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而這些事在鬱璇嘴裡又成了另一種意味。
大小姐好心送護膚品，她出去和別人說大小姐在宿舍炫富。
大小姐給我們裝空調，她說大小姐嬌氣矯情。
以至於，沈庭軒對大小姐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6
沈庭軒心疼壞了，厲聲呵斥：
「顧子霜，你還說不是你故意的！
「柳芊芊都當著我的面欺負鬱璇了，你還要狡辯嗎！」
眼看大小姐要炸毛，我先一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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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瞎啊，明明是我倒的，你為難大小姐做什麼？
「視網膜要是沒用，麻煩捐給有用的人。」
說完，我麻溜地遞過一張捐獻的小卡片，被沈庭軒一巴掌拍飛。
我沒去撿，因為不需要了。
【雖然罵的是男主，可這張嘴真想要啊。】
【樓上的你有病吧？幫著惡毒女配說話，你現實是不是也是這種人？】
【女配是真賤啊，肯定故意叫人來欺負女鵝啊！】
偷偷瞄了一眼大小姐的反應。
傷心，痛苦，不可置信。
我暗道糟糕。
戀愛腦不好治啊。
「學長，都是我不好……」
就在要卡劇情時，鬱璇突然從沈庭軒懷裡鑽了出來。
搖搖欲墜，破碎感拉滿。
「顧小姐，我和學長真的是清清白白，如果給你造成了誤會，我和你道歉。」
大小姐氣得不行，沒忍住推了她一把，「你裝什麼啊，本來就是你自己往我這裡撞。」
鬱璇順勢倒在了地上，裝作受傷的樣子，眼淚汪汪：「如果這麼做能讓你解氣，我不會反抗的。」
「你個賤人！居然還裝！」
還是我的大小姐好，罵人都隻會罵賤人。
不像我，滿嘴噴糞。
【女配這個婊子越是這麼做，就把男主推得越遠，就是委屈女鵝了。】
【好在女配蹦跶不了多久了，這件事之後男主就會和女主表白，之後女配就會因為各種陷害女主，被送進監獄呢！】
【還是心疼女鵝，希望這個世界上沒有雌競。】
什麼，進監獄？
哦 NO！！！
我不允許我的大小姐被傷害！
7
我瞪大了眼睛，想多看看彈幕劇透，就聽見沈庭軒怒聲呵斥：
「夠了！」
清冷俊逸的面容此刻染上了怒氣。
「顧子霜，你怎麼變得這麼無理取鬧？變得跟個潑婦一樣，我看你真是被人帶壞了！」
說完，目光順帶瞥了我一眼。
我：啊？說我嗎？
我咂了咂舌，雙腿再次開始蓄力。
「呔！不允許你汙蔑我的大小姐！」
一個滑鏟，沈庭軒和鬱璇摔成一堆。
嘖，細狗。
「柳芊芊！顧子霜！」沈庭軒徹底黑了臉，他這輩子恐怕沒這麼狼狽過！
「叫什麼叫，大小姐都說了不是她，你不相信她，相信個外人，我看你耳膜也捐了算了！」
【啊啊啊！我真的受不了，這女的也太暴力了！】
【分明就是女配指使她的，其心可誅！】
【好好好，校園暴力算是被女配玩明白了。】
玩 NM。
我翻了個白眼，指了指角落的監控，「諾，監控開著的，我們去保安室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我這麼一提醒，大小姐總算回過神來。
語氣也多了分激動。
「沒錯！我們馬上去看監控！」
沒人注意到，鬱璇眼底多了抹慌亂。
鬱璇反應得很快，眼尾泛紅哽咽地扯住了沈庭軒的衣角。
「算了，學長你不要再為了我和顧小姐對著幹了。
「就當是我撞她的好不好，她是顧家小姐，不是我這種人得罪得起的……」
這不拿個奧斯卡影後，她都白活了。
大小姐也總算智商在線了一回。
「那不行，必須看！不僅我們看，還要邀請同學一起去看！」
我欣慰地露出了老母親的笑。
鬱璇心知，要是她一直拒絕，恐怕就會被人懷疑了。
可到底是不是她故意撞上去。
隻有她自個門清。
「學長，都是我給你惹麻煩了……」說完這句話，鬱璇輕呼一聲。
正正好好暈倒在沈庭軒身上。
這丫頭，是一點痛都舍不得受啊。
【夠了！我說夠了！女配到底要把女鵝逼到什麼程度啊！】
【男主心疼壞了，女配要倒霉了。】
確實如彈幕所說。
鬱璇一暈倒，沈庭軒像失去了理智的瘋狗。
對著我們怒吼：
「顧子霜，阿璇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橫抱著鬱璇大步離開。
大小姐氣得又給我轉了五千。
「啊啊啊！氣S我了！！！沈庭軒你別後悔！」
我：現在生氣都流行轉錢嗎？
8
和大小姐接觸的這段時間，我對她也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所謂的暴躁傲嬌，隻是她給自己披上的保護殼。
實際上，她隻是個內心敏感脆弱的小女孩。
比如此刻，在被沈庭軒一通侮辱後，她明明可以和家裡告狀。
偏偏獨自承受這個委屈。
在陽臺默默垂淚。
我哪裡忍心讓大小姐受這委屈，連忙遞了紙前去安慰。
「柳芊芊，你說實話，我真的很壞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鬱璇總是覺得心裡有一股無名怒火，就像不受控制一樣想對她做點什麼……」
委屈又倔強的脆弱模樣。
私密馬賽，心都碎了。
我搖了搖頭。
她臉上一喜，我豎起食指晃了晃。
「你隻是戀愛腦。」
她大受打擊，「你不懂，沈庭軒之前對我很好……」
我埋頭在手機上噼裡啪啦打字。
「你搜什麼？」大小姐不解。
我頭也不抬。
「搜戀愛腦還有救嗎！」
「柳芊芊！！！」大小姐發出尖銳的爆鳴，「你信不信我弄S你！」
