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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換嫁女醫 3551 2025-06-30 15: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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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繼母為我擇了個帶著孩子的鳏夫。


     


    同一天,嫡妹被許給清遠侯世子。


     


    那位光風霽月的公子,原是我的未婚夫。


     


    但我不想與她爭。


     


    深宅內院並非女子唯一的出路。


     


    要爭,就爭一片錦繡天地。


     


    1


     


    我從松陽老家回京當日,正是嫡妹十六歲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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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廊下,遠遠看著裴疏月一臉嬌羞,挽住我的未婚夫。


     


    兩人目光相觸,情意綿綿。


     


    入夜,父親喚我去主屋,生硬道:「你自小養在鄉野,如何能登得侯府門楣。世子與你妹妹在書院相識,他們二人早已情投意合,我與清遠侯府已商定,將成親之人換成疏月。」


     


    繼母笑盈盈地將兩份名冊擺在我面前,柔聲安撫:


     


    「雖說那侯府要定我們疏月不可,但你父親怎麼舍得委屈你?這兩位都是京都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你可擇一人,早日出嫁。」


     


    見我猶疑,父親沉下臉色,冷聲道:「從前你在祖父祖母面前侍奉,我不便多言。既已回京,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醫書收起來,女子早早嫁人,相夫教子,幫襯母家才是正事,莫要生出什麼旁的心思。」


     


    這番話,已是不容拒絕。


     


    繼母淺笑著吹了吹茶沫,眼中精明一覽無餘。


     


    這是怕我糾纏世子,非要將我嫁出去才安心?


     


    我婉聲應下,隻提出人選上要考慮幾日。


     


    父親這才面色稍霽。


     


    裴疏月卻急不可待地從屏風後出來,對著我橫眉冷對:「裴清玹!今日你也看到了,你與世子雲泥之別,與我更是土雞比鳳凰。我勸你不要對他起什麼齷齪心思,也當看看自己配不配。」


     


    忽地抓住她的手腕,我將她一把拽上前:「你喜歡謝蘊,那他喜歡你嗎?」


     


    「兩心相印,情深義重。」


     


    她直視我的眼睛,愈發得意。


     


    侍女阿喜氣得在路上破口大罵:「腌臜貨養的黑心肝!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敢自比鳳凰。若不是咱們夫人命薄,江姨娘被扶了正,她如今還是小娘養的東西,也敢搶嫡姐的婚約……」


     


    我連連給她順氣。


     


    怒氣傷肝,肝主情志,人隻要一怒,使氣機上逆,嚴重些會引起頭疼咳血,最是大忌。


     


    我和謝蘊的婚事,是我母親在時定下的,彼時他們家還正落魄。


     


    轉眼高樓起,如今清遠侯府門第甚高,日後難以脫身。


     


    這樁婚約,我原本也是要退了的。


     


    裴疏月想要,送給她又何妨。


     


    第二天,我和阿喜從後門偷偷溜出。


     


    不消三日,父親和繼母為我選的人就打聽得差不多了。


     


    一位新科進士,家中隻有一個老母親,嘔心瀝血撫養他成人。


     


    窮是窮了些,但勝在人口簡單,新婦熬成婆,等夫君慢慢升遷,也就熬出來了。


     


    若熬不出來?那就是命。


     


    另一位京都守備將軍,亡了元妻要續弦,家中已有三歲的嫡子。


     


    隻一點,顧將軍有位嬌寵的外室,本想抬進府裡,拗不過老夫人心疼孫兒,勒令要先迎一位正經嫡母回來。


     


    面攤上舀湯的嬸子湊過來神秘兮兮道:「聽說那娘子可是將軍心尖尖上的人,原配夫人正是被活活氣S的!」


     


    好似她親眼看到一般。


     


    阿喜喝完面湯,苦著臉問:「姑娘,咱還嫁嗎?」


     


    「嫁!」


     


    2


     


    裴疏月的肚子等不及了。


     


    裴家攀上清遠侯府這座高門大戶的心也等不及。


     


    上個月,父親連發三封家書催我回京,我已深感怪異。


     


    我善醫,主婦科。


     


    那日宴會上我發現她喜食青梅,又對我婚嫁之事格外上心,便尋機上手試探。


     


