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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3年前,用命換來的愛人重生,他卻出軌了,讓我輸得徹底
  3. 第1章

斐羨讓我給他的情人送圍巾。


 


我不肯。


 


他直接怒氣衝衝跑回來。


 


看到我躺在沙發上渾身發抖,他是說我裝。


 


他不知道,我快S了。


 


三年前為了救他,我用命和系統籤了對賭協議。


 


賭約就是,三年內他不能出軌。


 


可現在,我都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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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為了那個白天的項目,我被客戶們輪流勸酒,一杯接一杯。


 


硬撐著最後一點清醒,我踉跄著回到家。


 


剛進門,腿一軟,就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吵醒,刺耳又惱人。


 


“沈惜年,你看看我打了多少個電話!上班時間,你居然敢不接電話,想幹嘛!”


 


斐羨的怒氣透過電話線,直衝我的耳膜。


 


我擦了擦嘴角的酸澀:“我去見客戶,他們……”


 


“別找借口!”


 


他毫不留情地打斷我。


 


“去衣櫃裡拿套沒穿過的品牌內衣,送到雲頂山莊來。”


 


我愣了愣:“給誰?”


 


“林瑤幫我擋酒,喝醉了。”


 


電話那頭,似乎還能聽到吹風機的呼呼聲。


 


我的大腦瞬間清醒,氣得差點笑出聲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理所當然的語氣,就像我是他家的保姆一樣。


 


“我說,現在立刻去拿套幹淨的內衣,送到山莊來。”


 


“記得拿大一碼的。”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痕跡,很快又松開。


 


我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


 


想到自己為了他的升職,在酒桌上拼S拼活,他卻……


 


酒勁和血腥味一起湧上心頭,我扯開襯衫領口,難受得要命。


 


我深吸一口氣:“我去不了。”


 


“你什麼意思?”他質問。


 


“就是後悔了,當初不該救你。”


 


斐羨冷笑一聲,嘲諷道:


 


“呵,沈惜年,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隻不過守在我身邊而已,連一分錢都沒花,最多就是浪費你一點時間……”


 


他咄咄逼人的話,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他永遠不會知道,那晚我冒著生命危險籤下協議,隻為了他能健康醒來。


 


三年的對賭協議,隻要他不出軌、不背叛我,系統就會把命還給我。


 


我從沒想過,在斐羨這裡,我會輸得這麼慘。


 


不到兩年,系統就宣判了我的S期。


 


唯一活命的方法,是和斐羨結婚。


 


我嘗盡了各種辦法,堅持每天給他做飯,甚至面試進了他的公司。


 


我想和他重溫以前的美好時光,隻希望他可以重新愛上我。


 


但一切都是徒勞的。


 


那個曾經小心握住我的手,承諾對我好的人,早就不見了。


 


我打斷他的話:“斐羨,我們分手吧。”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極其不耐煩地說:


 


“你能不能大度點、懂事點?整天為了這些小事和我生氣吵架,有意思嗎?我都解釋過了,林瑤是上層空降下來的,拜託我照顧她而已。”


 


“限你半個小時內,把衣服放到前臺。”


 


不等我回復,他就掛斷了電話。


 


一滴眼淚不自覺地滑落,我立刻抬手擦掉。


 


我還不夠大度嗎?


 


為了慶祝她的生日,斐羨在聚餐時當眾宣布,把我跟了小半年的項目打包送給她。


 


他安慰我說:“一個小項目而已,哄她開心對我們隻有好處。”


 


後來,隻因林瑤隨口誇了一句斐羨的圍巾好看,他就把我親手織的圍巾送給了她。


 


“一個圍巾而已,你乖點,大度一點。”


 


我蜷縮在沙發上,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看來,我是真的要S了。


 


2


 


我昏倒在沙發上,手機裡顯示著斐羨的十幾個未接來電。


 


不一會兒,房門被猛地推開。


 


向來沉穩的斐羨,此刻額頭上滿是汗珠。


 


我當然不會傻到以為,他是因為擔心我才回來的。


 


他喘著粗氣,黑眸直勾勾地盯著我,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但他一開口,我就明白了,他在氣我沒送內衣過去。


 


斐羨的聲音帶著寒意:“沈惜年,別告訴我,這就是你不去的理由。”


 


“你在這裝什麼柔弱,你知不知道林瑤等了你多久?”


 


我淡淡地說:“內衣在衣櫃裡,自己拿吧。”


 


斐羨沒動,隻是站在原地,眉眼間怒火中燒。


 


我的反抗,讓他很不滿。


 


“她為了幫我談下這個項目,一個千金小姐幫我擋酒,喝醉後連衣服都沒得穿!你怎麼這麼沒同情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擰著眉,越說越氣:


 


“你知道我過得有多難嗎?你不幫忙也就算了,現在還因為這點小事給我添麻煩。”


 


我忽然覺得好笑,想起了白天酒局上那通電話。


 


生意場上,幾杯酒下肚,項目才擺上臺面。


 


好不容易和客戶敲定了各種細節,可到了最後一個關鍵環節,對方非要見斐羨才肯籤合同。


 


不管我怎麼解釋,我可以全權負責這個項目,都沒用。


 


無奈之下,我隻好撥打斐羨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就在我快放棄的時候,電話突然接通了,像是誤觸了一樣。


 


於是,兩人曖昧的話語就這樣直白地暴露在了酒桌上。


 


林瑤委屈的聲音傳來:“斐總,都怪我沒酒量,幫不了你。”


 


“怎麼會,你能陪在我身邊就是最大的幫助。”


 


“真的嗎?”


