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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薑大人他不是斷袖 4211 2025-08-08 15: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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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父皇說得姜邵安者得天下,讓我與之交好。


     


    我謹遵父命,對他禮賢下士。


     


    但他總對我愛答不理。


     


    無奈,我隻得讓父皇指點一二。


     


    父皇思索一下,說。


     


    「若不然,你以色侍人。」


     


    我恍然大悟,廣納美人,湊齊八十八個全送將軍府。


     


    當夜,那人衣衫不整地闖進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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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臣想以下犯上。」


     


    1


     


    我被灼熱的視線盯醒。


     


    往日最正經不過的姜邵安站在我的床邊,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他雙頰酡紅,眼裡全是克制不住的情緒。


     


    我翻身拿起放在床邊的佩劍,用劍指著姜邵安。


     


    「孤乃太子,姜大人深夜造訪,是想作何?」


     


    姜邵安用手指撩了下披散的長發,語氣淡淡道。


     


    「太子殿下,臣想以下犯上。」


     


    我不可置信地回問一句。


     


    「姜大人,你說什麼?」


     


    姜邵安重復一聲。


     


    「臣說,臣想以下犯上。」


     


    我觀姜邵安的動作與神情,實在不正常,不敢與他多說,扯著嗓子朝外吼。


     


    「來人,快來人。」


     


    姜邵安兩步就走到我身後,右手奪過我手裡的劍,左手捂著我的嘴。


     


    「太子殿下,您的武功,是臣教的。」


     


    我憤憤不平。


     


    孤一堂堂太子,當得也太窩囊了。


     


    姜邵安灼熱的氣息噴灑在Ṭŭ̀ₛ我的脖頸處,氣息裡酒意甚濃。


     


    我有些不適應,偏了Ţù₋下頭。


     


    「太子殿下,您不能這樣對我。


     


    「臣真的快控制不住了。


     


    「太子殿下,臣懇請您,別折辱臣。」


     


    我就沒見過這樣的姜邵安。


     


    他的話在我耳邊一直環繞,聽得我腿都軟了。


     


    怕自己沉淪,更怕他清醒後不認。


     


    我提醒道。


     


    「姜,姜大人,有話好說,好說。」


     


    姜邵安將頭搭在我的肩上。


     


    「太子殿下,您沒有心。


     


    「您讓人給我下藥,是想拋棄臣嗎?」


     


    下藥,我哪敢給他下藥啊?!


     


    我就說嘛,姜邵安怎麼這麼不正常,原來是被人下藥了。


     


    不過這樣的姜邵安著實讓我有些心疼。


     


    無奈,辯解兩句吧,寬慰下他的心。


     


    「那個,姜大人啊,孤也不想你孤苦無依。


     


    「其實,這是,你得怪我父皇,是他讓我以色侍人。


     


    「你說說你,都二十歲了,身邊一個貼心人都沒有,外面的人都在傳我倆不對勁。


     


    「孤是一國儲君,名聲可不能壞,你是孤未來的心腹大臣,更不能壞了名聲。」


     


    姜邵安不語。


     


    「姜大人?」


     


    我轉過頭,看見的是熟睡的姜邵安。


     


    嗐,孤一堂堂太子,居然淪落到伺候大臣就寢的地步了。


     


    2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來時,姜邵安已經出了東宮。


     


    昨夜,我將姜邵安挪到我床上睡覺,自己則委屈巴巴地去了偏殿書房。


     


    夏日蚊蟲多,書房沒提前燻香,我被蚊蟲叮了不少紅點。


     


    我塗上藥膏後就穿上朝服去上朝。


     


    半個月一次的大朝會上,御史第一個彈的就是我。


     


    「臣有事啟奏。


     


    「太子殿下與姜世子兩人傷風敗俗。」


     


    身體羸弱的父皇一聽這話,猛咳不止。


     


    「曹卿,可有證據?」


     


    曹御史剛正不阿地指著我滿是紅點的脖頸。


     


