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晚加班。”
周敘白發來語音時，微信步數突然從87跳到5689。
我放大他公司定位——紅點赫然顯示在麗思卡爾頓酒店。
“你手機綁狗身上了？”
我回復。
半小時後，我給柯基“發財”套上寵物攝像頭。
它衝進酒店電梯時，鏡頭完美捕捉到周敘白摟著女同事的腰，右手正往她裙底探。
業主群突然炸鍋，有人上傳視頻：“誰家泰迪會刷2808房卡？重金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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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裡我的“發財”正蹲在酒店走廊，鏡頭對準虛掩的房門，裡面傳來周敘白的聲音：
“我老婆？那個黃臉婆哪有你會玩...”
我按下發送鍵，把完整版視頻@了全體成員，包括他剛加微信的董事長千金。
1.
凌晨三點，我蜷縮在沙發上，盯著手機屏幕上周敘白發來的最後一條信息：
“項目趕進度，通宵加班，別等。”
手指懸在鍵盤上方，想回復又怕打擾他工作。
最終隻發了個“記得喝熱水”的表情包。
電視裡重播著無聊的綜藝節目，主持人誇張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客廳裡回蕩。
我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把已經涼透的第三杯咖啡倒進廚房水槽。
結婚兩周年紀念日。
我特意請了半天假布置家裡，現在那些氣球和彩帶就像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
“叮”——手機突然震動。
我撲過去抓起手機，卻是微信運動的更新提醒：
周敘白今日步數5689。
這個數字讓我瞬間清醒——
三小時前他的步數還停留在87。
手指不受控制地點開定位共享，代表周敘白的紅點明晃晃地標在麗思卡爾頓酒店。
我盯著那個刺眼的紅點，突然想起上周他洗澡時，我無意中看到的酒店預訂短信。
當時他說是幫客戶訂的，我還傻乎乎地誇他體貼。
“你手機綁狗身上了？”
我發完這條語音，手指都在發抖。
等待回復的每一秒都像在凌遲。
我機械地刷著朋友圈，突然看到周敘白的女同事林薇十分鍾前發的動態——
玻璃杯映出酒店房間的暖光，配文“微醺的夜最迷人”。
那個杯墊上的logo，分明是麗思卡爾頓的專屬圖案。
胸口像被重錘擊中，我踉跄著扶住牆壁。
這時腳邊傳來溫暖的觸感，是我們養的柯基犬“發財”，正用湿漉漉的鼻子蹭我的腳踝。
“寶貝...”
我蹲下抱住它，突然有了主意。
半小時後，發財戴著最新款的寵物攝像頭，歡快地衝進了麗思卡爾頓的大堂。
通過手機實時監控，我看到它熟門熟路地擠進電梯，在28層停下。
鏡頭搖晃間，突然捕捉到走廊盡頭熟悉的身影——
周敘白正摟著林薇的腰，右手已經探進她的短裙。
我SS咬住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就在這時，手機突然瘋狂震動，業主群裡炸開了鍋。
“誰家泰迪會刷2808房卡？重金尋狗！”
配圖視頻裡，我的發財正蹲在酒店走廊，鏡頭對準虛掩的房門。
雖然畫面有些模糊，但周敘白的聲音清晰可聞：
“我老婆？那個黃臉婆哪有你會玩...要不是她爸是沈氏集團高管，我早離婚了。”
視頻裡的林薇笑得花枝亂顫：“聽說她隻是個實習生？你當初怎麼會娶她啊？”
“年少無知唄。”
周敘白的聲音帶著我從未聽過的輕佻。
“哪像你，林氏集團的獨生女，要什麼有什麼...”
我渾身發抖，眼前的畫面開始扭曲。
原來這就是他最近總抱怨我“不上進”的原因？
這就是他連續三個月拒絕親密接觸的真相？
手指比大腦更快行動。
我把完整版視頻@了全體成員，包括昨天剛被周敘白殷勤添加微信的“董事長千金”。
發完才注意到，這位千金的頭像怎麼那麼眼熟...