 


“真的。”


 


隨後,呼吸聲漸漸加重,聲音也越來越明顯。


 


我及時按下了掛斷鍵,酒桌上安靜極了。


 


幾人面面相覷,一副看了場好戲的表情,最後樂呵呵地和我籤下了合同。


 


我曾經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哪裡做得不夠好,才讓斐羨一點點對我失去了耐心。


 


但最近才發現,他隻是把耐心分給了別人而已。


 


聽著他理所當然的指責,我隻覺得好累。


 


我勉強提起精神:“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去找那個真正懂你的人在一起吧。”


 


“斐羨,我真的後悔了,分手吧。”


 


他突然沉默,我下意識抬頭看他。


 


他SS地盯著我,不肯錯過任何一絲細節。


 


見我眼神堅定,沒有絲毫松懈,


 


斐羨不耐煩地伸手抓了抓頭發,緊繃著臉說:


 


“家裡和公司還有那麼多事,你說走就走,把那些爛攤子全交給我一個人?”


 


我好心地提醒他:“你還有秘書。”


 


“不行,她處理不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說得冠冕堂皇,好像曾經那個連碗都不讓我洗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心裡自嘲一番,誰會放棄一個生理和心理都時刻迎合你的保姆呢?


 


可即便如此,還是忍不住難過。


 


氣氛陷入僵局,我忽然看向他的左手。


 


“好,那斐羨,我們結婚吧。”


 


“結……”


 


斐羨怔愣片刻,反應過來後,面色徒然僵硬。


 


3


 


看著他下意識的反應,我就知道,我們這輩子都結不了婚了。


 


從確定關系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在暢想未來的婚後生活。


 


哪怕他遭遇車禍,我去求助系統,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這個想法也從未改變。


 


當我向剛醒來的斐羨求婚時,他眼底帶著愛意,卻毫不猶豫地拒絕:


 


“我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未來會怎樣,我不能耽誤你。”


 


我陪著他一點點康復,看著他重新走入生活的正軌。


 


他又拒絕了我:“年年,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你等我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好不好?”


 


我含淚點點頭。


 


等他在公司小有成就時,我精挑細選了一枚戒指,向他正式求婚。


 


可他又一次拒絕了我:


 


“沈惜年,我工作才剛有一點起色,現在結婚,領導同事怎麼看我?再等等吧。”


 


但這次,他選擇把戒指戴在了左手食指上。


 


我因此相信了他的謊話,甚至面試進了他的公司,想著一起為未來奮鬥。


 


直到系統宣判了我的S期,我還不敢相信。


 


當我冒雨在花店屋檐下找到他時,他手中拿了兩束花,含情脈脈地看著林瑤。


 


我看到林瑤一臉嬌羞地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快速親了一下,然後抱走其中一束花,輕聲跑掉了。


 


而另一束花,他拿回家送給了我,祝我生日快樂。


 


那天,我發瘋般地砸東西,把花弄得稀巴爛。


 


斐羨大罵我是個瘋子。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猜到,可能我們一輩子都結不了婚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斐羨才開口:


 


“結婚目前不在我的計劃內,你也知道公司現在是關鍵時刻,你不要現在為難我。”


 


為難?


 


我強壓下心中的酸澀,平靜地問:


 


“那你的戒指呢?”


 


“戒指?”


 


斐羨下意識垂下眼眸,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指。


 


“不就……”


 


思考了幾秒,他硬邦邦地解釋:


 


“天氣太熱了,戴著不舒服,我就摘下來了。”


 


我“哦”了一聲,毫不猶豫地揭穿他:


 


“我還以為你是害怕別人看見呢。”


 


“沈惜年!”


 


斐羨有些惱羞成怒,下意識抿了抿唇。


 


“所以你什麼意思?就因為戒指這麼一個小事,就要和我鬧分手?”


 


“不就是一個戒指嗎?我給你買更大更貴的。”


 


我看著他市侩的模樣,滿眼失望。


 


早在系統提醒我的時候,我就應該明白的。


 


我揉了揉太陽穴,小聲說: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我隻想和你分手。放心,之後的日子不會給你添麻煩了……”


 


話音還沒落,就被手機鈴聲打斷了。


 


看清來電人後,斐羨立刻變了副溫柔的嘴臉:


 


“你捂好自己,我馬上就來。”


 


所以,大晚上回家還是為了別人。


 


“斐總,真是麻煩你了。”


 


“不會,你小心點,不要感冒了。”


 


他舉著手機,自顧自地朝臥室走去。


 


我坐在沙發上,計算著我所剩下的日子。


 


已經不到一個月了。


 


沈惜年,你真賤啊。


 


