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兩A相逢必有一O 3398 2024-10-29 20:50:20

  [結婚!就在這兒結婚!就穿著這兩套衣服結婚!我給你們當司儀!眾籌幫你們交罰款!]


  [眾籌加一]


  [眾籌加身份證號]


  ……


  兩人在後臺休息,等著領獎,闲來無事刷了一下貼吧,看著整整齊齊的眾籌,柏淮忍不住輕笑:“你幫人民大眾省錢了。”


  “滾。”簡松意撇撇嘴,“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這都是哪兒哪兒的人,我和誰在一起,關他們什麼事。”


  這句皇帝不急太監急,是故意說給柏皇帝聽的。


  柏淮卻以為是簡松意不喜歡這樣被人催,於是淡淡道:“嗯,確實不急。”


  簡松意劃著屏幕的手指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地和唐女士發起了微信。


  唐女士:[寶貝兒啊,晚上你們是不是還有聚會啊]


  簡松意:[嗯。]


  唐女士:[那媽媽就不等你了,媽媽還有點事,得現在就走]


  唐女士:[你和小淮的包在媽媽這裡,媽媽先幫你們帶回去,免得你們晚上聚會帶著不方便]


  簡松意:[嗯,好。]


  一邊發著微信,一邊扯了扯領口,蹙著眉:“你覺不覺得熱得慌。”


  柏淮拿掉他的手,“都快零度了,哪裡來的熱?別貪涼,待會兒還要領獎,別扯亂了。”

Advertisement


  “行吧。”簡松意還是覺得不舒服,嘟囔道,“怎麼還不頒獎。”


  “好像到我們了,走吧。”


  獎項頒發。


  他們得了樂器類一等獎和最具人氣獎。


  而高一年級那出傳說中的史詩級音樂劇,卻因為編排和劇本過於冗長死板,而被強行砍去三分之一,最後安慰性地拿了個優秀獎。


  兩人返場領獎的時候,底下都是控制不住的土撥鼠尖叫,楊嶽怕簡松意膨脹,千叮嚀萬囑咐,讓主持人千萬不要把話筒給簡松意,免得他又說出什麼“老子今天就是想說,錢就他媽能堆出藝術”這種拉仇恨的裝逼之言。


  畢竟還是有人不服氣。


  隻是再不服氣,那人氣獎也是當場實名制一票一票投出來的,誰也不能說什麼。


  兩個人被拉著合了一圈影,等人都快走完了,才勉強得空,下了舞臺。


  一下臺,一個小姑娘就抱著三大束花衝上了上來,兩束偏小的白綠色系花束,塞給一人一束:“這是我們簡松意後援會集資給你們應援的!祝賀兩位藝術節大獲成功!”


  簡松意:“?”


  我他媽什麼時候有後援會了,我怎麼不知道?


  還沒反應過來,又被塞了一束紅玫瑰。


  紅得極純極濃,滿滿一束,沒有其他任何一絲雜質,用黑色綢緞紙包著,一束比兩束加起來還大,塞了簡松意一個滿懷。


  簡松意挑挑眉。


  林圓圓連忙解釋道:“這個是我們後援會副會長單獨出資送你的。”


  “副會長?”


  這又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們副會長是你頭號迷妹!超級愛你的!裡面還有她的小卡片!你千萬要記得看哦!”


  簡松意斜眼瞟了一眼柏淮,見他沒什麼反應,於是朝林圓圓笑了笑:“行,謝謝你,也請你替我轉告這位副會長,我很喜歡她的玫瑰花。”


  他不笑不要緊,他這一笑,林圓圓原地起飛:“啊啊啊啊啊啊!!!崽崽對我笑了!!!我又可以了!!!”


  崽崽?


  簡松意蹙了蹙眉。


  一個剛到自己下巴的小姑娘喊自己崽崽,似乎有些奇怪。


  林圓圓也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出了心理話,頓時不好意思極了,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剩下簡松意一臉懵。


  旁邊的柏淮輕笑一聲,湊到簡松意耳邊,低低念出兩個字:“崽崽。”


  唇齒碾轉,帶了點兒寵溺。


  明明林圓圓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沒什麼,被柏淮這麼轉著調呢喃一念,就臊了起來。


  簡松意耳根一紅:“崽崽怎麼了?崽崽有玫瑰花,你有嗎?”


  “我沒有。”


  “那不就得了,說明崽崽是愛稱,我可愛,我惹人喜歡!”


  說著還嘚瑟地捧著玫瑰花束在柏淮面前抖了兩下。


  結果抖出來一張卡片。


  卡片上寫著:


  我曾見過五千朵玫瑰花,但是他們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及你萬分之一的美麗。


  ——B.S.


