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讓的鏡頭給得也很足。
果然，他去哪裡都是 C 位。
看著他那張多次出現在我夢裡的臉。
我默默離開。
我想。
是時候斷舍離了。
是時候結束一個人的兵荒馬亂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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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讓他們的拍攝很成功。
所以，晚上回來，大家買了一大堆燒烤，還有啤酒。
打算慶功。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忽然覺得自己竟成了外人。
心裡堵得慌。
正想著，門被敲響。
門外又響起那道熟悉的聲音。
一如既往地很好聽。
但我好像很久沒有聽到了。
沈澤讓輕聲喊：
「顧聽？」
我突然鼻子有些酸。
竟還紅了眼。
我吸了吸鼻子。
瓮聲瓮氣：
「有事？不是說我沒有心嘛？」
外邊突然沒了聲音。
空氣安靜。
許久，沈澤讓像是妥協，最後無奈道：
「不是，是我沒有心。」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
聲音誘哄：
「別一個人待著，出來一起好不好？嗯？」
15
外面的人除了林君浩兩個哥們，我基本都不認識。
我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聽了好幾次外面的動靜。
待終於安靜下來，我才出去。
客廳就剩下林君浩他們幾個。
「我以為今晚又見不到你呢。」
沈澤讓聲音有些啞。
我故意坐得離他有些距離：
「誰讓你整天惹我心煩。煩你！」
沈澤讓咬著煙輕笑，懶散道：
「煩我啊？」
「對，就是煩你。不想見你。」
沈澤讓抬手扯了扯我衣袖，撒嬌似的：
「好啦，我錯了還不行麼，不惹你心煩了。嗯？
「我新作了首曲子，你幫我聽聽好不好？」
見我沒反應，他眯眼盯著我。
額前的碎發耷拉在好看的眉眼前。
像是會說情話。
他啞著音又問了一遍：
「好不好嘛？」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
他起身，拉我站起。
牽住我的手直奔他的錄音室。
可，錄音室不是說誰都不準進的麼？
我轉身就要走。
他急忙拽住我。
我轉過身看他：
「不是說錄音室誰都不準進的嘛？這是在幹嘛？」
沈澤讓拽我手的動作沒有變。
他低頭，像是在斟酌，聲音啞沉：
「為什麼……沒有給我遞水？」
我：「？」
突然又說什麼瘋話？
見我沒反應，他瓮聲瓮氣地解釋：
「昨天拍攝，我看見你給人挨個遞水，唯獨跳過我……」
「……」
他的呼吸灑在我臉上，熱得發痒。
我的心止不住狂跳，耳根發燙。
聲音也跟著輕了些：
「那不是……你自己帶了水嗎？而且你有潔癖，又不喝外邊的水。」
沈澤讓委屈地哼出了聲。
往我跟前靠了靠。
他的呼吸越來越近，越靠越近。
直到……他抵住我的額頭，啞著音委屈說：
「你給的，我都要。」
16
他額頭又蹭了蹭：
「還是說，你以前跟我，全都是在演戲？
「你之前說過，真心換真心也是假的麼？」
我發誓，真不是。
可，那不都過去了嗎？
我不敢看他，想移開眼，可他不給我機會。
他抬手捏住我的下巴，又重復一遍：
「姐姐，回答我好不好？都是假的麼？」
我被他撩得腦袋暈乎乎的。
瓮聲瓮氣地回了句：
「不是。」
沈澤讓攬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
「姐姐說話要算數。」
「好煩啊，你弄……疼……我了。」
我使勁推他，沈澤讓卻一動不動。
他眼裡像是暈不開的墨。
就那樣眯眼盯著我。
眼神像是會脫人衣服。
我不自覺地喉嚨發痒。
本來還在推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搭在了他肩上。
沈澤讓啞著音，輕笑：
「姐姐，可以麼？」
話落。
額頭被抵住，鼻尖貼著鼻尖，沈澤讓抱起我抵在牆上。
不等我回答。
吻就密密麻麻落了下來。
他親得又重又狠。
錄音室外響起林君浩的聲音：
