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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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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趙棟安猛地吸氣,額頭冒出細汗。


     


    鍾雲棲站在不遠處,將彎弓拋給後邊跟上的張捕頭。


     


    “鍾大人!”


     


    “張大哥!”


     


    鍾雲棲走了過來,我幾乎本能地躲到他身後。


     


    趙棟安的眼光像淬了毒,狠狠盯著他。


     


    鍾雲棲沉著臉:“抱歉了,方才沒看清,以為衙門混進了登徒子意圖不軌,不知是九殿下您。”


     


    他似笑非笑:“幸好,下官的箭法向來沒個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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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棟安臉上青白交加,拂袖離開。


     


    我松了一口氣,鍾雲棲低頭溫聲問:“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


     


    “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他說要娶我當小妾,我不肯,就……”


     


    鍾雲棲抿唇,沒再追問,輕聲安慰:“沒事了。”


     


    9


     


    我不敢去衙門,索性在義莊待著。


     


    忙完手頭的活兒,我和幾個捕快伙計從義莊出來,挑了路邊的一個茶寮歇腳。


     


    樹下陰涼,天南地北地闲聊起來。


     


    “聽說鍾大人近日去金陵府,被太守當眾責罵,斥我們縣山賊橫行,大人治下不嚴,有苦主告到金陵府去。”


     


    我詫異地瞪大了眼,滿腹疑惑。


     


    “搞不好,要丟官!”


     


    自從上次鍾雲棲在張捕頭面前露過一手百步穿楊,張捕頭對鍾雲棲立刻改觀,私底下都不叫他做小白臉了。


     


    張捕頭連連嘆氣。


     


    有人問:“大人才上任不久,他還破了幾樁懸案,山賊橫行也不是這幾天才有的事,怎麼就怪到他頭上了?”


     


    “他得罪太守了?不可能吧。”


     


    張捕頭猛灌了一碗水,側頭瞅了我一眼,沒接話。


     


    那一眼,我卻有些明白。


     


    趙棟安是皇子,想打壓一個縣令,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


     


    他日日住在我家裡,卻從來沒提過這些事。


     


    我再也坐不住,從茶寮離開後,直奔趙棟安住所。


     


    “意歡,你來了!”他見到我主動找他,雙眼陡然亮了起來。


     


    我卻冷著臉,直截了當:


     


    “是你故意給鍾大人使絆子,給他安插莫須有的罪名,是不是?”


     


    趙棟安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那笑裡,帶著得意和不可一世的輕蔑。


     


    他是在用行動告訴我,他高高在上,甚至可以拿捏別人的仕途的和生S。


     


    好像上一世,他輕松拿捏我的自由,和命。


     


    我氣極了,強壓怒火,咬牙道:“鍾大人是個好官,你不能公報私仇。”


     


    趙棟安毫不在意,輕描淡寫:“可以,你跟我回京。”


     


    “我知道,你是重生的,你記得上一世的事情。意歡,別騙我,你從來不會騙人。”


     


    我氣笑了,反問:“你會娶我當王妃嗎?”


     


    趙棟安頓了一下,目光一凝:“我會護著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我盯著他,哈哈笑了起來,眼角都忍不住有些湿。


     


    半響,笑意一點點冷了下來:“你真健忘。這話,上輩子你也是這麼說的。”


     


    “你忘了?當我跟你回京,知道你已有妻妾時,你也是這樣說的。”


     


    趙棟安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我垂著眼,雙手籠在袖子裡,一字一句說:


     


    “我不懂權謀,不會爭風吃醋,所以別人冤枉我動手腳的時候,我嘴笨得連辯解都不會。”


     


    “我毫無背景,面對世家貴女,隻能低頭。”


     


    “甚至你不高興的時候,隨時可以冷落我作為懲罰,因為我隻有你。”


     


    趙棟安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眼裡閃過痛苦和慌亂,他急著解釋:“上一世,是我錯的離譜,信了王妃的話。”


     


    “但是我已經查清了,你沒有害她,都是她的錯。”


     


    “我已經罰了她了。”


     


    他躊躇不安,懇求著,上前一步。


     


    我往後一退,夜風很涼,我的聲音很輕:“那下次呢?再下下次呢?”


