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你向新來的輔導員舉報的我吧,害我失去了健身社團社長的職務,昨天都有同學看到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顧紀川說到這我才聽得一知半解。
看來梁嶼還是沒忍住,替我對顧紀川撒了氣。
我心裡想著,沒忍住低笑了一聲。
這一笑,更是坐實了顧紀川剛剛的猜測。
但顧紀川語氣卻突然轉變,不似剛才的兇狠,開口溫柔地對我說,“你是吃醋了對吧?你還像以前一樣,向我服個軟,轉點錢,我們就和好。”
我剛剛那點好心情,被顧紀川的話一下消散,甚至是被惡心到。
“你女朋友許知夏知道你這樣嗎?”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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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及許知夏,顧紀川更是以為我在吃醋,變本加厲的不要臉,“你好久沒那個了吧,今晚上老地點,我等你。”
顧紀川話音剛落,從我身後便伸出一隻拳頭,狠狠地揍在了顧紀川臉上。
梁嶼擦了擦帶著血跡的手背,惡狠狠地對顧紀川說,“你再來騷擾江念,就不是離開健身社團那麼簡單了!”
顧紀川吃痛地爬起來,礙於梁嶼輔導員的身份並不敢作什麼,隻是目光探詢的在我和梁嶼之間流轉。
我借著這個機會,沒時間和梁嶼提前對“口供”,直接開口,“既然今天都在,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梁嶼。”
僅憑我一個人的說辭顧紀川根本不信,我向梁嶼投去求助的目光。
隻見他看著我無奈地笑了笑,下一秒,直接摟上我的腰,“因為我工作的原因,本不想那麼早公開,主要是怕念念受到某些人不友好的議論,不過也沒什麼,我雖然是輔導員,但也就比你們大三歲而已。”
看著我和梁嶼親昵的樣子,顧紀川邊擦著嘴角流出的血,邊生氣地離開。
等顧紀川走出我們的視線,我立即從梁嶼懷中退出,開口道歉。
“對不起,是我利用了你,其實,一開始相親的時候,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我才選了你。”說完後我便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梁嶼。
隻聽到耳邊傳來一串無奈的笑聲,“你選了我沒選梁家恩,肯定是我更入你的眼,還有,我願意被你利用。”
08
為了感謝梁嶼,我提出周末請他吃飯,他答應得很痛快。
我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在同梁嶼吃飯前竟久違地打扮了起來。
“呦,江念,出去約會去?”聽了舍友的話,我立刻反駁,“才不是呢!”
說完,卻又看著鏡子裡妝容精致的自己出了神。
等我收拾好趕到約好的餐廳,已經比約定時間遲到了十分鍾。
我急忙跑到預定的位置,卻發現梁嶼還沒有到。
大概是堵車了這個點,我在心裡暗暗想著,卻又覺得依照梁嶼的性格不會遲到。
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有猶豫,拿出手機,給梁嶼打去電話。
打了三遍才有人接,“念念,對不起,我這邊有點事。”
好熟悉的說辭,讓我想起了顧紀川之前的種種。
我的心因為這句話一點點沉了下來。
突然,電話那頭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他剛上任就亂搞男女關系,學校必須重視!”
是顧紀川。
“你在哪?”我焦急地開口問梁嶼。
梁嶼知道我都聽到了,也沒再隱瞞,我立馬打車前往學院辦公室。
等我到時,顧紀川還在不依不饒地控訴著梁嶼。
“既然都舉報到學校了,為什麼不把我這個當事人也找來?”我站在門口,陰沉著開口。
顧紀川似乎沒想到我會來,驚訝地轉身。
我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舉報信,是顧紀川的筆跡。
但是信中全程沒有提及我一點,全是對梁嶼的控訴。
我不解地看了眼顧紀川,他隻是偏過頭,沒再看我。
手中的信突然被人抽走,沒幾秒許知夏尖銳的埋怨響起,“紀川,為什麼和我們說好的寫得不一樣?為什麼包庇江念?”
辦公室裡聚滿了老師和同學,許知夏的質問,讓顧紀川瞬間尷尬,隨即紅了臉。
我沒空管他們兩個,走到學院主任面前,開口替梁嶼解釋道,“我不太清楚什麼叫作關系不正當,但我和梁嶼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關系,他隻是輔導員,不是我們的老師,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梁嶼在我說完後,輕輕地拉了拉我的手。
但顧紀川卻破了防,“江念,你為了他名聲都不要了嗎?”
