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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家人被皇族公主殘害,在那個皇權至上的年代如何為家人報仇
  3. 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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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乖巧的女兒被挖了眼珠子,我的丈夫頭身分離,一片血腥。


     


    又一日深夜夢到那慘絕人寰的景象,夢裡有我可親可愛的家人。


     


    睜眼望著月亮發呆,可我的仇人是誰?


     


    是下令挖掉我女兒雙眼的長公主,亦或是放任她的皇帝?


     


    01


     


    曾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婦人,一個小村莊的接生婆。


     


    我有著一個剛滿兩歲的女兒,還有一個深愛著我們的相公。


     


    而我所珍視著的女兒,我所深愛著的相公,卻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夏日裡,失去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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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公瞪大著雙眼S不瞑目,而我的女兒卻沒有了雙眼,隻留下兩個血淋淋的窟窿。


     


    我那稚幼的女兒身邊還散落著一串隻咬了一口的糖葫蘆,一串滾落在地上沾滿著泥土的糖葫蘆,一串被踐踏過的糖葫蘆。


     


    我知道,那糖葫蘆本是要帶回來給我的。


     


    可我卻再也見不到我可愛的女兒,也無法再擁抱我老實本分的相公。


     


    我默默垂淚,不敢去碰我那被挖掉了眼睛的女兒。


     


    我隻能含著血淚一口口吞下那串兒已經扁了的糖葫蘆,像最後一次貼近我親愛的家人。


     


    然後,我擦幹掛在臉上的淚水,去衙門領了賞錢。


     


    誰能想到,當今長公主竟然迷信至此,吃幼兒眼睛可保青春常駐,她為著這虛無縹緲的言論,就S害了我女兒和保護著女兒的我相公的性命。


     


    我能做什麼呢?


     


    我好像什麼都不能做。


     


    畢竟我是這般老實本分,又無權無勢的平民百姓。


     


    我隻能假裝感慕皇恩浩蕩,去衙門領上一串兒賞錢,拿著那錢給我的親人買上一口薄棺。


     


    除此之外,好像我什麼也做不了了。


     


    畢竟那可是當朝有實權的長公主。


     


    皇帝的親妹妹,昭和長公主。


     


    可我好像也可以做些什麼。


     


    聽聞長公主和驸馬恩愛多年卻不曾有孕,這才格外珍惜重視自己的容貌,恐驸馬移情別戀。


     


    她這般善妒這般喜歡聽信偏方謠言,那或許我也可以做些什麼。


     


    我開始使用師傅曾經教授給我的那有違天和的方子,接連給村子裡的百姓開著助孕的湯藥,而她們也都如願喜得貴子。


     


    我這接生助孕的名頭很快就傳出了村子,傳到城鎮,傳入那昭和長公主的身前。


     


    她果真派人押我入府,讓我替她辦事。


     


    那女子,可真是氣派,一雙丹鳳眼不怒自威,臉上卻流露出幾分歲月的痕跡。


     


    她淡淡地開口,對著被捆落著趴在地上的我:『你叫什麼名字,可知道本宮是誰?』


     


    我裝作害怕裝作恐懼:『我,我不知道。』


     


    旁邊有嚴厲的嬤嬤踹了我一腳:『長公主在問你話,懂不懂規矩!你這賤民,要自稱奴婢!』


     


    我吃痛驚呼一聲,然後把頭埋的更低了:『民婦,不不,奴婢林秋水,叩見公主殿下。』


     


    許是我這般害怕的樣子大大取悅了她身為上位者的威嚴,她竟然笑了出來:『倒也不必如此害怕,本宮還能吃了你不成?』


     


    『我,不不不,奴婢,奴婢不怕。』


     


    『你這人倒有意思,聽說你精通婦科術,那就留在本宮身邊做個三等嬤嬤吧。』


     


    『還不領旨謝恩?』那嬤嬤又推搡了我。


     


    容不得我半分反駁,容不得我有自己的想法。


     


    我就在那公主府後宅擁有了一個低等嬤嬤的身份——秋嬤嬤。


     


    而我的復仇計劃,也徹徹底底的開始了,絕無回頭路。


     


    我也不想回頭,左右不過一條賤命,縱使不能為我的乖女報仇,亦能為我的相公殉情。


     


    懷著這樣的想法,我在那座公主府裡,扮傻發痴地留了下來。


     


    02


     


    那昭和長公主一開始對我自然是不信任的,她命我當了這府裡的三等嬤嬤,卻不曾召喚於我。


     


    還給了我一間獨立的偏房,引得二等丫鬟婆子們有些暗自記恨上了我。


     


    她們自然是不敢記恨長公主的,畢竟她位高權重。


     


    所以怒氣的發泄口,順理成章的,便是我這個剛進府沒有任何根基卻平白得到了賞識的小奴婢的身上。


     


