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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覓歡. 3557 2025-07-10 16:5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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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阮聲聲被肖洵的白月光找上門來,說不被愛的才是小三,她若要臉就該主動離婚。


     


    阮聲聲笑得莫名:「離不了。」


     


    因為她跟了他五年,根本沒有結婚。


     


    看到她搬走,肖洵皺眉:「別耍小性子。阿月就像我妹妹,我關照一下又怎麼了?」


     


    阮聲聲點頭,連夜分手,祝他們三年抱倆。


     


    過了幾個月,他朋友都問他什麼時候和白月光結婚。


     


    肖洵或許喝大了,買了戒指居然寄到舊愛家裡。


     


    看到她的來電,他矜持地等響了三聲才接起:「阮聲聲,我在忙,你想領證得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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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端的一米九男模輕輕一笑:「肖總,我和她的結婚戒指,還是不勞你買。」


     


    1


     


    看到肖洵和歸國女設計師約會的消息時,阮聲聲正從賓館的床上爬起來。


     


    床上的一米九男模挑眉:「怎麼,不再休息會兒?」


     


    他帶著肌肉勁線條的手臂支撐起上身,床單幾乎遮不住八塊腹肌。


     


    「我倆是意外,再沒下次。」


     


    床單還在滑落,對著活色生香的一幕,阮聲聲挪開眼撇開頭,堅定得像是要入黨。


     


    陳默忍不住笑了,正要說什麼,卻看到她從錢包裡抽出幾張紅票子。


     


    先前的旖旎頓時凍成了冰。


     


    「你把我當什麼?」他低聲問。


     


    不夠?阮聲聲心想,手抖了抖,再加了五張。


     


    不能更多了,肖洵雖然有錢,但她和肖洵的財務互不幹涉。


     


    別看她在投行工作,隻是表面光鮮,這兩年市場不好,獎金沒有,每個月 2 萬 5,在北京剩不下多少。


     


    「你、你別這樣看我。欠你多少,下個月發工資了還你。」


     


    阮聲聲第一次做男模的甲方,完全不知道行情,表現得毫無底氣。


     


    陳默黑臉:「你走。」


     


    「好。」她於是走了,還不忘帶上門,生怕路過的清潔員看到房間裡的情形。


     


    被北京的寒風一吹,阮聲聲腳一軟,差點沒站穩,嘶——


     


    身上哪哪都酸疼。


     


    男模精力太旺盛了,她從來沒被那麼折騰過,肖洵哪怕在這種事上也是冷靜自持、適可而止的。


     


    阮聲聲的臉上靜悄悄地燒起來。


     


    肖洵應該不會發現吧。


     


    好像他和女設計師在約會,那應該不會注意到她一夜未歸。


     


    2


     


    「昨晚去哪了?」男人的聲音幽幽響起。


     


    阮聲聲嚇得一激靈。


     


    她習慣了回家就直奔自己的房間,根本沒留意到廳裡還坐著人。


     


    「我、我一個同事喝醉了……」阮聲聲頭皮發麻。


     


    她甚至連男模叫什麼都不知道,這要是被發現,她也未免太冤了點。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讓她清醒,肖洵身上這件襯衣很熟悉,是她給他買的,花了半個月工資。


     


    昨晚小記者偷拍的照片上,他就穿著這件昂貴的單薄襯衣,在北京的數九寒天裡,將羊毛外套搭在那位女設計師身上。


     


    阮聲聲和肖洵在一起五年,從來沒被拍到過,因為肖洵基本不和她一起出入任何公共場所。


     


    他是京圈赫赫有名的太子爺,傳的緋聞對象都是當紅演員、電視臺主持人,而她隻是個投行小 junior,每天早上八點蓬頭垢面衝進地鐵去上班。


     


    就算她和他一同出現在鏡頭裡,誰能相信她是他的妻子?