     


    趙棟安的臉色一片蒼白,手足無措,眼裡泛著絕望的淚光:“意歡……我……”


     


    上一世的事情已經很遙遠了,但我仍會午夜醒,他不會理解那種絕望。


     


    枕襟一片濡湿,揪心挖肺地疼。


     


    趙棟安的表情幾盡絕望,他看著我,從未有的卑微和哀求。


     


    我抬起眼,不鹹不淡:“這一世跟上一世沒有任何區別,但……我不會再選擇你。”


     


    “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他眼裡有什麼東西碎了,渴求我最後一眼的憐憫。


     


    聲音哽咽,斷斷續續:“意歡……我不信……我不信……”


     


    說完這些,我轉身就走。


     


    若有若無的哽咽,還有蟲鳴唧唧,連同趙棟安追悔莫及的話,都散在了風裡。


     


    10


     


    趙棟安走了,梅雨也停了。


     


    早上,林燕兒提著素芳齋的點心來找他,得知他不告而別,哇一聲大哭:“騙子!”


     


    “怎麼就不跟我道別!”


     


    “殿下,你好無情!”


     


    我從庫房出來,抱著一堆卷宗,心裡有些不忍,過去拍了拍她的肩:“別難過,難不成你還真想嫁給他當小妾啊?”


     


    林燕兒性子潑辣,向來高傲,當然是不肯的。


     


    她傷心了一會,卷袖抹淚:“算了,老娘才不稀罕他。”


     


    我笑了笑,心裡有些寬慰,她隻是沒見到趙棟安那種人物,一時被他迷惑,如今想通了,其實也沒什麼。


     


    她比上輩子的我放得下。


     


    林燕兒哭完,把食盒塞給我:“這點心我不要了,給你吧!”


     


    我接過盒子,笑著說了聲謝謝。


     


    她擺擺手,轉身離開,看起來輕松了許多。


     


    我提著點心盒往班房走。


     


    拐角處,鍾雲棲審完一場案子,從公堂往回走,我小跑過去,問:“大人,你要吃點心嗎?”


     


    鍾雲棲抬起頭,目光落在我臉上,眼裡泛起微光。“你做的?”


     


    我愣了愣。


     


    他長指已掀開食盒,盒子上刻著“林家醫館”的字號,十分醒目。


     


    隨即若無其事地合上,嘴角輕抿:“謝謝了。”


     


    我有些尷尬,磕巴著說:“如果大人想吃,我也會做的。”


     


    鍾雲棲“嗯”了一聲,卻沒再說話,轉身入了書房。


     


    我站在原地,有些琢磨不透。


     


    他總是這樣,話不多。


     


    哎呀,男人心,海底針,那他剛才的意思,還要不要我做點心了?


     


    11


     


    山匪越來越猖狂,除了打劫路人,還下山搶劫,大街戶戶緊閉,街上冷冷清清,人心惶惶。


     


    鍾元棲決定上山剿匪。


     


    我隱隱有些不安,那些山匪盤踞在山上多年,幾任縣令都束手無策。


     


    我忽然想起上一世的事。


     


    趙棟安是五皇子的人,有一段時間他暗中招兵買馬,收編了京城附近的山賊流民,在京城制造混亂,幫五皇子舉事。


     


    後來五皇子登基,他成了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山匪擾民的情景我是見過的,燒S搶掠,無惡不作。


     


    我有點擔心,鍾雲棲隻是個書生,真的對付得了那些窮兇極惡的山匪嗎?


     


    鍾雲棲每日跟同僚商討剿匪方案,半夜方歸。


     


    我一個仵作,在這節骨眼上幫不上什麼忙,隻好自告奮勇做宵夜等他回來,不知不覺就成了習慣。


     


    我趴在石桌上,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輕輕給我搭了件衣服。


     


    我猛地坐直身子,瞬間清醒過來。


     


    “夜深露重,怎麼不去睡?”


     


    “大人,吃宵夜嗎?”