“你為了許知夏不是連臉都不要了嗎?”我回懟道。
學院主任在一片混亂中接起了一個電話,用眼神示意我們都閉嘴。
“校長您好,是有什麼事嗎,勞駕您給我打電話?”主任一臉諂媚地問。
隨即震驚地抬頭看向梁嶼,反映了兩秒將手機遞給梁嶼,“你爸爸讓你接電話。”
因為主任的話,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梁嶼,開始議論紛紛。
“我不是說了你別插手我工作嗎爸?你這樣會讓別人覺得我是走後門進來的,我明明是自己考進來的。”梁嶼語氣並不好,但能聽出,他和爸爸關系很好,說完他將手機遞還給主任。
電話那頭不知道又說了什麼,主任點頭哈腰地聽著。
直到掛了電話,主任瞪向顧紀川,“這封信你拿回去,我就當沒見到過。”
顧紀川現在也搞清楚了狀況,快速將信收起。
許知夏也因為梁嶼的身份處於震驚狀態,看我眼神多了絲不甘,她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所以並不畏懼什麼校長。
“紀川,怕什麼,你都大四快畢業了。”說到這,她故意停頓一下,傲嬌地清了清嗓子,“再說了,你為了我都保研到我們學校了,我前幾天也成功保研本校,到時候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保研在寒假前就開始了,那時我還和顧紀川在一起,甚至是熱戀期,原來他的心從來就沒為我停留過。
許知夏的學校甚至比現在我和顧紀川所在的學校低了好幾個層次,他都甘願為了她自降身價。
想著我的專業第一考研成績,我不需要保研,我要去的是法律專業最高學府,但復試要在四月左右,依照這對狗男女的秉性,我沒有說出來打他們的臉。
我沒有給到許知夏預想中的羨慕反應,反而拉著梁嶼直接離開。
09
可許知夏似乎把我當成了仇敵,甚至是雌競的對象,非要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才甘心。
我目前除了準備考研復試,其次就是繼續直播賺錢。
因為讀了研究生之後,我想專注於學業,直播可能會暫停。
但現在距離我賺夠一千萬的小目標,還差一點。
我周一照常去我籤約的MCN公司籤到,復盤近期的直播。
“我近期籤了個顏值類的博主,她說是你的粉絲,恰巧她今天也在,說來見見你。”老板張寧開口說道。
“好。”我沒有多想。
可當我看到來人是許知夏時,瞬間心情煩躁,她比顧紀川還像個難纏的鬼,陰魂不散。
我不知道許知夏和我籤同一家公司的目的是什麼,但我明白,她肯定不懷好意。
“你就是西瓜普法嗎?我想見你很久了,這是我送你的禮物。”許知夏裝作不認識我。
我冷漠地看著她,她遞上來的禮物我壓根沒打算收。
但她卻絲毫不在乎,自顧自地伸手,下一秒,禮物掉在地上,香水味瞬間散開。
是顧紀川給我買過的唯一禮物,一瓶香水,他說他喜歡聞這個味道。
“我的香水!這可是我最喜歡的香水,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沒禮貌的人。”許知夏像個戲精,開始了她的表演。
我冷眼看著她,沒做任何反應。
但顯然她這場戲不隻是演給我看的,隻見她一個箭步到張寧身邊,親昵地挎著他的胳膊。
“這種沒禮貌的人別留在公司了,她那個賬號可替代性很強呀我覺得,反正就帶個西瓜條特效,誰用都一樣,咱們再找個學法的,好不好?”
許知夏說完,一臉挑釁地看著我。
我這才注意到,她和張寧脖子上顯眼的草莓,也不怕吸出人命。
“你覺得呢老板?”我語氣平靜地開口問。
心底暗暗發笑,許知夏也是傻,我這賬號分明是因為我的專業和毒舌才火的,怎麼可能隨便被代替,再說,現在我是整個公司熱度最高,最賺錢的。
張寧可不傻,怎麼會放著錢不要,要她一個已經睡完的花瓶呢?
果然,張寧厭惡地一把推開許知夏,“你滾出公司,別妨礙老子賺錢。”
許知夏沒想到她引以為傲的美人計在這裡會失效,羞憤地離開。
張寧怕因為許知夏得罪我這棵搖錢樹,一直將我恭送出公司。
“我知道你要考研復試,所以直播不用那麼頻繁,隻要別離開我們公司就行。”
我被他諂媚的樣子惹得發笑,卻沒注意到躲在公司花壇旁,一直沒走的許知夏。
當晚,在我學習完打開手機準備直播時,才看到轟炸般的消息,其中,梁嶼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
我沒管其他的信息,給梁嶼回了電話,“怎麼了嗎?”
