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祁妤？她探頭探腦地找誰呢？是我嗎？
我突然改了主意，對著齊萱露出痞氣的笑。
「姐姐想和我玩兒什麼？」
我眼尾上挑，露出玩世不恭的壞模樣。
她紅了臉，眼神中的欲望愈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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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妤看過來了。
我調笑著和眼前的女人碰杯，懶散地往後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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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這麼好勾搭，更多女人也靠了過來，將我圍成一團，還真有幾分紙醉金迷的浪蕩不羈。
齊萱抿了一口酒，紅唇貼近我，曖昧不清。
我下意識地臉往旁邊一躲。
做戲而已，沒必要來真的。
「哥哥！」
祁妤喊出了聲，快步走向我。
她白皙的手攥住我，擋在我面前呈保護姿態。
我表面毫不在意，可心裡開心，我知道，我賭對了。
她對我不是毫無感情的，隻要她對我有佔有欲，我就有希望逆風翻盤，把她搶回來。
「祁小姐有事嗎？」
我漫不經心地抬眸看她。
陌生的稱謂讓她面色一白，眼睛都有點泛紅。
她在委屈啊。
有我委屈嗎？
我強忍住心疼，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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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萱的視線在我和祁妤之間掃了一下，了然，沒有掃興反而是饒有興味地調侃：
「妹妹，是來一起玩兒的嗎？」
「不是的，我是來帶他走的。」
祁妤望向我，目光堅定不移。
我的心猛然一跳，不爭氣地為這樣的祁妤心動。
我心裡有個小人跳起來說：快，她來找你了，快跟她走！
不行，我得端著，太容易得到的她不會珍惜的。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嗯？還有，我說過了我不是你哥哥，更不需要什麼妹妹。」
我眉毛挑了挑，滿是戲謔。
「哦，情妹妹除外。你是嗎？」
「是。」
「你，你說什麼？」
我都快懷疑自己聽錯了。
祁妤臉燒紅了，眼神堅定又真摯：「我是。」
我心裡要樂開花了卻還是強裝鎮定：「我不當小三兒。」
所以告訴我，你隻選擇我。
我心頭一緊，呼吸不自禁加快，喝了一口酒掩飾緊張。
我在等你的審判。
祁妤，不要放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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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和他說分手了。」
我定睛看她，險些繃不住冷淡的臉。
「你動作倒是快。」
我好滿意，心裡的小人高興地跳起了芭蕾。
她以為我是在調侃她，搖搖頭，連忙解釋：「我和他沒有真的在一起。他是讓我幫忙演戲的。他喜歡一個人，那個人也對他有意思，可一直不肯回復。所以，他才用這種伎倆的。他之前幫過我的忙，我才……」
原來是這樣，我唯一氣鬱的地方也順了。陳希肯定是心懷不軌，我也是男人，他看祁妤的眼神一點也不清白，但是祁妤清白就夠了。
「哥哥，阿隨，你原諒我了嗎？」
阿隨！她剛才喊我阿隨！
她的聲音怎麼這麼好聽啊，甜甜的，軟軟糯糯。
我心像雲朵翻卷，軟成一片。
「嗯。」
我不裝了，點點頭。
她喜笑顏開，像花兒一樣燦爛，勾起我的手就要走。
我腦筋一轉，好像哪裡不對？
「等等，你之前為什麼不和我說？」
我緊盯著她的臉，不願放過她一絲表情變化。
她笑意淡了，默默垂眸。
過了一陣，她的手扯住我的衣角，軟軟撒嬌：
「阿隨，我們等會兒說，好不好？這裡人好多。」
剛才圍著我的女人並沒有散開，還有其他陌生人圍過來，豎起耳朵吃瓜。
我剛才把注意力全放到祁妤身上了，根本沒注意。
這群人怎麼這麼八卦？
「好。」
她說什麼都好，而且，她喊我阿隨，跟我撒嬌欸。
