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很喜歡我給他穿小裙子，卻總是肅著一張臉。
我讓他轉圈圈，不也還是乖乖地轉嘛！
9
「叮！支付寶到賬：一萬元！」
送飯送了一周，最爽的還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
我直接把酒吧的工作踹了。
劉姨和管家今天回來，我直接解放雙手，連飯盒都不用打包，隻需要坐車就行了。
當然，車也是管家開的。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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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爽著把飯盒遞給蔣屹，他嘗了第一口卻皺起眉頭。
「咋滴，不香啊？」
我吃著賊香了，還比平時多幹了一碗飯。
蔣屹搖了搖頭。
我頓時如臨大敵。
「你隻是讓我送飯，又沒說一定是我做的，你可別扣我工資！」
蔣屹的神色柔和下來，瞥了眼我昨天燒飯時不小心被燙紅的手背。
其實，管家和劉姨是被他催回來的。
他淡淡道：「不會。」
我松了一口氣，辦公室門被敲響。
秘書拿著幾份簡歷走進來。
「蔣總，這是人事篩選的總助簡歷，您看看。」
我隨意瞥了一眼，腦子一個激靈！
這就是女主沈鯉進入蔣氏集團成為總助的契機！
按理說，沈鯉的簡歷是不可能被送到蔣屹手中的。
但壞就壞在這就是該S的劇情啊！
我怎麼把它給忘了！
蔣屹看簡歷的時候一眼就被沈鯉的臉吸引，連下面的都沒看，直接選了她。
後來在相處的過程中認出了她是當初在酒店和他一夜春宵的女人，開始強取豪奪，搞強制那一套。
女主被他弄得心灰意冷，蔣屹追妻火葬場，悲劇開始！
我緊張地看著他的動作。
蔣屹卻把沈鯉的簡歷丟了出來。
「以後這種簡歷不要拿到我面前。」
我瞪大了眼睛。
就這？
就在我驚訝不已的時候，他轉頭看向我。
「今晚陪我去參加一個拍賣會。」
我愣愣地搖頭：「不幹，我得去接小寶下晚自習。」
這段時間謝洵纏得我S緊，說什麼都要我接。
說是要把這些年欠的都補回來。
我不幹他就裝乖賣慘，可憐兮兮。
10
蔣屹咬了咬牙，心裡對謝洵更加不滿。
「十萬。」
「好嘞！包的！」
我內心的小人在朝著謝洵揮手絹：【兒砸，媽對不起你！】
拍賣會上。
本來我隻需要坐在一旁當個花瓶就夠了，但耐不住蔣屹和霍氏集團的經理幹起來了。
這錢如流水，蔣屹的秘書一直在加價，加得我肉痛。
我終於忍不住問。
「這是幹啥呀？就這一個破項鏈有什麼好爭的？」
秘書鬥志昂揚，眼睛擦出了火星子。
「噯，這你就不懂了吧，蔣氏和霍氏是對家。
「我跟你說，兩年前蔣總看上了一條古董金镯子，本來也不值什麼錢，沒什麼人競價，結果霍總就是不讓。
「後來有好幾次，也不知道這兩人是看對眼還是咋的，非要搶同一個東西！後來慢慢地江城都知道霍氏和蔣氏不和了。」
秘書一邊說著一邊又加了一百萬。
我偷偷離開，決定去打探一下情報。
我湊近霍氏經理旁邊的男人，戳了戳他。
「噯，你就讓讓他唄。」
11
霍雲珩轉過頭來，兩人對視的一瞬間，他卻愣住了。
這雙眼睛，和他夢裡的那個女人很像。
這些年，他反復夢見一個女人，看不清臉，隻有那雙眼睛很亮。
夢裡的她古靈精怪，喜歡新鮮事物，還領養了三個孩子。
養了孩子後，她的性子比那幾個孩子還像小孩，時不時就忽悠他們。
今天忽悠大兒子長大了給她買大金镯子，明天忽悠二兒子給她買包買衣服。
後來，他忍不住去了寺廟，住持卻說是他的紅鸞星動了。
霍雲珩不信這些，可每次在拍賣會上看到適合她的東西，卻還是忍不住買下來。
霍氏經理兼好兄弟靳衡恥笑他不近女色卻總買些女人用的東西，私底下是個變態。
他沒想到會在一個陌生的女人身上見到極其相似的眼眸。
霍雲珩鬼使神差拉住了正在競價的靳衡：「算了，拍下一個吧。」
靳衡正想破口大罵，轉頭卻看見自家好兄弟旁邊坐了一個女人。
他震驚，悄悄湊到他耳邊。
「你旁邊那不是前幾天在酒吧見到的那個女人嗎？霍雲珩，你倆怎麼搞到了一起？你看上人家了？」
靳衡突然興奮起來。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要是把蔣屹的女人搶過來，那場面，簡直了！」
霍雲珩卻擰眉：「她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蔣屹的女人，直覺告訴他不是。
可他卻不知怎麼解釋。
12