“許知夏在網絡上網暴你,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梁嶼的話還是這麼讓人安心。
我掛斷電話立馬點進抖音,
許知夏雖然被公司解約,但她之前的賬號就有不少粉絲,算是個小網紅。
她用她的賬號,造謠我考研成績造假,走後門,明裡暗裡指出是梁嶼幫我找人透題,我才能考出這個分數。
我再次被她的愚蠢驚到,但網友們也不是聰明人,都看個熱鬧,很快聽信了她,對我展開網暴。
10
許知夏在這時又發布了一條新的視頻,是顧紀川的證言。
進一步“做實”了她對我的汙蔑。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再給他們二人留後路。
用西瓜普法的賬號直接回應。
第一條,我先艾特了我所考的院校。
對於成績的事,我問心無愧,沒有必要自證,相信學校比我更生氣許知夏這傻子一樣的行為。
第二條,我發布了晚上直播的通知,並且邀請許知夏連麥。
距離直播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也沒闲著,給許知夏和顧紀川所保研的學校發去了舉報信。
許知夏我不清楚,但顧紀川的保研,我早就暗中調查清楚,他很多資料都是造假,根本經不起調查。
很快來到直播時間,與我所預想的一樣,許知夏根本不敢來我直播間連麥。
網友們看出許知夏的心虛,輿論開始倒轉。
我簡單和網友聊了兩句,便下了播。
第二天一早,我被梁嶼的電話叫醒。
“舉報信是你發的?顧紀川因為資料造假被取消了保研資格。”梁嶼語氣裡止不住的笑意。
“對,許知夏呢?她的我沒準,但我有預感她也有問題。”我勾勾唇,問道梁嶼。
果然如我所料,梁嶼笑意更甚,“許知夏的保研名額是睡出來的,和學校領導,你昨晚的直播流量太大,他們學校那個領導心理素質太差,不打自招了。”
為了平息輿論,許知夏和顧紀川的保研學校,甚至直接在官網發布了通告,宣布取消二人資格,將取消原因也寫得一清二楚。
緊隨其後的,是我所考研的院校,直接甩出律師函,證明我的清白,我在心中感嘆不愧是法學專業最高學府。
就這樣,顧紀川和許知夏這段時間好像消失在了我的世界,讓我清靜了不少,隻是多了個梁嶼,每天圍著我轉,但我很享受這種感覺。
很快來到我去復試那一天。
“對不起,我明天學校有會,不能送你去了。”梁嶼一臉委屈地對我說,好像那個被鴿的人是他一樣,我被逗笑,也被他日漸反轉的形象感到著迷。
我思索了一會開口,“你最近什麼意思我都清楚,等我順利結束復試,我有話跟你說。”
梁嶼自然明白我的話,興奮地抱住我,“好!”
我第二天一大早就前往了復試學校,卻看到顧紀川站在門口。
他瘦了很多,憔悴了很多,準確來說,醜了很多。
因為距離復試還早,我先躲了起來,拿出手機,發送了一條消息。
隨後看時間差不多,我便無視他,開始往學校裡走。
顧紀川看見我後,一把拉住,“我錯了,別再和我賭氣了,好不好?”
我像是聽了什麼驚天大笑話,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臉皮這麼厚。”
“好,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了。”話語間,顧紀川從口袋中掏出刀。”
隻是他剛剛掏出,一群人就圍了上來。
顧紀川嚇得立馬收起刀,迷茫地看向眼前的人群。
衝在前面的記者最先開口,“你就是自願捐腎給小剛的顧紀川嗎?你看著如此年輕,真的是太偉大了。”
緊隨其後的小剛父母哭著走上前,一下跪在顧紀川身前,“大好人呀,大好人,謝謝你願意救我兒子。”
我趁亂離開人群,看戲般地看著這一幕。
之前我將顧紀川的自願捐腎協議上傳,很快就有人聯系了我。
但我當初隻是想逗逗他,沒打算真的捐他的腎,可顧紀川偏偏自己作S,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看著顧紀川被帶走,我才安心地走進學校,參加復試。
考完試已經天黑,走出校門便看見梁嶼在門口等我。
“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他迫不及待地開口問。
我笑了出來,“我說不是順利考完嗎,你都不問問我考得怎麼樣。”
“你的實力,我自然是相信。”梁嶼語氣堅定。
我被感動得眼眶發紅,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拉起他的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