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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3672 2025-06-24 14:5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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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邵衛國無奈地說道,“我真是怕了你了,一件小事,你總能搞得天崩地裂,昨晚我去蕭林家,被他笑話得不成樣子。”


    他本意是想賣慘,這樣一來,就吵不起來了。


    陳可秀卻不愛聽,冷笑道,“你知道會被笑話?你胳膊肘往外拐的時候,想我的感受了嗎?”


    啥叫她搞得天崩地裂的?


    要不是他先整出事,難道她莫名其妙給他撵出去了麼。


    邵衛國臉色不太好看,“你就不能懂點事,昨天那種情況,你是打算讓我去說許嫂子嗎?”


    “怎麼不能。”


    “我是男人,能去罵婦女同志嗎?”


    陳可秀撇嘴,“許政委都能,你咋不能,有他帶頭的,你怕啥。”


    “人也沒罵你。”邵衛國皺眉說道,“人家就說了兩句話,你說炸就炸了。”


    陳可秀冷了臉,“是是是,我的錯。我應該等別人踩我頭上拉屎了,再捅別人。你聽不懂他的意思,就別叨叨,自個兒媳婦都不護著,天天說自己男人,誰家男人?”


    真是毛病,誰教出這麼裡外不分性格來的。


    “別鬧了。”邵衛國伸手抱她,“在這大院裡,退一步,好相處,什麼都要爭你死我活的,你累不累。”


    陳可秀使勁推他,實在推不動,用力踩了他的腳一腳,提高音量說道,“別給我整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我隻知道,挑事的不是我。別來指責我,我和你說不了一點。”


    “我也覺得和你說不了,就掐尖要強是吧,人還沒怎麼著你,就開始說話難聽。傳出去好聽?你名聲已經夠爛的了。”


    陳可秀氣得全身發抖,名聲爛又怎麼了,她不住別人房子不端別人碗,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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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說她如何就算了,沒想到邵衛國也這麼說,這是她這一世,最親最近人,眼淚不知不覺掉了下來。


    邵衛國見她哭了,也知道說話太過分了,可又拉不下臉,悶聲說道,“要是別人真怎麼著你,哪怕我拼了命也會護你,問題許大嫂懷孕,又是客人,你讓一讓,能少塊肉嗎?”


    “滾。”陳可秀抬手擦了眼淚,指著門口說道。


    “我不……”


    “不走是嗎?”


    陳可秀打斷她的話,冷著臉往屋裡走,“你不走我走。”


    讓讓讓,啥關系,她就得讓。


    都是第一次做人,她許嫂子就高貴?


    懷孕咋了,承受力差就別出來瞎撩賤,沒人欠她的。


    邵衛國也有些心煩,“夠了,一吵架你就整這出。真覺得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非你不可?愛咋咋地。”


    他自覺很包容陳可秀了,能做的都做了,讓她在外頭給點面子,都那麼難,死犟。


    動不動就拿離婚威脅,當他沒人要,還是沒脾氣?


    氣性就這麼大點,一點委屈都受不得。


    聽到摔門的聲音,陳可秀抿抿嘴,默不作聲地擦掉又流出來的眼淚。


    說實話,她第一次看到邵衛國發這麼大的脾氣,不免懷疑,是不是真的做得太過分了。


    她想了很久,決定還是做自己。


    讓她為了鄰裡關系忍,為了名聲讓,最後隨波逐流,成為受氣包,絕對不可能。


    接下來的日子,邵衛國會回家吃飯,然後就去蕭林家睡,也不願意和她溝通。


    陳可秀也懶得說話,隻覺得這段婚姻很脆弱,隻要有一點風雨,就岌岌可危。


    造成這種原因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和邵衛國三觀不合,處事不同,又沒有經過了解和磨合,連不合則分的緩衝期都沒有。


