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黑，咬S那個小賤人！」

 

我一腳踢飛了黑狗。又一拳頭打在耀宗臉上，讓他的鼻子開了花，然後再一腳踢在他的膝蓋窩，強迫他跪在地上。

 

他哪裡受過這種罪？張開嘴哇哇大哭，一副沒出息的熊樣。

 

渣爹終於緩過來了，他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向外面跑去，一邊跑，一邊喊：「反了，反了。你給我等著，一會兒有你哭的。」

 

我大概知道他去幹嘛了。

 

05

 

一刻鍾後，渣爹回來了，身後跟著老光棍。

 

「小賤人腿好了，力氣大得很，得加1000塊，現在就可以把人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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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院中，左手拿起板磚，右手狠狠地劈下去，板磚碎裂成兩半。

 

「我脾氣不好，力氣還大。誰敢欺負我，劈S他！」

 

老光棍抖了抖，轉身就跑。

 

「這媳婦我無福消受。」

 

渣爹衝他背影大喊。

 

「回來！我不要錢 ，你把人領走！」

 

老光棍落荒而逃。 從他怨毒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貪婪和不甘心。

 

我掃了祖孫三人一眼，三人瑟縮著，噤若寒蟬。

 

「這個家是不是誰能打，誰說了算？從今天開始，都聽我的！」

 

我知道三個人鬧了這麼一出，沒吃早飯，肚子早已餓的咕咕叫。我仍然罰他們一天不許吃飯。

 

耀宗想出去玩，我讓他乖乖蹲那兒洗碗，不洗就揍。

 

渣爹想偷懶，我讓他餓著肚子劈柴、割豬草。

 

老太婆剛喂完雞，我就讓她去洗衣服。

 

跟來娣和她娘親受的苦相比，這點苦算什麼？

 

我要讓他們把來娣受的罪都受一遍。

 

深夜，三人拖著疲憊的身軀想回各自的房間睡覺，我指了指柴房。

 

「從今天開始，你們住那裡。」

 

耀宗跳了起來。

 

「那是人住的地方嗎？」

 

呵呵，怎麼？我和娘能住，你們就不能住了？

 

渣爹和老太婆異口同聲：「你別太過分！」

 

都這會兒了還嘴硬呢，我轉身抄起了木棍。

 

三人動作出奇的麻利，一溜煙兒乖乖跑進了柴房。

 

這些天，我讓他們天天喝冷水、吃冷飯，洗衣、劈柴、割豬草、喂雞 、幹活，三個人起早貪黑，蓬頭垢面，肉眼看見的憔悴了。

 

而我和娘則每天洗得幹幹淨淨，精氣神十足。

 

半個月後，他們終於忍不住了。

 

耀宗已經半個月沒吃過葷腥了，他吵著鬧著要吃雞。渣爹和奶奶一合計，決定晚上偷偷S兩隻解解饞。

 

這話剛好被我聽到了，但我假裝不知道，現在拆穿了他們，那多沒意思。

 

中國傳統文化，總是會三言兩語將老祖宗的智慧總結的淋漓盡致。

 

比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這招對付壞人，真的很有效果。

 

我讓他們趴在雞骨頭面前，交代罪行。

 

他們被我打怕了，紛紛將罪名往對方身上推。

 

耀宗說：「是奶奶出的主意。」

 

老太婆說：「雞是你爹S的！」

 

渣爹說：「小兔崽子，屬你吃的最多，白疼你了！」

 

我一棍子打斷了渣爹的右手。

 

前段時間，他剛用這隻手打了我娘，我當時就說過，這隻手，別要了。

 

渣爹疼的大喊大叫，眼淚鼻涕流了一地。

 

我拎著木棍走到奶奶和耀宗面前，他們已經嚇的抖成一團。耀宗還嚇得尿了褲子。

 

「你們這麼喜歡吃，就去雞窩吃個夠。」

 

他們跪在雞食槽前，面對摻著雞糞的泔水搜飯，怎麼也下不去嘴。

 

老太婆哭了。

 

「來娣啊，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你的親人啊，我是你的親奶奶啊。你看在親人的面上，放過我們吧！」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現在被我揍的時候，你們當我是親人；以前揍我的時候，我是豬狗不如的小賤人？

 

果然鞭子不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晚了！我和娘受了16年苦，你們就這幾天都受不了嗎？」

 

我將他們的頭按進雞食槽。

 

「吃雞食和打斷腿，自己選一個吧。」

 

三個人邊哭邊吃了起來。

 

我在旁邊撫掌大笑。

 

