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具有一定的侮辱性。
白錦書不情不願地說了一句：“誰都有年少無知的時候。”
沈圖南嗤笑：“確實挺無知的。”
白錦書瞪了他一眼，想到他是甲方爸爸，不得不壓下脾氣，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沈總還真是快人快語！”
沈圖南仿佛聽不懂她話裡的諷刺，欣然接受了她的‘贊揚’：“過獎。”
吃飯的時候，白錦書一直把話題往合作上引，但沈圖南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三番兩次的，白錦書有點急了，她十分懷疑沈圖南壓根就是在耍她。
“沈總，如果你沒有合作意向的話，那也沒必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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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圖南也不惱，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她碗裡：“急什麼，吃完飯，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第22章 22
白錦書眉心一跳，心頭閃過一絲異樣。
她看向沈圖南，他卻神色如常地專心吃著飯，仿佛剛才那句話，並沒有別的意思，完全是她多想了。
白錦書喝了一大口水讓自己冷靜點
好不容易吃完飯，她再次提起了合作的事情：“沈總，我們要不要挑個時間專門談一下合作？”
沈圖南手指敲打著桌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白小姐有沒有聽過，潛規則這個詞？”
這三個字，從氣質矜貴的沈圖南嘴裡說出來實在違和。
白錦書強裝鎮定：“沈總真愛開玩笑。”
沈圖南笑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開玩笑？萬一我說真的呢？”
白錦書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想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中讀出點什麼。
可他從始至終，都是淡然地笑著。
她不覺得沈圖南是那種偽君子。
如果他真是那種人，那天在酒店他大可以為所欲為，反正她也反抗不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捉弄她。
就像貓捉弄無法逃脫的老鼠一樣。
“沈圖南，你是不是有病？”
話說出來，白錦書就後悔了。
如果沈圖南生氣，合作隻怕就黃了。
沈圖南扯唇，深邃的雙眸像是能把人吸進去的漩渦：“怎麼，你會治？”
白錦書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沈總，請你給我一個準話！”
她的語氣，多了幾分強硬。
沈圖南終於不再逗她：“明天上午你辦完離婚證，下午去我辦公室籤合同。”
回去後，白錦書一直在想沈圖南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上午辦完離婚證，下午去籤合同。
辦離婚證跟籤合同有什麼關系嗎？
還是說，沈圖南那麼貼心，特地空出上午的時間讓她去辦離婚證？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答案，她索性不再去想。
她坐在辦公室，打開手機就看到微信裡一堆未讀信息，全是秦淮之的。
她沒有心思去看他的質問、道歉和那些回憶曾經美好的話，直接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過去。
【明天上午明證局見，如果不來，那隻好請律師跟你談了。】
發完這條信息，白錦書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秦淮之看到後，大概率是會去的。
她給的那份離婚協議幾乎是淨身出戶，就連秦父之前給她的那5%的秦氏股份都沒要。
如果讓律師談的話，秦淮之恐怕是要大出血了。
白錦書沒有預料到。
第二天，秦淮之果然出現在民政局門口。
他看著白錦書，滿眼傷痛：“錦書，一定要離婚嗎？”
白錦書譏笑道：“秦淮之，五年了，你在乎過我在乎過這段婚姻嗎？”
“現在又是裝給誰看呢？”
19
秦淮之臉色慘白，他竟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
直到章蓋下去的那一刻，他才如夢般初醒。
曾經那個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孩，終於徹底地離開他了。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白錦書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這段折磨了她五年的婚姻終於結束了。
她跨下臺階時，秦淮之叫住了她。
“錦書，我們離婚的事情能不能先瞞著我媽？”
白錦書覺得好笑。
當初設計把她丟在酒店想來個捉奸在床，不就是為了順理成章地讓餘心言進門嗎？
現在倒是擔心秦母了。
雖然覺得秦淮之虛偽至極，但白錦書還是答應了：“嗯。”
她不是看著過去的感情上，全然隻是因為對她如親生女兒一樣的秦母。
下午，她拿著合同去了沈圖南的辦公室。
沈圖南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離了？”
第23章 23
白錦書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還是如實回答：“嗯，離了。”
沈圖南嘴角揚起，朝她伸出手：“合同拿來吧。”
她遞過去後，沈圖南甚至都沒有仔細看看合同裡的內容，大筆一揮就直接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幸福來得太快，白錦書拿著籤好的合同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沈圖南的心情看起來很好：“合作愉快。”
