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扔給我一個小冊子：「好好學習學習，別到時候在床上跟木頭一樣。」
「努力懷上侯爺的孩子，到時候生個男孩給我，我或許會大發慈悲，把你的賣身契給你。」
我翻開看了一眼，就臊得兩個臉蛋通紅，這小冊子就是春宮圖，裡面都是讓人羞恥的姿勢。
甚至還有為了伺候男人，極為羞辱的姿勢，完全不把人當人。
我看著小姐，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在那個人人平等的世界，也會生出這種人。
就因為我們這個世界落後，所以就不把我們當人看？
10
侯爺那邊最終也沒有抬那個芍藥入府，因為小姐說會幫他納幾個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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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侯爺挺滿意，來小姐的院子用了好幾次晚膳。
五日後，小姐正式通知我晚上服侍侯爺。
院子裡面其他姐妹都過來安慰我，她們雙眼通紅，有年紀小的，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哭是可憐我，也是可憐她們自己，畢竟以後說不定也會輪到她們。
下午的時候，夏青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溜了過來。
「我把後門的守衛灌醉了，你可以趁機跑……」
夏青看著我，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苦笑，賣身契在小姐手裡，各地都需要路引和戶籍，我能逃到哪？
而且放我走的他，下場也可想而知。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我看著夏青問道。
夏青點頭，沒有絲毫猶豫：「你說！」
我掏出錢袋，遞給夏青：「幫我去買一些五石散！」
夏青臉色一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我沒多做解釋：「如果你想救我，就幫我這次……」
夏青最終點頭，有些失望地拿著錢離開。
我知道夏青為什麼失望，他是覺得我自甘墮落，用五石散來討好侯爺。
畢竟五石散常用於青樓之中，會讓男女之事快活似神仙。
11
華燈初上，我就被小姐送到了侯爺的院子。
在臥室等了半個時辰，侯爺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他明顯喝了酒，渾身的酒氣，雙眼通紅，看到我的時候，雙眼中明顯閃著火一般的欲望。
我有些害怕，往後躲了幾步。
侯爺撲了上來，一把抱住我，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
「小美人，讓爺好好疼疼你……」
說著侯爺粗魯地撕開我的上衣，露出我的肩膀。
他雙眼閃著獸欲，猛地低頭咬住我的肩膀，痛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撕咬，尤其在感覺到我流出眼淚後，更加興奮了。
隨著時間流逝，他的呼吸開始急促，一張臉泛著奇異的潮紅，整個人都有些迷離起來，好似進入一種虛幻的狀態。
我知道五石散的藥效起來了。
為了讓侯爺中招，我把五石散塗抹在肩膀和脖子上。
從夏蟬被折磨的傷口看，我知道侯爺最喜歡咬這裡，果然我沒猜錯。
我一把推開他。
他似乎也沒力氣，明明比我壯實許多，就這麼輕輕地被我推得站立不穩，重重摔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侯爺，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滿臉的餍足和陶醉。
我看向外面說了一句：「進來吧！」
12
我話音剛落，夏青緩步走了進來。
看到倒地的侯爺，他雙眼通紅，拳頭緊緊握起。
我看得出來他對侯爺動了S心，明顯是想趁機S了侯爺。
但是我們不能動手。
先不說侯府外面有眾多守衛，S了侯爺我們逃不出，就光是賣身契在小姐手中，我們就毫無逃離的希望。
「你如果動手S了侯爺，不光你會S，你的父母也會S！」
我的話讓夏青一愣，隨即恢復幾分冷靜，他看向我：「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緩步走到夏青面前，解開身上的衣服，就這麼赤裸地面對夏青。
夏青明顯嚇了一跳，俊臉染得緋紅，他迅速轉過頭：「非禮勿視！」
我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控制住他想逃跑的意圖：「給我一個孩子，你不是想給夏蟬報仇嗎？現在就是我們的機會！」
夏青一愣，我趁機吻了上去。
少年人總是心性不穩，隻是片刻他就呼吸急促起來，從被動轉為主動，直接抱起我，邁過地上的侯爺，上了床榻，之後就是滿室旖旎。
13
夏青年少俊傑，雖是奴才，但是也是很有才學的。
老爺曾是太傅，為了門面，府中家生子都會要求讀書識字，也是為了選拔人才。
夏青讀書很好，老爺曾說，夏青也有中舉之能。
但因為他是奴籍，沒辦法考科舉。
小姐成親的時候，夫人特意把夏青一家人都送給小姐當陪嫁。
有一次我偷聽到老爺私下跟小姐說：「夏青此人有才學，我把施恩的機會給你。」
我明白老爺的話，明顯是想讓小姐成親之後，放了夏青的奴籍，讓夏青去考科舉，也讓夏青對她感恩戴德。
這樣的話，以後夏青也會是小姐的助力。
隻是小姐根本沒這麼做，隻把夏青夏蟬一家當奴才，全然沒有順老爺的意思。
夏青從來沒有怨過小姐和老爺，一心隻想好好做事，直到小姐用他和父母的安危來威脅夏蟬，直到夏蟬S在小姐手上。
雖然夏青沒說什麼，但是我知道他對小姐和侯爺恨之入骨。
一場雲雨之後，夏青一臉認真地看著我：「我會對你負責！」
我看著地上呼呼大睡的侯爺，推著夏青離開：「等你成為男子漢再說負責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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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夏青的事無人知道，侯爺醒來也隻記得跟我有過纏綿，加上床榻上的落紅，侯爺自以為是他的功勞。
