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熱情了要罰，冷淡了還要罰。
那我要怎樣啊？
我欲哭無淚：「尊上，我錯了，我不該招惹您，其實我真的可以滾的。」
「不許。
「以後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許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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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有不測風雲。
半個月後，修仙界遭遇了一場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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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妖獸現世，為禍人間。
魔界這邊有魔尊的強力結界撐著。
還能應付得來。
仙界就沒那麼幸運。
仙尊心魔尚存，遲遲無法提升修為。
實力和魔尊相比差了一截。
對付妖獸更加吃力。
勉強能和眾長老施展半吊子結界，把大部分妖獸攔在外面。
但期間也無餘力反擊。
長久下去不是辦法。
系統提示我：【任務對象S亡，則視為任務失敗，宿主將被直接抹S。】
我超。
一聽這個，我可坐不住了。
當即去了司夜的書房。
「我要去找仙尊。」
司夜雙眼猩紅：「你傾慕於他？」
哪跟哪啊。
我解釋：「我不想他S，他S我就得跟著S了。」
司夜捏碎了手裡的玉盞：「你願意為他殉情？」
「……」
隻恨我不能和司夜解釋這是系統任務。
最終，在我以S相逼下，司夜還是親自護送我回到仙界。
說是護送，更像是趕著去屠了仙尊。
到達仙界，我看傻了眼。
連封雲仙府這種大宗門都已經被打得節節敗退，狼狽不堪。
更不要說其他的小門派。
已經被妖獸折磨得苦不堪言。
仙尊面色慘白，靈力殆盡，已然是強弩之末。
卻還是堅持修補結界。
因為結界一旦被徹底摧毀，封雲仙府和所有依附它建立的大小宗門，就要遭殃了。
我突然有些感慨。
魔界有司夜這樣的大佬在護著，是有些幸運的。
「仙尊，您沒事兒吧？！」
甫一降落到地面，我就從司夜身邊跑掉。
直奔仙尊而去。
仙尊卻無視了我，一眼鎖定司夜。
然後罵起來：「司夜，這個時候來我宗門，你居心何在！莫不是要乘人之危，趁火打劫，你好不講武德！！」
正在與妖獸苦戰的弟子和長老們雖然注意到了司夜，卻已無暇顧及。
我狗腿似的湊上前給仙尊療傷。
又往他嘴裡送了幾粒丹藥。
見仙尊氣色恢復了一些。
我慶幸地嘆了口氣：「太好了，仙尊您還活著。」
不然我就得跟著他駕鶴西去了。
仙尊打量了我幾眼，問：「你是哪家的弟子，不去與同門並肩作戰，來我這裡做什麼？」
「……」
修仙者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他能把我忘了，說明是真的不 care 我。
我訕笑了兩聲。
剛要做自我介紹。
突然感到背後涼飕飕的。
一節節回頭看去。
是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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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的肩膀微微顫抖，拳頭握得發白。
他神色黯淡，自嘲地笑笑：「所以最近你才有意躲著我是嗎？
「因為你心裡有了他？
「哪怕他都不記得你是誰，你也要選擇他，而不是我？」
司夜薄唇輕顫，眼底露出一抹悲痛。
「既然這樣，為何還要對我施展媚術？」
看他這副樣子，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但是他這……
腦回路我跟不上啊。
「尊上，我真的不會什麼媚術啊……那天是你誤會了，我其實……」
司夜近乎乞求地拽住我的袖子，指尖都在發抖。
他聲音發顫，說：「媚術也好，什麼都好，我都認了。我保證今後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傷你，隻求你別走……」
