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兩A相逢必有一O 3168 2024-10-29 20:50:20

  柏淮以前是個文科生。


  然後現在考了整個南城最好的學校的理科第一。


  一班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得知了這個消息,看向柏淮的眼神從仰慕變成了恐懼。


  大神是用來仰慕的,變態是用來恐懼的。


  簡松意總算知道為什麼從他見到柏淮開始,這個人就幾乎一直在刷理綜題不帶停了,本來以為是個單純的勤奮型,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


  簡松意突然覺得有點兒意思。


  他記憶中的柏淮是一個理性又刻薄的人,不太會做出在高三這年從北城轉回南城還是文轉理這種騷操作。


  就算他夠騷,他那個一心想讓兒子學文從政繼承父業的爹也不應該同意啊。


  簡松意覺得自己作為鄰居兼同桌,應該給予一點人文關懷。


  退出和周洛的聊天界面,點開某個白色頭像。


  [怎麼突然文轉理了?]


  不等他把那條[又和你爸鬧了?]發出去,消息就回了過來。


  [無聊了]


  ……


  沒法兒好了。


  這人就是個純正的牲口,自己就不應該擔心他有什麼苦衷和難言之隱。

Advertisement


  他不配。


  正好上課鈴響,物理老師帶著卷子走了進來,簡松意順勢把手機往桌肚裡一塞,名正言順地不用回復。


  一班的物理老師石青是個很年輕的Alpha,平時和學生關系不錯,進教室後直接讓課代表把卷子發了下去。


  簡松意的滿分卷子日常被當做講卷。


  講臺上傳來石青略顯嫌棄的聲音:“簡松意啊,你這卷面,我真的……我侄子都比你強。”


  石青侄子今年三歲。


  簡松意絲毫不羞愧:“物理又不給卷面附加分,寫得好看有什麼用?你還能給我打到101?”


  “……”


  柏淮覺得簡松意這人還真挺欠揍,彎了一下唇角,拿起紅筆在最後一道大題旁邊開始寫起來。


  簡松意餘光瞥了一眼,發現他最後一道大題最後兩個小問幾乎沒得分,欠抽地嘚瑟了一下:“你說你耍什麼脾氣,那天晚上你不耍脾氣,這題我不就給你講了嗎,你理綜至於這麼慘?”


  柏淮氣定神闲:“嗯,對,不然你就名正言順在我下面了。”


  “……”


  氣人。


  簡松意“叭”地一聲掏出一本競賽題冊,不說話了。


  石青站在講臺上,能清楚看見教室後面的動靜,雖然聽不清在說什麼,但難得看見他們班這個大少爺吃癟了,心情竟然有些愉悅:“同學們把卷子拿出來吧,我們從最後一道綜合題講起。”


  “這道題是自主招生競賽題,高考考不了這麼難,但是全年級隻有簡松意一個人做出來,我還是不太滿意……”


  簡松意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又瞥了一眼旁邊。


  某人用紅筆寫下的答案和步驟已經完全正確,而石青還在逼逼叨叨,沒開始講題。


  這人。


  算了。


  -


  講卷子的課一般過得很快。


  等最後一節課下課鈴一響,大部隊就一窩蜂地衝向學校小花園的圍牆處拿外賣。


  教室裡隻剩下柏淮和簡松意等著家裡阿姨送飯來。


  其實柏淮不太重口腹之欲,主要還是某人挑剔。


  一點兒不對胃口就不吃,不吃了又胃疼,胃疼又憋著不說。


  多少年的老毛病,也不知道改改,怪不得瘦了。


  柏淮瞥了眼旁邊玩著遊戲的某人,看了下手機:“我去門口拿飯。”


  剛起身,教室前門的門框就被敲響了,還伴隨著兩聲籃球砸地的聲音。


  “小意,雨停了,國際班約球,去不。”


  站在教室門口的Alpha身形高大,一頭板寸,五官英挺,嘴角掛著點兒疏朗的笑意。


  說完注意到柏淮,又笑了一下:“柏爺也在啊,好久不見,一起?”