“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
透過貓眼，我看到周敘白臉色鐵青地站在門外。
領帶歪斜，身上還帶著酒店特有的香氛氣味。
“沈知意！你瘋了嗎？”
他進門就摔了手機。
“你知道林薇是誰嗎？她是總部派來的項目總監！你讓我以後怎麼在公司立足？”
我平靜地看著這個曾經說要守護我一輩子的男人，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所以，你出軌是因為她是項目總監？”
“你懂什麼！”
周敘白煩躁地扯開領帶。
“我這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隻要拿下這個項目，我就能升副總...”
他突然頓住，盯著我身後牆上掛著的婚紗照，表情變得猙獰。
“等等，你怎麼會有2808的視頻？那隻狗...”
“是發財。”
我彎腰撫摸不知何時回到家的柯基，它脖子上還戴著那個攝像頭，“它比你忠誠多了。”
周敘白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他低頭看了眼，臉色瞬間慘白：“董事長...怎麼會...”
我的手機同時亮起，一條新消息彈出：
「知意，視頻拍得不錯。明天早上九點，帶著你的狗來總部報到。——沈董事長」
周敘白猛地抬頭：“你...你和董事長...”
“忘了自我介紹。”
我抱起發財，第一次對他露出諷刺的笑容。
“沈氏集團唯一繼承人沈知意，目前正在基層輪崗。順便說，林薇隻是我爸司機的女兒，不是什麼項目總監。”
看著他面如S灰的表情，我突然想起半年前那個雨夜。
我因為加班到凌晨打不到車，打電話求他接我。
他卻說：“實習生而已，別太把自己當回事。連車都打不起的窮酸樣，真丟人。”
當時我默默掛掉電話，冒雨走了三公裡回家，第二天就發了高燒。
而他直到第三天我退燒才想起來問一句“怎麼沒做早飯”。
“周敘白。”
我抱起正在嗅他褲腳的發財，“明天記得收律師函。”
轉身走進臥室時，我終於讓忍了太久的淚水決堤。
但奇怪的是，這淚水不是為他而流，而是為那個在婚姻裡卑微到塵埃裡的自己。
鎖上門，我撥通了那個兩年沒聯系的號碼：“爸，我明天回家。”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極力壓抑激動的聲音：“好，我讓廚房做你愛吃的松鼠鳜魚。”
掛斷電話，窗外已泛起魚肚白。
我打開手機相冊，刪除了最後一張與周敘白的合照。
屏幕上的曙光越來越亮，像極了那些被我親手埋葬又即將重見天日的驕傲。
2.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照在離婚協議書上，我盯著自己剛剛籤好的名字，墨跡還未幹透。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痕，那裡已經空了兩天——
從酒店視頻曝光那晚起，我就摘下了婚戒。
“沈知意，你鬧夠了沒有？”
周敘白一腳踹開臥室門。
西裝革履的樣子像是要去參加什麼重要會議，如果忽略他眼底的血絲的話。
“把業主群裡的視頻刪了，跟我去給薇薇道歉。”
我慢慢抬起頭，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皺眉的樣子如此令人作嘔。
“離婚協議在桌上，籤完字我們就去民政局。”
“離婚？”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把扯過協議書撕得粉碎。
“就因為你那點捕風捉影的猜忌？你知道我為了這個家付出多少嗎？”
碎紙片雪花般落在地板上，我靜靜地從抽屜裡又取出一份：“我復印了二十份。”
周敘白的表情凝固了。
他猛地掐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以為骨頭要碎裂：
“你他媽知不知道林薇手裡握著什麼項目？現在全公司都知道我老婆是個善妒的瘋子！”
我掙開他的手，從包裡掏出手機。
屏幕上是林薇凌晨發來的消息：
「周太太，敘白說你的廚藝連酒店服務員都不如，難怪他寧願吃我做的便當～」
配圖是周敘白在辦公室吃她喂的壽司。
“她連當小三都這麼不專業。”
我輕笑出聲，“發這種短信是怕我離婚決心不夠堅定嗎？”
周敘白臉色鐵青，突然抓起茶幾上的相框砸向牆壁。
玻璃爆裂聲中，我們的婚紗照碎成無數片。
“沈知意，你以為自己算什麼？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就你這種連正式工作都沒有的實習生，配得上我嗎？”
陽光突然變得刺眼，我眯起眼睛看著他扭曲的面容。
多麼可笑，當初他追我時說的可是“就喜歡你單純不做作，和那些千金小姐不一樣”。
“周敘白。”
我慢慢站起來，平視著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
“你知道為什麼結婚兩年我還在當實習生嗎？”
我掏出工牌甩在他臉上，“因為沈氏集團規定，繼承人必須從基層做起。”
他僵在原地，工牌上“沈氏集團戰略投資部實習分析師”的字樣在陽光下格外清晰。
“不可能...”