「這不是挺會吃的嗎？耀宗啊，看你吃雞食比看電影有趣多了。小畜生，好吃嗎？這麼喜歡吃，不如以後就做雞吧。」

 

耀宗好像吃到了雞糞，邊哭邊吐。

 

渣爹和老太婆也在旁邊犯惡心。

 

老太婆開始咬牙切齒的詛咒我。

 

「你個S千刀的小賤人，剛出生就該把你掐S！你N待長輩，心腸狠毒，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你不得好S！你會下地獄的！」

 

什麼？你們打我叫天經地義，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叫心腸狠毒？

 

我去廚房提了一桶涼水，對著老太婆當頭澆下。

 

「這樣的日子，你們讓我過了16年！跟你們的惡毒比，我差遠了！老天要劈，也會先劈你！該下地獄的，也是你！心這麼髒，給你洗洗！」

 

06

 

我將他們綁在一起鎖在了雞窩裡。

 

他們曾經鎖了我娘三天，我原封不動還回去。

 

我可仁慈多了，這三天每隔6個小時，我給他們喂一次水，保證老的小的都能夠撐下來。

 

一開始，他們還在裡面大喊大叫、滿嘴髒話、詛咒我下地獄。

 

經歷過一場大雨的衝刷和兩天的暴曬，老太婆和渣爹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耀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來人呀，我受不了了，我快要S了！」

 

還以為他孝心大發，擔心爹和奶奶撐不住呢，原來是在為自己而哭啊。

 

也是，他在這個家養尊處優14年，哪裡受過這種罪。

 

我將他們從雞窩中拖出來，攤在院子中晾曬。

 

三人綁在一塊，拉撒也在一塊，滿院子臭氣燻天。

 

渣爹和奶奶居然開始懺悔了。

 

「來娣啊，爹錯了，讓你們娘倆受委屈了。以後這個家你說了算，咱一家人以後好好過。」

 

「來娣，以前都是奶奶不好，讓你受苦了，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咱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奶奶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你也不想被大家戳著脊梁骨說你不孝吧。」

 

呵呵，親人？活了16年，來娣可沒感受到過一分親情。

 

您老人家年紀大？我看這身子骨比我娘都硬朗！

 

我白眼翻上天，你們就繼續作妖吧。

 

接下來可有好戲看了！

 

我假意接受了他們的示好，也算給他們一個彌補的機會。

 

晚上臨睡覺前，奶奶端來一碗茶。

 

「來娣，喝下這碗安神茶，過去的咱就一筆勾銷吧。以後奶奶會對你好的。」

 

這就開始了嗎？你們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我端著茶，遲遲沒下嘴。

 

「要是以後你們還是對我不好，該怎麼辦？」

 

老太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如今這個家都是你說了算，還不是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仰頭將茶一飲而盡：「好！」

 

夜裡，有人在敲我的房門。我假裝沒聽到。

 

老太婆說：「去吧！再烈的性子又怎樣，現在還不是隨你折騰。等生米煮成了熟飯，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有人偷摸進了我的房間，那人拍了拍我的臉，見我沒反應，便大著膽子脫我的衣服。

 

我卯足了勁，一拳頭打在他腦袋上，那人哎喲一聲倒在地上。

 

我施展拳腳功夫，摸著黑對他一陣痛打，那人嗷嗷亂叫。

 

「老李，還不快來幫忙？你們居然坑老子！老子跟你們沒完！」

 

黑燈瞎火，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破門而入，揮著棒子打向我。

 

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就這兩下子，還想對付拳王？

 

我一個掃堂腿將他們撂倒，然後揮舞著棍子敲在他們腿上，邊打邊喊。

 

「哪裡來的老賊，欺負到姑奶奶頭上了，我今天就打廢了你們，讓你們長長記性！」

 

這一次，我沒有手軟，我用著巧勁，打斷了他們的腿骨，但是從外面卻不會看出任何傷痕。

 

棍子下的人慘叫連連，終於開始異口同聲的求饒。

 

「別打了，是爹，是奶奶！」

 

我打開燈，看著蜷縮成一團的渣爹和奶奶，還有那個鼻青臉腫的老光棍，恨不得將他們就地活埋！

 

老太婆一臉不敢置信。

 

「那碗茶裡加了大量安眠藥，你明明已經喝下了，為什麼不管用？」

 

「因為我吐出來了！」我打算讓他們S個明白。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們突然就轉了性，對我大獻殷勤，我會信嗎？早就防著你們呢！」

 

昨天半夜，我躲在暗處，將他們的計劃聽的真真切切。

 

