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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南未晚 3217 2025-07-01 16:30:14

 


我眉頭驟然陰沉,不冷不熱,揮手打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顧同濟的貪婪超出我想象。


 


15


 


與上一世稍微有些不同。


 


我們這次大軍進攻的進程很順利,比上一世到達京都的時間還要早許多。


 


現在,蠻子們還沒有完全退出京城,被我們堵在了城裡。


 


當晚,小皇帝偷偷跑了出來,到我們的大營。


 


我們設了宴席,小皇帝狼吞虎咽,沒有一絲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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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現在城裡已經斷糧了,就連皇帝也不過隻能喝點稀粥,他大約很久沒有碰酒肉了。


 


小皇帝擦了擦嘴,大概是吃飽了。


 


他坐在主座,眼裡滿是仇恨:「將京城圍住,餓S他們,要是放走一個胡人,我拿你們是問!」


 


大營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我。


 


小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朕是天子,你們膽敢違反命令?


 


「你們在看誰?一個女人!朕給你們加官晉爵,去圍住京城!」


 


「呵,」顧同濟嘲諷地一笑,「皇帝,你真以為你還是從前的天子嗎?連局勢都看不清。」


 


皇帝惱羞成怒:「不過是一個賣酒郎,在女人之下,還敢擺譜?還不來為朕沽酒!」


 


驟然身世被揭穿,顧同濟臉色黑沉一片,卑微的身份是他心裡的痛,誰都不能提。


 


上一世,我愛他如珍如寶,命人將他的過去掩埋,不準任何人提起,誰見他都是皇兄、皇叔之類的喊著。


 


而這一世,沒有我時時刻刻捧著他,他顧氏王族的身份從來就是紙糊的燈籠,手指一戳就壞了。


 


我前世顧及他自尊,從來沒有明說過,卻給了他十分重要的錯覺。


 


沒了我,他什麼也不是。


 


沒有人幫顧同濟說話,他求助地看著我。


 


「給皇帝沽酒是你的榮幸,還不快去。」我冷笑一聲。


 


顧同濟眼圈紅了,壓抑著不甘與憤怒,卻也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資本,微合眼,恢復成波瀾不驚的模樣,款款走去。


 


16


 


皇帝被他屈辱的樣子取悅了:「聽明白了嗎?現在給朕圍住京城,一個人也不準放出來。」


 


胡人無糧,困在城中,隻能等著餓S,小皇帝想報仇,想困S一城的胡人。


 


「送你出來的人還在城裡吧,胡人粗鄙,食人亦有之,你不擔心他嗎?」


 


先不說胡人善騎,我們能不能擋得住。卻說困在城裡,困S了胡人,百姓也要S得差不多了。


 


上一世,胡人在京城裡面燒S搶奪,把人稱作兩腳羊,烹煮食之。他們是騎兵,所帶的糧不多,等把京城的糧吃完了,就開始吃人。


 


我到的時候,偌大的京城不剩幾個人了,處處都是啃食的人骨,有如人間煉獄。


 


小皇帝因為還有用,就留了一命,可也是瘋瘋癲癲,沒幾年就去了。


 


這一世我早早做準備,就是為了避免這場人間慘劇,隻是實在沒想到皇帝是這麼一個性子,還是S了的皇帝比較可愛。


 


「為朕效命,是他們的榮幸。」皇帝高傲地抬起頭,「朕會封賞他們的。」


 


「聽皇帝的!」我笑道,笑意卻不達眼底。


 


17


 


夜中,顧同濟來到我的營帳,他的聲音溫柔:「阿晚,我來看你了。」


 


我從屏風中轉出來,看到他帶著的顧卿,眉頭微皺:「你帶著她幹什麼?」


 


顧同濟笑得癲狂,語調卻愈發地溫柔:「我帶她與你賠罪。」


 


我看著站在一旁溫婉乖巧的顧卿。


 


顧同濟現在狀態不太對勁,不過不難理解,皇帝都到手了,他的作用已經沒了,我可以隨時S了他。


 


「不需要,你們走吧。」我現在隻想趕快趕他們走。


 


顧同濟卻突然抽出一把劍,一劍捅穿顧卿的腹部。


 


鮮血噴湧而出,濺在他的臉上,血染白玉,好像噬血的妖魅。


 


顧卿捂著腹部,一聲不吭,隻是眷戀地看著顧同濟。


 


「你瘋了。」我驚呆了,「她不是你S前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嗎?」


 


顧同濟又是一劍,這次從左腹穿出。


 


顧卿悶哼一聲,再也立不住了,趴在地上,眼睛還直直地看著顧同濟。


 


他笑得溫柔,仿若情人呢喃:「我就知道阿晚隻是在吃醋。


 


「我隻是想到了早逝的家人,沒想到會招阿晚誤會,是為夫的錯。


 


「你再刺下去,她可就S了。」


 


顧同濟毫無波動,仿佛趴在地上的不過是一隻豬羊。


 


「阿晚,我明白了一件事,命運發展,不當強求。她本該就是S人啊。」


 


顧同濟手起劍落,銀光閃過。


 


顧卿的腦袋骨碌碌掉了下來,滾在地上,頭發散了一地,血遍地流灑。


 


顧同濟的白衫上團團血跡暈染,他仿佛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


 


妖異的血色配著他清冷的臉龐,他眸光微垂,好似墮入地獄的清冷佛子:「瞧,我把她S了,我們恢復到從前好不好?」


 


顧同濟一手持劍,一手持著腦袋。


 


鮮血淌過劍體,寒光夾在猩紅中,從劍尖滴落,蜿蜒而來。


 