拍賣會結束後，我的手機被連番轟炸。
謝洵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
費老大勁我才說動蔣屹去接他。
謝洵委屈巴巴地打開車門，正想哭訴一番，卻一眼看到了坐在駕駛座的蔣屹，音量瞬間拔高。
「你來幹什麼？」
蔣屹嗤笑：「誰樂意來。」
我趕緊捂住謝洵的嘴。
「乖，別鬧！」
謝洵委委屈屈地靠在我身上。
車子啟動，經過市中心的大商場，我的眼睛瞬間被中心的大屏幕吸引。
我的哈喇子差點流了出來，扯住謝洵的手激動道。
「小二好帥！」
顯示屏上正播放著當紅演員白祁的照片。
可謝洵卻沒有朝著我指的方向看去，眼睛瞟向了駕駛座的蔣屹。
車內的氣氛陷入一陣凝滯。
反應過來後我恨不得甩自己一個巴掌。
三兄弟的關系說不上融洽，特別是白祁，他十八歲以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了。
重生回來後的這段時間我都不敢提他，沒想到現在一個激動脫口而出。
想起書中對白祁結局的描寫，我的心沉了下來。
白祁是在拿到影帝的那天晚上被對家網曝精神病後自S的。
他瞞著所有人，除了女主沈鯉，就連他身邊最親近的經紀人都不知道他患有精神障礙。
因為在白祁心裡，母親是被他害S的，他無法釋懷。
我出車禍的那天，是為生日的小白祁買蛋糕。
八歲的小白祁很興奮，這是他和媽媽過的第一個生日。
他不斷地問哥哥，媽媽怎麼還沒回來？
那天晚上，一直到很晚很晚，小白祁都沒有見到我，更沒有見到出去找媽媽的哥哥。
他害怕極了，在房間裡哄著哭鬧不止的弟弟，眼淚卻一直不停地掉。
直到後來，哥哥親口對他說。
媽媽是被你害S的。
13
十一二歲的蔣屹並非有意責怪弟弟，可極度恐慌之下他脫口而出，求弟弟把媽媽還回來。
後來蔣屹逐漸擔起照顧一個家庭的責任，可和白祁的關系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而謝洵呢，和大哥二哥的關系都說不上親近。
蔣屹很忙，他從小就沒人理，野種這個詞始終如一地套在他身上。
對他們兄弟三人來說，福利院的媽媽已經離開了十三年。
可對我來說，不過是昨日之事。
我不明白為什麼隻養了他們不到一年的母親能讓他們記那麼久。
或許隻是在被反復遺棄的記憶中尋求那一點唯一的溫暖吧。
這天晚上一直到回家，我們三人一路無話。
可我卻在回到房間之後發現了床頭櫃上的盒子。
那是今晚蔣屹拍下的珍珠項鏈。
原來是給我的。
這小屁孩還挺傲嬌。
我故意戴好珍珠項鏈走到蔣屹面前晃來晃去。
「哎呀是誰送的項鏈呀？眼光真好！」
蔣屹的眼睛盯著手機，就是不看我。
如果不是看到他泛紅的耳尖，我還以為他無動於衷呢。
蔣屹不理我，謝洵卻大呼小叫，責怪大哥偷奸耍滑。
「好你個蔣屹！居然背著我送媽媽項鏈！
「你是不是想偷偷和媽搞好關系！我告訴你，我才是媽最喜歡的兒子！」
蔣屹終於舍得把眼睛從屏幕上移開。
「你蠢，怪得了誰？」
兩人開始打嘴炮，這樣的場景見過太多次，以至於我完全沒注意蔣屹已經不再否認謝洵叫我媽媽。
因為我的介入，謝洵和蔣屹之間的關系不再劍拔弩張。
可白祁呢，我該如何改變他的結局。
我嘆了口氣，自覺命苦。
撿娃一時爽，善後火葬場！
14
我開始了解白祁的信息，還花錢混入了白祁的頭號粉絲群。
白祁的新電影要上映了，群裡在組織大家劇宣。
而首映禮剛好在江城舉辦。
我眼睛一亮，撒點小錢，整來一張票。
對面肉痛地嗷嗷叫：「姐妹！你一定要多給我拍點照片！」
我滿口應下。
首映禮當天，我鴿了大兒子的飯和小兒子的接送服務，扛起六位數的設備就往電影院趕。
開場的瞬間，全場沸騰。
大半以上的人都是衝著白祁來的。
他冷靜地站在臺上發言，看不出一點曾經的影子。
蔣屹和謝洵多少都還保留著小時候的脾性，可白祁卻完全沒有。
他明明是三兄弟中最敏感膽小的，總是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看著我和弟弟哥哥親熱。
如今卻冷漠自持，面對幾千人毫不怯場。
我扛起設備拍照。
上輩子的我很喜歡旅遊，也為此專門去學了攝影。
旁邊的妹子立刻湊到我旁邊。
「姐妹，你的攝像機看著好牛啊！結束之後能分享一下照片嗎？」
直到現在我才驚覺，旁邊的人是女主沈鯉。
她是白祁的粉絲！
書中描寫今天是兩人第一次見面，觀眾互動環節沈鯉很幸運被抽中了。
後來，沈鯉受不了蔣屹的偏執和霸道，從蔣氏逃了出來，成了白祁的助理。
那時候的沈鯉已經快被蔣屹逼瘋。
無意中發現了白祁竟然是蔣屹的弟弟。
為了報復蔣屹，她一氣之下把白祁有精神障礙的消息透露給媒體。
