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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將軍他為何窮追不捨 3985 2025-06-18 16:3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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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舞畢,停在我身上的視線都是或嘲諷或像在看玩物。


    大夫人嘴角上揚,準備叫我再來一曲。


     


    我深吸一口氣,抖了抖裙擺。


     


    突然被謝母叫停。


     


    她面露不忍的神色,衝我招了招手。


     


    「裴三小姐秀外慧中,累了吧,來我這吃些點心果子。」


     


    我心中一暖。


     


    她在這裡地位輩分最高,嫡母和靖安侯夫人不敢反對。


     


    用完膳,我和嫡母送客人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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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母意味深長地望我。


     


    「你可是有福了。」


     


    眼下翻臉無用。


     


    我假笑應下。


     


    麻木地跟著她走出前院,我如木偶,一下下跟女眷們屈膝行禮道別。


     


    見門口有馬蹄踏起塵土揚起,我順勢瞧去,猛然嚇得一哆嗦。


     


    是來接母親的謝遠安。


     


    不知何故,他鐵青著一張臉,足像誰欠了他千兩銀子。


     


    這活閻王。


     


    我雙腿發軟,


     


    轉身就要跑。


     


    嫡母疑惑:「你作甚?」


     


    我結巴:「拉、拉肚子。」


     


    她嫌棄地揮手。


     


    7


     


    納妾的流程很簡單。


     


    沒有聘禮嫁妝,不必看相定親。


     


    隻需一封文書交到官府,就算成了。


     


    可我實在不甘心。


     


    就算比前世多活了一些時日,結局也不會改變。


     


    不過是當一枚用完就丟的棄子。


     


    念及此,我慌了神,手中力氣一重,劃破了正在縫制的喜服。


     


    必須想法子。


     


    我必須要活出一個人樣來。


     


    本朝尚武,開春以來有大大小小的狩獵。


     


    嫡母破天荒地要帶上二姐和我。


     


    二姐推說準備嫁妝,就不去了。


     


    嫡母本就意不在她,點點頭同意。


     


    「走吧,三丫頭。」


     


    面對二姐擔憂的目光,我捏了捏她的手,示意放下心來。


     


    到了獵場,嫡母對我道:


     


    「行了,你也不必守著我了,去同年輕人們一道耍罷。」


     


    我才走幾步,兩邊僕從不知何時散去。


     


    前面走過來一個二十來歲的清瘦紫衣男子。


     


    他把我從頭看到腳,最後盯住臉,審視中透露著幾分迫不及待的覬覦。


     


    我腦子裡不停思索對策,一邊問安。


     


    「見過世子。」


     


    謝明不屑道:


     


    「你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心思,我都知道。


     


    「小門戶的庶女,不過就是貪圖榮華。」


     


    上一世,他也是這麼講我的。


     


    那時我尚不知道下藥一事,以為自己可能會被大夫人處S。


     


    我就像溺水之人努力尋找浮木一般,幾乎是對謝明搖尾乞憐。


     


    希望他能留我在侯府,連通房都不奢求,能做個女使都好。


     


    拋棄了尊嚴、人格。


     


    隻有對生的希冀。


     


    他滿臉鄙夷。


     


    「都怪你趁我酒醉勾引,委實下賤。」


     


    然後一腳踹在我的心窩上,我疼得直接咳出了血。


     


    思緒拉回眼前,我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看了看周圍的地貌,心中有了想法。


     


    於是,朝謝明走近兩步,我作楚楚可憐狀。


     


    「您說得很是。


     


    「妾身命若浮萍,所能仰仗的,也就隻有姐夫了。」


     


    他臉上還是大義凜然,但是吞口水的動作已經將心裡所想出賣得一幹二淨。


     


    謝明沒有拒絕我的貼近,手也即將攏上我的身子。


     


    同時,他的脖子離我隻有四五寸的距離,血管清晰可見。


     


    我假裝扶鬢,實則是摸向發釵。


     


    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我有七八成把握能S了他。


     


    這裡北面是個地形復雜的山谷,從前常有馬匪出沒,近來大都剿滅了。


     


    但若用作我的推脫借口,牽強卻也說得通。


     


    隻要長姐和嫡母不同意,我就正好,拖著她們去S。


     


    她們和謝明的不睦,世人皆知。


     


    那我就是個從犯,流放也不會比現在的境遇差。


     


    轉瞬間,我想了千百個念頭,握緊釵頭,緩慢抬手。


     


    「世子!」


     


    遠處傳來一聲高喝,謝明未得手,惱怒地回頭瞪過去。


     


    卻見來人是謝遠安親信。


     


    「我們將軍有事找您。」


     


    他惹不起自己二叔,隻能看我一眼,悻悻離去。


     


    事發突然。


     


    等沒人了,我再也站不住,差點癱軟。


     


    大口喘氣幾下,緩過了神,打算一點點往回走。


     


    等到了人多的地方,我仍舊是心思煩亂,隻在邊緣處踱步。


     


    背後突然一聲清咳。


     


    我轉過身來,瞪大了眼。


     


    謝遠安雙手抱臂,面無表情。


     


    8


     


    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衣,頭上發冠有金玉雕飾,和往日兇煞的樣子比起來,多了幾分玉樹臨風的氣質。


     


    像個倜儻公子。


     


    這是咋了,吃錯藥了?