    「昨夜,臣親眼看見昨晚世子爺入了東宮。


     


    「太子今日,今日實在有礙……」


     


    曹御史沒將話說盡,他緊緊地盯著我的脖頸處。


     


    此話一說,全場哗然。


     


    暴躁的大將軍抽出腰間掛著的劍指向曹御史。


     


    「大膽狗官,竟敢汙蔑我兒!」


     


    在絕對武力面前,曹御史再能說的嘴也不敢直言。


     


    「大,大將軍,這……我昨日……」


     


    曹御史有些狗腿地討好著大將軍。


     


    天下誰人不知,大將軍在戰場上受了傷,膝下隻有姜邵安一子。


     


    曹御史當著大將軍的面說姜邵安與我搞斷袖,不是找S是什麼?


     


    「姜卿,朝堂之上,莫傷了和氣。」


     


    父皇在咳嗽的間隙中勸阻姜大將軍。


     


    大將軍將劍放入劍鞘,向父皇行了個禮。


     


    「臣也有事要彈劾。」


     


    父皇點頭,接過內侍遞過來的藥湯小口喝著。


     


    「臣也要彈劾,曹御史與其大兒媳私通多年!」


     


    父皇剛喝下去的藥湯全吐了出來。


     


    曹御史面紅耳赤地爭辯。


     


    「大將軍,休要信口雌黃!」


     


    大將軍衝曹御史一挑眉。


     


    「本官從不信口雌黃。」


     


    曹御史氣急,直接暈厥過去。


     


    大將軍繼續爆料,說曹御史的大孫子其實是他的私生子,等等。


     


    我與姜邵安那些莫須有的事,被曹御史家的猛料蓋過。


     


    大朝會後,父皇派人喚我去御書房。


     


    御書房內,父皇小口抿著藥湯。


     


    「昨夜如何?


     


    「可有收獲?!」


     


    御書房就隻有我父女兩人,我不再偽裝,開始哭慘。


     


    「父皇,你害S我啦!」


     


    父皇「呸呸」兩口。


     


    「年紀輕輕的,不準提『S』字。


     


    「昨夜究竟如何?」


     


    「不如何!父皇,你讓我以色侍人,我給他送了八十八個美人,他都不滿意!」


     


    父皇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深深地嘆了口氣。


     


    「小二啊,你就沒想過,朕說的以色侍人,是讓你親自去?」


     


    我蒙了。


     


    不是,父皇,要不要這麼卑微啊?


     


    我雖是女子,但好歹也是太子啊。


     


    父皇見我不開竅,又猛咳幾聲。


     


    「小二,為父身子已是窮途末路,朝中可信任之人隻有姜卿一家。」


     


    父皇掃我一眼,繼續說。


     


    「況且,隻有姜卿一家知曉你的女子身份。


     


    「我兒,江山不可旁落他人。」


     


    父皇的話讓我動容。


     


    是啊,父皇用二十年將腐朽的王朝拉向昌盛,皇兄更是把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


     


    江山隻有交給我。


     


    隻能是我。


     


    3


     


    父皇身子骨不好,我出生前,隻有皇兄一子。


     


    皇上子嗣不豐,為大忌。


     


    故我出生後,母後與父皇商量一番,我就從長公主變成了二皇子。


     


    堵天下悠悠眾口。


     


    六歲的皇兄正是愛玩鬧的年紀。


     


    他乘人不備,扒開我的襁褓,指著白白嫩嫩的我好奇地問道。


     


    「母後,阿弟怎麼和我長得不一樣?他沒有……」


     


    皇兄話還沒說完,就被母後捂住了嘴。


     


    那天,溫柔端莊的母後化成母老虎,皇兄哭號了許久。


     


    他哭哭啼啼地跑去向父皇告狀,喜提抄千字文百遍。


     


    父皇身子弱,皇兄性子又頑劣,母後要照顧父皇身體,又要教育皇兄,分身乏術的她將我丟到大將軍府。


     


