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反派大佬讓我重生後救他 3661 2024-10-30 16:26:49

  “為什麼!”


  “不怕這是催眠嗎?”


  霍商霖臉色微沉,顯然有些慌了:“這是催眠?不!不可能,這不可能是催眠!”


  “不然,現在引燃試試?”


  霍商霖拿著引燃開關的手微微顫慄著,他遲疑了,渾然不覺他的身後,宋裕和帶著一隊人,乘劃艇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海鯊號”。


  “我不可能再被你催眠了!我已經醒過來了!”


  “我能讓你看不見雷達上逼近的船隻,同樣,我也能讓你信以為真的世界變成廢墟。”


  裘厲仍舊隨意地笑著:“也許,你根本沒有登船;也許在你見到我的第一天,就已經陷入我為你精心準備的謊言了。”


  霍商霖使勁搖頭:“不可能!這…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我已經上船了,我就在海上啊!”


  “在催眠的世界裡,連人的記憶都有可能被篡改,你還覺得這不可能嗎?”


  “行啊,那我就用你來做實驗!”霍商霖用槍指著裘厲,猛然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悶響,子彈擊中了裘歷的左小腿膝蓋。


  然而,令霍商霖驚異的是,裘厲臉上仍然掛著從容的笑意,竟然一動未動!絲毫感覺不到膝蓋被打碎的劇痛!


  他仿佛不是人,而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現實世界裡,沒有人會在被子彈擊中之後,仍舊保持這般淡定的微笑,他好像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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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到那晚用槍擊中裘厲的心髒,他也是這樣笑著。


  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不,這不可能!”霍商霖拿槍的手顫抖了起來,難以置信地搖著頭:“我不可能被催眠了,這是真的,不是假的!”


  話音剛落,他又猛開了幾槍,但因為顫抖的手,子彈打在了桅杆上。


  霍商霖的精神幾乎都要崩潰了:“這是真的,不可能是假的,不可能啊!怎麼會…”


  而裘厲緩慢地朝他走了過來。


  “不!你不要過來!”


  裘厲看見他身後不遠處的船舷邊,宋裕和等一隊特警已經爬上了甲板,緩慢地從後方逼近了霍商霖,而他渾然不覺。


  裘厲淡淡道:“還不相信嗎,你現在根本不在南海,你的計劃失敗了,霍商霖。”


  “你騙我!”


  話音未落,霍商霖拿引爆開關的手,忽然被子彈擊中。


  劇烈的疼痛讓他松開了手,引燃開關掉落在地,被宋裕和撿走了。


  霍商霖還欲奪回,特警一擁而上,分分鍾便迫使他繳械投降。


  很快,海警和特警們控制了“海鯊號”。


  遠處,黑夜與白晝交匯的海天一線,清冷的一輪月色照亮了黯淡的層雲,宛如牛奶灑在了天際。


  裘厲臉色蒼白,單膝跪地,隨後,整個身體重重摔倒在了血泊之中。


  從血色裡,他看到的月牙兒,一如多年前初見那個夜晚。


  明淨皎白。


  他意識混濁,身邊人奔跑的腳步聲、說話聲由遠及近、又由近漸遠。


  他的世界嘈雜而又靜寂


  宋裕和出現在他眼前,他從他眼底看出了擔心、緊張、懊悔的情緒:“堅持住,醫生馬上來!沒事,不會有事!”


  裘厲看著天邊的明月,嘴角勾起一抹蒼白的笑――


  “老師,我幹淨了嗎。”


  ……


  姜雨不知道自己是睡著、還是醒著,這種混混沌沌的感覺,很像又被催眠了。


  她夢到了很多事,甚至夢到了上一世的裘厲。


  初見那個男人的時候,她記得那是雨後初晴的早晨。


  男人踩著沾了雨露的青草,來到了郊區的霍家宅邸。


  那時候,她赤著腳,站在二樓落地窗的白色紗簾後面,偷偷地打量著草地上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正裝外套,即便是站在陽光下,依舊顯得冷感十足。


  他很英俊,姜雨沒有見過比他更英俊的男人,哪怕是電視裡的所謂美顏盛世的偶像愛豆,跟這個男人比起來,都顯得那般黯然失色。


  “他是霍先生請來的私人心理醫生,治療霍先生的躁鬱症。”


  管家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霍先生囑咐,家裡有外人居住。夫人就呆在二樓,無事不要下樓。”


  “我不能去花園?”