  陸淇風和柏淮認識,但不熟,無恩無怨。


  他問一下隻是出於禮貌,畢竟柏淮這種高嶺之花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的樣子,他想象不出來。


  果然,柏淮隻回了兩個字:“不了。”


  語氣冷淡到沒有存在感。


  而剛在遊戲裡拿了MVP的簡松意聽到“國際班”三個字,漆黑的眸子溢出點兒譏諷的笑意,懶洋洋地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走吧。”


  -


  高三一班的教室在北樓一層,旁邊就是個小籃球場。


  綿延了一整個夏天的雨季眼瞅著終於到了尾聲,天初初放晴一個下午,露天球場上還有些積水,但憋久了的男生們荷爾蒙總是用不完,骨縫兒裡都透出些痒。


  不打幾場,不舒坦。


  國際班來了七八個人,簡松意這邊剛好五個,自然而然分好了隊。


  簡松意指尖抓著球,往地上漫不經心地砸了兩下:“半場還是四節。”


  “人這麼多,肯定打四節啊。”


  “行。”簡松意手腕一勾,把球往皇甫軼方向一拋,“你們先發球。”


  白撿了發球權是便宜事兒,但皇甫軼偏要嘴賤:“憑啥我們先發球?”


  簡松意掀起眼皮兒,掃了他一眼:“我三好學生,體諒傷殘人士。”


  開學五天被揍了兩次的皇甫軼沒了脾氣,拉下臉,朝他們隊其他幾個Alpha打了個眼色。


  國際班比較特殊,隻走出國,不報高考,不算在升學率裡,管理體系也是另外一套,有正兒八經想去世界名校的,但還是以家裡有錢成績一般的混子居多。


  混子當中又有一大部分是中考體育加分升上來的,所以雖然成績不好,但體格在Alpha中絕對屬於一等一。


  齊刷刷往籃球場上一站,氣勢看上去比理科班這邊要強些。


  不過球場邊圍觀的Omega們滿眼還是隻有簡松意。


  畢竟臉在那兒,不服不行。


  皇甫軼約這場球就是要名正言順找簡松意麻煩,所以一開局,對面五個人就全線針對。


  針對不說,動作還不怎麼幹淨。


  陸淇風這邊剛搶斷一個球傳給簡松意,簡松意就被四個大漢圍著了。


  簡松意挑了下嘴角:“怎麼,你們家前鋒也防人?”


  對面受令圍堵的前鋒臉色不太好。


  然而簡松意面上懶洋洋,手上和腳上的動作卻一點沒松懈,朝右側一晃,對面剛往右防,他就又往左帶,對面又連忙撤回來。


  雖然比較笨拙,但畢竟四個近一米九的大漢,人牆堵在那兒了,簡松意倒也突破不過去,索性抬起手腕打算就地盲投。


  對面反應迅速,起跳,高防。


  結果簡松意一個背身把球往回一拋,傳給了陸淇風,陸淇風籃下一投,進了。


  對面懵住,簡松意聳聳肩,慢悠悠晃過去,和陸淇風擊了個掌。


  四兩撥千斤,完全沒放在眼裡。


  兩節下來,簡松意這邊已經29比12,遙遙領先。


  場邊的Omega們在周洛的帶領下發出整齊劃一的土撥鼠尖叫。


  “啊啊啊啊!!!松哥牛批!!!松哥天下第一!!!”


  林圓圓也混跡其中,揮舞著兩瓶飲料蹦蹦跳跳。


  皇甫軼臉更臭了。


  中場休息的時候,他把幾個人叫過去,湊著腦袋,嘀嘀咕咕。


  陸淇風瞥了那邊一眼,朝簡松意笑了一下:“就他們幾個破鑼腦袋,也不知道算計些什麼。”


  簡松意擰開瓶蓋:“你這人別這麼刻薄,長成破鑼腦袋又不是他們願意的,你得有點同情心。”


  他說話總是懶恹恹的,不用力,聲音也不大,可是總是恰到好處的能讓該聽見的人聽見。


  皇甫軼徹底不打算好好結束這場籃球賽了。


第三節 一上來,簡松意就搶斷了一個球,兩個假動作一晃,三步往前,起跳,灌籃,命中。


  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為了緩衝慣性,雙手攀住了籃筐邊緣,修長的胳膊繃出結實的肌肉線條,衣服下擺因為身體在空中晃蕩而掀起,露出一截兒白皙緊致的腰。


  細而韌,像竹子,又像窄刀。


  在傍晚昏黃的天光下,映著球場旁的路燈,凜冽得有些惹人遐想。


  柏淮拿飯回來的時候正好透過窗子看見這一幕。


  他覺得那截兒腰太細了些。


  很難想象哪個Alpha的腰會長成這樣。


  而簡松意則覺得自己這個灌籃賊幾把帥,挑著唇角,松開手,準備落地。


  腳剛剛觸地,還沒站穩,對方的後衛就一胳膊肘搗上了他的背,他一個趔趄,差點兒栽倒,還好反應迅速,單手撐住了。


  這已經不能算違體犯規,就是明擺著的惡意尋釁。


  陸淇風直接上來,拎著那個後衛的領子往後一拽:“什麼意思啊?”


