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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的記憶停留在最愛我的那年 3400 2025-07-07 15:3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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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就僵在這裡,互相利用,貌合神離的過著。


    直到他失憶。


     


    11


     


    宋昭將辦公的地方搬到我的院子,知道我不願意讓他進屋便宿在書房裡。


     


    我知道他是想徐徐圖之,他素來有耐心。


     


    我惡意的期待他恢復記憶後,知道這段時間對自己厭惡的女人百般討好,對自己愛的女人棄之如履,該是何等精彩。


     


    承宗怕宋昭欺負我,再加上我受傷未愈,說什麼也要多留下幾天陪我。


     


    因我與宋昭的不和,承宗自幼得不到宋昭的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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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較同齡人早熟許多,小小年紀便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不苟言笑,像個小老頭。


     


    我在院子裡曬太陽,宋昭站在我旁邊嘴裡念著承宗的名字:「承宗,繼承宗業,我為他起了這般名字,我如此期待他的出生,阿寧,我怎會苛待他呢?」


     


    我打斷他的追憶:「陳姨娘的兒子,你也很期待,承嗣的寓意不比承宗差,若不是我父親翻案了,承嗣已經是世子了。」


     


    宋昭紅了眼眶,說:「是我對不住你們。」


     


    我低頭翻了個白眼,活動了下腳。


     


    宋昭以為我不舒服,自然的低下身想查看一下,我立馬回避。


     


    我惡劣的笑著道:「宋昭,無論你的記憶停留在什麼階段,我們都回不到以前了,你對我的傷害,你忘了,我忘不了。破鏡難重圓,老天爺讓你失憶,說不定是懲罰你呢。」


     


    他愣了愣,蹲在我身邊,良久他才抬頭看著我說:「我的確錯了,罪大惡極,阿寧,永遠不要原諒我,如果這是老天的懲罰,我甘願受罰。」


     


    我嗫嚅著嘴,喉嚨哽住,說不出話。


     


    眼前人漸漸和17歲的宋昭重疊,讓我一陣惡心與反胃。


     


    他讓我見識到人性的復雜與變化,讓我想起十年前的沈婉寧是如何從神採飛揚到如今的後宅怨婦。


     


    十七歲的宋昭無錯,可他未來明擺著會變,這種感覺真是有一種吃了屎的難受。


     


    12


     


    一晃過去了小半個月,我已經能走路了。


     


    宋昭對承宗完全是報復性補償。


     


    紅木書案,上好的文房四寶,珍貴的書卷流水一般送到了承宗面前。


     


    甚至於宋昭向陛下告假,留在府裡教導承宗。


     


    好像要將這幾年的虧欠通通補償。


     


    承宗表面波瀾不驚,但我看得出來,他是仰慕這個父親的。


     


    他自小沒怎麼體會過父愛,對宋昭雖有些拘謹,還是渴望親近。


     


    但一見了我,他立馬放下書卷扶著我:「母親傷勢未愈,應該好好歇著。」


     


    「哪有那麼嬌氣。」我含笑順著承宗坐下。


     


    承宗這才又回到書案前讀書。


     


    若沒有這幾年的汙糟事,我們三個人還真像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夜裡我睡不著,披著衣服想去院子裡看月亮。


     


    卻不想碰到了宋昭。


     


    月光傾灑下來,他叫住了我。


     


    「這些天我想了許多。」


     


    我停下了腳步。


     


    「我想到中秋節我翻牆帶你出去看燈會,與你坐在屋頂上看月亮。我想到我去你家求娶你的時候,我是多麼的雀躍,明明昨天我還與你濃情蜜意,一覺醒來竟然過了十年,你我如仇人一般。」


     


    宋昭痛苦的閉上眼睛,清風拂過,我們的頭發糾纏在一起又散開。


     


    「阿寧,我從未想過我竟然是個不守諾的人,答應你的事一件都未做到。」


     