  “最好不要,霍先生叮囑,夫人隻能在二樓區域活動。”


  就在這時,草地上的男人忽然抬起頭,朝二樓陽臺投來一撇。


  姜雨和他漆黑的視線撞上了,那道寒涼的目光把她嚇了一跳,趕緊背過身,躲在牆後。


  等她再好奇地側身朝窗外望去時,男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他是心理醫生嗎?”


  “是的,夫人。”


  “我能不能讓他幫我看看失眠症呢?”


  “不可以,夫人。霍先生叮囑過,他不在家時,您不可以和任何人接觸。”


  很長一段時間,姜雨都懷疑面前這位管家是個機器人,又或者,更像是監獄的獄警,戴著一張沒有感情的面具,將她的生活徹底封鎖。


  姜雨很想逃,哪怕下一秒就被霍商霖收藏在書房裡的手槍打死,總好過這般行屍走肉的生活。


  也許,那個心理醫生,能夠幫幫她。


  ……


  姜雨蘇醒了過來,腦子裡湧現了好多好多上一世的記憶,這些記憶在她重生之後,仿佛就被一個黑色的匣子封存了起來。


  現在,記憶的黑匣子打開了一條縫,她想起了很多過去未曾想起的事情。


  譬如她和那個男人的初見,隔著薄薄的白色紗簾,驚豔的一瞥,仿佛在她平靜如死水般的心湖,投下一粒小石子,泛起陣陣波瀾。


  姜雨猛地從夢境碎片裡掙扎出來,睜開了眼睛。


  病房陽光靜謐和煦,枕邊櫃上擺著好幾束漂亮的黃白小雛菊,還有洗好得紅豔豔的車釐子和奶油小草莓。


  她眨巴著眼睛,看清了房間裡的人。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姜漫依擔憂而疲倦的臉龐:“小雨。”


  “媽媽,你怎麼來了…”姜雨嗓音微弱:“這裡是哪裡…”


  “寶寶!總算醒了!感覺哪裡不舒服?”


  程野焦急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撲到姜雨面前,父愛如山地抓起了她的手:“你睡了好幾天了!”


  “啊。”


  姜雨看到程野,很是茫然,一轉頭,又看到了窗邊單人沙發上神情緊繃的謝淵,更加迷惑了:“爸爸爸爸媽媽,你們…都來了啊!”


  “能不來嗎,發生這麼大的事!陳警官聯系我們的時候,我心髒都要驟停了!等不了航班,我們直接坐你爸的私人飛機過來呢。”


  姜漫依捂著胸口,驚魂甫定地說:“早知道裘厲那個鬼小子,在幹這麼危險的事,當初我死都不會讓你去海城的!”


  “裘厲!”姜雨一下子醒了過來:“他怎麼樣了?”


  她記得自己拎著他的衣服從學校出來,一輛無牌照的黑色奔馳停在她面前,風馳電掣地直接將她給擄走了,事情發生得太快,連半秒反應掙扎的時間都沒有。


  奔馳車將她擄到了一個小賓館裡,捆綁了起來,隨後對方撥通了視頻通話,她才知道裘厲正在做的事情。


  對方用她來要挾他。


  很快,在裘厲的催眠之下,她便昏昏欲睡了,好在衣服裡還有一個連接了段博電腦的gps定位系統,因此,半夢半醒間她好像看到警察破門而入的身影了。


  再後來…就真的記不清楚了。


  她沒有受傷,隻是睡過去了,而這一睡,就不知道睡了多少天。


  姜雨徹底清醒過來,急切問道:“裘厲呢?他怎麼樣?她是不是犯罪了?我記得…我記得那些人帶他上了船,還威脅他…他會不會判死刑?”