    直到我被暗地裡排擠,被磋磨,也不曾對主子透露出半分,那昭和長公主才對我有了那麼一絲真正的滿意。


     


    應該上位者們,都喜歡嘴嚴不抱怨的奴才吧。


     


    而這多日的被磋磨,也不是一無所獲。


     


    府裡諸人,不都是磋磨排擠我。


     


    也有那對我報以同情的,也有那冷眼旁觀的,甚至有真的施以援手的。


     


    她是公主府裡的二等丫鬟抱琴。


     


    她每每在我被罰浣洗寢衣後,會面對著我因連日裡來冰水浸泡而凍得通紅的,長了凍瘡的手指,落下淚來。


     


    會用月例銀子給我買凍瘡藥,輕輕的塗抹著。


     


    我不知道她為何而哭,直到她叫出了我的乳名。


     


    『春花兒姐,你怎麼也進了這見不得人的地方?』


     


    她和我說,她是翠草兒。


     


    我才認出她,竟然是我同村幼時的玩伴。


     


    她和我說,那吃眼珠子的法子,是公主的乳娘雁嬤嬤說出來的。


     


    那日跟著公主出府的丫鬟裡也有她,她認出了我的相公林水生。


     


    可她不敢讓他們逃跑,她知道說了也沒用,反而會害了自己的性命,所以她沉默了。


     


    直到她看到我出現在那兩具屍體旁,她羞愧難安地隱藏了起來。


     


    後來她看著我入府,終於決定要做點什麼。


     


    盡自己所能的照顧我,減少心中的愧疚。


     


    我聽信了她的說法,淚流滿面著,能見到同鄉可真好呀。


     


    而在她的『關照』下,我在公主府的日子得以好過了一些。


     


    直到那日,終於是圖窮匕見,她問了我那個足以讓我致命的問題。


     


    我究竟為什麼來公主府,我恨不恨公主。


     


    我嗫喏著開口:『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過來,我是被擄來的。我亦不敢恨公主,那可是高高在上的昭和長公主啊,誰人不知這綏安城裡,除了皇帝陛下,就是昭和長公主為尊呀。』


     


    我是那麼的認真,認真到一字一頓。


     


    可也隻有我自己知曉,惟有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我才能控制住自己,讓聲音不曾有絲毫顫抖。


     


    我是那麼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恨意,不能流露出一絲一毫。


     


    否則我所要面對的,就是S亡。


     


    隻是我S不要緊,卻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加深了我的怨恨,我愈發想替我那乖巧的女兒和相愛的相公,報仇雪恨了。


     


    所以,我還不能S。


     


    至少現在還不能。


     


    一個小小的丫鬟,怎麼會舍得下這許多銀子來救助一個幼時的同鄉。


     


    更何況我還是改了名字入府的。


     


    除非是把我祖上九族都查得仔仔細細,不然怎麼可能隨意讓一個婦人進入公主的府邸,去做那等大事兒。


     


    也太兒戲了!


     


    我們的樣貌,也自然是和幼時改變了不少的,怎麼遠兒遠兒的就能認出我,就能認出水生呢。


     


    那抱琴的話,可真的是漏洞百出!


     


    那長公主,看著我表現的是這般的痴憨,又是這般的認真。


     


    這才鼓著掌從假山的暗洞裡走出來。


     


    對著那面容嚴厲的嬤嬤說著:『本宮就說是嬤嬤你多心了,現下可是相信了?』


     


    『公主料事如神,老奴自愧不如。』


     


    隻有這時候,那雁嬤嬤才有了一絲笑意,和藹又尊敬的看著她一手帶大的公主。


     


    『那這婢子,讓老奴親自教導一番,然後就進您內殿做活吧。』


     


    長公主笑著,拍了拍我的臉頰,然後離開了。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們,卑微而順從,亦沒有錯過,那抱琴眼裡的嫉妒與憤恨。


     


    先生說的果然不錯。


     


    這皇家內院的女人們,哪裡會有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呢。


     


    03


     


    昭和長公主經過了試探,把我調入她的內房。


     


    她身邊的嬤嬤語重心長地和我說:『我本來不想你進府的,到底公主也算你的仇人。可奈何勸不住公主。』


     


    她說著,一巴掌抽打到我臉上:『但懲治你這個小小的婢子,嬤嬤我還是做得到的。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助公主達成心願,否則有你好看的!』


     


    我在心裡冷笑著,讓我好看,我已經孑然一身,還有什麼好怕呢。


     


    那嬤嬤想看透了一切:『我知道,你沒有相公了也雙親早亡,可你還有九族,如果辦事不力,就誅你九族。』


     


    我慌忙的點頭,順從的道:『一切但憑嬤嬤吩咐。』


     