     


    不等他回答,我去廚房熱了宵夜出來,鍾雲棲真是餓了,吃得一點不剩。


     


    一點油燈搖曳,昏黃的光映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溫柔。


     


    我拖著腮,靜靜看著。


     


    他抬頭,凝起眉,嚴肅交待:


     


    “這幾天,你帶上官屬女眷待在衙門,別隨便出門。剿匪中難免有漏網之魚,猴急跳牆下山報復。我會留下幾個人保護你們。”


     


    我連連點頭。


     


    他頓了頓,又說:“嗯……等我回來。”


     


    我心頭一跳,等他回來幹什麼?


     


    終是沒敢問。


     


    過了幾日,官兵喬裝,鍾雲棲也穿了一身勁裝。


     


    馬尾高高豎起,腰間配著劍,是側著整理著護腕,眼神凌厲,沒有半分平日裡那個溫文爾雅的模樣。


     


    其他同僚也都整裝待發。


     


    氣氛有些壓抑,沒人交談。


     


    我躊躇了半天,還是走了上去,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遞給鍾雲棲。


     


    “大人,這是我特制作的袖中刀,但放在袖子裡也不礙地方,給你旁身,大人路上小心。”


     


    鍾雲棲微微一怔,笑意融融:“多謝。”


     


    一邊的張捕頭擠眉弄眼:“小意,你偏心了,老張哥的呢?”


     


    他開了頭,幾個同僚都過來,嚷著也要我的寶貝。


     


    “對啊,對啊,怎麼隻有大人的?”


     


    “我也要!我也要!”


     


    我窘得面紅耳赤,忙說:“都有!都有!”


     


    當鍾雲棲看到我拿出一包袱的袖中刀後,臉色很微妙地變了,轉頭看我:“原來大家都有?”


     


    許多人看著,我強裝鎮定地移開眼:“不、不行嗎?大家都是同僚。”


     


    半響,他無奈一笑:“行。各位,出發!”


     


    12


     


    官眷很多,但好在衙門後舍房間多,擠一擠也夠住。


     


    主簿夫人衙門人多,左右無事,幹脆讓大家把衙門裡裡外外打掃一遍。


     


    我在天井洗被,主簿夫人搬了小板凳,湊了過來。


     


    “衙門都修繕好了,他怎麼還不搬回來住?”


     


    “鍾大人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我手一抖,豬胰子脫了手,滑進盆裡。


     


    我忙撈出來,臉上火辣辣的,心跳得厲害:“不,不是,他是有事請教師父才留在我家,真的。”


     


    主簿夫人笑得意味深長,廚房的秀娘子也擠了過來,一臉八卦:“要說起來啊,當日是你救了大人,你提個以身相許的要求也不過分啊。”


     


    我難為情得很,頭是越垂越低。


     


    她們說得起勁,還琢磨著,等鍾雲棲回來,幫我說親。


     


    主簿夫人撞了下我肩膀:“別跟我說,你不喜歡大人。”


     


    我瞪大眼,心裡一頓慌亂。


     


    我對他是有點好感,站在他身邊,總覺得莫名心安,但……他門第應該不低,估計我夠不上。


     


    我低著頭,不再說話。


     


    此時,街上有人喊,山上著火了。


     


    我抬起頭,擦幹了手,快步走了出去,開門往外一探。


     


    師父走了過來,把我拉了回去,順手關上門:“小意,快回來,別看熱鬧。”


     


    “哦。”


     


    我回到天井,繼續洗衣服,卻一直心不在焉。


     


    13


     


    我跟秀娘上街採買糧食。


     


    前方集市起了騷動,像是有人打架,籮筐瓜果掀了一地,叫罵聲和求饒聲此起彼伏。


     


    豆子哥陪著我們出門,見有人鬧事,他不能不管。


     


    回頭吩咐:“我去看看,你們別亂跑。”然後箭步就走了上去。


     


    “官差辦案!何人鬧事!”


     


    我踮起腳。


     


    人群裡,幾個男人站在中間,兇神惡煞,幾人身上有些狼狽,還有血跡。


     


    我心裡一緊,像是山匪。


     


    我不敢圍觀,拉起秀娘的手不動聲色地往衙門方向走。


     


    “那兩婆娘,是衙門的人!”山匪突然大吼。


     


    我心頭狂跳,腳下跑得越來越快,額頭上冷汗直冒。


     


    秀娘突然尖叫一聲,我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山匪從後掐住秀娘的脖子,狠狠將她往後一拽。


     


    “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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