  程野說道:“不用擔心,陳警官說過了,他是線人臥底,這次行動的大功臣,不會判刑。隻不過吃了一槍,不知道死活呢。”


  姜雨臉色慘白,整個人都懵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嚇唬她。”


  姜漫依推搡了一下程野,說道:“放心吧小雨,他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左腿…可能沒了,醫生說要坐輪椅。”


  聽到他沒有生命危險,姜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更多的惶恐湧上心頭,哆嗦著問:“左腿…沒了,是…是殘疾了嗎?”


  “果然不是親生不知道心疼。”


  謝淵終於聽不下去了,走上前來,安慰姜雨道:“放心,小雨,沒那麼嚴重,隻是膝蓋被崩了一槍,醫生說恢復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別擔心,爸爸肯定幫你修好他,不會讓你和殘疾的男朋友在一起。”


  “……”


  程野:“你當這是修車呢,要是修不好這麼辦?”


  謝淵:“隻要不計代價,車撞得再爛,都能修得好。”


  程野:“修好了萬一不好用怎麼辦?”


  謝淵:“那就換一輛。”


  程野:“我的建議也是換一輛,這臭小子!我們家女兒千裡迢迢來跟他和好,可把他給能耐的…居然玩起了無間道!”


  姜漫依終於聽不下去了:“你們兩個能不能少說兩句,都吵了一路了,可不可以消停些!”


  兩個爸爸吵架的間隙,姜雨已經下了床,穿上了擱在門邊的運動鞋:“裘厲在哪裡?我要見他。”


  姜漫依趕緊追上來:“啊,現在可能不太方便吧,我們昨天去骨科特護室看他,護士都攔著沒讓進。”


  “我就在門口看看就好。”


  姜雨毫不猶豫走出了病房,朝著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來自海城的陌生號碼。


  姜雨接起了電話。


  “小雨,醒了?”


  電話裡熟悉的嗓音,讓她漂浮不定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我醒了…”


  “算著時間,也該醒了。”


  她似乎能想象到電話裡男人此時低頭淺笑的樣子:“阿厲,你在哪裡,我現在來找你。”


  “不要過來。”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道:“小雨,我的膝蓋挨了一槍。”


  姜雨眼睛都紅了,心碎地道:“是在市醫院的三樓骨科特護室嗎?我現在馬上到電梯,”


  “打這一槍的時候,霍商霖那傻子,他真的以為我不疼,真的以為自己被催眠了呢。”


  電話裡的男人仍舊笑著,低沉的嗓音徐徐傾訴著:“可我真的好疼,即便小雨不在我身邊,我還是疼得心髒都要驟停了。我想我這輩子都沒這麼疼過,除了和小雨分手那次…”


  “我馬上上電梯了!”


  “叮”的一聲,十米處的電梯門打開,男人扶著電梯側面的把手,一隻手艱難地支撐著身體,另一隻手拿著電話,左腿仍舊纏著厚厚的繃帶,打著固定的石膏。


  即便傷得如此之重,要去見女朋友,他仍舊給自己換上了幹淨的白襯衣,紐扣端正地系到了衣領處的最後一顆,一絲不苟。


  他臉色蒼白如紙,嘴角幹燥起了皮,他拿著電話,凝望著走廊上的女孩――


  “我想,再多疼一點。或許,我會更有資格站著…一步一步,走到你的面前。幹幹淨淨地…走到你面前。”


  他嘴角掛著蒼白的笑意,走出了電梯,艱難地扶著牆邊的把手,一步一步,緩慢地朝她走過來。


  “阿厲啊…”


  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頰,滴滴答答地流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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