他這副卑微的樣子，令我心口一酸。
系統：【宿主……】
一聽到系統的聲音，我就知道它要幹什麼了。
「統子，這個氛圍下你就別進行什麼心血來潮的科普了，OK？」
【宿主，我是想說，你的攻略進度已經到了百分之九十。】
啊？
又聽到系統說：【順帶一提，仙尊心魔已解。】
啊？？
Ber，這是為什麼？
我回頭看向仙尊，他正樂不可支地看著司夜和我。
頗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最終，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司夜啊司夜，原來你也有今天。居然被女子玩弄了感情，恰好她還心悅於本尊！怎麼樣，栽了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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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很不錯，甚有眼光！可惜，本尊對女色不感興趣。不過，孺子可教也，本尊十分欣賞你！」
「……」
所以說仙尊是因為看到宿敵吃癟，加上宿敵喜歡的女人反而喜歡他，於是重新找回了面子，解了心魔？
我在心裡暗暗白了仙尊一眼。
睚眦必報，超級幼稚。
活該他心魔纏身這麼多年！
司夜對仙尊的嘲諷毫無反應，他隻是定定地看著我。
等待我的回復。
與此同時。
華光籠罩在仙尊周身，意味著他修為正在大漲。
有了仙尊撐腰，結界變得堅不可破。
眾人終於能騰出手全力對抗妖獸。
仙界危機總算解除。
隻差一點，我就可以攻略仙尊，完成系統任務。
於是我又昧著良心多誇了仙尊幾句。
給他誇得飄飄欲仙。
司夜垂眼在一旁聽著，像一尊即將碎掉的石像。
最後苦笑一聲。
邁著沉重的步伐默默轉身離去。
我急得要S。
爹的，這攻略度怎麼還不滿啊啊啊！！
系統：【宿主，仙尊攻略成功。】
終於！！
這時，仙尊笑意盈盈對我說：
「雖然你資質平平，但鑑於你助我破除心魔有功，又讓司夜那家伙大傷心境，本尊可以破例收你為本門親傳弟子，你可願意啊？」
呵呵，我被逐出仙門前，本就是他門下弟子，但他卻不記得。
對自己手下的弟子到底是有多不上心。
反正攻略已經成功。
我也無需再忍。
我跺腳衝他喊：「我就算是瞎了眼也不會傾慕你這種幼稚男！活該你心魔纏身！活該你被司夜扇巴掌！你就是個大！傻！叉！」
接著，我轉身去追司夜。
獨留呆愣的仙尊在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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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司夜！你等等我！」
我在後面喊他。
他不理睬，繼續往前飛。
不過，以他的速度，如果真的有心甩開我，是很容易做到的。
我追上去挽住他的手臂。
「司夜，我想留在你身邊。」
他身形一僵。
閉了閉眼，甩開我：「你是吃定我不會把你怎樣，所以要這樣戲耍我？
「我承認，從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對你動心了，你成功了。滿意了嗎？
「你接近我，是還想要什麼？說吧，我都給你。」
我抓回他：「要你，司夜，我要你，就算你以後要S了我，我也要你。所以別趕我走，好不好？」
以前，我有些怕他。
但現在我知道了，他永遠不會出手傷我。
即便我傷了他。
司夜咬了咬牙，神情狠戾。
「這是你說的，別後悔。」
仿佛下一秒如果我後悔了，他就能拿鏈子把我永遠拴住。
但是，這後悔的概率可太小了。
他一定不會相信。
在我見他的第一眼時，也已經對他動了心。
23
當晚，司夜把我折騰個半S。
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大火氣。
直到他提到仙尊, 我才恍然大悟。
他表情陰戾：「說, 我和他，你選誰？」
「……」
我默默指了指他。
他皺眉不滿：「為什麼不說話。」
爹的，嗓子啞了怎麼說話。
……
中場休息。
系統冒出來。
開始插播廣告。
啊不，是「心血來潮的科普」。