時來運轉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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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吧，我聽見她清潤的聲音響起：「阿隨，之前我在猶豫，我不知道我是否應該放任自己喜歡你。」
「愛情不過是痴人編造的美夢，夢醒了，就一無所有。」
「人太善變了。」
「我怕，夢會醒；我怕，我會承受不住夢碎的失落；我怕，夢碎之後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眼中有種潛藏的落寞。
「我一直逃避著，自以為這樣是最好的狀態，可是卻傷了你。對不起。我以後好好補償你好不好？」
「不要，不要以後，我要現在。你不要給我畫大餅。別的我不要，我就要你。你的愛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
我捧起她的臉，字字句句，情真意切。
「我愛你，一直都愛，和我交往吧，祁妤。」
她睫羽顫動，眼中揉碎了星光，迷人的神色好像要融化我的心。
祁妤唇邊揚起溫和甜美的笑容，應聲：「好。」
我試探地吻她，她沒躲。
「我也愛你。」她說。
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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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過往，甜遠勝於苦。
我抱緊她，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阿隨，喝點嗎？」
祁妤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酒問我。
「真是小酒鬼。」
我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明明酒量不好還愛喝，又菜又愛玩兒，人一醉了就對我耍流氓，嗯，雖然我也挺享受的。
她從前就愛我了，隻是她自己不知道。
她喝醉酒後，隻會對我一個人耍流氓，而且是很禮貌的那種，一定要先問我，我同意了她才幹。
「好吧，一起喝。」
她笑意盈盈，在我嘴邊親了一口。
祁妤酒量是真差，一杯紅酒，人就醉了，她坐在我身上，揪著我的襯衫，眼睛一直瞄我的胸膛。
「想幹什麼？嗯？」
我扶住她的腰，擔心她倒了。
她迷迷糊糊的，迷蒙著眼，慢吞吞地說：
「媽媽，我想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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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中莫名解鎖了限制級畫面，身形緊繃，慢慢紅了臉。
她眸中滿是希冀，泛著水光，如夏夜繁星點點。
我用殘存的理智別開眼道：
「我是男的。」
祁妤呆呆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抿了抿唇：「爸爸，我想喝奶。」
我：「……」
我說那句話是為了讓她換個稱呼嗎？
我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我向來對她沒有抵抗力，尤其是她露出委屈又認真的表情。
我的心理防線全線崩塌，招架不住，隻好遂了她的願。
我上身後仰，癱靠在沙發上，給她留出作亂的空間。
她眼前一亮，埋下頭作亂。
「嘶。」
我倒吸一口氣，她是要廢掉我嗎？
「疼，別咬。」
她任性得可怕，不聽話還十分調皮地加重了力道。
再不出手真要被玩兒壞。
我正起身用手掐住她的下巴，制止了她。
她可憐極了，像被人搶走了心愛的玩具，眼睛裡迅速蓄滿了淚水，仿佛下一刻就會哗啦哗啦往下流。
我心軟成一片。
算了，不就咬幾口，S不了。
我自我放棄似的躺倒回去：「繼續。」
她立馬止住眼淚，湊了上來，不過動作輕了一些。
等她沒了興趣，睡趴在我胸前的時候，我已經被蹂躪得不成樣子了。
我安頓好她，苦哈哈地去找來碘酒消毒。
看著鏡子裡又紅又腫，還留有牙印，被凌虐得可憐兮兮的兩處，我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能讓她喝酒了，再也不能慣著她了。
