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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知渺 3591 2025-06-16 15: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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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與蕭景砚自幼有婚約。


     


    他在邊關救了一美人,卻將她寵得無法無天。


     


    為博美人歡心,他對我百般羞辱。


     


    主帳內臉紅心跳的曖昧聲,是他故意讓我聽到的。


     


    敵人來襲,他將我丟棄在昏暗柴房,任我自生自滅。


     


    軍營中的將士們望向我的眼裡,滿是諷刺嘲弄。


     


    "害S蕭將軍的母親,沈知渺落到如此下場,真是罪有應得!"


     


    "很快,主帥就要娶新的美嬌娘,沈知渺會偷偷哭得很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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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旁冷冷聽著,放飛了手中的信鴿。


     


    那裡綁著——


     


    我跟蕭景砚的退婚書。


     


    1


     


    我在主帳外敲了兩聲,裡面曖昧的呻吟戛然而止。


     


    "誰?"


     


    蕭景砚暗啞的聲音傳了出來,帶著一絲的惱怒。


     


    也是,正在興頭上卻被人打攪了興致。


     


    怎會不生氣呢?


     


    我的心頭鈍痛起來,下意識的就想要逃避遁走。


     


    但一想到義父的囑託,我還是應聲道,


     


    "是我,義父讓我來…"


     


    主帳內傳來蕭景砚的嗤笑聲,伴隨著美嬌娘的婉轉低音。


     


    他說:"進來。"


     


    我知道,蕭景砚是在給我下馬威。


     


    他又一次赤裸裸地羞辱於我。


     


    可笑的是,我的心口竟然還是會因為他的舉動疼痛不已。


     


    因為,我才是蕭景砚明面上許了婚約的妻子。


     


    我撂開門簾,裡面的景象敞露了出來。


     


    蕭景砚和他懷裡的女人衣衫不整。


     


    我眼尖地望見他的脖頸上多了幾道曖昧的紅痕。


     


    如此的明顯。


     


    "我爹說什麼?怎麼,沈知渺你又告狀了?"


     


    蕭景砚絲毫不在意我的打量,反而一把摟過有些害羞埋頭的曲黎。


     


    惹得她一聲嬌喝,扭捏不已。


     


    "沒有。"我下意識地否認道。


     


    不知從何時起,蕭景砚十分反感我和林伯父的書信來往。


     


    我抿了抿唇,頂著蕭景砚灼灼的雙眼,接著說道,


     


    "是義父讓我來告訴你,別耽誤了...我們的婚事。"


     


    說到最後,我竟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明明曾經的我,無比期待的事情,就是成為蕭景砚的妻子。


     


    如今這樁婚事,卻淪為了一道笑話。


     


    2


     


    "呵。"


     


    蕭景砚聽到的答話,輕嘲起來,滿眼不屑。


     


    他好生安撫了下懷中的曲黎,在她的面頰輕輕落下一吻。


     


    這才朝我走來,我想退。


     


    可是腳步就像生了根一般,定在了原地。


     


    從剛進帳篷起,我就感受到了這隅天地彌漫著的。


     


    獨屬於他們二人的曖昧氣味。


     


    令我窒息又反胃。


     


    蕭景砚湊近我的跟前,那摟過曲黎纖腰的手,眼見著就要朝我耳鬢間摸去。


     


    我下意識地偏頭,卻發現他不過是要拿取我身後的劍鞘。


     


    "自作多情?還是欲擒故縱,沈知渺,我希望你還有點臉的話,就盡快和我爹說解除我們的婚約。"


     


    他又一次的折辱我,嘲笑我。


     


    而後冷冷地從我身旁經過。


     


    隨著他的走動,帶起的牛皮做的帳簾狠狠地刮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面頰被剜得生疼,但是我心裡的痛更勝這千遍,萬遍。


     


    身後傳來一聲女子得意的輕笑。


     


    我沒有再回頭看去。


     


    那個視我為珍寶的蕭景砚,再也回不來了。


     


    "姐姐,蕭將軍說你不肯解除婚約,是一直想著攀上蕭府這高枝。"


     


    "但是蕭伯母她,不就是你害S的嗎?"


