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嘆口氣。
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臉無辜地面向紀斯嶼。
「斯嶼，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爸媽還等我帶男朋友回去看看呢。
「我男朋友會擔心我的！
「你讓我給他打個電話呀。」
——很好。
男朋友三個字成功刺激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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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斯嶼閉上眼睛，伸手解開了自己的兩個扣子。
他不停地深呼吸。
又深呼吸。
再睜開眼睛後。
那個清冷禁欲，不苟言笑的學霸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徹徹底底被逼到黑化了的瘋批——
他跪著爬上床。
輕輕摸過我的鎖鏈，用力一拽……
把我拽到了他的身下。
「姜溫意。
「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不能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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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
雖然我是變態。
但這種場面我也沒見過啊！
紀斯嶼眼眶都紅了，像是要哭了的樣子。
他拉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腹處。
急切地展示著自己的身體。
「溫意，你看我啊。
「我……我已經提前做過功課了，我現在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了。
「你想要什麼花樣我都可以，我都可以嘗試的。
「就算你不想要那個人知道我也可以的……」
紀斯嶼的眼淚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下來。
滴到我的手背上。
「我可以藏在角落裡。
「隻要你別不要我。
「當小三都好的。」
彈幕都已經要瘋了。
哗哗哗地刷新著。
【這就是高嶺之花走下神壇的樣子嗎？我天呢，太帶感了吧！】
【女主快安慰安慰他吧，紀斯嶼簡直要碎了。】
【他是真的怕。】
【怕連小三都當不成嗚嗚嗚。】
別說彈幕心疼。
這麼乖的紀斯嶼哭著在我面前脫衣服。
我就是再能裝，也要裝不下去了啊。
下一刻。
我反客為主。
一把摸上他的腹肌，欺身而上。
「真的嗎？」
我眨著眼睛，抿唇看向他。
「那讓我試一試。
「你到底懂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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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
紀斯嶼懂了一點，但懂得不多。
我剛準備摩拳擦掌，大戰一場。
結果兩分鍾。
這家伙結束戰鬥了。
兩分鍾。
才兩分鍾啊！
我捂住臉，一臉蒙地拽過被子。
想要裝睡躲過這尷尬的時刻。
可不一會兒，耳邊就響起了紀斯嶼的抽泣聲。
他一邊小聲抹眼淚，一邊扒拉我的被子。
試圖給我道歉。
「溫意。
「我太激動了，我……我是第一次。
「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真的不是我的真實水平嗚嗚嗚嗚……」
雖說軟男都喜歡拿這種話當借口。
但紀斯嶼眼睛紅彤彤的，表現實在可憐。
臉頰歪過來，不停地輕蹭著我的脖頸。
那樣子就好像我小時候走失。
又好不容易找到家的小狗一樣……
「我這次會忍住的。
「溫意，你別生我的氣……」
我轉過身。
從被子裡伸出胳膊，輕輕攬住紀斯嶼。
吻住他的嘴角。
「誰說我生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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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吻的原因——
這一次的紀斯嶼精力充沛得可怕。
他廝磨著糾纏了我整整一個晚上。
陽光已經從窗簾間的縫隙裡透了出來，他還在不停纏著我接吻。
直到我受不住。
推了他一把。
他才堪堪停下。
跪坐在床邊，眼睛湿漉漉地望著我。
停了一晚上的彈幕這時才被放出了小黑屋——
【靠黑屏一晚上了，到底有什麼是我們尊貴的 VIP 會員不能看的啊？】
【斯哈斯哈，終於看清男主身材了。】
【女主吃得可真好，能不能讓我進去演兩集？】
【樓上你在想啥？】
【我們好不容易等到現在，終於要等到 HE 大圓滿結局了好不好！】
【我不允許任何人插手妹寶和男主的幸福生活！】
……
話雖這麼說。
但還有個問題。
我低下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鎖鏈。
紀斯嶼幫我墊了棉花，動作起來也不會摩擦得疼痛。
雖然我還蠻喜歡他黑化暴走的樣子。
可總這麼圈著我, 也不是個事吧？
我晃了晃胳膊。
把手腕舉到紀斯嶼的面前, 朝他露出詢問期盼的眼神。
「斯嶼。
「這個呢？
「有點痛……你幫幫我好不好？」
聽我說痛。
紀斯嶼的表情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
他肌肉緊繃，像小孩子一樣急呼呼地低頭，手忙腳亂給我哈氣。
邊道歉，邊去櫃子裡翻鑰匙。
手抖著剛剛把鑰匙塞進去一半，他卻又突然停下——
紀斯嶼抬起頭。
嘴唇顫抖著看我。
「你是要去找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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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也該想想怎麼收場了——