     


    哦,不,其實他們倆沒有領證,隻口頭訂過婚。


     


    「同事喝醉?為這種事夜不歸宿?你昨晚還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肖洵手指點在大理石桌面上,發出不耐煩的噠噠聲。


     


    阮聲聲突然悲從中來。


     


    她的確給他打了電話。昨晚酒席上有人在她的飲料裡下了藥。


     


    她用最後的理智掙脫出來,按了手機裡的緊急電話。


     


    天知道她當時昏昏沉沉,為了讓自己清醒,嘴唇都咬出血口子,一嘴的腥味。


     


    她在心裡數數,電話每響一聲數一下,數到自己都忘了數,肖洵還是沒有接通。


     


    最後聽筒裡傳出對方關機的提示音。


     


    再往後天旋地轉,她怎麼回到賓館,又怎麼在男模床上的,這些她記憶也不太清楚。


     


    因為她那時已經絕望了。


     


    「肖洵,你其實根本不在意我昨晚去了哪裡,你隻是不爽我打電話打擾了你。」


     


    肖洵聞言一愣,不相信一向溫順的她敢頂撞他:「你在說什麼?」


     


    「分手吧。」阮聲聲突然說。


     


    肖洵一瞬的錯愕很快變為了然。


     


    「跟我耍這種小性子?」他哂笑,「阮聲聲,我以為你更成熟些。沒事少看點短劇。」


     


    「不是。」阮聲聲想說的話,在看到他眼裡的嘲諷後,消失了。


     


    「算了。」她轉身回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不必再解釋什麼,反正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他從芸芸眾生中挑中她,不過是因為他當時正好需要結婚,而他前女友又正好和他分手了而已。


     


    3


     


    阮聲聲曾經以為肖洵對她一見鍾情,以為她一生的運氣都用在了這上面。


     


    十幾歲時躺在馬來西亞的草坪上,陽光燦爛,她和閨蜜們談天說地,以後會遇到什麼樣的男人。


     


    她喜歡含蓄、內斂的東方人,但內斂隻是對外面,關起門來要熱情奔放……


     


    姐妹們笑她,說阮聲聲你收斂一點,別把你老公壓榨得太狠。


     


    那個時候她生機勃勃,從沒想過未來會到北京,會遇到肖洵。


     


    她爸爸在北京掙錢,她和媽媽在馬來西亞生活,直到五年前,媽媽發現丈夫在北京有另一個家庭。


     


    她憤怒地帶著女兒S回去,一地雞毛,自以為趕走了小三。


     


    卻沒想到其實丈夫已經絕症晚期,財產都給了小三帶去國外,隻剩了空殼公司和巨額債務。


     


    阮聲聲的爸爸從寫字樓頂跳下來那天,她正和媽媽坐電梯上去看望爸爸。


     


    她媽媽對公司情況一無所知,隻知道自己是愛情戰爭裡的勝利者,要鞏固戰果,每天給她爸煲了湯帶去,你儂我儂。


     


    她爸爸的屍體在地上開出一朵刺眼的花。


     


    她媽媽瘋了。


     


    屋舍將傾,落在阮聲聲頭上。


     


    催債的人兇神惡煞每天堵她,銀行限制了她的消費,她賣了馬來西亞所有的資產,退了學,還要掙錢去給媽媽治病。


     


    在那之前,她從沒工作過,她是沐浴在南洋的陽光下的快樂公主。


     


    從沒想到寒冬來得這麼凜冽,痛心徹骨。


     


    肖洵的出現拯救了她。


     


    阮聲聲也不知道他怎麼會看上自己。


     


    別人開玩笑說她命好,南洋人都會下降頭,她是不是給肖洵下了降頭。


     


    有這樣一個男人,英俊、教養好、有錢,還義無反顧地將她拉出泥潭。


     


    阮聲聲當然愛得轟轟烈烈,交出了全部的真心。


     


    哪怕他對她總是淡漠的,疏離的,她也隻當這是他矜持的個性。


     


    直到小報紙第一次報道他身邊別的女人。


     


    阮聲聲以為是假的,肖洵怎麼可能出軌。


     


    「好,報道我會撤掉。」肖洵一臉淡漠。


     


    「……你不跟我解釋嗎?她是誰,為什麼和你一起去溫泉酒店?!」她當時隻覺得五雷轟頂,不可置信。


     


    肖洵回之以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和誰一起有什麼區別?你還有別的事?」


     


    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火焰上,隻剩了一地黑黢黢的炭末。


     


    肖洵逢年過節會送她禮物,每周會和她共度至少三個夜晚,在床上也會動情地擁著她。


     


    可是這些都不影響他不愛她,他隻是需要一個妻子而已。


     


    然而諷刺的是,阮聲聲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對方出軌她更難受,還是她根本沒有立場去指責對方出軌這件事更難受。


     


    肖洵接手了她爸爸的公司,承接了債務。


     


    肖洵給了她一份工作。


     


    肖洵給她媽媽聯系了醫院。


     


    她就像站在懸崖邊的人,被一根救命稻草拉起來,難道還能挑剔這根稻草開了幾根岔?