    竟是真的。


     


    京中慣例,家中長女沒有出閣,斷沒有幺女先嫁的道理。


     


    無論我答不答應,父親都會用盡手段叫我騰位。


     


    沒有時間籌謀更久,我選了顧晏州。


     


    大婚前一日,顧晏州那位心尖尖上的小娘子卻尋上門來。


     


    這個叫餘妙的女子,曾救過顧晏州的命。


     


    那時他在西南剿匪,打鬥中不慎中箭跌落山澗,幸得餘妙所救。


     


    他也曾給她銀錢器物,可她都不收,甚至於後來,千裡迢迢到上京尋人。


     


    顧晏州感動不已,可他家中已有新婚妻子。


     


    雙親並不喜歡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兩人於是在積雲巷安了個小家。


     


    直到老將軍駕鶴,原配過世,顧晏州才將餘妙進門之事重提。


     


    卻被老夫人要挾,定要娶一位正經主母回來才肯。


     


    這才有了我這一出。


     


    這些,皆是裴疏月想看我笑話,特地添油加醋告知於我。


     


    餘妙淚水漣漣地跪倒在裴府門口,求我日後給條活路,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我還未有動作,她搶先一步將人迎了進來。


     


    餘妙不復之前的可憐模樣,睨著杏眼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我道是什麼天仙一般的人物,也不過如此,裴小姐若是識相,趁早退了這門婚事,少了日後的蹉跎歲月。」


     


    「餘姑娘,沒有我也會是別人,總不會是你。」


     


    我平心靜氣道:「你放心,我隻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情愛種種,不會與你相爭。」


     


    「說得好像你能勝過我一樣!」餘妙捂著帕子輕蔑一笑,揚長而去。


     


    見狀,裴疏月撫掌大笑:「我若是姐姐,倒不如選那位進士,窮是窮了些,可有情飲水飽。總好過看著自己的夫君同他人情深義重。反正不管你怎麼選,也越不過我這個世子夫人去!」


     


    我不置可否:「所以你不是我,你與我不同。」


     


    裴疏月所求,不過是得一良人,兩心相印,抑或高門主母,人人稱羨。


     


    可這並非所有女子的心願。


     


    我斂睫,神色一點一點肅穆。


     


    幼時,我曾親眼看著母親胎位不正而難產,母子俱亡。


     


    她本不用S,卻礙於男女大防,寧願活活疼S,也不準郎中近身醫治。


     


    我每每做夢,皆是她猙獰慘白的臉。


     


    從那時起,我立誓要做一位女醫。


     


    我借口小娘扶正,恐難容人,央求祖父母帶我松陽老家。


     


    是因為知曉在這深宅大院,我永遠沒有學醫的機會。


     


    嚴寒酷暑,我跟著鄉醫研讀醫書,嘗草採藥,尋疑問診。


     


    替老叟除過瘡,為婦人接過生。


     


    直到有一日,鄉醫長嘆:「我沒有什麼可教的了,普通傷病,你皆可應付。但想在婦人症上更進一層,恐怕隻有去尋姜老先生。」


     


    我曾去拜見本朝最厲害的婦科聖手。


     


    姜先生言:「女子受禮教綱常所束,行醫要比男子來得艱辛許多,授十而恐難成一二。天賦不論,男子身體上卻有優勢,更沒有俗務叨擾。莫說老朽實無心力收徒,即便收徒又為何非要裴小姐一女子不可呢。小姐請回吧,切莫強求。」


     


    可我偏想強求。


     


    姜老久不收徒,但在太醫局任職授課,若想得他指點,唯此一條路。


     


    太醫局三年一大考,五年三小考,卻從未有過女子入學的先例。


     


    我要求一個機會。


     


    選顧晏州,無他,隻為他恰是太子近臣。


     


    隻有太子這樣的當權者,才能助我得償所願。


     


    我所走每一步路,所做每一個選擇,皆為心之所向。


     


    裴疏月呢?