我咳嗽了兩聲。
努力露出認真又為難的表情。
「斯嶼。
「你知道的。
「我是一個傳統的人。
「雖然我們已經發生了……啊這樣的事情, 但我畢竟和別人還有情侶關系。
「你總得讓我出去後，想一想怎麼和人解釋吧？」
——才怪。
我想趕緊出去。
隻是有點饞我媽做的話梅排骨了。
聽我這樣說。
紀斯嶼哀痛又難過地看著我。
他執意握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
「那我呢？
「溫意，我也是一個很傳統的人啊。
「這是我第一次。
「你不能拿走了我第一次卻不要我，那我怎麼辦？」
紀斯嶼不斷挺腰展示著自己的身材。
似乎在誘惑我。
「你再好好想想，他服務得真的有我好嗎？
「他花樣有我多嗎？
「懂得技術有我全面嗎？
「有我聽你話嗎？知道怎麼討你開心嗎？
「如果你目前不好開口甩掉他, 我可以閉嘴，暫時隱瞞我們關系的。
「但是溫意。
「你千萬千萬要選我啊！」
原本信誓旦旦說做小三也可以的人, 現在開始得寸進尺。
想著法子要把競爭對手擠下去。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嗯了一聲。
「這件事情我必須慎重想一想。
「但不管怎麼樣, 你必須現在就給我松開鎖鏈。
「否則我就不考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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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紀斯嶼的別墅出來, 我先坐飛機回了家。
我媽以為我又和朋友去哪裡鬼混去了，倒也沒多問。
隻是一臉臭臭地給我端上來排骨和雞翅。
說下次再不打招呼放鴿子, 家裡就什麼好吃的都不給我留。
閨蜜現在被未婚夫看管得出不來。
隻能半夜偷偷給我打視頻電話，八卦我這邊進展怎麼樣。
聽說前幾天紀斯嶼徹底黑化，開啟小黑屋進程後。
她捂住嘴, 發出啊啊啊啊啊的尖叫。
「天啊你馴得一手好狗啊寶寶！
「想不到這個裝貨也有這麼一天！
「但是還有那個假男朋友的事……
「你有什麼打算？
「不會準備和他說出真相吧？」
說出真相？
不。
從沒這種想法。
那豈不會讓我站在情感制低點，以後還怎麼拿捏紀斯嶼？
我摸了摸下巴，搖搖頭。
斬釘截鐵否定了這個說法。
「那可不行。」
這個家隻要有一個變態就夠了。
作為一步一步誘導紀斯嶼步入陷阱的陰湿女, 我已經打好主意。
扮演一個無辜、懵懂又對一切毫不知情的小白花形象了。
以後每當他想起這件事。
都絕不會猜到我才是始作俑者。
而覺得隻是因為自己的強取豪奪。
才趕走了另一個喜歡我的競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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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和紀斯嶼說要考慮一段時間。
所以這幾天裡我都沒有再聯系他。
開始他還能夠忍，每天隻和我在微信上隨便聊些學校和生活上的事情。
大概一周之後。
便有些坐不住了。
開始主動提起來——
【今天分手了嗎？
【別多想, 溫意, 我不是催你。
【我是覺得長痛不如短痛，事情還是早點說開了比較好。
【難道那個人就沒有和你提起過我來？
【他心思未免太深沉了吧，你以後肯定玩不過他。
【……還是說你後悔了？
【不不不, 這是不可能的。
【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 怎麼可能後悔呢？
【對吧？我第一次呢。
【寶寶你看看我，回我一句啊嗚嗚嗚。】
……
一水的嗚嗚嗚嗚刷下來，又讓我想起了紀斯嶼在床上跪坐著。
紅著眼睛看我，掉小珍珠的樣子了。
於是我退出對話框。
幹脆訂了一張回學校的機票——
也是巧。
那天剛好是紀斯嶼的生日。
下了飛機, 我就直接打車到了別墅區。
路上順便買了一塊蛋糕, 一塊骨頭。
骨頭用來賄賂看門的德牧的。
蛋糕自然是拿給紀斯嶼……
溜進花園後, 我順著陽臺就爬了上去。
這是第二次翻進紀斯嶼的臥室了。
我感覺我的技巧嫻熟了不少。
從簾子裡望進去, 他正坐在書桌前。
低著頭, 緊緊盯著手機，表情看不清楚。
像是在等著什麼似的……
過了一會兒。
我的手機又來了兩條他的消息。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算了。
【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今天特別想你。】
……
我把手機調成靜音。
踮著腳。
悄悄、悄悄地溜到他的身後。
然後啪地一下，抱住紀斯嶼的腰——
「誰說今天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今天難道不是……
「我唯一男朋友的生日嗎？」
紀斯嶼先是被我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但緊接著。
等他反應過來我說了什麼後, 臉上的表情就全變了。
他轉過身去。
緊緊地抱住我。
原先看到我時的那些驚訝、疑惑通通消失, 隻餘下了開心和驚喜。
「你說的是我嗎？
「溫意。
「我可以成為你唯一的男朋友嗎？
「你、你……你選擇了我，對嗎？
「我以後可以正大光明和你在一起了！」
我捧住他的臉。
輕輕吻住他的嘴角。
一字一句告訴他。
「是的，紀斯嶼。
「我喜歡的隻有你，從來隻有你, 沒有過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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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斯嶼發出滿足的一聲喟嘆。
他要的其實也不過就是這麼一句話。
隻要姜溫意肯在他身邊。
他也不在乎其他的了。
至於那個模糊的、從來沒見過的男人。
往後的日子中，他也不會再提起一句……
他纏住姜溫意。
扣住她的手，不停啄吻她的臉頰。
「我這次買了一些新的玩具。
「你要不要試一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