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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七月流火 3298 2025-07-24 14: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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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劉少虞卻沒事人兒一樣下了炕,微微弓腰看著我。


     


    「你至少得證明你有用,這樣才配和我談條件。」


     


    聲音很低,卻字字清晰得灌進了我的耳朵裡。


     


    或許是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我忘了一件事兒吧!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瞎子,是瞎子之前他先是大夏的二皇子,是年少時就能領兵出徵且取敵方將領首級的厲害人物。


     


    膽識謀略,甚至狠辣果決,他一樣也不缺。


     


    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個溫和甚至稱得上溫柔得男人呢?


     


    他是劉少虞,並不是村口的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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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揉著後腦勺快速隆起的包,是我輕敵了,我爹和他之間,所謂智慧,隔著天乩鴻溝。


     


    幸好我從未想過要聽我爹的話要麼拿下他,要麼毒S他。


     


    8


     


    我再不敢像原來一樣露出本性,每日規規矩矩,本本分分的演著一個二嫁的寡婦。


     


    除了廚藝確實沒什麼進展外,我自認我已然做的很好了。


     


    他在人前依舊是個溫和好相處的瞎子,對著我一個時各種黑臉。


     


    我也不敢惹他,乖巧的等著替他辦事兒,好讓自己看起來有用。


     


    不過沒等多久機會就來了,我爹差人送了封信來。


     


    我拆都沒拆,立馬巴巴的拿給劉少虞看。


     


    他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窗戶撐開著,外面冰天雪地,他面無表情的看完信,又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那封信就夾在他的指縫間,薄薄一頁。


     


    「想看嗎?」


     


    「不想。」


     


    我是真的不想,害怕我爹在信裡提了什麼要命的事兒。


     


    他那麼傻,總覺得已經將大夏的兩位皇子輕松的拿捏了。


     


    古來聽女人擺布的皇帝有幾人?


     


    一國的皇子,說不定還會是未來的皇帝,什麼女人沒見過?


     


    偏偏就他生的女兒有本事,還能得了獨寵?甚至讓人家聽我們擺布?


     


    「真不想看?」


     


    「真的。」


     


    「好吧!給你看看。」


     


    他將信送到我眼前,我伸手接過來。


     


    我貪生怕S,不敢不看。


     


    「近日三殿下深得陛下喜愛,日日隨陛下臨朝聽政,且時有不凡見解。


     


    阿環已有了身孕,這胎定然是個兒子,依為父之見,二皇子已是棄子,你見機行事,速速將事情辦妥,到時為父遣人接你回家,絕不虧待於你。」


     


    阿環是我長姐閨名。


     


    我默默將信放到了桌上,等著他開口問我。


     


    「你娘S時你幾歲了?」


     


    我抬眼悄悄看他,不知他為何問了這樣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


     


    「三歲吧!那時我還不記事兒。」


     


    「聽聞那鄭秀手段了得,你能在她手底下長到這般大實屬不易。許家除了她所出的小郎君,再無一個長成的男孩兒,閹人勢大可見一斑。」


     


    他輕輕扣著桌面,一聲一聲,聽的人心底發顫。


     


    「是。」


     


    「既長的這般不易,好好嫁人便是了,不該淌這趟渾水。」


     


    「殿下覺得會有人問我的意見?」


     


    他抬頭看我,笑了笑,竟有些溫柔的意味。


     


    這幾日我算是對真正的他有了些許了解,他不笑還好,他若是笑,才讓人不寒而慄。


     


    「許侍郎既這般關心我,你便回封信給他吧!」


     


    「要如何回?」


     


    「這便是你的事兒了。」


     


    他在不理會我,低頭看桌上的文書去了。


     


    我將才瞄了一眼,隻瞧見了幾個字。


     


    「魚餌已出。」


     


    我猜後面定然是待魚上鉤之類的,隻是不知這魚是誰了。


     


    我阿爹這樣的,還不配吃他的铒。


     


    9


     


    隔了兩日我才將信送出去。


     


    也是同一日,劉少虞那外出幾月不歸的」弟弟「也回來了。


     


    他進院時我正在廚房檐下洗衣,待有所覺時,人已經站在我眼前了,將冬日裡好容易露出的一點太陽遮擋了個嚴嚴實實。


     


    我仰頭,高壯如鐵塔,寬眉闊唇,除了黑了些,卻是個生的不錯的郎君。


     


    「你便是我的新嫂嫂?」


     


    我不知他真實身份,隻能扯著嘴角虛偽的應說:不敢不敢。


     


    後來我才知曉,他是劉少虞的伴讀,自小一起長大的。


     


    他爹便是威遠候。


     


    「嘻,倒是有點意思。」


     


    他摸摸下巴,轉身走了。


     


    午飯時我便知曉了他的名字,叫黑山。


     


    我對我廚藝的認知還是很清晰的,可是看著黑山一連吃了三碗飯,又將菜洗劫一空,我忽然有些疑惑,或許大概我其實做得挺好的吧!