白錦書沒再多想，喜悅湧上心頭：“沈總，合作愉快。”
那天之後，白錦書工作之餘還得時不時地被沈圖南叫過去。
剛上班，白錦書又接到沈圖南的電話，讓她去一趟酒店。
許瑩笑著調侃：“白總，沈總不會是喜歡你，故意找理由接近你吧？”
“別胡說。”白錦書故意板起臉。
沈圖南那樣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用得著在她身上花心思？
白錦書還是很看重沈圖南這位財神爺的，對於他的召喚，她也是立馬響應。
來到沈圖南發給她的房間號，白錦書發現房門沒關。
她禮貌性地敲了敲門，喊了一聲沒人答應就直接走了進去。
浴室門被拉開，沈圖南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赤裸著上半身，下身也隻圍了一條浴巾，頭發還是湿漉漉的。
白錦書連忙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精壯的腹肌和胸肌，她轉過身背對著沈圖南：“沈總，你怎麼不穿衣服？”
沈圖南語氣中帶著笑意：“剛洗完澡，當然不穿衣服。又不是沒穿褲子，你害羞什麼？”
雖然和秦淮之結婚五年，但白錦書仍然未經人事。
想起沈圖南結實的肌肉，哪怕隻看到一眼，也讓她臉頰發紅發燙：“你不是說談合作細節嗎？”
“嗯，你轉過來，不然怎麼談？”
白錦書猶豫著轉身的瞬間，兩隻腳絆在了一起，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朝沈圖南撲了過去。
沈圖南似乎也沒想到，來不及反應，隻被白錦書砸到了地上。
沈圖南眼裡滿是笑意的揶揄：“沒想到白小姐這麼熱情。”
白錦書的手掌下就是沈圖南結實的肌肉
兩人的距離太近，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
沈圖南的話，讓白錦書的臉變得更紅了。
她撐起身子想要起來，手卻一下失去力氣再次跌了回去。
身下的男人突然發出一聲悶哼。
沈圖南皺著眉：“你想砸S我？”
‘砰’
門突然被砸開。
秦淮之看著地上的兩人，臉瞬間變得冰寒。
“白錦書，這就是你堅持要離婚的原因？”
沈圖南光著上半身在下，白錦書趴在他的身上臉頰緋紅。
這姿勢怎麼看怎麼曖昧。
白錦書連忙起來，看著已經被砸壞的門：“秦淮之，你是不是瘋了？”
秦淮之冷笑，憤怒不已：“如果不是我一路跟你到這，我還真不知道你給我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
“餘心言說得沒錯，你就是一個誰都可以上的爛貨！”
"啪"
白錦書用盡全力給了秦淮之一巴掌。
她的手緊握成拳，氣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
“秦淮之，我就算真跟別的男人有什麼也輪不到你來管！”
第24章 24
看著白錦書泛紅的眼眶，秦淮之的理智恢復了幾分。
“錦書，我……”
他想說對不起，可話還沒出口一個拳頭又砸了過來。
沈圖南雙眼透著寒光：“秦淮之，滾出去！”
秦淮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他無法相信，白錦書這麼快就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
而且這個男人樣樣都比他強。
他還想做最後的掙扎：“錦書，你和他沒有關系對吧？你說，隻要你說我就相信。”
比起餘心言，白錦書更恨秦淮之。
自己曾經的滿腔愛意全部錯付，此刻看著秦淮之她隻想徹底和他劃清界限。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也就是你想的那樣，你滿意了嗎？滿意了的話就請你滾出去！”
秦淮之看著白錦書，那雙清澈的眼睛從前都是對他的愛意。
可現在，隻有冷漠和恨。
秦淮之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敲著。
他想說些挽回的話，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沈圖南一個電話叫來保鏢，秦淮之被架出去了。
臨走時還大喊著：“錦書，你別被他騙了！”
白錦書遷就地看著沈圖南：“對不起沈總，我……”
她想說，她不該拿沈圖南做擋箭牌。
沈圖南卻在她話沒說完的時候就把他打斷：“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剛才佔我便宜過意不去？”
原本有些壓抑的白錦書，忍不住笑了。
她移開眼：“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再說話？”
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後，沈圖南的聲音響起：“你可以轉過來了。”
不得不說，沈圖南的外形條件是真好，絲毫不輸娛樂圈裡的那些男明星，關鍵是脫了衣服還一身肌肉。
白錦書想到這，臉上又浮現出可疑的紅暈。
沈圖南手伸向她的額頭：“你發燒了？怎麼臉那麼紅？”
白錦書像是觸電一般一把拍開他的手。
“我沒事！不是要談合作細節嗎？”
白錦書忙從包裡翻出一沓文件：“都在這兒了。”
沈圖南愣了一下，片刻後像是明白了什麼，深邃的雙眼滿是笑意：“好。”
不知為何，白錦書覺得沈圖南的笑有點晃眼睛。
接下來的時間，都是談合作，沈圖南沒再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臨走的時候，沈圖南讓白錦書去參加沈氏的酒會。
現在公司和沈氏是合作關系。
沈圖南邀請也是合情合理。
白錦書沒有多想就應下了。
酒會那天，白錦書穿著禮服去了。
一進會場，就響起了生日快樂歌。
華麗得會場裡都是身份顯赫的人。
璀璨的燈光下，沈圖南站在人群中望著她，用口型對她說了句：“生日快樂。”
生日，白錦書已經五年沒有過了。
五年前餘心言失去孩子的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和秦淮之結婚後，那個日子就成了禁忌。
一種異樣的感覺在白錦書心裡生出。
沈圖南跟在推蛋糕的服務生後面走了過來。
看她眼眶紅紅的，頓時多了一絲緊張：“怎麼了？”
白錦書扯出一抹笑：“不是說酒會嗎？”
“借酒會給你慶祝。”
第25章 25
那天吃飯的時候，她的身份證掉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