    「我真恨不得S了後來的我,我怎麼能那般傷你。」他眼裡的痛苦迷茫幾乎要溢出來。


     


    宋昭定定的看著我,眉頭緊蹙,痛苦的近乎絕望:「我們本該兒女雙全,有一個幸福的家,一切都被我毀了。」


     


    兒女雙全。


     


    猛地想起這件事讓我的心無比的痛。


     


    13


     


    那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宋昭的心已經完全偏向陳露露了。


     


    我在花園賞花,陳露露終於露出偽善的真面。


     


    她折了我正在賞的花,在花園對我極盡諷刺嘲笑。


     


    她說我年老色衰,色衰而愛弛,說我不夠溫婉,性格剛烈讓人厭惡。


     


    「侯爺總說,要將夫人休棄,扶妾身為夫人呢。」陳露露掩唇輕笑,挑釁萬分。


     


    聽到這裡,我懶得與她爭辯。


     


    隻要沈家一天沒倒,宋昭就不敢休了我。


     


    隻要我活著,她就隻能為妾。


     


    可她偏偏又說:「可憐了承宗投錯了胎,昭郎說以後會為我的承嗣請封世子,屆時將承宗趕去邊關養馬,呵呵呵。」


     


    說我可以,說我的孩子不行,我憤而扇了陳露露一巴掌。


     


    她嘴角詭異的勾起,然後往後一仰,落進池塘。


     


    宋昭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跳下水把陳露露救上來。


     


    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中計了。


     


    陳露露不知何時有了孩子,經此事孩子沒了。


     


    她哭的悽婉:「昭郎,我不過是告訴了姐姐這個好消息,她就把我推下去了,姐姐討厭我怎樣待我都行,可怎麼能害我的孩子呢。」


     


    當時隻有我和陳露露兩人,宋昭的角度是他親眼看到我推了陳露露。


     


    我自知入了局,百口莫辯。


     


    以宋昭當時對陳露露的疼惜程度,我就算有的辯他也不會信。


     


    宋昭甩了我一巴掌,罵我:「毒婦。」


     


    接著命人將我幽禁,不許人給我飯吃。


     


    我連找證據的機會都沒有。


     


    宋昭來放我的時候,正好看到我小產,絕望的躺在床上。


     


    那時候我無比痛恨自己性格剛烈,若是自己轉身就走,我的孩子便不會有事。


     


    看到宋昭驚慌無措的表情,我知道他不是擔憂我,隻是擔憂我S了,將軍府會找他麻煩。


     


    宋昭讓大夫全力救治,他查到了證據,但又不肯懲罰陳露露。


     


    待我從鬼門關回來,他屏退眾人,說:「你沒了孩子,露露也沒了孩子,一命抵一命,此事到此為止。」


     


    我躺在床上又哭又笑,哭我的孩子,笑自己眼瞎。


     


    一命抵一命,我的孩子何其無辜。


     


    14


     


    宋昭還敢在我面前提兒女雙全。


     


    我帶著恨意的直視他的雙眼,一字一句的告訴他:「是你害S我們的孩子的。」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晃了晃,神情恍惚:「是啊,阿寧從不屑用卑劣的手段害人,我怎麼會看不清呢。」


     


    他用一種卑微且哀求的眼神看著我,問:「我們沒有一絲可能回到從前嗎?」


     


    我冷漠的回答:「沒有。」


     


    近十年的婚姻,於我如囚籠,讓我從痛苦到麻木。


     


    讓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嫁給他。


     


    宋昭的懊悔痛苦不及我這十年的分毫。


     


    我們已經許久沒有這麼心平氣和的說話了,他該慶幸他失憶了。


     


    有記憶的宋昭在我面前說這些,我會恨不得S了他。


     


    宋昭扯了扯嘴角,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在我離開前都沒在說話。


     


    15


     


    宋昭開始變得很忙,不在局限於呆在我院子裡。


     


    但進我院子的東西卻不少。


     