  後衛攤了下手:“不好意思啊,沒注意,沒站穩。”


  “你踏馬這麼粗的兩條腿是義肢啊?”


  陸淇風幾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本來就看皇甫軼他們不順眼,如果不是和簡松意一直壓著對面打,心裡邪火早冒出來了,哪兒經得住這麼撩撥。


  偏偏皇甫軼有恃無恐,巴不得把事情鬧大,帶著國際班幾個壯漢走過來,冷笑一聲:“說了沒站穩,也道歉了,還要怎麼樣?又不是哪家Omega,就這麼嬌氣,打個球都不能撞了?”


  簡松意站起來,掸了掸指尖的灰。


  陸淇風注意到他蹙了下眉,雖然很短暫,但是那個蹙眉明顯寫著不舒服。


  他走過去:“沒事兒吧?”


  “唔,還行。”簡松意挑起眼尾,睨了皇甫軼一眼,“還繼續嗎?”


  聲音有點兒冷,眼尾挑的那一下已經很明顯在壓著戾氣了。


  他不是怕事兒的人,但他也不喜歡當著一群Omega和小姑娘的面動粗,畢竟打架不是什麼好事兒,嚇著人不太好。


  他喜歡讓別人輸得服氣。


  比賽繼續,簡松意整個人的氣勢變得更加凜冽,進攻也愈發犀利,連著進了好幾個角度刁鑽的三分,比分差距一度拉到了三十。

作品推薦

  • 霸總的彈幕

    霸總的白月光回國了。 我火速收拾好行李,準備麻溜滾。 突然,頭頂上出現了一排彈幕:【別走啊!!他是個戀愛腦!】 【再熬一年公司上市,你可以分 10 億!】 啥玩意兒? 10 億?

  • 他死後的第十年

    我和傅清許是家族聯姻。 他有白月光,結婚後我們相看兩厭。 婚後十年,他因胃癌去世。 我中年喪夫,繼承他的巨額資產,簡直爽死! 我爽死後,重生了……

  • 你再躲試試

    叶遥发现,他爱上了自己的朋友陆寻。他们同吃同睡,几乎形影不离,是彼此最好的朋友。而据他多年的了解,陆寻是钢铁直男,又因为相貌英俊耀眼,非常容易吸引性取向为男的男生。 每当有这样的人出现,陆寻都会毫不留情的与之断绝联系。就算之前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也能毫不手软的拉黑,让人完全远离自己的世界。   这份不应该出现的感情很容易被发现,为了保全这一份友谊,叶遥尽量减少了和陆寻的相处时间。 陆寻想要和他单独旅行,他拒绝。陆寻想要和他一起洗澡,他拒绝。陆寻想要抱着他睡觉,他还是拒绝。

  • 校霸嗑上了他跟我的cp

    跟室友一起嗑校草跟校霸的cp,把游戲名改成了「偷穆城褲衩」「套李巖頭上」 當晚五排,對面打野跟射手追著我倆殺。 結束后對面打野加我好友,一周帶我上王者,我高興地邀請面基。 奶茶店里,我看著對面的校霸如遭雷劈。 穆城冷笑:「一周都沒改名,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 當綠茶遇到戀愛腦

    將軍帶回來一個女子,人前柔弱無害,人后對我露出獠牙。 一日,將軍過來,綠茶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條件反射般,順勢摔在地上,捂著臉,梨花帶雨地看著將軍:「不怪妹妹,是我自己不小心。」 綠茶蒙了:不是,你怎麼把我的詞給說了? 我:呵!小小綠茶,不過如此。

  • 灰姑娘的惡毒姐姐

    我成了灰姑娘的惡毒姐姐。瞎,被砍腳後跟的那個!為了抱大腿我只能使勁撮合灰姑娘和王子。但我發現,灰姑娘最近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舞會那晚,她雙手抱住我的腰不讓我參加,語氣帶著蠱惑勁兒:「姐姐,我害怕。」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