「阿讓，顧聽在裡面嗎？」
我身子一抖，撞上了門。
「別管。」
沈澤讓親得很兇，他輕輕地咬了下我的唇。
喘氣：
「認真點。好不好？」
我兩手交叉，搭在他腦後。
呼吸纏繞，親得有點喘不過來氣。
我試著推開他，稍稍移開些距離。
瓮聲瓮氣地問他：
「不是說，要幫你聽曲子嘛？」
沈澤讓的湿吻再次落下來，啞著音回：
「嗯，稍後聽。乖點。」
話落，沈澤讓抱起我，把我放在桌子上。
他耳根發燙。
聲音好聽。
是真的……很會。
我咬唇忍了好久。
終於，忍不住哼出了聲。
沈澤讓輕聲低笑：
「姐姐，愛聽，多哼。」
「流氓……」
呼吸交纏，此起彼伏。
沈澤讓的吻密密麻麻落了我全身……
錄音室裡，音符起伏交錯。
有他的最愛。
也有我的最愛。
這一回，我沒有再開玩笑，他也沒有再演戲。
我們隻順從內心。
呼吸糾纏，共赴沉淪。
……
不知過了多久。
再醒來，我身上蓋了條毛毯。
男人已經坐在工作臺前，認真寫曲子。
額前碎發耷拉在好看的眉眼前。
這人還真是……床上床下……人前人後啊！
人前貴公子，人後一狼狗！
「這麼愛看的麼？一直盯著我看？」
我輕笑，移開眼：
「誰盯著你看了，想得美。不過，我總算明白，那些女的總圍著你轉的原因了。」
「什麼？」
「你猜啊。」
沈澤讓撩起眼皮，低聲輕笑：
「我能說，那些女的都是逢場作戲，我都為你守身如玉麼？」
我呵呵兩聲。
「鬼才信呢，你那麼會！」
沈澤讓被氣笑了。
他撩起眼皮看我：
「怎麼這麼大味呢？」
「什麼？」
「醋啊。兩大缸醋都不止！你沒聞見啊？」
我蒙住頭否認：
「你好煩啊，沈澤讓，誰醋誰是大傻子。」
「是麼？」
沈澤讓輕聲哼笑，走過來，伸手扯我身上的毛毯。
「你幹嘛，好冷啊。出去啊。」
沈澤讓好像沒聽到似的，一邊鑽進來，一邊攬我入懷：
「都說了都是逢場作戲，我心裡滿滿的都隻有姐姐。」
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他眉眼低沉：
「別光說我啊，說說姐姐你啊。」
「說我什麼？」
「相親相我一個還不夠，還相我兄弟，還有小哥哥，還有一個美梁鑫？」
話落，沈澤讓吃味地落下一個重重的吻：
「姐姐，你這閱歷挺豐富啊？」
我腦殼疼：
「沈澤讓，你別得寸進尺。」
「姐姐，怎麼會呢？疼你都來不及。」
話剛說完，沈澤讓就又發瘋：
「姐姐，這樣怎麼樣？」
「……」
「姐姐，那這樣呢？」
「……」
「姐姐，憑良心說，我把你伺候得怎麼樣？」
「……沈澤讓，你無恥！」
「姐姐，多罵點，我愛聽。」
嘴上說著溫柔的話。
但動作卻一次比一次兇狠！
沈澤讓他是狗！
還是會吃人的狼狗！
……
17
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沈澤讓把我抱進了房間。
本來是去錄音室聽曲子的。
怎麼就……聽到床上去了呢？
絕對不是我把持不住。
都怪沈澤讓太會勾人。
對，都是他的錯。
可，現在我們算什麼？
剛好有朋友開演唱會需要救場，我就直接溜了。
沈澤讓醒來，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我。
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不是，你人呢？」
「朋友需要救場，我就去了。」
「搞笑，差你就不開了唄。」
「這話說的，多個朋友多好啊。」
「說，你是不是不想負責？」
「……」
在我誇了他十來分鍾後，終於。
他勉強點頭：
「行趴，早點回來。」
狼狗還得多順毛啊。
朋友林東演唱會結束。
很多粉絲送他禮物。
可沒想到，一大車玫瑰點名要送給我。
我再三確認是不是送錯了。
林東倚在門口，笑得不懷好意：
「交代吧，一車玫瑰，什麼情況啊，聽姐？」
我總不能說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床友？
支支吾吾半天，我憋出兩個字：
「那啥。」
「我懂，『老公』有什麼不能說的。」
「……不是，你聽我說……」
……
林君浩見我突然消失，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不是，姑奶奶，你玩消失，也不說一聲。怎麼回事？」
「就有事啊，你還是多操心你女朋友吧。」