     


    "要我說,人吶還是要有點廉恥心。"


     


    曲黎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字字珠璣。


     


    我腳步微頓,身型顫抖了一下。


     


    竟是沒想到蕭景砚將這著隱秘的事情,都同曲黎說了。


     


    看來,他真是厭惡我到了極點。


     


    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我也並不是毫無羞恥心的人。


     


    盡管我是阿爹臨終前,託孤給蕭家人的。


     


    但他們一家對我視如己出,蕭伯母更是從小就笑著對我說,以後讓我做蕭景砚的媳婦。


     


    每每這時,蕭景砚都會漲紅了臉,


     


    但是和我對戰時,下手還是十分的輕柔。


     


    生怕我受傷了一點傷。


     


    想到那和藹可親的蕭伯母,我的心頭刺痛不已。


     


    3


     


    回到我的帳內,我撰寫了一封書信。


     


    上面簡明扼要地提到了,我要與蕭景砚接觸婚約的事。


     


    寫完後,我就將信綁在了鴿子的腿上。


     


    我看著信鴿飛遠的身影。


     


    這樣,或許對我和蕭景砚都好。


     


    回信很快就寄了回來。


     


    我捻起蕭伯父的來信,上面雖有些惋惜,但也同意了我和蕭景砚退婚的請求。


     


    隻不過伯父叮囑我,不要把蕭景砚那些過激的行為,太往心裡去。


     


    希望我依舊陪伴著蕭景砚,照顧著他。


     


    顯然,蕭伯父很了解自己的兒子。


     


    他們才是真正有著血緣關系的親人。


     


    更何況,蕭伯母的S,和我離不開關系。


     


    蕭伯父再怎麼疼愛我,心裡都會有著些許芥蒂。


     


    我提起筆,準備回信。


     


    可我竟可悲的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最後,隻能簡單的回了個好。


     


    算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信鴿再一次飛遠。


     


    沒多久,軍營突然響起警戒聲。


     


    我慌亂地撂開帳簾,一簇簇冒著火光的木棒晃了晃我的眼睛。


     


    那段被我一直想要忘卻的記憶,一剎那湧了上來。


     


    黑暗而漫無天地的,


     


    我怔愣在了原地。


     


    身邊人奔走的身影,漸漸在我眼前變得緩慢起來。


     


    不知道是誰嚷嚷了一聲,


     


    "敵襲敵襲!大夫速來主帳,蕭將軍受傷了!"


     


    我才回過神來。


     


    蕭景砚,受傷了嗎?


     


    我身體下意識地想要朝著主帳,摸索過去。


     


    但由於將軍受傷,軍營內一片混亂。


     


    我穿梭在密密麻麻地人流中,被人狠狠撞到了肩胛骨。


     


    這一次,我徹底摔在了地上。


     


    巨大的疼痛席卷著我的身軀,更痛的,是自己腦海中的回憶。


     


    4


     


    那是蕭景砚剛從蕭伯父手裡,接過了駐守邊城的事務。


     


    也是他,第一次直面和金人的對戰。


     


    本該是順順利利的交接。


     


    畢竟蕭伯父的威名,震懾了金人數十年不敢進犯。


     


    哪怕侵擾,也不過是些小規模的摩擦而已。


     


    可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金人知道了蕭景砚子承父業的事情。


     


    亦或是他們被壓抑了數十年,早就忍不住想找機會,來刺探下軍情。


     


    總之,那日的邊城,破了。


     


    沒有任何徵兆的。


     


    首當其衝的,便是老弱婦孺。


     


    我們,成了最好的戰利品,被擄回了金人駐扎的城內。


     


    "阿娘,一會我打昏那個看守,你就找準機會跑出去。"


     


    蕭伯母對著我瘋狂搖頭。


     


    這個慈祥而柔弱的女子,始終相信她的丈夫和兒子,會來救她出去的。


     


    "別冒險,知渺,蕭景砚他肯定正在趕來的路上。"


     


    她拍了拍我的手,反過來安慰著我。


     


    我抿緊了嘴唇,沒有說話。


     


    因為,我是見識過金人的兇殘與狠毒的。


     


    剛被綁到金兵營的那夜,我便看見外面的金人擰笑著扯住少女的頭發,將他們帶了出去。


     


    而另一部分的金人以砍頭為樂,老人和孩子在他們眼裡,宛若牲口一般,手起刀落間就被結束了生命。


     


    他們將頭顱放在手裡把玩著,


     


    當成戰利品一般。


     


    血腥味從外面飄來時,我側了側身擋住了露出來的那洞口。


     


    不想讓蕭伯母知曉這一切。


     


    我們之所以第一夜沒被直接處置,隻不過是金人的高層意識到了我的身份。


     


    怕不是在想什麼更為殘忍的方式。


     


    從而借由我們的慘狀,去潰散蕭景砚軍隊的軍心。


     


    我無法像不諳世事的蕭伯母一般,樂觀不已。


     


    我,要為蕭伯母和我自己,尋找一個出路。


     


    5


     