祖孫仨還被綁在雞窩裡時，老光棍摸了進來，他們商量著先假意認錯，然後給我下藥，讓老光棍強迫我，待生米煮成熟飯了，再將我順理成章的賣給他。

 

如果不是我多留了個心眼，這次就該著了他們的道兒了。

 

這一次，你們都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既然你們S不悔改，那就去監獄裡懺悔吧！

 

我拿出幾天前去讓媽媽去鎮上買的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不能報警！老子還沒娶媳婦呢，不能坐牢！」

 

老光棍撿起地上的棍子打向我，他在做最後的掙扎。

 

我輕挪身體，躲過了這波攻擊，老光棍的棍子不偏不倚落在了渣爹頭上，血珠子滴下來，渣爹昏S過去。

 

老太婆抱著渣爹大哭。

 

「老光棍，我好心將孫女嫁你，你居然打S了我兒子！」

 

07

 

警察帶著醫生一起來的。渣爹沒S！隻是被打暈了。

 

警察了解了情況，將渣爹、奶奶和老光棍一起綁上了警車。

 

警察看了一眼在一旁哆嗦的耀宗問：「還有其他人參與嗎？」

 

耀宗哪裡見過這陣仗。

 

「跟我無關啊！我......我跟他們家沒有血緣關系的！

 

我震驚，這倒是個意外收獲啊！

 

渣爹也清醒過來。

 

「兒子，你說什麼，你不是我家的孩子？」

 

耀宗啐了一口痰。

 

「我娘早就跟我說過，你不是我爹，你又壞又摳又刻薄，沒資格當我爹。」

 

當年，渣爹想要一個兒子，所以找上了剛S了丈夫的孫寡婦。

 

渣爹說，如果生出兒子，他老李家來養，還能給她1000塊錢。

 

孫寡婦因生活所迫，答應了渣爹的要求，其實當時她已經懷孕一個月了。

 

8個月後，她生下了耀宗。

 

耀宗說：「娘總是偷偷來找我，她讓我想辦法拿到老李家的財產，然後回去孝敬她！要不是在這裡能吃香的、喝辣的，我早就回去了。」

 

我仔細打量著耀宗，確實跟渣爹長得一點都不像。

 

真是個笑話！

 

沒想到他們當成寶貝寵了14年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

 

被N待了16年的來娣，竟是他們家唯一的孩子。

 

「我不信！我不信！」

 

渣爹悲痛大喊。

 

「兒子，是不是小賤人逼你這麼說的？是不是挨不住打，受不了苦，故意這麼說的？你跟警察說實話啊，警察會把她抓走的！」

 

老太婆根本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乖孫子，你是老李家的根啊，再怎麼受苦受難，也不能不認祖宗啊。」

 

耀宗害怕被抓，鐵了心要跟這個家劃清界限。

 

「我娘說了，我跟爹長得一模一樣。可惜他走得早，沒見過我 ！我娘不會騙我的！」

 

耀宗說的他爹，是村裡的木匠，他那張臉，的確跟木匠有九分像。

 

耀宗隻有14歲，警察沒有帶走他。

 

我也放耀宗離開了。

 

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啊。孫寡婦算計了渣爹，卻也把耀宗毀了，他被養成了一個廢物。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每個人的因果，都要自己承擔。

 

我對老太婆和渣爹說。

 

「你們在獄中好好贖罪，我要帶娘走了。」

 

他們倆這才反應過來，人走樓空，這個家真的要散了！

 

他們開始痛哭。

 

「來娣啊，別走，爹錯了。你走了誰給我養老送終啊，爹隻有你一個女兒了！你隻要出個諒解書，爹就不用坐牢了！」

 

「來娣，別拋下奶奶不管，你不能看著奶奶去坐牢啊，你原諒奶奶好不好？你跟警察說說，都是誤會啊！奶奶把你養這麼大，可不容易啊！」

 

我冷笑，真是無知！還不知道自己犯了罪嗎？N待了我16年，還好意思說出把我養大這種話？你們這種人，配有孫女嗎？

 

我將嘴巴貼近他們的耳朵，悄悄說了一句話，兩個人嘴唇顫抖著說不出一個字，隻剩下悔恨的淚水在流淌。

 

我拉起娘的手，輕快的走出了小山村。

 

「走吧，娘，我帶您去大城市享福。」

 

「寶兒，剛剛你對他們說了什麼？」

 

我笑了笑，終究沒告訴娘真相。

 

S人誅心啊！

 

我對他們說。

 

「我不是來娣啊，來娣三個月前已經被你們親手打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