烏絲散落,拖著滿地的血,墜在身後,為她送行。


 


我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滿帳子的血腥味讓我生理性反胃。


 


18


 


月光照在劍尖,寒光閃在我的臉上。


 


顧同濟仰頭看我,溫柔地笑著:「阿晚,阻礙我們的人已經沒了,我心裡隻有你一個人,我們成婚好不好?」


 


我低聲一笑,一腳踹在他的腹部。


 


顧同濟踉跄著後退幾步,他驟然覺得不對勁,周圍寒光閃閃。


 


我反手推屏風。


 


屏風驟然倒地。


 


早已S亡的小皇帝的屍體軟趴趴地倒下來。


 


我高聲道:「罪人顧同濟刺S皇帝,現已收捕。」


 


周圍扮作鐵甲的侍衛舉起刀戟,朝天三刺,恭敬跪下,聲音威震軍營。


 


「替天行道,恭迎女君。」


 


「替天行道,恭迎女君。」


 


「替天行道,恭迎女君。」


 


「你算計我!」顧同濟癲狂大笑,劍落了地,「我這麼愛你,你算計我!」


 


我原以為他會拼S一搏,沒想到他沒有絲毫反抗的心思。


 


「收押起來,隔日火刑!」


 


19


 


我讓全軍缟素,為小皇帝服喪。


 


胡人也乖覺,一見包圍圈有漏洞,立刻快馬加鞭,從後門衝出,回了老家。


 


我軍立刻入主京城,百姓夾道而迎。


 


我立刻吩咐放糧賑災,修繕房屋,安撫飽受胡人摧殘的京人,民心漸漸歸安。


 


我決定在京城最熱鬧的菜市口,眾人目光之下,處決顧同濟。


 


20


 


失魂落魄的顧同濟被帶了上來。


 


他長得果然出眾,鶴行而來,多日的囚牢生活遮不了他的風採,反而為他添了幾分頹然。


 


他的視線固執地粘在我的身上。


 


衣服被油脂浸潤,粘在他的身上。


 


行刑手扔過火把。


 


火焰帶著風聲在他身上熊熊燃燒,舔砥著他的身體。


 


顧同濟SS地盯著我,聲音嘶啞:「問世間情為何物。」


 


眾人哗然,老百姓喧鬧起來。


 


火苗吞噬了他的身體,似乎是支持不住,顧同濟跪倒在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粘在他的身上,豎起耳朵聽八卦,為他和我腦補了一大堆愛恨情仇。


 


「直叫人生S——」


 


噔噔的馬蹄聲從城門傳來,人群自動分開,謝望舒持槍騎著白馬而來。


 


他翻身下馬,衝到我的面前,眼神亮若明星。


 


他手持半塊玉璧,單膝跪地,興衝衝的。


 


「晚晚,我來了。


 


「我以半壁江山為禮,入贅最偉大的女君。」


 


我放聲一笑,一手接過玉璧,一手執起謝望舒,與他並肩於高堂之上。


 


顧同濟站在人群之中,周圍卻像是隔了城牆,沒有人與他一起交流,他卻不羞不惱。


 


「她現」百姓跪地,大聲歌頌帝後愛情。


 


至於顧同濟?


 


早就在無人關心中不甘地咽氣, 燒焦的屍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有人提起他臨終遺言,說他必是皇帝的裙下之臣。


 


說不定當時他刺S舊帝, 也是受皇帝指使。


 


話還沒說完,就被看熱鬧的百姓吐了一口唾沫,我們帝後情深, 半壁江山為嫁,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容別人隨意攀扯。


 


End


 


番外:


 


謝望舒入了後宮之後,當真是如魚得水, 恨不得日日粘在沈未晚身上。


 


可惜, 沈未晚前朝事忙, 最近總是回來得很晚,親熱的時間變更少了。


 


倒是他的妹妹,謝昱老是過來抱怨,一會兒是老臣刻意刁難, 一會兒是士族刻意不出,一會兒又是軍中不服。


 


「哥, 那些老臣實在是太討厭了,就因為晚姐是個女人嗎?」


 


沈未晚登位, 許多老臣看不過女人當政, 都稱病不出, 也不許自家子侄入仕,所以沈未晚就直接啟用了女臣。


 


謝昱也謀了個官職, 現在是沈未晚的小迷妹。


 


「你去幫幫晚姐吧,」謝昱眼睛一亮, 拉著謝望舒哀求道,「你在軍中威信那麼高,他們一定聽你的。」


 


謝望舒笑而不語,他如今也愛上了品茗悠闲, 或者他本就想當個自在闲人,隻是總是事違人願。


 


「哥,你不知道他們說得多麼難聽,什麼牝雞司晨,多有災殃。」


 


「明明晚姐做得多好。」


 


見謝望舒不說話,謝昱氣呼呼地甩手:「我看你就是不愛晚姐, 晚姐真的看錯了人。」


 


「你錯了,」謝望舒笑道, 目光悠長, 「我就是太愛她了。」


 


謝望舒想起了前世那個S伐果斷的沈太後,她用雷霆手段迅速清洗了先帝留下來的勢力, 扶持了一個宗室子。


 


謝望舒曾去見她一面,看她孤獨地坐在頂峰,目光再無愛慕與生動,像是枯寂的S水, 那個明媚的少女、賢淑的皇後仿佛都被SS了, 隻留下一個政治冷殼。


 


謝望舒隻是心疼,他心疼她的錯付,他心疼她找錯良人,他心疼她隻能冷冰冰地坐在權力高峰。


 


現在, 謝望舒終於有機會陪著沈未晚了。


 


她需要,他就是最鋒利的劍。她不需要,他就是最堅固的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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