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呵呵，可笑，我忍你是因為我女兒，如果你下次再敢來我女兒面前瞎叨叨，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看著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麼？另一邊漂亮的臉蛋也不想要了嗎？”
她看著我活動我的手腕，連連後退，“你太過分了，我要告訴羽哥。”
“媽媽，那個姐姐走了？可爸爸還沒回來呢。”
“木木，我給你爸爸打電話了，說明天在處理。”
我揉了揉她的頭發，“小孩子。不要管這麼多，認真準備高考才是你的事情。”
“知道了，媽媽。”
“媽媽，你要小心剛剛那個姐姐，那麼年輕，別讓爸爸犯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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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為女兒是發現什麼的時候。
女兒話鋒一轉，
“不過，爸爸這麼愛你，肯定不會的。”
我看著女兒的背影，
木木，等你高考之後，我會把一切真相告訴你的，現在，你的高考最重要。
10
一身酒氣的孟羽推門進來了，
“孟羽，麻煩你管好自己的人。”
“嗯？她又怎麼了，”
“你不知道，她今天找上門了。不過，就算是要上位，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我知道這件事你不知情，但這總歸是你惹出來的，希望你處理好。還有，不要讓木木傷心。”
我說完這些也不等他回復，不管他愧疚的眼神，自顧自的躺在床上，不想看他一眼。
“老婆，我錯了。”
我聽著他像個小孩子一樣，說出這句話。
閉上了雙眼。
不由得回想起之前，
十八歲時，我被經理欺負，他把經理暴揍一頓。也是這樣說的。
二十三歲時，他因為沒有給我一個好的婚禮，也是這麼像個小孩子一樣傷心。
二十六歲時，我因為生產而痛苦時，他還是像這樣說。
我知道他在後邊看著我，等著我的回復。可是那又如何，如今和以往終歸是不同了。沒有愛的日子，若不是為了女兒，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
11
距離高考還有三天時間。
我正在準備著女兒的晚飯，高考前一定要營養均衡，不能吃壞肚子。
手機鈴聲響起。
“木木不見了，我找不到她。”
電話那頭傳來孟羽焦急的聲音。
“怎麼會，”我抬頭看了眼時間，往日這個時間女兒已經到家了。
難道出事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去哪了，木木，你去哪了啊？
警局內，
“失蹤不滿二十四小時，不能立案。”
警察的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的心上。
“對，女兒的同學”
我哆嗦著手點開通訊錄，
“沒有啊，木木沒在啊。”
“木木不在，”
“木木不在，怎麼了？”
............
我失魂了一樣握著手機。
會去哪裡呢？
孟羽過來扶我起來，
“靜靜，我們去學校找找看。”
我回過神來，木木從來是個聽話的女孩，早上出門還跟我說，高考前有一天假期，他要放松一下，爭取考個好成績，現在，怎麼會？
揪住他的領口，質問他，
“你做什麼了？木木不會無緣無故失蹤的？”
我看著他躲閃的眼神，
“你到底做什麼了？”
“木木，木木她看到我和她在一起了。”
我後退兩步，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是怎麼對我保證的，我們說好的一切以木木高考為準。”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要是木木出什麼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
“對了，之前老房子，，”
我喃喃自語道，木木會不會去那了。
凌晨十二點，我拖著僵硬的身體回到了家，
進門的時候差點絆倒，我甩開扶住我的手。
自責的想著，
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木木，
為什麼沒有處理好這件事。
推開門，就看到女兒房間露出一抹亮光。
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間門。
“木木，你去哪了啊？”
“媽媽，你回來啦，我沒去哪啊，我回家怎麼沒看到你和爸爸啊？”
“媽媽，我想休息了，你們快去洗洗睡吧。”
我看著女兒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可她不知道，我從警局出來就回家看過一次，家裡並沒有人。
我心疼的摸了摸女兒的頭，
“對不起”
“媽媽，你現在開心嗎？”