     


    我不由佩服自己。


     


    S到臨頭了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見他闊步朝我過來,我第一反應是嚇得閉上了眼。


     


    過了一會兒,發覺沒動靜。


     


    我偷偷睜開一隻眼瞄他。


     


    謝遠安俯身湊到我面前,看了看,認真道:


     


    「怎麼?你眼睛進沙子了?」


     


    不是找麻煩的?


     


    我往後退了一大步。


     


    「將軍別這樣,請注意男女之別。」


     


    他被我噎住。


     


    謝遠安咬著後槽牙,輕輕捏住我的手腕,在我耳邊狠狠道:


     


    「裴三姑娘是吧?怕黑是吧?


     


    「眼下大白天裝不認識了?」


     


    他將我半拉半拽到自己營帳,我被抵在一扇屏風邊上。


     


    咫尺之間,我腦子裡全是侯府小院的畫面,不自然地避開他的灼灼目光。


     


    真煩人。


     


    謝遠安松開我,問道: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馬有問題?」


     


    我一愣,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


     


    前世謝遠安墜馬養傷,耽誤了後續出徵,是政敵聯合靖安侯府的人所為。


     


    那天早上為了報答他幫我解藥,我在他的書桌上留下了提醒之語。


     


    這個倒好解釋。


     


    「我聽到謝明和我長姐密謀得知的。」


     


    我胡亂攀扯。


     


    他信了這個答案,真誠地向我作揖行禮。


     


    「多謝。」


     


    原來是要問這個。


     


    害我擔驚受怕了這麼久。


     


    和想象中的巨大反差,一下子衝垮我緊繃的最後一根弦。


     


    心中百感交集,我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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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時手上被他捏過的地方開始紅腫發疼。


     


    我的肌膚敏感,稍有刺激便會久久留痕。


     


    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


     


    謝遠安一陣翻找帕子不到,幹脆直接上手,用他的衣袖一點點拭去我的淚水。


     


    「小姑奶奶,這又是怎麼了?」


     


    我一聽,哭得更兇了。


     


    他頓時哭笑不得,同時也注意到了我的手。


     


    謝遠安起身取了藥酒來,仔細地塗抹到我的腕處。


     


    冰涼的觸感讓我的手後縮。


     


    他一把抓住。


     


    「別動。」


     


    過了一會兒,痛意漸漸散去了,謝遠安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抬頭看我。


     


    我調整好心態,已經不怕和他對視了。


     


    同時一邊聽他說話,一邊倒了杯水,剛喝了一口含在嘴裡。


     


    「你願不願,嫁我為妻?」


     


    噗!!!


     


    9


     


    我試探地伸出手,摸摸他的額頭。


     


    謝遠安一臉莊重。


     


    「咱們既然……且你對我有恩,自不能辜負。」


     


    他的確是個好人。


     


    我心中莫名有被石頭堵住的沉悶。


     


    「沒了?」


     


    「沒了。」


     


    他露出不解。


     


    我低頭不語。


     


    嫁給謝遠安,有許多的好處。


     


    我能做金尊玉貴的將軍娘子。


     


    謝明不敢惦記我了。


     


    還可以對長姐頤指氣使,在嫡母面前耀武揚威。


     


    但是這真是我所願的嗎?


     


    他對我的責任和感激又能支撐多久?


     


    聽說父親和大夫人新婚伊始,也是恩愛過的。


     


    我姨娘從前是周城裡最漂亮的花魁,對父親一見傾心後,甘願豪擲千金給自己贖身,千裡追隨。


     


    謝遠安比他們人品都好,所以會是例外嗎?


     


    我應該把自己的後半生都寄託到旁人身上嗎?


     


    他沒有催促,安靜等待我的回答。


     


    營帳外有人喊他。


     


    謝遠安掀起簾子,停了下,回頭看我。


     


    「不著急,我慢慢等你。」


     


    找謝遠安的是之前有人跟謝母推薦過的璟郡王小妹,明歡郡主。


     


    璟郡王有意促成兩人的婚事,暗示過幾回。


     


    帳子不隔音,他們的交談聲清晰可聞。


     


    郡主說自己的馬鞍壞了,想借下謝遠安的。


     


    這是個蹩腳的理由。


     


    兩人的款式、大小全然不一樣,如何好借。


     


    謝遠安同意了。


     


    瞧見外頭的影子,他們倆相對而站,身形都是挺拔修長,看起來無端地般配。


     


    我心中酸意不斷。


     


    我就不會騎馬。


     