    講真的,她覺得談戀愛磨合,比結婚後磨合,真的容易得多。


    什麼都不是,就成了一家人,成了一體,性格不合排異性就太強了,尤其面對同一件事,不同態度的時候。


    她也心累,不想做任何破冰的事。


    離了就離了吧,多個人給她氣受。


    邵衛國也沒搭理她,吃完飯就收拾,互相不說話,不互動,都是面無表情的。


    他也很心累,覺得改變不了陳可秀,她永遠是一套,隻顧及自身的感受,沒有大局觀。


    要是和她談,不是吵架,就是聽她的那些歪門邪道的道理,想想都煩。


    蕭林覺得他更心累,都四五天了,忍不住和邵衛國說道,“這點事,你還解決不了?不行打一頓得了。”


    “放屁。”邵衛國睨了他一眼,“要是你娶個媳婦,你打?”


    蕭林摸摸鼻子,衝他橫什麼,結婚了被媳婦撵出來,多了不起似的。


    “衛國,我說真的。你們這樣下去也不行,要麼你就爽快離婚,要麼就回去低頭,這叫啥事?”


    邵衛國沉默了半天,冷聲說道,“我不低頭,不然沒完沒了。她要是樂意離就離,我也累了。”


    第122章 你就覺得,你一點錯都沒有嗎


    蕭林收起了笑容,神情嚴肅起來,“不至於吧,就為了這麼一點事?”


    他想到最近這幾天,經常來找他的餘婷,有時候能賴很久,就愛和邵衛國聊天,忍不住質疑道,“你不會是見異思遷,看上餘記者了吧?”


    雖說他站在兄弟的立場上,不太喜歡陳可秀,可是,這種道德敗壞的事,可不能做。


    邵衛國給了他一拳,“胡說八道什麼。”


    陳可秀亂說就算了,他怎麼也亂說。


    他和餘婷再正常不過了,人家就是過來了解了解情況,還專門挑蕭林在的時候。


    而且嘴巴也緊,知道他和媳婦吵架了,也沒往外透露一個字,挺好的一姑娘,說人家幹啥。


    蕭林很無語,“那你還要不要和陳可秀過了?”


    邵衛國不吱聲,就是嘴上說得硬而已,要是真的不想一起過了,那他直接離婚不行嗎?


    蕭林何其聰明,一眼就看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就是想過,但是得讓她給你認錯,是這樣吧?”


    他說完,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煙灰,“我知道,這就去讓她給你個說法。免得天天在我這裡冷臉。”


    “蕭林。”邵衛國叫了他一聲,沒能叫住,也隻能算了。


    其實,不用道歉也可以,有個臺階就成了。


    畢竟,他覺得,那天他說話,也挺過分的。


    隻要陳可秀揭過不提,不吵架,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理論,她稍微低個頭,他也不計較了。


    蕭林抽著煙到了邵家門口,看看還剩一半,猛吸了兩口,把煙頭丟在地上踩了踩,這才敲門。


    陳可秀聽到敲門的聲音,還有些驚奇,邵衛國還能半夜回來的?


    不過,她早就沒有鎖門了,隻說道:“門沒鎖。”


    蕭林挑挑眉,感嘆邵衛國真是棒槌,明明都沒鎖門,直接回家,睡兩晚上不就好了嗎?


    就是不懂變通,還得他過來勸。


    他推門進屋,看到陳可秀伏在櫃子的上方,背對著她,指尖轉動著筆,類似書本的東西鋪開在臺面上。


    也許是屋裡有點熱,她沒有穿著補丁的花棉袄,隻穿了一身燈籠袖的長裙。


    頭發上的頭巾也沒了,剛洗過的頭發半湿不湿的,還有點微卷,垂落下了,遮了一半的脖頸纖細白皙。


    不同於平時裡兇巴巴嫌棄他抽煙的模樣,側臉顯得書卷氣很濃。


    難怪邵衛國被拿捏得死死的,雖然不是頂漂亮,這身氣質,還真的挺唬人的。


    陳可秀沒聽到動靜,扭頭看他,發現是蕭林,忍不住皺眉,“你怎麼來了?”