“木木，你現在首要任務就是高考。”
“媽媽，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媽媽，我隻要你開心。”
“睡吧。”
說完，我像是在掩飾什麼似的，轉身出去了。
我坐在臥室床上，哭到不能自抑。
“靜靜，女兒都回來，別哭了，讓女兒聽到不好。”
“孟羽，你準備怎麼做。”
我壓制著哭腔和滿滿怒氣，
我看他低著頭不說話。
“我幫你，明天，不，今天晚上給她說，這幾天你們不要見面了。我不知道木木猜到了些什麼，我不希望這幾天再次影響到木木了。”
他聽完我的說的話，抬頭看著我，眼神充滿糾結。
“靜靜，我保證我不會再讓木木發現了。”
“你之前也保證過，可結果呢？孟羽，做事情不要太難看。”
12
這幾天，孟羽確實是安生下來了，除了上班時間，其餘時間都在家裡待著，不是做做飯，就是關心關心女兒學習。
但女兒明顯的不如之前對她那樣親昵了。
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有的隻是更加殷勤的向女兒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這些我都看在眼裡，女兒肯定是知道了什麼，表面上跟之前一樣，可還是有點不同的。
高考當天，我穿著紅色旗袍，他穿著紅色西服。
“女兒，不著急，正常發揮就行。”
我握著女兒的手心儼然出了許多汗。
女兒回握住我的手，眼神堅定的看著我，“媽媽，別緊張，我會好好考的，等我高考結束。”
他在一旁對著女兒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女兒，加油，爸爸在這等你出來。”
女兒隻是對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我們都知道，女兒心裡清楚我們的婚姻出現了問題，可為了我們心安，女兒並沒有拆穿。
我們目送學校大門緩緩關上。
我回過頭冷靜的看向他，
“我們去民政局吧。”
“現在嗎？”
“難不成你還想讓你的小女朋友撓你嗎？”
我面無表情的指了指他的脖子。
婚姻中你是過錯方，女兒歸我，房子存款都歸我，車子給你上班用，以後不用你給撫養費。”
“我同意。”
我聽著他毫不猶豫說出這句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你小女朋友能同意？”
“不用管她，再說了，她不在乎錢。”
我嘲諷的笑了笑。
本來我想等女兒高考之後，對女兒解釋清楚一切再去離婚。
可我現在是等不及一點了，多等一秒鍾都覺得惡心。
民政局門口，我看著手中的綠本本，
“去哪？我送你？”
話還沒有說完。
“羽哥，”
就看到馬路對面跑過來一隻花孔雀一樣的女孩。
上前摟住他的脖子。
“早就說了，羽哥不愛你了，何必糾纏這麼久呢。”他得意的看著我。
他拽了拽她的袖子，“別說了。”
“羽哥......”
我早已經走遠了。
13
高考結束後，我把一切都跟女兒坦白了。
面對女兒詫異又心疼的眼神，
“媽媽，我還以為前幾天那是第一次，沒想到你一直都在為了我隱忍。對不起。”
“木木，你要知道，我和你爸爸雖然不在一起了，那隻是我們自己的選擇，不管怎樣，我和你爸爸都是愛你的。”
高考成績出來之後，木木選擇了本市的一所大學。
而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家庭主婦，在女兒的鼓勵下，也開了一家咖啡廳，也算是有了自己的生活。
突然一天，女兒神秘兮兮的跟我說，下午他會帶我見個人，地點就在咖啡廳。
“木木，誰啊，男朋友？”
我好奇的問道。
“不是不是，就是個朋友，記得打扮一下呦。”
我心想，還給我賣關子呢。
我又不是不懂得變通，都上大學了，交男朋友是正常的。
我按照女兒的話，好好拾掇了一下自己。畢竟第一次見女兒男朋友，總不能邋裡邋遢吧。
“媽媽，這是我朋友高藝，這是我朋友的爸爸。”
我心想，這第一次見面，父親都來了？這麼重視我家木木。
我站起身來和他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木木的媽媽。”
“你好，我是高藝的爸爸”
我看著女兒和男孩子在那小聲說些什麼。
我尷尬的對著他笑了笑。
回到家，
“媽媽，你感覺他怎麼樣啊？”
木木看著我，
“嗯～，還不錯，懂禮貌，第一次見比較穩重。”我心裡想著高藝的印象。
“木木，媽媽這是第一次見他，以後你可要好好考察考察他呀。”
“媽媽，高藝爸爸是單身，他媽媽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爸爸一直沒有再婚，說是怕照顧不好高藝。”
我聽了女兒說的話，點了點頭。
“嗯，說明這個人還行，懂得為孩子著想。”
14
之後的一段時間，高藝爸爸主動約我吃過幾回飯，看過幾次展。
我想著女兒和高藝的關系，也不好拒絕。
就在這樣的相處之中，生出了一絲其他的情愫。
我意識到之後，頓感不妙。
此後的幾次我都有意無意的躲開他爸爸的邀約。
直到，
“媽媽，高藝爸爸跟我說了，你怎麼這段時間老是躲著他爸爸啊？”
我有些無奈的看著木木，