    但這種想法很快就消散。


     


    郡主和謝遠安的相配不在於喜好什麼共同事物。


     


    甚至也不在於情愛。


     


    而在於璟郡王府的勢力和謝遠安的軍功。


     


    我方才揣測的種種人心,都是會變的。


     


    可利益不會。


     


    比如父親他們能維系著表面的和平是雙方有東西可圖,還有二姐和未來姐夫,結親結的都是兩家之好。


     


    我漸漸想清了。


     


    心中終於做出了決定。


     


    ——


     


    謝遠安把東西交給郡主。


     


    郡主好奇:「你何故一直在笑?」


     


    他這才發覺,原來對於要娶裴姝這件事。


     


    比想象中還要高興。


     


    裴三嬌氣,有小性子,喜歡哭臉。


     


    在謝遠安眼裡都是可愛之處。


     


    她有許多優點,仁義,善良,自己處境艱難還不忘提醒他小心暗害。


     


    隻是……


     


    謝遠安想到剛才小姑娘打算S人的樣子,又驚覺她和自己想得不大一樣。


     


    他心中揪成一團,有些心疼。


     


    這世道,庶女總是艱難些。


     


    但是往後就有他在了。


     


    謝遠安思緒飄了很遠,在打開門簾時,笑容僵住。


     


    裡頭空空如也。


     


    另一邊的門簾微微被風吹動。


     


    10


     


    我回到嫡母身邊。


     


    她從靖安侯夫人身上收回諂媚的目光。


     


    聽說我剛才在謝明跟前上道,她對我滿意。


     


    我在她面前也乖覺順勢,晨昏定省,侍奉湯藥,盡了十二分的心。


     


    時不時地,在飯食裡放巴豆,拜香時燎壞她的裙擺,在她必經之路的石磚上動手腳,磕得嫡母一個摔傷。


     


    她不知不覺被我折騰去了半條命,躺在床上「哎」聲連天。


     


    我將藥碗從食盒中取出,恭敬地捧過去。


     


    「母親一向潛心禮佛,不妨去廟裡瞧瞧?」


     


    她沒有接話。


     


    但心動了。


     


    大夫人前往經常去的霞光寺,捐香火,燒香,拜佛,忙了一上午,正要去廂房歇息。


     


    我扶著她,輕聲道:


     


    「聽說山頂上的前朝古佛修繕了一遍,每日都有佛光熠熠,最是靈驗。」


     


    「我怎麼沒聽說?」


     


    有小沙彌上前,肯定了我所說。


     


    她點點頭,來了興致,呼喚周圍侍從擔轎打傘。


     


    那小沙彌又言:「佛祖看中貴人誠心,您不妨獨步上去。」


     


    於是,我和他一左一右跟在大夫人後面,到了門口,我給那小沙彌塞了一錠銀子,隨後跟著大夫人進去。


     


    隨手掩上了門。


     


    大夫人皺眉。


     


    「這不還是一副破敗模樣。」


     


    我豎起食指,叫她噓聲。


     


    「佛像莊重,母親慎言。」


     


    她瞪了我一眼,嘀嘀咕咕幾句,還是俯身下跪。


     


    閉眼半天,才要起身。


     


    我袖中匕首現出,架在了大夫人的後頸上,同時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聲問:


     


    「我娘在哪?」


     


    她動彈不得,才要罵人,聽到這話突然一下子變了臉色,結結巴巴道:


     


    「她、她跟人跑了。」


     


    三天前,是我姨娘的生辰,奶娘哭著告訴我,當年是大夫人趁著父親去地方赴任,將她偷偷帶出去賣掉了。


     


    人證、物證都被偽造了一遍,等到父親回來,大夫人再哭喪著說自己沒用,看不住妾室,由她和野男人跑了。


     


    事情太過驚駭,我雖然激動,但第一時間並未全然相信。


     


    直到此刻看到她的心虛反應。


     


    這才了然。


     


    阿娘未曾棄我。


     


    多年來我一直恨她,可許多次午夜夢回間都會有一個面容看不清的女子,像秦姨娘疼愛二姐一般,給我梳頭绾發,縫衣制襪。


     


    會親撫我的額頭,呢喃著喚我的小名。


     


    我不是沒娘的孩子。


     


    見大夫人不承認,我也不急,手上力道微微加重。


     


    冰冷的刀刃一下子劃開縷縷血絲。


     


    「您細皮嫩肉的,再動可就S掉了。


     


    「父親頭一個樂見其成。」


     


    她嗚哇亂叫,像頭豬一樣被我摁住。


     


    我抬眼看了看佛像,不知是誰供奉在這兒的淫祀野佛,勾起唇。


     


    「神佛跟前若是誑語,什麼後果,您自然知曉?」


     


    她許是念及自己作惡多端,打了個寒戰。


     


    我一向講道理,就當默認了。


     


    一下,兩下,三下……


     


    大夫人雙目瞪出,不再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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