    夜再一次降臨,蕭伯母最終抵擋不住睡意,在牆角睡著了。


     


    我警惕地蹲守在門邊,聆聽著金人的動靜。


     


    果不其然。


     


    我聽著不似昨夜的那些腳步聲,心頭一擰。


     


    來者,似乎不是昨天那個粗曠的看守。


     


    我掏出懷裡磨得尖銳的木棍,精神高度集中。


     


    門,開了。


     


    留著絡腮胡子,長著癩疤的金人一窩蜂的湧了進來。


     


    昏暗狹小的天地,一下子顯得分外擁擠。


     


    這變故確實是讓我始料未及。


     


    這和我之前從守衛那裡,偷聽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樣。


     


    今夜來的竟然不是他們所謂的大人,而是一群長著絡腮胡子的粗鄙金人。


     


    看來他們是打定了主意要羞辱我們。


     


    甚至早就發現我在偷聽,故意放出假消息玩弄我於股掌之間。


     


    我怔愣在了原地。


     


    寡不敵眾,黑壓壓的人朝著我和阿娘抓來。


     


    "別碰我阿娘!"


     


    一個面目猙獰的金人淫笑著,朝阿娘伸出了手。


     


    我擒著消尖的木棍,就這麼朝著他扎了下去。


     


    伴隨著金人的慘叫,我面頰猛地一痛。


     


    身體被狠狠打飛了過去,撞在了牆上。


     


    額頭滲出鮮血,我的世界一瞬間天昏地暗起來。


     


    我不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麼。


     


    我隻記得在我昏過去前,一向柔弱的阿娘哭著朝我撲了過來。


     


    將我SS壓在了身下,不肯挪動分毫。


     


    她說,"孩子,活下去。"


     


    但,我們還有活路嗎?


     


    6


     


    事實上,阿娘說對了。


     


    因為在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正身處明亮寬敞的帳篷內。


     


    桌上擺放的陣旗,無一不是在向我說明,此時我已經回到了己方的軍營中。


     


    帳簾被人撩開,蕭景砚的頭探了進來。


     


    尚不待我露出一份喜色,


     


    蕭景砚冰冷的雙眸,讓我喉頭一哽。


     


    他吶吶出聲道,


     


    "沈知渺我竟不知你能下作到這個地步,為了自己苟活,犧牲我阿娘,你..."


     


    話沒說完,他的眼尾已染上一絲猩紅。


     


    話語也變得哽咽了起來。


     


    對了,蕭伯母,阿娘呢?


     


    我慌亂起來,一個猛地坐起身,卻忘了自己虛弱的身體。


     


    堪堪跌坐在地上,抓住了蕭景砚的一抹衣角。


     


    但我已經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感。


     


    "阿娘…蕭伯母呢?"


     


    我不敢細想,在蕭景砚S到金兵的駐扎地之前,阿娘經歷了什麼。


     


    蕭景砚聞言冷哧一聲,不耐地踹開了我。


     


    後來,我從蕭伯父那裡,得到了阿娘的消息。


     


    原來阿娘為了護住我,遭受了巨大的羞辱。


     


    哪怕蕭景砚將我們救下,S盡了那些畜生。


     


    阿娘在回家後,整個人還是恍恍惚惚的。


     


    沒幾日,便自縛去了。


     


    而我,卻是昏迷了三天。


     


    身上也沒遭受什麼傷害。


     


    也難怪蕭伯父和蕭景砚對我的態度,再也不復從前了。


     


    7


     


    "您…沈小姐,您沒事吧?"


     


    剛剛撞了我的小兵,惶恐地將我攙扶起來。


     


    我混沌的大腦,一瞬間清明了起來。


     


    還有蕭景砚,他受傷了。


     


    我顧不上肩胛骨的疼痛,整個人朝著主帳跑去。


     


    哪怕我和他已經解除了婚約,但一想到當初拼S護住我的蕭伯母。


     


    我還是沒辦法對蕭景砚漠然處之。


     


    是我,欠陸家的。


     


    來到主帳,蕭景砚正躺在床上,胸口被破開了一個大洞。


     


    正在汩汩地冒著鮮血。


     


    而不久前軍營的老軍醫,早已告老還鄉。


     


    新的軍醫還在來軍營的路途中。


     


    "你…"


     


    蕭景砚見我過來,眼神閃過一絲詫異。


     


    自小跟著軍醫學習醫術的我,自然知道怎麼處理。


     


    不待他拒絕,我就順勢拿起一旁幹淨的布匹和藥材。


     


    利落的包扎起來。


     


    "坐好。"


     


    我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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