他踉跄著後退兩步，“林薇明明說...”
“她說我是靠關系混日子的廢物？”
我彎腰撿起一塊碎玻璃，鋒利的邊緣在掌心留下血痕。
“就像你說的，實習生連打車都要精打細算的窮酸樣？”
手機突然震動，是法務部發來的消息：
「沈小姐，關於周先生這兩年在業務往來中收受的回扣證據已整理完畢。」
我把手機轉向他：“猜猜看，這些夠你在監獄住幾年？”
周敘白的表情從震驚變成恐懼，最後定格在一種扭曲的猙獰：
“你陰我？”
他撲上來搶手機，我側身避開，他撞在餐桌上，碰翻了昨晚的生日蛋糕——
那是我親手做的，但他以加班為由一口都沒嘗。
“我隻是做了每個被背叛的妻子都會做的事。”
我按下錄音筆的播放鍵，他昨晚在酒店說的那句“黃臉婆”清晰地回蕩在客廳裡。
他的眼神突然變了，像條被逼入絕境的毒蛇：
“沈知意，既然你覺得我這麼爛，離婚啊！”
他抓起籤字筆狠狠砸在協議書上，“離了婚，我就阻擋不了你的豪門夢了，到時候別跪著求我復婚！”
我看著他龍飛鳳舞地籤完字，突然想起求婚那天。
他在夕陽下單膝跪地，說會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如今他籤字的樣子，倒像是在籤署什麼生S狀。
“對了。”
臨出門前，他回頭扔下一句話，“記得把你那條蠢狗帶走。每次看到它搖尾巴的賤樣就想踢兩腳。”
發財不知何時蹲在了我腳邊，警惕地盯著曾經每天遛它的男主人。
我彎腰撫摸它柔軟的毛發，突然笑出了聲：
“真遺憾，它可是純種賽級柯基，比你全部家當都值錢。”
民政局的手續辦得出奇順利。
當鋼印落在離婚證上的瞬間，周敘白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沈知意，你會後悔的。”
他眼底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光芒，“離開我，你以為那些豪門公子哥會要一個二婚女人？”
我輕輕抽出手，從包裡取出一張燙金請柬塞進他西裝口袋：
“下周六沈氏集團年會，記得帶你那位'項目總監'一起來。”
看著他突然慘白的臉色，我湊近他耳邊輕聲道：
“對了，邀請函是董事長親自囑咐要送給你的，他很期待見見這位'林氏集團獨生女'。”
走出民政局時，天空飄起了細雨。
我沒有撐傘，任憑雨水衝刷著臉龐。
身後傳來周敘白氣急敗壞的喊聲：
“沈知意！你以為這樣就能毀了我嗎？等著看吧，不出三個月你就會——”
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我面前，穿制服的老管家恭敬地拉開車門：
“大小姐，董事長讓我接您回家。”
我最後回頭看了眼站在雨中的周敘白。
他舉著手機似乎正在給誰打電話，精心打理的發型被雨水打湿，狼狽地貼在額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