我思考著,突然手中被強塞了一部手機。


 


早就收斂情緒,裝作無事發生的斐羨站在我身邊,說:“我看不懂,你打開攝像頭幫瑤瑤挑一下衣服。”


 


我下意識想要拒絕,可下一刻,攝像頭自動打開了。


 


畫面中,林瑤裹著寬大的浴巾,卻遮不住她的身體,花白的雙腿一覽無餘,此刻正妖娆地躺在床上,露出這一點那一點的肌膚,若隱若現。


 


四目相對之時,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林瑤尖叫一聲,紅著臉裹緊浴巾遮住身體,說:“年年姐,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這一招打得我猝不及防。


 


本就不舒服的胃,下一刻叫囂著衝出喉嚨。


 


“嘔——”我對著鏡頭就吐了起來。


 


林瑤哭紅了眼,說:“年年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吧。”


 


斐羨黑著臉,一把搶過手機,對著鏡頭那邊安慰起來。


 


我起身想要回客房,但還是可以聽見他們的對話。


 


林瑤委屈巴巴地抽噎著說:“斐總,雖然我是幫你擋酒才喝醉的,但是沒帶衣服,還是我作為秘書的失職,真的對不起。”


 


斐羨淡淡勾著唇角,話裡有話地說:“怎麼會,我看你已經比某個老員工做得好太多了。”那熟悉的聲音此刻卻滿是嘲諷。


 


林瑤的聲音立刻活躍起來:“真的嗎?我本來打算……”


 


後面的內容,我聽不到,也沒興趣了。


 


我都是快要S的人了,系統本就隻給我半年緩衝時間和斐羨結婚,現在還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切,都顯得那麼諷刺和無關緊要。


 


3


 


斐羨發郵件通知我,他要出差幾天。


 


讓我一個人呆在家裡好好想想。


 


他似乎篤定我一定不會離開他。


 


但我早就收拾好行李,也在公司系統上提交了離職申請。


 


我把大部分錢轉入我弟弟的卡裡。


 


剩下的日子,我隻為我自己活著。


 


我想重新撿起丟下的鋼琴,報了一個月成人速成鋼琴班。


 


老師直誇我有天賦,想要推薦我以業餘分身份參加全市的鋼琴比賽。


 


相信我一定可以拿獎。


 


於是我專心在家練琴。


 


斐羨卻突然打來電話,大概是因為出差結束了:


 


熟悉的聲音隱忍著怒意:


 


“你在哪?“


 


“我允許你搬家了嗎?我告訴你我從沒同意過分手。“


 


我面不改色提醒他:


 


“這就是沒結婚的好處,分手不需要雙方同意。“


 


對方低“哼”一聲,出口諷刺:


 


“怎麼?連工作都不要了,找好下家啦。讓我聽聽你榜上了誰?誰給錢有我大方?”


 


這就是人性嗎?


 


曾經他可以小心翼翼捧起我的自尊,如此他就可以狠狠踩下去。


 


“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了。“


 


“你這幾天沒來,也沒提供假條。算你無故曠工。”


 


我揉了揉太陽穴,語氣無奈:“我已經在系統裡提交申請了。”


 


斐羨挑釁地說:


 


“這就是管理層的好處,我沒同意。”


 


我打開電腦,這才發現自己的申請被駁回了。


 


深吸一口氣後,索性擺爛:


 


“那你去告我吧,反正我已經不打算……..“


 


“沈惜年。”


 


斐羨突然出聲叫了我的名字。


 


“你看手機。“


 


我疑惑皺眉,


 


點開手機發現他發來了一份文件。


 


忽然我好像意識到這可能是什麼後,我顫抖著手指點開。


 


“匹配成功”


 


簡單的幾個字,讓我瞬間有些恍惚。


 


4


 


我按照他的要求,補寫了假條,撤銷了辭職申請。


 


重新回了公司上班。


 


卻意外得知自己的職位發生了變動,


 


從團隊的小職員變成了斐羨的秘書。


 


和林瑤同級。


 


恢復上班的第一天,林瑤抱來一堆文件放在我桌上。


 


身後還跟著一小推車,裡面是成堆的文件盒。


 


“年年姐,麻煩你把這些數據做成電子版的發給我哦。“


 


我低頭數了數份數。


 


還沒開口,就被冷著聲的斐羨打斷。


 


“這有什麼好麻煩的。”


 


“這就是她的工作,沒弄好今天不許下班。”


 


林瑤故作生氣親昵地拉住我手臂,


 


好心替我說話:


 


“哎呀,費總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年年姐。“


 


“年年姐,你有任何不懂得地方都找我哦。”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松開她的手。


 


目光卻發現了她戴在手腕上的手鏈。


 


是那樣的熟悉。


 


當年斐羨被醫院告知要觀察一周時間,我也還沒找到系統。


 


聽隔壁床的人說,菩提山上的手鏈很靈驗。


 


我和他母親互相攙扶,用虔誠的腳步一步步登頂。


 


才求來這條開過光的手鏈。


 


隻不過,早就在家裡消失得無影無蹤,原來戴上別人的手上。


 


“發什麼呆呢?”


 


冷淡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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