    大將軍府有個與皇兄一樣調皮的小哥哥。


     


    四歲的姜邵安和皇兄做了相同的事。


     


    那天,他也哭得很慘。


     


    而我真正的身份,也被姜家人知曉。


     


    或許,父皇和母後就是故意讓姜家人知曉的。


     


    隻不過,他們倆估計也想不到,知道的過程這麼令人尷尬。


     


    我在將軍府一待就是十二年。


     


    將軍府像是我的避風港,在這裡,我活得很快樂。


     


    沒有爾虞我詐,也沒有新仇舊恨。


     


    將軍府裡的人都對我很好。


     


    姜邵安更甚,他把我當眼珠子疼。


     


    大將軍夫人常和許知姨嘮嗑,說就等太子繼承大業,我恢復正身,再談兒女私情。


     


    小時候,我不懂,問姜邵安。


     


    姜邵安紅著臉說等我長大。


     


    有次他說這話時,被出宮看我的皇兄撞個正著。


     


    皇兄與他打了一架。


     


    那天,姜邵安被打得很慘。


     


    皇兄擦擦拳頭上的血,憤憤地對我說。


     


    「小二,姜邵安就是一個心懷不軌的狼崽子,你給我離他遠些!」


     


    被皇兄打一頓的姜邵安不答應了。


     


    他擦著被皇兄打出來的鼻血說。


     


    「太子殿下,您管太多了。」


     


    皇兄揮舞著拳頭。


     


    「你少打小二的主意,我不會讓她和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小子在一起的。」


     


    說完,皇兄跑回了宮。


     


    第二天,姜邵安是笑著從宮中回來的。


     


    皇兄被太傅教訓得很慘,慘到他有一個月都沒時間來將軍府看我。


     


    再次來時,皇兄像被吸幹了精氣,有氣無力地說道。


     


    「小二,再等等,皇兄接你回宮。」


     


    在我身後的姜邵安陰惻惻地說。


     


    「太子說笑了,今日功課完成否?若明日太傅問起,我定如實相告。


     


    「誰讓我是太子殿下的伴讀呢。


     


    「自是事事為太子著想。」


     


    皇兄脾氣暴,每次都被姜邵安的話氣得跳腳。


     


    他向姜邵安怒斥。


     


    「你……你……你,你好得很,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娶到小二!」


     


    他倆吵得不可開交,一旁看戲的大將軍夫人和許知姨「嘖嘖嘖」地說年少輕狂。


     


    我十二歲時,皇兄十八歲。


     


    十八歲的皇兄要去南邊賑災。


     


    父皇不允,但皇兄說自己要做得民心的儲君,堅持要去。


     


    父皇拗不過皇兄,隻得同意。


     


    出發前,皇兄將他的心上人帶到我面前。


     


    「阿妹,這是宛音,你未來的皇嫂。


     


    「待我歸來,我會娶她,也會將你接回宮,讓你做個無憂無慮的長公主。」


     


    我與未來皇嫂相視而笑,都在等待皇兄歸來。


     


    三個月後,賑災結束的皇兄來信說不日就歸。


     


    皇兄騙人。


     


    他去時是乘著馬車去的,回時是躺在棺材裡回的。


     


    他們一路平安,卻在京郊中了埋伏。


     


    皇兄被刺身亡。


     


    聽聞噩耗的父皇暈厥數日。


     


    國不可一日無君。


     


    朝廷動蕩間,大將軍連夜將我送入宮中。


     


    他站在我身後,替父皇主持朝廷,安葬皇兄。


     


    半個月後,父皇悠悠轉醒。


     


    大將軍見父皇醒來,立刻放權,不再幹涉朝政。


     


    此時我才明了,為何父皇如此信任大將軍。


     


    有能耐、有魄力,還不貪權。


     


    這樣的忠臣,換我我也喜歡。


     


    皇兄驟然離世,可江山還在。


     


    父皇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封我為太子。


     


    我從無憂無慮的闲人,變成了一國儲君。


     