【宿主，你知道嗎？在修仙界，是可以神交的。】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叫你吵S了，真是服了。」
沉默三秒。
系統：【……帶不動。】
所以說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啊喂！
不過有一說一。
一般來講，道侶都是身心雙修兼顧的。
可司夜從來不提神交的事。
所有和我的互動都止步於肉體接觸。
這點確實很奇怪。
於是我趴在他胸口試探：「司夜，要不要神交？」
他目光黯淡了幾分：「不必。」
這表情就好像是在怕什麼。
我問：「你怕看到我的想法？怕我是在騙你？怕我不夠喜歡你？」
他抿唇不語。
果然！
我要冤枉S了！
我氣呼呼坐到他身上，抵著他的額頭。
「神交！」
24
兩道神識糾纏。
每一次輕微的觸碰，都在心中激蕩起漣漪。
原來司夜對我的喜歡, 遠超出我的想象。
很快我就敗下陣來。
身子一軟，像一攤爛泥似的滾了下去。
被司夜及時接住。
同時感覺有一股清涼的溪流。
一點點匯聚進入我的靈府。
那竟然是一段記憶。
第一次穿越來到這裡, 攻略司夜, 與他相愛, 並結婚生子的記憶。
我與司夜四目相對。
發現他和我一樣。
震驚，歡喜。
「噗。」
我忍不住笑出來。
司夜眉眼溫柔得不像話。
珍惜地用指尖一點點描摹我的臉。
我說：「司夜, 我回來了。」
他說：「歡迎回家。」
番外
1
系統冷淡的聲音響起。
【宿主，是否啟用您作為『野花妖』時期的舊檔身份。】
噗，突然發現這個系統有點可愛。
它口口聲聲說自己不能主動幹預穿越者行為, 否則會受到懲罰。
但回想起它之前一直給我做的那些科普。
說的那些拐彎抹角的話。
顯然是在幫助我和司夜重逢。
卻被我罵成「婆婆媽媽」。
怪不得它會說我「帶不動」。
我笑道：「是，啟用吧。」
我又變成了一隻野花妖。
司夜和我恢復為夫妻關系。
他也重新獲得了系統權限，能夠看攻略日志了。
他這才肯相信攻略仙尊這個任務不是我主動選的。
攻略仙尊成功後, 原本有任務獎勵。
是滿足我一個願望。
當然如果我不領取，獎勵就會轉化為系統的「隨機員工福利」。
原本第二次穿越的機會就是系統幫我爭取的, 這個獎勵理應給它。
於是它得到了一個員工福利。
——可以指定下一個穿越者所穿越的世界。
系統離開幾天後。
一名劍修小姑娘出現在魔殿外。
說是要求見魔尊夫人。
我還沒走到她身邊, 就聽她在不耐煩地自言自語。
「煩S了，求求別再科普啦！誰不知道魔殿裡住著魔尊夫人啊。
「還說什麼魔尊夫人好說話，能幫我完成任務？開什麼玩笑, 魔尊都恐怖如斯了, 魔尊夫人能好到哪去！」
小姑娘聽到我的腳步聲，吃驚回頭。
我勾唇笑出來：「請問，需要我幫忙嗎？」
2
小豆丁從一開始就與我莫名親近。
所以我並不太在乎自己在他心裡的身份。
他喜歡我，喜歡跟我玩兒, 就足夠了。
每天都奶聲奶氣地喊我「姐姐」。
我聽著甚是舒坦。
也沒有讓他改口的打算。
司夜表示不理解。
「姐姐」哪有「媽媽」好。
在他再三催促下, 我終於不情不願地同意讓小豆丁改口。
但首先需要告訴他我是他親生媽媽的事。
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
花園裡, 他正倒騰著兩條小短腿追蝴蝶。
見到我來了, 立刻拋下蝴蝶, 開心地向我跑過來。
手裡還握著一朵小花花。
花枝隨著小娃娃的步子一顫一顫。
可愛S了。
我蹲下身迎接他。
小豆丁把手裡的花遞給我：「給姐姐~」
「謝謝寶寶！」我伸手接過，又問他，「給媽媽親一個？」
猝不及防地改稱呼。
原以為他反應不過來。
小豆丁卻沒有馬上給我一個親親。
也不說話。
「似不」低頭摳了摳小手手。
「嗚……」
竟然要哭了。
完了, 是不是不想認我啊？
我無措地回頭看了眼司夜。
他正躲在角落裡看著，臉色也挺緊張的。
正不知該怎麼和寶寶解釋。
小豆丁卻抬起眼瞅我，小心翼翼地喊：「媽媽……」
我有點想哭：「嗯，我是寶寶的媽媽哦。」
小豆丁悶悶地撲上來, 抱住我。
看得出，他很想表現出堅強的樣子。
但落入我懷裡被我拍了兩下後背。
還是忍不住大哭起來。
小珍珠一個勁兒地往下掉。
我的心都要化了。
當時就發誓，以後一定要當一個好媽媽！
補償這個小天使！
不過當晚給他講故事的時候沒忍住睡著了。
似乎是他嘆氣給我蓋的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