“木木，隻要你跟高藝好好的不出事情就行，小孩子別管大人之間的事情。”
“媽媽，我和高藝什麼事情啊？再說了，高叔都跟我說了，他喜歡你。”
我看著女兒迷茫的眼神。
“木木，隻要你跟高藝是真心喜歡的，我肯定是支持你們的。而且我也接受不了母女兩個同時嫁給他們兩個啊。”
“媽，你說啥呢？你不會以為我和高藝在談戀愛吧？”
我聽著女兒的聲貝大了好幾個度，震得我有點耳鳴。
“木木啊，我可是你媽媽，別想瞞著我，你是瞞不住的。”
“媽～ 錯了，都錯了”
“我跟高藝就是哥們，純哥們，他爸爸是單身，在這個年齡段絕對是優質股，我們兩個一拍即合，決定撮合你們。之所以看著你倆，是想看看你們兩個能不能能不能談到一塊去。”
“事實證明。你和高叔挺般配的，每次約會都挺開心的啊。”
我驚訝的看著女兒，原來是這樣啊。
不好意思的起身去前臺倒咖啡。
“媽媽，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木木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期待。
我沒有回頭，盯著眼前的咖啡豆，“我可以嗎？”
“哎呀，這不是覺得高叔人不錯嘛！”她蹦蹦跳跳地走到我身邊，挽住我的胳膊，
“你看啊，他事業有成，待人溫和，關鍵是這麼多年都沒再娶，肯定是個重感情的人。”
我側過頭，看著女兒那張與我年輕時極為相似的臉龐，心中一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啊，先把自己的事情操心好吧。”
“我已經操心好了！”她揚起下巴，一臉得意，
“高藝可是我的鐵哥們兒，我們倆的友誼堅不可摧！倒是你，媽媽，你得為自己的幸福想想。”
我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了。
說實話，經過幾次接觸，我對高藝的父親確實有了幾分好感。那種成熟穩重的氣質，以及他對孩子的細心關懷，都讓我感到安心。
隻是，經歷過一段失敗的婚姻，我的心裡難免有些猶豫和防備。
“媽媽，你知道嗎？高叔說他一直很欣賞你，說你是個獨立堅強的女人，值得被珍惜。”
木木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故意在我耳邊煽風點火。
“木木，感情的事情沒那麼簡單，尤其是我們這個年紀的人。經歷了那麼多，早就學會了權衡利弊。”
“可我覺得，感情不該全是權衡啊。”她眨了眨眼睛，語氣突然變得認真起來，“媽媽，你值得擁有真正的快樂，而不是把自己關在一個安全的小圈子裡。”
我的心微微一顫，
正當我陷入沉思時，咖啡廳的門被輕輕推開，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是高藝的父親，手裡捧著一束淡雅的百合花。
“靜靜，打擾了。請允許我這樣喊你。”他微笑著走過來，聲音低沉而溫和。
我愣住了，低頭看了看那束花，花瓣上還帶著晶瑩的水珠，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我有些局促地接過花，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他的手背，溫熱的感覺讓我心跳漏了一拍。
木木在一旁偷偷朝我擠了擠眼，隨後拉著高藝悄悄退到了一邊，留下我和他獨處。
“靜靜，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確信我是喜歡你的，我想和你共度餘生，你願意嗎？”他真誠且熱烈的眼神，看得我心頭一顫。
我看著真誠的他，點了點頭。
15
“靜靜，靜靜，”我看著面前這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和我記憶裡屬實是畫不上等號。
“靜靜，我是來和你跟女兒道別的，我申請調到C國了。”
“去C國，為什麼啊？”
隻見他自嘲一笑，遞給我一張卡，
“我對不起你們娘倆，密碼是女兒生日。”
“這......”
“收下吧，我明天下午的飛機。告訴女兒。她永遠是我最愛的女兒。”
又看向我身邊的人，“照顧好她們。”
我看著他有些落寞的身影。
“媽媽，我不要他的錢。他都要走了，還假惺惺的給什麼錢啊。”
“木木，叔叔聽說了一些事情。你先聽完後再做決定。”
“你爸爸從離婚之後就過得不太好，那個女人嫌他沒有錢，就逼迫著要找你們來要錢，不然就去他公司鬧事。”頓了頓又說，
“果然，那女人去公司鬧了兩次，影響特別不好，這次去C國也是因為在這待不下去了。卡裡的錢應該是去C國的獎勵吧，畢竟那邊時局不太安穩。”
我在一旁補充道，“木木，這是昨天我們才知道的，你爸爸他下午的機票，決定權在你，媽媽永遠支持你。”
我聽著從女兒房間傳出來的哽咽聲。
木木最終也沒有去送他爸爸。
後來聽別人說，孟羽在C國定居下來了，也沒有回過國，每次女兒生日都會給女兒寄禮物。
女兒終於在27歲結婚並邀請了他父親參加。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