我渾身酸軟，滿身都是歡愛後的痕跡，這讓侯爺的虛榮心前所未有地滿足，破例讓下人給我燉些補品補一補。
小姐見我這樣，心中不快，臉上都是陰晴不定，不過卻也沒有刁難我，撥了一個院子讓我住下。
「好好地給我生個孩子，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養了幾日，侯爺再次醉醺醺來了我的院子。
「今夜本侯爺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侯爺急色，進了我的院子，就迫不及待地抱住我。
我也隻能忍著惡心安撫侯爺，然後偷摸地在酒水裡面加入五石散，哄騙他喝下去。
如同上次一般，他沉浸在虛幻之中。
而夏青不請自來，他俊臉通紅，看到我有些不自然地扭頭看向別處：「我是怕你危險！」
我笑了笑沒說話，直接抱住他，吻了上去。
這一次他更加主動，床事上也充分展現了他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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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一個多月，我如法炮制，終於懷孕了。
大夫診斷之後，侯爺很是興奮，畢竟這麼多年他通房不少，卻一個子嗣都沒有，人人都嘲笑他不行，如今我懷孕，讓他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他請了三個大夫專門負責調養我的身體，把府中的各種補品都送到我的院子。
這讓小姐很是嫉妒，來看我的時候也陰著一張臉，她走到我床邊，拉起我的手，尖銳指甲緊緊地扣在我的手背之上：「真是好福氣，小心地守著肚子裡面的孩子，否則……」
說著她掏出我的賣身契在我面前亮了亮。
「否則我定然把你發賣了。」
看著小姐冰冷扭曲的臉，我心中暢快，盡管她還握著我的賣身契，但是她很快就會發現，就算有賣身契她也是左右不了我的。
夏青也來看我了，他滿臉愧疚，糾結半晌才說：「我沒本事，我對不起你和孩子！」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你沒關系，其實是我利用了你。」
我看著夏青說道。
夏青沒說話，皺著眉沉默許久，半晌之後他開口：「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隻要你開口，赴湯蹈火我都可以為你做。」
說完他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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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胎保得很艱辛，先是無緣無故地滑到傷了胎氣，接著經常做噩夢，夢中驚醒，不能好好睡覺，更不能好好養胎。
三個大夫輪番給我診斷，都是沒有問題。
這讓侯爺很是惱火，對三個大夫發了一通火氣。
還是府裡年齡大的婆子提醒侯爺說：「二姨娘會不會是衝撞了什麼，要不要請法師看看？」
侯爺心疼孩子，就找了法師過門做法事。
法師在府裡念了兩日經文，最後跟侯爺說：「二姨娘做噩夢還不思飲食，是因為腹中小侯爺氣運太盛，二姨娘是奴才身子受不起這份運道，所以才會這樣，長此下去，隻怕胎兒不保！」
侯爺當夜就去找了小姐，要小姐拿出我的賣身契，要給我消了奴籍。
小姐自然不肯，她直接打上門對著我咒罵：「賤人，你以為找神棍做戲就可以脫掉奴籍？想都別想……」
推搡之間，我摔倒了，再次動了胎氣。
這一次侯爺生了大氣，直接打了小姐一頓，強行從小姐那邊取走我的賣身契。
我也趁機央求侯爺拿了夏青和他父母的賣身契，說是想要幾個奴才伺候，有賣身契在手也安心。
這種小事，侯爺自然不在乎，也順手拿了。
當天侯爺就讓人脫了我的奴籍。
而我也把夏青的賣身契還給了夏青。
小姐氣不過，砸了滿屋子的瓷器，回了娘家。
我心中嗤笑，小姐還是沒有明白我們這個時代當真不好，哪怕她是主子又如何？
這個以男人為尊的時代，就算她是主子，依然要被男人欺壓著，怎麼會是好的時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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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離開了，他本不願意走，想守著我，但是他的才學不該被浪費。
夏蟬姐姐小心伺候小姐，就是希望有一天小姐看在她忠心的分上，能給夏青一個體面，讓他脫了奴籍去考科舉，如今他有機會，不能讓他窩在侯府當一個奴才。
「我的兒子不需要一個當奴才的爹！」
我這句話很傷人，但是也最有效，夏青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臨走前他來看我：「我會成為你和孩子最堅實的依靠，你等我！」
我其實是有些舍不得的，不過現在不允許我有這種想法，我要防著小姐出招。
小姐回了娘家一個月後，沒有等侯爺上門去接，自己回來了。
她剛回府就先來見我，送了我一堆補品。
「這都是我從家中帶回來的，爹娘都舍不得吃，難為你懷了孩子，肯定要補補……
「以後我們姐妹和睦相處，好好為侯爺繁衍子嗣！」
小姐拉著我的手，笑得真誠，連一旁的侯爺都跟著誇贊：「回了一趟娘家，懂事了不少。」
我卻隻感覺被小姐抓住的那隻手好似被毒蛇纏住，冰冷黏膩……
我不著痕跡地抽回手，跟著笑道：「妹妹聽姐姐的話，一定盡心盡力地伺候侯爺。」
我的一聲妹妹和姐姐，讓小姐眼角抽動，眼中不著痕跡地閃過憤恨，顯然她生氣了。
果然小姐還是那個小姐，最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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