「不是，你以為我願意啊，還不是沈澤讓那狗？」
「關他什麼事？」
「你倆不會有情況吧？他突然逮住我問東問西的。」
「……」
「怎麼回事？阿讓怎麼最近這麼關心你？」
我嚇一跳，趕忙找了個借口：
「關愛隊友是人的本能。」
「也對，打S我都他媽不信，整天鬥得狗血淋頭的兩人怎麼可能會看上對方。
「你放心，他要是敢欺負你，老子幹S他！」
「……」
剛掛斷電話。
沈澤讓就打了過來。
「業務挺忙啊，一直佔線。」
「那是，我可是很搶手的。」
沈澤讓輕笑, 啞聲問：
「東西收到了嗎？」
「這麼大張旗鼓, 你補藥命了？」
男人被氣笑了：
「不是, 姐姐就不想給我一個名分嗎？」
我故意跳過去。
「林君浩說, 你要是欺負我, 他就幹S你。」
「幹唄, 反正都欺負完了。」
這次換我氣笑了。
他什麼時候說話也這麼……糙了。
我瓮聲瓮氣地懟他：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沈澤讓好聽的聲音傳過來，輕笑：
「隻對你不要臉。」
想起昨晚, 我耳根發燙。
「好煩啊你。」
電話那邊傳來男人更深的笑意：
「隻要姐姐同意, 我還可以更不要臉。」
「你……閉嘴吧你。討厭S了……
「掛了, 好煩啊你。」
「別，別掛。」沈澤讓聲音突然啞了起來。
「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姐姐了。姐姐想我嗎？」
這誰能說得出口啊。
幸虧沈澤讓看不到。
我感覺自己快要熟透了。
我趕緊掛斷電話。
誰知，手機立馬就收到消息：
【嗚嗚嗚, 小狗想姐姐了, 求姐姐疼愛。】
我順手發了個摸摸狗頭的表情。
不知道何時，自己的嘴早已被釣成翹嘴。
可想想。
我們也隻是比曖昧進了一步。
18
林東演唱會結束，非要跟我一起回來。
都說了不讓他送, 再被狗仔跟蹤。
但他S活要還我救場的恩情。
專車把我送到家門口。
剛下車，林東去拿行李。
一身黑色衝鋒衣的人像是專門等我似的。
那人低頭衝到我跟前：
「這就是你著急救場的人？」
還沒等我回答。
林東看過來：
「聽聽, 誰啊？」
「……」
沈澤讓一聽, 臉更黑了。
咬牙切齒：
「顧聽，你他媽玩S我得了。」
林東剛從後備箱拿下行李。
沈澤讓立刻快步走過去。
一把搶過行李，拽住我頭也不回地往裡走。
我朝林東擺擺手。
剛進門。
我就被人抵在門後，兩手被牽住摁在頭頂。
額頭被抵住, 我聽見他啞聲說：
「見不到你的這些天, 我好想你。」
「嗯。」
「你都不想我的麼？」
前兩天，沈澤讓就一直在問這個問題。
可……
真是我想的那樣嗎？
我喉嚨發痒，仰頭輕聲問他：
「你那個『想』是哪個想？是身體想？還是心裡想？」
「心裡想得身體都快要S了。
「還不夠麼, 姐姐？」
他瓮聲瓮氣，委屈地重復一遍又一遍。
人趴在我肩膀上。
蹭了又蹭, 乖得像隻小狗。
我的心突然軟得不像話。
我捧起他的臉, 再也忍不住。
主動親了上去……
沈澤讓明顯愣了一下。
忽地, 又像是要把我揉碎。
深深地加重這個吻。
末了，他的臉貼在我耳後, 輕笑：
「姐姐要是再找其他人，我就把姐姐的嘴親爛。」
「……」
19
沈澤讓最近忙著編曲寫新歌。
我倆沒怎麼見面。
實在想他得很。
我索性主動去找他。
剛好趕上中間休息。
林君浩在客廳打遊戲，像個人機似的跟我打招呼。
我笑了笑直奔錄音室。
剛進去。
我就被人撈進懷裡。
沈澤讓親得又重又兇。
沒多久, 我就喘不過氣來。
像是忽然想起什麼。
沈澤讓手從我身上拿下來。
一本正經地拉上窗簾。
窗簾關上的最後一秒。
他和林君浩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接著，門外就響起林君浩一陣咆哮：
「我靠，我看到了什麼？沈澤讓, 你他媽身上坐的是誰？
「不是，剛才我怎麼記得顧聽來過？」
客廳有人好心提醒他：
「對, 你記得沒錯。」
「握草, 沈澤讓你他媽……
「不是，平時鬥得要S要活的兩人, 怎麼鬥到床上去了？
「誰他媽告訴我, 一覺醒來, 天塌了……
「靠，本來伺候顧聽一個祖宗已經夠夠的，這下好了, 變成兩個。
「媽的，老子不活了……」
「……」
錄音室內。
沈澤讓輕笑。
可，手下的動作卻沒停。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