    而那個對我一向縱容的姜邵安也變了。


     


    他成了我的太傅,教我為君之道,徹底將我當成他Ṫú₅的主子,舉止有度,尊卑有別。


     


    我笨,學什麼都慢,ŧŭⁱ姜邵安會不厭其煩地教我。


     


    一晃四年過去,我總算學得七七八八,但還不能勝任那至高之位。


     


    父皇身體每況愈下。


     


    又一次暈厥後,父皇找到我,語重心長地對我說。


     


    「兒啊,實在不行,你就以色侍人,投其所好,拿下姜翰林。


     


    「有姜家做你的後盾,朝中那些有私心的王爺大臣不敢找事。」


     


    經過父皇點撥,我豁然開朗。


     


    是啊,姜邵安都二十歲了。


     


    他這麼大年齡的男子當爹的都多了去了。


     


    難怪越大脾氣越暴躁,多半是陰陽不調和,身邊得有點女人才行。


     


    我用三天時間,從一千多人裡精心挑選出八十八個美人,一起打包送入將軍府。


     


    說實話,若不是怕將軍府裝不下,我還想直接選八百八十八個呢。


     


    一人一百兩的報名費,我收錢收得手軟。


     


    這下,姜邵安抱得美人歸,我抱著錢財笑,多好啊,雙贏。


     


    4


     


    我想得挺好。


     


    剛從御書房回到東宮,我就差點被殿裡的脂粉香燻暈。


     


    姜邵安這個S千刀的,居然把八十八個美人全部給我送到了東宮。


     


    內侍低著頭稟告。


     


    「太子殿下,姜大人正在書房等您呢。」


     


    不知怎地,我從他語氣裡聽出幾絲憐憫。


     


    開玩笑,我堂堂太子殿下,能被一個小內侍憐憫。


     


    我緊緊抱著殿外的小柱子,S活不去。


     


    小內侍對我上下其手,將我扒了下來。


     


    「殿下,您別為難奴才了。


     


    「姜大人說了,若太子殿下不去,他就去尋皇上。」


     


    我整理了下衣衫,昂著頭,慢吞吞地往書房挪動。


     


    進書房前,我以為會看見盛怒的姜邵安。


     


    開門前,我都準備好了撒嬌或者滑跪。


     


    門是姜邵安主動開的。


     


    他垮著臉。


     


    「太子殿下無須如此折辱臣。


     


    「臣一心為國,不談兒女私情。


     


    「太子殿下貴為一國儲君,不該如此放浪!」


     


    我……


     


    我不敢吭聲。


     


    教訓完我後,姜邵安拿出一本厚厚的律法。


     


    「太子殿下還需多加用功。」


     


    我下意識點頭,又飛快搖頭。


     


    姜邵安冷笑。


     


    「八十八是個吉利數字,太子殿下,自今日起,就抄寫八十八遍律法吧。」


     


    我剛想答應,就看見門外一抹明黃。


     


    父皇來啦,我有救啦。


     


    「父皇……」


     


    我一出聲,那抹明黃飛快地往外溜走,健步如飛,哪有強弩之末的樣子?


     


    「太子殿下,請。」


     


    姜邵安將律法丟在我身邊,開始授課。


     


    課後,我將那八十八名美人安頓好,開始認命地抄寫律法。


     


    姜邵安這個黑心肝的,居然把裡面一條「凡逼良為娼者,杖二十」圈了個大大的紅圈。


     


    我盯著這句話神遊天外,姜邵安這個狗東西直接把戒尺往我頭上招呼。


     


    「太子殿下,不可分心。」


     


    「姜大人,何為逼良為娼?」


     


    「太子殿下昨日就是逼良為娼。」


     


    「你別胡說,她們都是自願給你做侍妾的。」


     


    說完,我就趕緊閉嘴,自知要糟。


     


    果然,姜邵安臉黑得徹底。


     


    「是啊,臣也沒想到,臣這麼值錢。


     


    「不義之財,太子殿下還是盡早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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