     


    謝蘊的院裡已有一個懷身的小娘,這消息隻在她跟前被瞞得密不透風。


     


    若她日後得知,一世一雙人的良人,讓自己有孕的同時,也與別的女子顛鸞倒鳳。


     


    不知可還會笑得這般得意。


     


    3


     


    七月初七,我與顧晏州正式成婚。


     


    更深露重,夜色漸濃,郎君還沒有來。


     


    我當以為他今夜不會踏入喜房,半夢半醒間,卻有人站在床頭,一把掀開我的薄被。


     


    顧晏州颀身玉立,冷冷地盯著我道:「昨日你到底與妙妙說了什麼?她這樣一個弱女子,你竟狠得下心逼得她尋S。這就是你做主母的氣量?」


     


    撂下一言,他轉身離開。


     


    我拍了拍腦袋,才明白過來,餘妙並不信我。


     


    就在這時,院外亂哄哄鬧起來。


     


    阿喜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隻說老夫人院子裡來人,府裡的小少爺發了高熱。


     


    「可請郎中?」我穿好鞋襪,站起身來。


     


    「小少爺吃了夫人這裡的瓜果,回屋一個時辰就燒了起來,老夫人叫夫人去祠堂跪著。」


     


    神色倨傲的丫鬟徑直闖進來,往我跟前扔了塊果皮。


     


    新媳婦進門當晚就跪祠堂,這是欺我門第不高。


     


    阿喜「啪」地跪下,眼底泛起水霧:「那時姑娘剛歇下,我,我見一小童在咱們院子外晃悠,便隨手給了他一片瓜果。可是那瓜我也吃了,絕沒有問題!」


     


    她隨我在鄉下長大,不曾見過內宅的陣仗,隻怕自己給我惹上大麻煩,已忍不住啜泣。


     


    我將她扶起,定定瞧著那丫鬟,又沉聲問了一遍:「郎中怎麼說?」


     


    丫鬟的表情漸漸掛不住,撇了撇嘴道:「外頭的餘娘子不適,府醫都被將軍帶走了,這會去請郎中的小廝還未回來。」


     


    一把推開她,我招呼阿喜:「去看小少爺。」


     


    我進門的時候,一眼瞧著躺在床上的小人兒面色無異,呼吸深重,兩頰燒得通紅。


     


    卻睡得四平八穩。


     


    床沿地板幹淨,未聞見穢物氣味。


     


    當下就稍稍安下心。


     


    顧家老夫人正襟危坐,朝我斥道:「你不在祠堂,來這裡做什麼?」


     


    正巧,小廝帶著位年輕的郎中匆匆趕來。


     


    小郎中看了好一會,擰著眉毛說恐是西瓜性涼,傷了腸胃。


     


    說著,開了一副驅寒的方子。


     


    「不可!」我上前一步,出聲阻止。


     


    老夫人怒道:「你給我跪下!我看你是成心害我孫兒,先是喂他涼食,現又搗亂醫治。原以為你沒了生母,養在祖父母跟前,是個溫良的。沒承想我千挑萬選,竟找了這樣一個黑心主母回來。」


     


    話音未落,兩個婆子橫著臉SS壓住我的肩膀。


     


    阿喜欲上前護我,我朝她輕輕搖頭制止。


     


    今日這個下馬威,顧家是必定要給我的,不是今日便是明日。


     


    膝蓋猛地觸地,我皺了皺眉,理好衣袍,安然跪坐。


     


    丫鬟很快端來新煎好的藥,可半個時辰過去,小少爺的熱不退反升,竟燒得說起胡話。


     


    郎中眼見著心焦起來,一時坐立不安。


     


    「唔……」先前喝下的藥忽然又吐了大半。


     


    老夫人急得團團轉,隻抱著小人哭:「我的心肝兒!這天S的餘妙,快,還不快去將府醫叫回來。」


     


    看著眼前皺成一團的小臉,我微微嘆氣。


     


    隨即施施然起身,看向滴汗的郎中:


     


    「先生可否想過,小少爺患的,是小兒奶疹?」


     


    4


     


    奶疹多發於二至五歲小兒,症狀常見高燒不退,疹出則安。


     


    奶疹發病,始於風溫時邪,侵襲於肺。


     


    腸胃不和隻是其中的一個症狀,卻不是緣由。


     


    治療的方子也應以清熱解毒為主,胃熱而退寒,這才激得小人嘔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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