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陸父的考驗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灑進臥室，我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手搭在旁邊卻撲了個空。

睜開眼，陸司衡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正在系袖釦。見我醒了，他俯身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早。爺爺叫我們去主宅吃早飯。"

我揉著眼睛坐起來，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趕緊扯過被子裹住身體。陸司衡低笑一聲，故意慢條斯理地幫我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別看了！"我紅著臉搶過衣服，卻被他連人帶被摟進懷裡。

"昨晚怎麼不見你害羞？"他壞心眼地咬我耳朵，惹得我驚叫一聲。

打鬧間，我的手機響起。是周韻發來的訊息："姐妹！三億到手了嗎？"

我看了眼正在系領帶的陸司衡，笑著回覆："到手了，不過不是因為懷孕。"

"啥意思？"周韻秒回，"陸少不行？"

我差點被口水嗆到，趕緊鎖屏。然而為時已晚，陸司衡已經站在了我身後，目光落在我手機螢幕上。

"我不行？"他的聲音危險地上揚。

我乾笑兩聲，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他攔腰抱起扔回床上。他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手指靈活地解開我剛穿好的衣釦。

"等等！爺爺在等..."我的抗議被他堵在唇間。

"讓他等。"陸司衡的聲音低沉沙啞，"事關尊嚴問題..."

等我們真正起床出門，已經比約定時間晚了一小時。

陸家主宅的餐廳裡，老爺子正襟危坐，面前的早餐紋絲未動。見我們進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我略顯凌亂的頭髮和陸司衡滿足的表情。

"年輕人，注意節制。"老爺子慢悠悠地說，卻掩飾不住眼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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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瞬間燒了起來，差點把頭埋進面前的粥碗裡。陸司衡倒是坦然，還順手給我夾了個小籠包。

"念念，"老爺子突然開口，"那三個億收到了吧？"

我點點頭，想起隨身碟裡那些檔案："謝謝爺爺，不過..."

"不過新條件來了。"老爺子放下筷子，表情突然嚴肅，"那筆錢隻是首付。剩下的條件是——半年內必須懷孕。"

餐廳裡的空氣驟然凝固。陸司衡的筷子"啪"地一聲擱在桌上："爺爺，我們說好的不..."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老爺子打斷他，目光直視著我，"念念，你怎麼說？"

我感到陸司衡的手在桌下握緊成拳，指節發白。他母親難產的陰影還籠罩著他，這個條件無疑是往他傷口上撒鹽。

"爺爺。"我放下筷子，直視老爺子的眼睛，"我和司衡會好好考慮，但不會為了錢倉促決定。"

老爺子的眼神閃了閃，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麼回答。

"況且，"我繼續道，伸手握住陸司衡緊繃的手，"我們現在更想要的是享受二人世界。"

陸司衡的手在我掌心慢慢放鬆，反過來與我十指相扣。他的拇指輕輕摩挲我的手背，眼中流露出感激與柔情。

老爺子看看我們交握的手，突然大笑起來："好！好！這才是我陸家的媳婦！"

我和陸司衡面面相覷，不明白老爺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考驗透過了。"老爺子笑眯眯地說，"那筆錢完全屬於你了，念念。至於孩子，等你們準備好了再說。"

陸司衡的肩膀明顯放鬆下來："爺爺！"

"別瞪我。"老爺子擺擺手，"我總得確定你們是真心相愛，而不是為了那點錢演戲給我看。"

我哭笑不得，這祖孫倆怎麼都這麼喜歡試探別人？

離開主宅時已是午後。陸司衡開車帶我去了城郊的一個湖邊，初夏的風吹皺一池碧水，岸邊的蘆葦隨風搖曳。

"謝謝你。"他突然開口，目光落在遠處的湖面上，"為我說話。"

我靠在他肩上，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氣："我隻是說了實話。"

"關於孩子的事..."他的聲音有些發緊。

"不急。"我輕聲打斷他，"我們有一輩子時間。"

陸司衡轉頭看我，陽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躍。他輕輕捧起我的臉，吻落在我唇上，溫柔而珍重。

"對了，"分開時我突然想起什麼，"周韻約我們今晚吃飯，說要給你賠罪。"

陸司衡挑眉："因為那包糖粉？"

"因為她告訴你我喜歡Alex的事。"我撇撇嘴，"她剛剛坦白了，當年是她瞎編的。"

陸司衡失笑搖頭，牽起我的手往回走。陽光下，我們的影子緊緊相依，拉得很長很長。

湖面泛起漣漪，一圈又一圈，就像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盪漾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