     


    後來別人再把肖洵那些花邊報道拿給她看,阮聲聲總歸笑而不語。


     


    那些漂亮的女主播、女演員、女模特,在他身邊來來去去。


     


    但每一個都不會超過一個禮拜,他也不會整夜不歸宿。


     


    他是個很自律的男人,哪怕在情事上也是如此。


     


    4


     


    阮聲聲看著工資卡,冷靜以後覺得那天還是衝動了。


     


    他一直穩定地不愛她而已。五年都過去了,為什麼偏偏那天受不了?


     


    或許是混雜了受驚後的難過、跟男模意外後的破罐子破摔、身心疲憊。


     


    她銀行卡的餘額,根本不夠還肖洵注資她爸公司的千萬分之一。


     


    人們說窮人骨頭硬硬、口袋空空。


     


    阮聲聲不想做窮人,所以她骨頭軟。


     


    點開通訊列表裡司機劉叔的頭像,問肖洵想不想喝粥了。


     


    肖洵胃不好,犯病了吃什麼都沒胃口,隻想喝小時候爺爺給他煮過的粥。


     


    他爺爺早已歸西,世界上沒人能做出那口味道。


     


    油膩了不行、鹹了不夠鮮、淡了像米湯,總之全北京沒有一個廚子能搞定。


     


    阮聲聲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為了他這毛病,飛到他爺爺老家,跟當地飯店的主廚軟磨硬泡,終於肯讓她學習。


     


    那段時間下了班外套一脫就一頭扎進廚房。


     


    弄壞了二十幾個砂鍋,終於煲出他能勉強入口的粥。


     


    她付出了那麼多,這個男人雖然不愛她,但也不愛別人。


     


    阮聲聲甚至覺得他天生冷心冷面。


     


    她的消息仿佛泥牛入海,劉叔沒有回復。


     


    然而第二天,一個信封寄到她公司。


     


    裡面居然是一張信用卡,黑色的泛著金屬光的高級卡。


     


    這種卡據說沒有限額,她甚至可以直接出門去售樓處買一棟別墅。


     


    阮聲聲:??


     


    「最近我回來會少,你在家需要什麼就刷這張卡。」肖洵的字跡,筆走龍蛇。


     


    阮聲聲呆呆站在原地,琢磨過來,肖洵原來根本不知道她搬走了麼?


     


    所以他這些天也沒回家?


     


    紙上還透著一股淡淡的橙花香味,應該是某品牌的斬男香水,據說是時尚界人士的最愛。


     


    阮聲聲想到了那位女設計師。


     


    帶著橙花香的女設計師,能讓肖洵破例三天夜不歸宿。


     


    她忍不住再點開新聞,照片隔得遠,看不清女人的臉,隻顯得身姿窈窕,一身湖綠的旗袍在月光下發光。


     


    是肖洵喜歡的類型。


     


    他骨子裡很守舊,欣賞傳統女人的婉約。她曾經為了討好他還專門去定制旗袍。


     


    費勁巴拉弄了一身,當時他隻掀了掀眼皮,瞟了一眼就說她不適合,讓她換了。


     


    後來阮聲聲回憶那天肖洵的反常,才意識到一切早就有跡可循,隻是她自己太遲鈍,沒發現罷了。


     


    5


     


    「真羨慕你,都結婚幾年了,還送你黑卡這種大手筆的禮物。」同事樂樂一臉羨慕地看著她。


     


    樂樂跟她關系不錯,是公司唯一知道肖洵和她關系的人。


     


    「有錢還有男友力。我聽說喬治的眼圈都黑了一個,豬頭腫臉的,到處打聽你老公身份。」


     


    阮聲聲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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