我搖頭，「我不信。」
這我真不信。
大小姐雖然嘴硬，可心是真軟。
從始至終她隻是在怪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夠好。
更沒有怪過我，對沈庭軒做的那些事。
所以所謂的劇情結局，我突然很想替她擺脫。
明明她是從小被捧在手心呵護的大小姐，隻是愛錯了人。
憑什麼最後要抑鬱自S？
9
「沈庭軒給我發消息了！」我還在沉思，大小姐激動地拿起手機，把沈庭軒的消息懟到我面前。
「他肯定是覺得誤會我，想和我道歉——」
點進聊天框，大小姐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我探頭過去。
沈庭軒：【鬱璇被你氣到低血糖住院，這件事是你過分了。】
沈庭軒：【我們隻是聯姻，沒有感情，鬱璇是我的人。】
沈庭軒：【我不想娶一個惡毒的女人，你乖乖和她道歉，否則，我不介意取消聯姻。】
大小姐白了臉，手機從掌心滑落。
我眼疾手快接住。
「大小姐，好幾萬塊的手機，還好沒砸了！」
我也沒說什麼，大小姐突然破涕為笑，「柳芊芊，你眼裡除了錢還有什麼？」
我心虛地摸了摸鼻尖，仔仔細細思考了一番。
認真搖頭。
「沒了。」
氣氛突然沉默，她屈身坐在地上，我也坐在地上。
半晌，她說出的話讓我震驚。
「如果我去給鬱璇道歉，沈庭軒是不是就會對我改觀？」
我：黑人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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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裡發出爆鳴聲。
到底是誰寫的小說！作者給我滾出來！
我一個好好的大小姐，怎麼就非要當戀愛腦不可！
她有錢有顏，就算不努力也能好吃好喝過十輩子。
憑什麼就要為了男人要S要活！
我不同意！！！
「顧子霜！」
我第一次這麼認真喊大小姐，她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我。
「我實話告訴你，這是一本小 BB#$%^&&***！草，不讓我劇透是吧！」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該S的。
【這炮灰在做什麼？她是想說什麼？什麼小，該不會她知道了什麼吧？】
【樓上的我也覺得奇怪，明明小說裡這個隻是個路人甲，怎麼戲份這麼多啊！】
「叫叫叫，你們這些破看文的，能不能有點腦子啊！
「她做什麼了！從頭到尾都是冤枉的，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的！
「什麼偽人作者，管好你們的嘴，否則我見一次罵一次！」
【啊啊啊！她看得見我們？】
【她好像在罵我們啊！次元壁破了？？】
【不是，罵了他們就不能罵我了哦……】
大小姐不解，默默尊重。
11
對著彈幕出夠了氣，我才語重心長和她破析。
「你喜歡沈庭軒什麼？」
「身邊的人都說，沈庭軒和我必須在一起的。」
「他對你好嗎？關心過你吃沒吃飯，冷不冷，心情好不好？」
「沒有，他說他很忙……」
我心梗了。
「一個大四畢業就要回去繼承家業的，他忙個屁！都是借口！
「就連我們隻認識了半個月，我都對你了如指掌。
「不吃蔥姜香菜，最喜歡吃三食堂煎餅，奶茶不喝糖要加波波，空調要開 26 度三檔，衣服要穿私人定制，就連我這個普通朋友都能知道你的喜好，他隻是沒有心而已！」
哪怕我知道說這個話很扎人。
可今天的事，正好借機讓大小姐看清渣男的真面目。
尤其是彈幕口中，大小姐因愛深恨陷害鬱璇，最後被關監獄的劇情。
絕對不能發生。
這可是我的財神爺。
12
那天談話後，大小姐似乎逐漸覺醒了。
她不再盯著沈庭軒的消息發呆。
也不再圍著他打轉。
就連聽見沈庭軒的緋聞，她也隻是默默撇過頭。
更多時候，她開始享受大學生活。
我們一起去食堂打飯，一起上課聽講，一起逛街她買單。
「柳芊芊你喜歡什麼，我買單，別總是穿得這麼寒酸給我丟人！」
我穿著九塊九的衣服撓頭討好，「大小姐，能折現嗎？」
大小姐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柳芊芊，我給你的那些錢還不夠嗎？」
我抿唇低頭，尷尬地用腳趾扣地。
「算了，你替我把這些東西送回宿舍。」
大小姐接了個電話，說要回家一趟。
轉頭我手機收到了兩萬的轉賬。
貼心備注：【跑腿費。】
而另一邊，沈庭軒和鬱璇在那次暈倒後，兩人墜入愛河。
鬱璇也搬了出去。
聽說被沈庭軒金屋藏嬌了。
就連學校都來得極少。
13
大小姐回了一趟家，心不在焉的。
而我發現，她總是盯著外面發呆。
我嘆了口氣，有些事恐怕隻能她自己想通吧。
做狗腿子的訣竅，大小姐沒開口，就絕對不能多問。
可我沒想到，劇情發展得這麼快。
大小姐還來不及想通，鬱璇就回來作妖了。
好長一段時間沒見，曾經還和我一起在餐廳刷盤子的鬱璇。
搖身一變，走起了名媛千金風。
渾身上下清一色的名牌高定。
看得出來，沈庭軒沒少在她身上花錢。
鬱璇鄙夷的眼神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
「柳芊芊，看你給顧子霜當狗腿子，也沒過得很好吧。」
我默默捂住口袋銀行卡不語。
「庭軒愛的是我，你讓顧子霜S了糾纏他的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