    誰會和銀子過不去呢,我一應收下,並默默盤算怎樣用才能讓宋昭恢復記憶後沒辦法收回去。


     


    承宗已經休了半月的假了,明日他必須去學院了。


     


    晚上我給他收拾行李,他突然問我:「母親,你會原諒父親嗎?」


     


    我整理的手頓住,狀似不經意的回:「你怎麼這麼問?」


     


    承宗鄭重其事:「母親,你不要原諒父親,我問過大夫,他很有可能會恢復記憶,我不想母親再傷心。」


     


    我垂頭擦拭眼角的淚,把承宗攔在懷裡。


     


    無論我多後悔嫁給宋昭,唯獨慶幸生下了承宗,否則我的人生將無半點歡愉。


     


    承宗在我懷裡卻還安慰我:「母親,等我長大就接你出去住,我們不要父親了。」


     


    「好。」我輕聲應承。


     


    我將承宗哄睡,窗外樹影斑駁,一隻野貓踩了樹枝。


     


    16


     


    宋昭離開的猝不及防。


     


    他昨天還在雷厲風行的處理承嗣過繼給沒兒子五叔的事兒,今天一紙詔書便將遠赴邊關。


     


    臨行前一晚他帶我去了祠堂。


     


    祠堂裡多了一塊排位,嶄新的,一看便是剛刻上。


     


    墓碑上刻著宋氏曾長孫女宋長樂


     


    「雖不知那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但我去找了當年的大夫,他說八成是女孩。我本該兒女雙全,幸福一生的,可惜被我自己毀了。」


     


    他紅著眼,前幾日才做的新衣,如今看竟走著大了。


     


    「我曾經幻想過我們的孩子該叫什麼,男孩就叫承宗,繼承我的宗業,女孩就叫長樂,希望她一輩子快樂。」


     


    我為女兒上了一柱香,面無表情的說:「她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原諒我。我們都該帶著愧疚虧欠直到S亡。」


     


    宋昭笑了笑:「我會的。」


     


    我們從祠堂離開時,他告訴我:「母親思念老家的人了,這兩日便會有人接她回老家,她雖然刻薄了些,但沒做過壞事,希望你日後能招撫些。」


     


    宋昭十年都沒解決老夫人,失憶的宋昭一個月就解決了。


     


    我沒問為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他送我回房間,突然把我攬在懷裡緊緊的抱住。


     


    「我這輩子欠你的,終究是還不完了。」


     


    17


     


    次日我醒來,枕頭下留有一個紙條。


     


    上面寫著:阿寧,我要完成我對你的承諾。


     


    等我出門,便隻能看到他遠去的背影了。


     


    宋昭離開後,陳露露突然從暗處拿著一把刀走出。


     


    還未靠近,就被我身邊不知何時出現的暗衛制服。


     


    她神色癲狂,言語像淬了毒。


     


    「沈婉寧,你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搶我的,你還我孩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詛咒你墮入地獄,生生世世永不超生!」


     


    我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把人送去大理寺吧。」


     


    她的聲音漸遠:「沈婉寧,我恨你!我恨你!等宋昭回來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回了府,心裡想著:宋昭不會回來了。


     


    我摸不透27歲的宋昭,但我了解17歲的宋昭。


     


    我明白他現在對我有多愧疚,有多愛。


     


    他會選擇在恢復記憶前,完成對我最後的承諾。


     


    18


     


    宋昭S了,屍身下葬的當日,聖上下旨封我為一品夫人,承宗為忠勇侯。


     


    這是他用命為我換來的。


     


    其實隨宋昭屍體回來的,還有一封和離書和信。


     


    信上隻有一句話:「唯願吾妻長安順遂,康樂無憂。」


     


    不知何時臉上竟有了淚水,那是十六歲的沈婉寧在告別宋昭。


     


    我燒了那封和離書。


     


    世間男子多薄幸,從此不願陷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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