的時候就愛裝乖,S了還要擺這些虛的。」


     


    我媽扶著牆的手指猛地攥緊, 圍裙兜裡的畫框發出咯吱輕響。


     


    我飄到她身後, 看見她後頸暴起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說真的,你姐那哮喘藥藏哪兒了?」


     


    黃毛突然壓低聲音, 「上次你說……」


     


    「就藏她枕頭套裡唄。」我弟把蘋果核砸向我的遺像。


     


    「那傻子還讓我給她藥呢, 十九歲的人還跟三歲小孩似的。」


     


    我媽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 她SS捂住嘴巴,指甲在門框上刮出幾道白印。


     


    我飄到她面前,看見她瞳孔縮得針尖般大小。


     


    「要我說最絕的還是你外婆那事兒。」黃毛蹺著二郎腿笑。


     


    「老太太給你買根糖葫蘆都能被車撞……」


     


    「那是她自己老糊塗!」


     


    我弟突然拔高聲音:「誰讓她看見我往姐的粥裡倒花生粉?S老太婆非要打電話告訴我媽,我隻能……」


     


    他做了個推的動作, 笑得露出虎牙, 「不過現在好了,遺產全歸我……」


     


    「砰!」


     


    我媽突然踹開門衝了出去。


     


    她渾身發抖的樣子把兩個人都嚇蒙了, 圍裙兜裡掉出來的畫框正巧砸在我弟腳邊。


     


    「媽你聽我解釋!」


     


    我弟瞬間變臉, 撲通就跪下了,「我剛才是吹牛……」


     


    我媽抡圓了胳膊就是一巴掌。


     


    我弟被打得偏過頭去, 臉上慢慢浮起五道紅印。


     


    這場景真眼熟啊, 隻不過上次挨打的是跪在碎瓷片上的我。


     


    「運聰你……」


     


    我媽的聲音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姐的藥……外婆的糖葫蘆……都是你?」


     


    「媽你別信他們胡說!」


     


    我弟撲上來抱她大腿, 「肯定是姐託夢誣陷我!她從小就嫉妒你疼我……」


     


    我媽突然笑起來。


     


    那笑聲又尖又利, 聽得我渾身發毛。


     


    黃毛見勢不妙想溜,被我爸堵在門口。


     


    這個向來沉默的男人手裡攥著根擀面杖,眼睛紅得像要滴血。


     


    「爸!」我弟尖叫著想往外跑, 「你們不能信個S人的話!」


     


    我媽突然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刀。


     


    我們都以為她要捅向弟弟, 她卻猛地劃向自己的手腕!


     


    「別!」


     


    我爸撲過去奪刀已經來不及了,血珠濺在那幅全家福上, 把我畫的笑臉染得猩紅。


     


    「這刀該扎在我身上……」


     


    我媽癱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半夏每次發病都攥著哮喘藥不敢吃, 說是留給弟弟買新球鞋……我這個當媽的居然信了運聰說她裝病……」


     


    我飄到窗邊看著這場鬧劇。


     


    多可笑啊, 生前我拼命想得到的關注,現在像爛白菜似的扔在我腳下。


     


    我媽抓著那幅染血的畫又哭又笑,我弟被我爸按在地上嚎叫, 而我隻覺得無聊。


     


    晨光透過窗簾照在遺像上,照片裡穿白裙子的我在微笑。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我最後的願望:「如果有一天我S了,請把我的骨灰和外婆葬在一起。」


     


    畢竟這世上真正愛過我的人, 隻有那個會偷偷給我塞糖果的老太太。


     


    至於這些遲來的眼淚和懺悔?就留給活人當贖罪券吧。


     


    我最後看了眼亂作一團的客廳,轉身飄向窗外。


     


    盛夏的陽光暖洋洋的,終於不用再忍受閣樓陰冷的霉味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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