    可她哪裡知道,不會等到她誅我九族的那天,我會先讓她享受這失去血親的劇痛的。


     


    『叫老身一聲雁嬤嬤吧。』


     


    『是,雁嬤嬤。』


     


    看啊,這就是那腐朽的皇朝,那掌管著予奪生S大權的長公主和她身邊的近侍,竟然都是個濫S無辜的人。


     


    那昏庸無道的帝王,竟也這般縱容著他的妹妹。


     


    哪裡還會有百姓的活路,哪裡還會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呢。


     


    雁嬤嬤和我細致講述著,在這座公主府當差的條框規矩,並言傳身教的示範著。


     


    我更認真賣力的扮演著一個腦子不是太好使,膽小又有些遲緩痴憨的農婦。


     


    對於那些規矩,我大多是挨了打也記不住的。


     


    惹得那嬤嬤氣的怕是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不過長公主卻開心的緊。


     


    那長公主許是看慣了刻板恪守宮規的奴才,也經歷多了反叛忤逆她的刁民,竟是真沒遇到如我現在這般笨拙質樸的人。


     


    也對,那公主府的奴才必然是精挑細選調教出來的,又怎麼會有心思蠢笨之人。


     


    而敢與公主作對的人,那就是刁民,那就應該S無赦。


     


    關於他們的心理,他們是什麼樣子的人,那重要嗎?


     


    那都不重要的,他們不過是為長公主府的侍衛多一抹刀下亡魂,多一抹昭和長公主的罪孽罷了。


     


    這一天,我又要被雁嬤嬤那雙保養得還算得當的雙手掐住腰間嫩肉的時候,長公主把她攔了下來。


     


    『嬤嬤,就這樣吧。本宮看她痴傻的有趣兒,左右也不是需要她伺候,明天領進內宅吧。』


     


    經過了這許多月的折磨,我終於得到接近長公主,贏得她那一絲絲微弱的信任。


     


    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長公主有罪,那縱容著她的皇帝也有罪,這腐朽皇朝就更是一種罪了!


     


    如我這樣的人,還有著千千萬萬,我們失去親人,我們成了那皇權至上,權利即為真理的犧牲品。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自古如此,一直如此。


     


    他們未免太過不把如我這般的平頭百姓當人看了!


     


    那長公主看我在內院當差,做的是這般勤勉細致,最終決定向我提出那個我預料之中的要求。


     


    她要我助她懷孕,要生出一個男嬰。


     


    可據我這些日子的觀察,公主和驸馬並非是像傳聞中的那般恩愛。


     


    或許這才是長公主迫切想要一個屬於驸馬的血脈以及害怕蒼老容顏的最終根結吧。


     


    我跪在地上,神情卑微而虔誠:『奴婢願為公主效勞,隻是這,這……』


     


    我的吞吞吐吐引來了那長公主皺起了眉頭,她身邊一直跟隨著的雁嬤嬤又是一腳把我踹翻。


     


    一如往昔,一如往常,我是這般低賤的人!


     


    公主略帶不悅的開口:『說下去,不論你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本宮都赦你無罪。』


     


    我抬頭看向那珠光寶氣的長公主,眸子中充滿著害怕。


     


    她故作溫柔的笑了一下。


     


    我像得到了某種肯定,某種鼓勵,把關於那道秘法的禁忌要求一股腦的說出。


     


    04


     


    『因為您皇家貴氣,和那平民自然是不同的。公主要接連九九八十一天與異性歡好,哪怕是月事期間亦不能斷。』


     


    『公主還需要每日兩碗不間斷的服下我所熬制的秘制湯藥。』


     


    『您還需要戒掉有違天和的那種食材。』


     


    說到最後,我的聲音小了下來,公主的神色愈發不悅,我卻全當做低頭所以不曾看到,還在說著。


     


    『那種食材有沒有功效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的是,送子娘娘是不喜S戮的。所以這才。』


     


    我話未說完,裝作不敢再說下去。


     


    那老刁奴已經跪了下去:『公主贖罪!老奴,老奴』


     


    那公主擺擺手,叫人把那雁嬤嬤捆了下去。


     


    看向我,神色緊張地問著我:『可有破解之法?』


     


    我忙不迭的點頭:『有的,有的。用您身邊近身伺候之人的男性血親,生挖了心髒,服下兩顆即可。』


     


    那雁嬤嬤也有著兩個孩子,都是男子,我都已經打探好了。


     


    也讓他們體驗下我女兒所受的折磨痛苦吧。


     


    不是生挖了我女兒的雙目嗎,那我便要你最疼愛的兒子被活生生挖掉一顆心。


     


    上位者自然是不在乎下面人的S活的,哪怕是陪伴自己多年的乳母嬤嬤的親生孩子。


     


    想來,哪怕是要那雁嬤嬤的性命,長公主亦會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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