  簡松意飛快地想藏起卡片,結果沒來得及,被柏淮兩根手指夾著,拿了起來。


  簡松意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拈花惹草被抓包了的愧疚和心虛感。


  柏淮卻隻是把卡片遞給他,笑道:“喜歡嗎?”


  一點都沒有吃醋不開心的樣子。


  簡松意想起自己這幾次暗示得那麼明顯,柏淮都不領情,現在還不吃醋,有些賭氣地說道:“喜歡,怎麼不喜歡,當然喜歡,喜歡慘了,我這輩子都沒收過這麼好看的花。”


  柏淮笑著點頭:“喜歡就好。”


  “而且我覺得這個副會長特別會說話。”


  “嗯,我也覺得。”


  “……”


  簡松意觀察柏淮的反應,一點吃醋的樣子都沒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我覺得有機會見見,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見見?”


  “對啊,反正我還單身,名草無主,精挑細選一下,有什麼問題?”


  簡松意這話,幼稚得很明顯了,就差沒直接說出“你再不給老子表白,老子就和別人跑了”。


  然而根據狼來了的故事,柏淮見多了簡松意嘴上叭叭得厲害,一動真格就慫了的樣子,怕又和琴房標記那次一樣,把他嚇到,就沒順著說下去。


  而且他就算和這個B.S.跑了,也沒什麼問題。


  反正翻來覆去都是自己的,跑不掉,不著急。


  想到假如簡松意這炸毛脾氣,如果知道了自己就是那個B.S.後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覺得你是可以好好挑挑。”


  反正挑來挑去都是自己。


  簡松意發現柏淮是真的一點也沒不高興。


  於是他不高興了。


  冷著臉,抱著玫瑰花就快步往音樂廳外走去。


  十二月天涼,音樂廳裡暖氣開得足,所以穿著禮服,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一旦去了室外,先不說這衣服有些浮誇,光是凍就能凍死人。


  柏淮連忙回後臺,去拿簡松意的外套。


  而簡松意出門埋頭走了一大截兒路,一回頭,發現柏淮居然沒跟上,頓時更不痛快了。


  低頭看著手裡的玫瑰花也煩,往路邊隨便一扔,兩手揣著兜就快步往教學樓走去。


  聽到身後有跑步的聲音,連忙一回頭,發現是楊嶽,有些失落:“跑什麼跑?”


  楊嶽氣喘籲籲:“不是,松哥,你穿這個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不冷嗎?現在溫度是零攝氏度啊!你不怕感冒嗎!快回去穿衣服!”


  簡松意低頭看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演出禮服,但很奇怪的是,確實不冷,不僅不冷,還覺得有點燥熱。


  不過不冷歸不冷,穿這個出去還是顯得有些神經病。


  轉身往音樂廳走去:“我剛被柏淮氣糊塗了,忘了,所以現在音樂廳還開著嗎?”


  “音樂廳裡人都走完了,保安在清場,要去趕緊去。”楊嶽哈了口冷氣,“不過柏爺怎麼氣你了?你倆不是挺好的嗎?”


  “沒什麼,就是他這人天生就惹人生氣。”


  “松哥你不能這麼說柏爺啊,柏爺人挺好的,而且他也不容易。”


  簡松意突然想到什麼,假裝不經意地問道:“他怎麼不容易了,他不過得挺好的嗎?”


  “嗐,松哥原來你不知道啊?我就說呢,你要是知道的話,怎麼也不至於上次月考理綜還非要考滿分。”


  簡松意挑挑眉:“你這兒都哪跟哪?”


  “就是柏爺說隻要他理綜不是年級第一,就要回北城復讀文科。說到這個,松哥,不是我說你,你理綜這麼好幹嘛?逼得柏爺堂堂年級第一還要早上五點就起來……唉,松哥,你去哪兒?”


  簡松意沒理他,自顧自地往音樂廳快步走去。


  楊嶽撓了撓腦袋,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又瞥見路邊的那束玫瑰,小心翼翼抱起來,護送回了教室。


  簡松意是徹底不覺得冷了,渾身都很燥熱,燥得他想發火。


  他知道柏淮和柏寒好像是做了約定,也能感覺到柏淮壓力更大了,但看柏淮好好留在南城,他就沒問。


  但沒想到柏淮這個王八犢子居然敢答應這樣的條件,還他媽不告訴自己一聲。


  不對,不是沒告訴,是說以後告訴,可是以後是哪個以後?是等他理綜沒考到年級第一灰溜溜地滾回北城後的以後嗎?就不知道給自己說一聲,讓自己考差點讓讓他?