     


    「不要多想,他隻是單純的吃的多而已。」


     


    或是看透了我,劉少虞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我撇撇嘴,嘴真賤。


     


    他落到如今這般田地,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定然是因為他嘴賤。


     


    自打他的小伙伴黑山回來以後,他白天在村裡晃悠,夜晚不知所蹤,我獨守空房,每晚將炕燒的熱熱乎乎,坐在炕上翻書。


     


    書是他的,多是些兵法謀略之類的,就在櫃裡的木箱子裡放著。


     


    我看隻覺無聊枯燥,可一個人太無聊時,有點事兒做總是好的。


     


    如此又是半月,有一日他回的早,回來時我難得的在做針線。


     


    我在給自己縫肚兜,他坐到炕上,極自然的伸手拿過去,待看清那單薄的一片布料的形狀時,又燙了手似的扔給我。


     


    「怎得?燙了殿下的手不成?」


     


    近些日子我也看明白了,我小心翼翼畢恭畢敬的待他,他似還不大高興。


     


    偶爾忍不住放肆一二,他倒眉眼帶笑,甚是歡愉。


     


    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他能高興。


     


    壓抑了十幾年,放肆就是我的本性,根本不需要演的。


     


    如果哄他高興也是證明我有用的途徑,我實則很願意的。


     


    他不知時惱了還是羞了,垂頭不搭理我。


     


    「您長這般大,什麼樣的女人不曾見識過?一個肚兜而已,至於麼?還是殿下不曾見識過這般尺寸的?」


     


    我垂頭看看自己巍峨的前胸,雖是玩笑,卻也是真的。


     


    一般富貴人家,早早就給家中郎君備下了通房丫頭,多是十五六歲就通了人事,他是一國皇子,身邊養的自都是天香國色的丫頭。


     


    不過大慶已清瘦文雅為美,向我這般妖娆豐滿的,不大受人待見。


     


    「胡說什麼?許稚你知不知羞?」


     


    他喝斥我道,上齒輕咬著下唇,竟真的惱羞成怒了。


     


    「你不是我夫君麼?羞什麼呀?」


     


    我將肚兜一扔,不知哪裡生出的狗膽,竟生出了戲弄他的心思,將身子往他眼前一探,唇就要貼到他頰邊去了。


     


    隻見一摸紅暈慢慢從他脖頸下蔓延,紅了他的耳朵,又紅了臉頰。


     


    離的太近,我清楚的看著他纖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像孱弱的蝶翼,愈飛愈忍。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有些像檀香的味道,又不大像。


     


    「怎得,想討我歡心?」


     


    他喉頭微動,啞著嗓子問道。


     


    10


     


    他懸在我上方,我平躺在炕上,褥子沒鋪,有些硌人。


     


    濃墨般的長發披散下來,他伸手一揮,油燈滅了,床帳垂下,唯一的光亮也被遮擋。


     


    我們離的太近,呼吸相聞,他的的氣息越來越粗重。


     


    自滿了十五,我家主母便請了人來專教我同長姐房事,願不願意都得學。


     


    那時主母最常和我說的便是:以你相貌,日後也隻能做個妾室了,哪個正經人家的公子願意娶個你這模樣的做正妻?一看就不正經的很,所謂妾室,便是以色侍人,床上功夫如何,也是頂頂緊要的。


     


    我遲早是要以色侍人的,雖我也不知曉我有何色。


     


    見過我的婦人都嫌棄我,我全身上下似沒一處長的好的。


     


    我家主母若是知曉我伺候的人並不是他嘴裡大腹便便的半老頭,而是一個俊朗非凡的郎君,不知作何想?


     


    他像剝竹筍般將我的衣服剝下,或是冷了吧?我不由自主的打顫,伸手摟住他的脖頸,他火熱的氣息就噴在我耳邊。


     


    一滴汗跌在我的唇邊,炙熱滾燙。


     


    他卻翻身下了炕,掀開帳子出去了。


     


    我喘著粗氣,伸手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我明明感覺到了,他想的,可他卻生生忍下了。


     


    原來主母說的是對的,正經人家的郎君,不喜歡我這樣的呀!


     


    本想色誘,竟也不成麼?


     


    我還能有什麼用呢?


     


    我裹緊被子,翻身靠窗躺下。


     


    咬唇將快要掉出的眼淚逼了回去,哭是這世上最沒用的事兒了,我才不哭。


     


    不知過了多久,劉少虞帶著一身寒意躺在了我身邊。


     


    「對不起。」


     


    我聽見他翻身,在離我很近的地方,說出了這樣三個字。


     


    我從未聽過的三個字。


     


    「不管你是因為什麼這樣說,我很感謝,真的。」


     


    他沉默著,是讓人安心的沉默。


     


    「我不是淋雨的小狗,不是被遺棄的花,我就是我自己,山前山後各有路,不走走又怎麼知曉呢?」


     


    我輕聲說道,不知是說給他聽的,還是說給我自己的。


     


    又幾日,他忽然問我會不會做鞋子。


     


    我點點頭。


     


    每年都要孝敬給我爹同主母的,真心假意不論,反正自打我會做針線起,每年都做。


     


    「你給我做雙軟鞋吧!待做好了,咱們便回京去吧!你爹近日可來信了?」


     


    「嗯!來過了。」


     


    自打上次的事情以後,劉少虞似有些不一樣了,到底哪裡不一樣我又說不大清楚。


     


    「問你怎得還不動手?」


     


    「又說三皇子那邊出了些事,讓我不要著急,緩一緩再說。」


     


    至於出的什麼事,估計劉少虞比我清楚吧?


     


    知道的越多,S的越快,雖然好奇,但他不說的,我從不問。


     


    他要回京了,隻從這一件事上就能看出來,至少暫時兩位殿下是旗鼓相當的,說不定劉少虞還更勝一籌呢!


     


    11


     


    待我將他要的軟鞋做好時,我們如他所說回了京。


     


    京中自是有他的府邸的,裡外皆已收拾妥當。


     


    我跟著他住進了主院,雖不知道他要幹啥,總之現如今我知道聽他的沒錯。


     


    第二日便有太監來宣旨叫他進宮,來的還是我家主母的義父,鄭大官。


     


    劉少虞瞎眼瘸腿的進宮去了,王府裡隻餘下我同一眾下人。


     


    下人們體貼穩妥,我卻一整日沒敢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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