    她可就穿了條裙子,內衣都沒穿,身體都不敢扭過去。


    蕭林回過神來,挑了張她側面的凳子坐下,語氣張揚,“哎喲,嫂子,你說我咋來了。你男人每天佔我半邊床,還冷言冷語的,我是受不了了,你能不能把他接回來?”


    見他沒個正形,清秀的臉上,表情十分浮誇,忍不住笑了笑,“讓他自己回來,又不是沒腿。”


    雖然隻能看到側臉,見她笑起來眉眼彎彎,配著這燻黃的燈光,還有柔軟微湿的頭發,擔得上清麗無雙。


    他忙垂下目光,不去看她的臉。


    卻發現她手裡在轉筆,那筆跟長了眼睛一樣,不會掉,還有幾分調皮的模樣。


    他把手捂在眼睛上,假裝頭疼,嘆氣勸道,“嫂子,你不能這樣。我承認,那天你說許嫂子很對,但是衛國是男人,要在外邊和人打交道的,你不能不給他面子。”


    陳可秀頓住轉筆的手,收斂了笑容,“這種話,我聽得很多了。蕭林,要是你是來和我說這些的,那就請回吧。”


    她語氣頓了頓,繼續說道,“要是你覺得,他很打擾你,你可以讓他回來。”


    這房子也不是她的,邵衛國要住,她沒有理由拒絕。


    她承認,第一天的時候,讓他滾出去住,有發脾氣的意思。


    不過他都能說出,她的名聲很爛如何如何的,她連脾氣都不想發了。


    蕭林覺得真頭疼,摸了摸兜,摸到煙又下意識放了回去,“這當女人的,軟一點不吃虧。衛國其實還是小孩脾氣,哄一哄就好。”


    “別說了。”陳可秀冷淡地說道,“請你轉告他,別試圖扭轉我的思想,我要的是雙向奔赴,互相尊重。他在別人面前斥責我時,也不會得到我的尊重。”


    “還有,男人沒什麼了不起。我要他的愛和尊重,也做家務,做他的後盾。人別既要又要還要,離婚的事,我配合他。”


    這種日子,離不離都一樣。


    邵衛國既然說了,不是非她不可,想來也是有離的心思的,讓他一回,讓他提。


    蕭林啞口無言,難怪邵衛國說不過,他也說不過好嗎?


    他出了門,才點了煙,突然又覺得沒意思,掐滅了才丟掉。


    覺得很矛盾,他覺得這女人太強勢,完全拿捏了邵衛國。


    可又覺得,她的要求,並沒有什麼錯誤的地方。


    回到家裡,看到邵衛國還在看書,假裝不在意,但是眼神都快把他盯穿了。


    蕭林隻能嘆氣,“說實話,沒勸好,差點讓她給我勸服了。差點想讓你給嫂子道歉得了。”


    邵衛國合上書,“你覺得我該低頭嗎?”


    蕭林:“……”


    你那眼神,隻差寫著給你一個理由了。


    他也沒道理不給,斬釘截鐵地點頭,“該去。”


    不管對不對吧,反正那頭的態度很明確,還有幾分決絕,好兄弟不想離,誰在乎就誰低頭唄。


    邵衛國得了他的話,立刻拿上外套,回家去了。


    慌裡慌張的,洗漱用品不拿,書也落下了。


    蕭林看著他的背影,聳聳肩,腦子裡卻出現她說要愛和尊重的清冷模樣。


    連忙晃了晃腦袋,慌張地點了煙,深深吸了幾口,才平復下來。


    陳可秀被打擾了,也沒心思工作,幹脆去躺下。


    聽到開門的動靜,猜想是邵衛國,不過鑑於蕭林來了一次,還是警惕地問道,“誰?”


    “我。”邵衛國沉聲應道,徑直往屋裡走,也沒開燈,躺到了邊上,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那天的事,是我的不對,別生氣了,行嗎?”


    陳可秀翻了個身,“哪裡不對?”


    邵衛國說不出來了,他還是覺得他沒錯。


    那種情況,正常人都可能去說邀請來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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