21
她下手狠，我第二天穿上衣服的時候，衣服料子磨著肉都還疼，偏偏我還不能表現出異樣。
不然，不知道網上會傳出什麼千奇百怪的猜測。
娛樂圈誇我是最守男德的藝人，因為我從來不穿胸前露一點肉的衣服，可謂嚴防S守。
先不說通過穿衣判斷一個人守不守男德荒不荒謬，我穿得保守那完全是因為不敢露。
祁妤下手沒輕沒重，再加上我本來就是容易留印子的體質，所以她總是會不經意在我身上留下印記，像小動物標記領地一樣。
我實在無奈。
她也委屈巴巴的，隻好事後抱著我哭唧唧：「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自己女朋友還能怎麼辦？慣著唄。
我衣服下面可全是不清白的痕跡，要是露出一點，網上都能吵翻了，隻好捂得嚴嚴實實的了。
22
我最近接了部新戲，要趕往劇組。
我抱著身旁還在熟睡的人，落下一吻，起身離開。
等這次拍完，我要好好給自己放個假，好好陪陪我的女朋友。
可是我沒想到，這一走，陳希那小子又對我女朋友下手了。
他的卑鄙讓我覺得惡心！
他這麼能撬牆腳怎麼不去幹拆遷？混什麼娛樂圈？
早知道，我就該把祁妤揣兜裡。
我看著網上祁妤和陳希的照片，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針織的綠帽子我能戴，但真人不行！
照片上陳希的側臉貼近祁妤，眼中是濃濃的情意。
他們看起來唯美極了，般配極了，好極了。
愛是一道光，綠到我發慌。
我心裡又氣又酸，準備打電話問祁妤，可硬是捏緊拳頭生生忍下來了。
現在我生著氣，萬一說話不好聽把祁妤傷到了怎麼辦？
媒體一貫喜歡捕風捉影，添油加醋，事情肯定有誤會。
而且，看照片不是還沒親在一起嗎？
還有，網友怎麼罵得這麼難聽？
他們憑什麼認定祁妤出軌了？
我這個正牌男友還什麼都沒說呢。
醋等會兒再吃，現在我要先維護我的愛人。
我果斷發博文：我們很相愛，勿 cue。
網上吵翻了天。
他們罵我戀愛腦。
23
我不管！這一定是誤會，一定是誤會。
祁妤不是喜歡腳踩兩隻船的人。
這肯定是誤會！
冷靜，冷靜，呼，冷靜！
我再運動運動，發泄發泄，等情緒穩定下來再打給祁妤電話問事情的原委好了。
然後，我的助理小江就看見一個氣鼓鼓的男人在路邊踹樹。
「謝老師，你這是？」
我尷尬地低笑了兩聲。
「我啊，哈哈，鍛煉一下身體，小江，你要一起嗎？」
「不了，謝老師，我去車上等你好了。」
小江走了又突然回頭，看著我欲言又止，「謝老師，你別太難過，一切都會好的。」
我：「……」
「那都是媒體瞎報道，沒有的事。」
小江點頭：「我都懂。」
我：「……」
「你別亂懂。」
小江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走了。
而我還在風中凌亂，莫名憋屈。
24
我還在鬱悶，祁妤打來了電話。
我剛想問她照片的事，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她委屈巴巴的聲音。
「阿隨，我……」
「怎麼了？寶寶。」
我心一下子提起來了，很擔心，生氣的事一下子被拋到了腦後，所有責問的話瞬間煙消雲散。
「我想你了。」她說。
嘭，我憤怒的小火花全熄了，隻剩絲絲甜蜜。
「我也想你了，我已經S青了，馬上回家。你乖乖等我。」
祁妤聲音頓了頓：「其實，我在你後面。」
後面？我回頭看，她就站在那裡，站在風裡。
微風撩動她的發絲，她臉粉粉的，整個人微醺，卻步伐堅定地走向我，抱住我。
「抓到你了。」
她雀躍地仰頭看我，滿眼是我。
「嗯，讓你抓到了。」
我前所未有的安心，所有焦躁不安都被抹平。
「你怎麼來了？」
我託起她泛紅的臉，嗅到了一股酒味。
「怎麼還喝酒了？」
25
祁妤心虛地撓手：「就喝了一點點。」
我皺眉，語氣重了一些：「就你的酒量，一點點都醉。」
祁妤低下頭，有些難過：「阿隨，你生氣了嗎？」
「為什麼喝酒，還亂跑？」
「就是想你了。阿隨，你為什麼生氣，是不是覺得我太黏人了，覺得我煩了。」
我怎麼也生不起氣來了。
因為她想我了，所以自己就醉呼呼地來找我。
真是個笨蛋。
「沒有，我永遠不會覺得你煩，你可以來找我，任何時候，隻要你想。但是，你不能喝醉，必須是清醒的，不然不安全，知道了嗎？」
我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心尖軟綿。
我本來還想向她討一個解釋，現在看來好像沒必要了。
像這樣的笨蛋，就算軌道斷了她都不帶出軌的。
祁妤被親了一下，笑意盈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