  自己理綜這麼好,一個不小心考飚了,到時候男朋友沒了,自己找誰哭去?


  而且以柏淮的性子,都是七分說成三分,實際上談的條件肯定沒這麼簡單。


  怪不得最近自己幾次明晃晃的暗示,柏淮都不再提確定關系的事,肯定是在為他隨時會離開南城做準備。


  這人可能要跑。


  簡松意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迎面看見柏淮走來的時候,氣得直接上去就照著胸口給了他一拳。


  可是到底沒忍心,重重地出去,輕輕地落下。


  柏淮權當自家小貓習慣性撓人了,把大衣披到他肩上,低聲道:“怎麼不高興了?”


  簡松意本來就熱,被大衣一裹,更熱了,直接把拽下來,胡亂團成一團往柏淮身上一砸,惡狠狠道:“王八蛋!騙子!賴皮!”


  柏淮:“?”


  “你說了再也不會一句話不說就走的。”


  “我不走。”


  “不走個屁!你瞧不起誰呢?老子理科天才,隻要我願意,我能次次考滿分,你能保證自己次次考滿分嗎?”


  柏淮知道簡松意是氣什麼了,把大衣展開,重新裹住他,柔聲道:“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個屁!你不告訴我不就是怕我考試讓著你嗎?你面子比我重要?而且你不想和我好,不就是因為覺得自己隨時會走嗎?”


  柏淮不知道簡松意怎麼得出來這個結論的,重新拽著大衣兩襟把他兜在裡面,哭笑不得:“我怎麼就不想和你好了?”


  簡松意熱,拽著他的手腕想扯開他,卻被柏淮手腕上的手串硌了一下,本來想賭氣讓柏淮還給自己,卻發現手鏈上隻有一串黑曜石。


  正中間本來該串著葡萄石的那根細繩子斷了。

作品推薦

  • 因為喝醉酒拐到了男朋友

    我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醒來,剛坐起來,門恰好被推開。 「你醒了?」 男人的聲音悅耳好聽,我怔了兩秒,看著那張肖想了許久的臉。 「還有哪兒不舒服嗎?」他問。 我猛然回神,「嗷」了一嗓子:「傅教授。」 他淡笑了聲:「嗯。」 我斷片了,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只得搖頭: 「沒有…… 「我是不是喝多了,給您添了很多麻煩?」 他:「麻煩倒算不上,倒是你昨晚抱著我的腿,哭喊著叫『老公別走』的時候,我很意外。」

  • 皇后能吃是福

    吃飽喝足后,我被抓去當皇后。當晚,我和竹馬皇帝都吐了。 我有些尷尬。 我是螺螄粉和臭豆腐吃多了,撐吐了。 他是被我臭吐的。 他咬牙:「白綾還是鴆酒?」 我猶豫了下:「鴆酒給我加勺蜂蜜?」

  • 相府真千金認祖歸宗後

    "相府真千金认祖归宗后,我这个冒牌货乐颠颠地收拾好行李回了我亲父母的乞丐窝里。 半个月后,我亲爹成了皇帝,娘成了皇后,哥哥成了太子。 我白捡了个公主身份,相府千金悔得脸都绿了,发誓要把她错过的一切拿回来。 我笑了,这次我可不会再上当了,毕竟这辈子我重生了啊。"

  • 虞虞歸嶼

    我是圈裏的當紅小花。搶不到演唱會門票的我半夜發瘋:【是誰?到底是誰在搶票?能不能給我一張票啊?】結果我那死對頭在下面評論:【巧了,剛搶到兩張,輕輕鬆松。】配圖正好是我搶不到的演唱會門票。瑪德,這顯眼包一天不當你皮癢是吧?

  • 重回高三

    做了半輩子學渣,我拼盡全力考上北大研究生。 一覺醒來,回到了高三。 混混男友站門口喊我:「走,一起去網吧。」 我沒理會,把試卷拍在后座學霸面前:「這題,a 的取值范圍是多少?」 他愣了下,聲音清冷:「<-1。」 高考結束,學霸去了清華,轉頭問我:「為什麼非要選北大?」 我笑笑:「執念。」

  • 恐怖遊戲boss是我哥

    我哥失蹤的第五年,我被帶進了恐怖游戲里。 副本里,陰郁狠戾的鬼宅主人頂著一張和他極其相似的臉,手段卻殘忍無比,令無數玩家聞風喪膽。 為了在這個游戲里活下去,我一個滑跪抱住了他的大腿。 「哥,殺了他們可就不能殺我了哦。」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