她是間接導致白祁S亡的兇手。
但有我在，害人精女主什麼的滾一邊去吧！
工作人員給沈鯉遞麥的時候，我假裝興奮開始尖叫，一把搶過麥克風就喊。
「啊啊啊啊兒砸媽媽愛你！」
15
頓時，全場哄堂大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
因為來這裡的粉絲，絕大部分都是白祁的女友粉。
主持人被我帶偏，笑道。
「這位媽媽粉有什麼要對咱們祁哥說的嗎？」
看著他沉靜的臉龐，嘴邊的話脫口而出。
「小二，你需要媽媽抱抱嗎？」
因為小兒子年紀最小又黏人，每次我抱謝洵的時候，小白祁就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
這時候我總是問他同一句話。
臺上白祁手裡拿的話筒瞬間掉在了地上，直愣愣地看著我。
主持人見狀趕緊打圓場。
「看來咱們祁哥是真激動了，第一次見到想要當媽的粉絲，連話筒都沒拿住。」
我上臺抱了他，手掌撫摸著他的背。
和蔣屹、謝洵不同，我感覺自己在接觸一個新的白祁，我好像從未認識過他。
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很想告訴他，我的S不怪他，讓他放下心結，好好治病。
可最後我說出的卻是：「好好吃飯，快快長大。」
長大之後就可以變成勇敢的奧特曼啦。
是曾經的小白祁最向往的人。
我不敢和他相認，這是在謝洵和蔣屹身上都沒有過的情緒。
或許是因為我怕他知道媽媽還活著以後會怨恨我。
畢竟是我給他帶來了那麼多的痛苦，讓他十三年如一日活在害S媽媽的愧疚之中。
可下一秒。
「媽媽……」
16
還沒等我驚訝他居然認出了我。
「你也配嗎？」
他戲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隨即我整個人被他推出了懷抱。
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座位上，卻迎來了沈鯉狠毒的目光。
白祁他不願認我。
或許我確實太自以為是了。
在白祁的眼裡，我這個領養了他不到一年的媽媽給他帶來的痛苦遠比想象中的多。
首映禮的後半程，白祁明顯心不在焉。
一直到典禮結束，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中，我才驅車離開。
這一刻，我很想去曾經我們住在一起的地方看看。
時隔十三年，曾經和三小隻的福利院已經被另一個名字所取代。
福利院變化很大，牆壁是新的，和十三年前的破敗不同，這裡多了很多孩子。
他們大多臉上都有笑容，不像我第一次見到白祁他們那樣。
我買了一些學習用品走進去。
令我意外的是牆壁上掛了很多白祁的照片。
我正想笑問院長是不是白祁的粉絲，一個孩子卻衝過來抱住了院長媽媽的腿。
「媽媽媽媽，白祁哥哥什麼時候才來呀？」
院長摸了摸她的頭發。
「不是一個星期前才來看過嗎？白祁哥哥很忙的，花寶不要打電話去打擾他哦。」
我心尖微顫：「難道這個福利院是……」
院長點點頭：「是五年前白先生出資辦起來的。那會他還剛出道呢。」
十六歲的白祁是怎麼做到的呢？
書中沒有寫。
如果他真的恨我，又為什麼要撿起這個沒人要的福利院？
這是不是說明，其實他在內心裡，非常在意我這個媽媽，非常在意和三兄弟在一起的日子？
走到後院時，我的目光被那個秋千吸引。
與周圍的環境不同，它似乎沒有一絲變化，隻是加固了繩子。
我走上前去觸摸，這是以前小白祁最喜歡的地方。
驅車離開時已經天色漸晚，車子在狹窄的巷子和一輛改裝過的面包車擦肩而過。
面包車的車窗上，隱隱透著熟悉的身影。
他還沒來得及卸下舞臺的裝造，急切地想要再次回到擁有媽媽回憶的地方。
17
為了更了解白祁，我開始在網上查找他出道以來的相關信息，參加他的各種線下活動。
因為我場場活動都跟，出圖風格別致，我的微博因此火起來了，被粉絲們稱為新型站姐。
而此時在給白祁送機的機場裡看到跟過來的謝洵時，我是懵的。
謝洵委屈得要S，好不容易星期六，美滋滋地早起想和媽媽親子出遊，結果卻發現我一大早就出門了。
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跟過來了。
我有些被抓包的尷尬。
「我這不是給你二哥送機嘛，他要飛上海哎，很遠的。」
「二哥有什麼好的，他都不認識你！」
謝洵小聲地碎碎念，他雖然有二哥的綠泡泡，卻也已經很久沒有聊過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