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馬場心動

"我..."她絞緊手指，"我不明白您爲什麼..."

"你很清楚爲什麼。"他打斷她，"從你三年前面試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特別的。"

這句話讓蘇唯夏的心髒漏跳一拍。三年？他一直...?

"我需要時間..."她最終小聲說。

陸承雋沒有逼她，隻是在下車前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明天，我要答案。"

周六清晨，蘇唯夏站在衣櫃前猶豫了足足二十分鍾。最終她選擇了一條簡約的米色連衣裙和淺口平底鞋——既不會太正式，也不至於過分隨意。

手機屏幕亮起，陸承雋的信息簡潔明了："十點，樓下等你。"

她深吸一口氣，在對話框裏輸入："我選第二個選項。"發送前手指懸停了幾秒，最終還是按下了發送鍵。不到三秒，回復就來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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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邁巴赫準時停在公寓樓下。陸承雋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休閒襯衫，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看到她的裝扮，他微微挑眉："很適合你。"

車子駛向城郊，最終停在一處私人馬場。廣闊的草地上，幾匹駿馬正在悠閒地喫草。

"我以爲會是餐廳或者電影院。"蘇唯夏驚訝地環顧四周。

"那些太無聊了。"陸承雋領著她向馬廄走去，"我想讓你看到工作之外的我。"

一匹純黑的阿拉伯馬見到陸承雋，親熱地湊過來蹭他的肩膀。

"這是墨影，五歲。"他輕撫馬兒的鬃毛，動作溫柔得讓人意外，"要不要試試？"

蘇唯夏遲疑地後退半步："我從沒騎過馬..."

"有我呢。"陸承雋已經牽出馬匹，一個利落的翻身就穩穩跨坐在馬背上。他向蘇唯夏伸出手，"相信我。"

陽光從他身後照射過來，給他周身鍍上一層金邊。那一刻，蘇唯夏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陸承雋有力的臂膀輕松將她拉上馬背，安置在自己身前。蘇唯夏緊張得全身僵硬，手指死死抓著鞍環。

"放松。"他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跟著我的節奏。"

墨影開始緩步前行。每一次顛簸都讓蘇唯夏不由自主地向後靠，最終完全嵌入了陸承雋的懷抱。微風拂過面頰，帶來青草和陽光的氣息，她漸漸放松下來。

"感覺怎麼樣？"他低聲問。

"很...奇妙。"她情不自禁微笑起來，"像在飛一樣。"

陸承雋突然加快速度，墨影在草地上飛奔起來。蘇唯夏驚呼一聲，條件反射地抓住了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

就在這一瞬，她的指尖觸碰到了什麼凹凸不平的東西。低頭看去，陸承雋結實的手臂內側赫然橫亙著一條猙獰的疤痕，足有十釐米長。

"這是..."

"十六歲時叛逆的紀念。"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一絲她從未聽過的落寞，"離家出走後遇上了點麻煩。"

蘇唯夏輕輕撫過那道疤痕，心跳忽然加快。這是第一次，陸承雋向她展示了自己不爲人知的一面。

返程時太陽已經西斜。陸承雋堅持送她到公寓門口，兩人在電梯前沉默相對。

"謝謝今天..."蘇唯夏話音未落，一個輕柔如羽毛的吻就落在了她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