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不爭氣的紅了，鼻息裡都是成年男人魅惑的氣息。
眼看著洗手間傳來水聲，我有些急。
「小叔叔，你別這樣，昨天是個意外。」
又臊又熱。
手想去推，摸到那硬邦邦的腹肌，像被燙了一下。
「我那時候都喝醉了，不能算數！你快出去呀！別被我爸看到了。」
他湊得更近了些：「可我不想算了，怎麼辦呢年年？」
「那你想怎麼樣？」
「看你用什麼籌碼，來堵住我的嘴了。我是個商人，不做虧本生意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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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商晏走的時候，我躲在廚房捂著紅腫的唇不敢出來。
他說他不做虧本生意，我佔了他的身子，就要當他的女朋友。
為了哄著他，我胡亂答應下來。
這人以前明明是高嶺之花，怎麼三十多歲反而變成了無賴？
在廚房冷靜了會兒，才往外走。
我爸正在收拾茶具，抬頭看了我一眼。
「剛才你小叔叔走，怎麼不送送他？」
「我在洗碗，沒聽見聲音。」
「以後注意，他畢竟是你長輩，以前還教過你讀書。」
「是，爸爸。」
我爸起身回了樓上。
我收拾完，洗好澡躺在床上，‘長輩’就發來的消息。
「給你留了個小禮物在外套口袋。」
我趕忙光著腳去翻衣服。
果然在夾層口袋，找到一個戒指。
跳水小海豚，上面鑲著顆藍鑽。
「記得你喜歡海豚，就買了。」
「……謝謝。」
心有些滾燙。
又似乎和劉宇戀愛那種不一樣。
閉上眼不久，竟然夢到了過去。
和商晏初見時，我媽才過世不久。
從小都是我爸唱紅臉，我媽唱白臉，媽媽的溫柔滋養著我的心。
她S後，我慌亂又害怕，在看到一個陌生女人從我爸房裡出來後，那種厭惡的情緒達到頂峰。
在那一段時間，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想發泄情緒。
把頭發染成發亮的黃色，不再上課，天天泡網吧。
我爸想管我，我一看到他板著的臉，就想到他和那個女人抱在一起時溫柔樣，就想起我媽S去這件事。
梗著脖子，和他吵了個天翻地覆。
這時，我爸遇到了商晏。
他決定劍走偏鋒。
在一個暴雨即將來臨的傍晚，一身休闲裝的商晏，騎著機車停在我面前。
「桑年年，你爸讓我來接你，上車。」
少年深邃的眸似笑非笑看著我，像是挑釁。
這我能忍？
等我回過神，手已經摟著了他的腰。
真細，真有勁。
摩託車飛快行駛，帶來不一樣的刺激。
在離S極近的邊緣，我下意識捏緊商晏的衣襟。
我不敢告訴他，我害怕。
我就是個紙老虎。
染發、打耳洞、逃課。
叛逆上頭也隻敢做這些無關痛痒的事。
白天逃課，晚上還得打著燈在被窩裡偷偷復習。
被商晏抓上摩託車後，我那怕S的情緒達到頂峰，連車停了都不知道。
再睜眼，發現車停在一段盤山公路上。
遠方雷鳴滾滾，山雨欲來。
商晏淡定的從兜裡掏出一根煙點燃。
「聽你爸說，你脾氣很大？」
我跳下車，腳踩到底，感覺胡漢三又回來了。
「關你屁事！你居然敢帶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信不信我打你？」
「哦？你打得過我？」
打不過。
他手腕比我腳脖子多大。
不過氣勢不能輸。
我叉著腰，哽著脖子道：「打不過，我可以報警，告你拐帶未成年少女，告你強奸，到時候抓你坐牢，王八蛋！」
聞言，商晏半藏在黑夜裡的眸暗了暗。
眼神裡S意一閃而過。
「小姑娘，口嗨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一把扔掉煙頭踩滅，雙手拎起我一用力，瞬間我的身體坐到了欄杆上。
6
身後是呼嘯的風和深不見底的懸崖。
細到忽略的網根本沒用。
他一松手，我就粉身碎骨，狗命難保。
這一刻，我離S就差一步。
巨大的恐懼湧上來，我嚇哭了，哇哇大哭。
抱著他再也不肯撒手。
「還鬧不鬧？」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
「不、不鬧了。」
以暴制暴的商晏，摁下來我叛逆的情緒。
也告訴了我，我看到的女人是我媽媽以前的好閨蜜，我看到那次，隻是他們聊起我媽，我爸情緒有些激動。
真相大白，我染回黑發，老老實實回學校上課，成績直線上升。
我爹對此很滿意。
很久以後，我把這段經歷說給閨蜜聽。
「商氏開發那兒的時候，加裝了防護網。懸崖外還有一層防護玻璃呢，你沒看到？」
黑燈瞎火的，怎麼可能看見！
閨蜜一臉羨慕：「霸道總裁拯救墮落學妹，真浪漫。」
浪漫你妹！
是真不知道商晏有多恐怖！
為了幫我追回落下的成績，他比我凌晨五點起來學習。
隻要我成績下降，他就拿著教棍逼我跑五公裡。
那段暗無天日的青春歲月，直到他出國留學才結束。
他走那天，我窩在沙發上，留下激動的淚水。
我爸看到後頗為感慨：「我兒仁厚，敬愛長輩。」
……
蒼天不公。
沒想到商晏還會回來。
還……被我給睡了。
後半夜，全是噩夢。
一會兒商晏追著我要名分，一會兒我爸拿著棍子罵我玷汙了他兄弟，早上起床時，黑眼圈堪比熊貓。
回到學校後，想趴在桌上補會兒覺。
沒成想被岑妙一巴掌拍在背上。
頓時火辣辣一片。
「呀，桑年年，你怎麼臉色這麼差呀？不會是昨晚沒睡好吧？」
「劉宇都把你甩了，你還這麼放不下啊？居然還哭了一晚上？哈哈哈，真是丟人。」
「我勸你早點往前看，別再惦記著別人的男朋友啦~」
又掏出手機打電話：「喂~老公，怎麼辦你前女友還忘不掉你诶？她為了你哭了一整晚呢。你要不要安慰人家一下？」
「什麼？跟你沒關系？也是，你可是商氏總裁欽點進公司的，前途無量，沒必要為了這種雞毛拉雜的事情浪費時間。你去開公司會議吧，好好表現哦！」
我看著她自顧自的演，無言以對。
商氏掌舵人正在給我一條接一條的發消息。
商晏：【公司聚餐，晚上一起？】
我：【小叔叔，這不好吧。】
商晏：【不準叫我小叔叔，記得我是你男朋友。】
我：【喔。】
商晏：【xx法國料理，我來接你。】
我：【我自己來。】
放下手機，聽到岑妙在吹噓晚上要去高端法國料理店跟劉宇約會。
不知道她一會兒看到我，會是什麼表情？
7
晚上打車到那，恰好看到劉宇正對著商晏點頭哈腰。
跟他在一起時我隻跟他說我沒有媽媽，爸爸是老師，所以劉宇並不知道我的家庭。
此刻看到我，大概以為是來糾纏他。
連忙跟商晏鞠了個躬，黑著臉把我拉到一邊。
「桑年年，你瘋了嗎？居然追到這裡？」
「你是不是想鬧害我失去工作？我告訴你你做夢！你趕緊走，否則我要你好看。」
其實從分手到現在也才一個多月，我卻感覺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
劉宇是陽光型的帥哥，又喜歡健身，從前每次和他約會，我都覺得有種溫暖治愈的感覺。
可現在，看著眼前西裝筆挺的人，明明臉沒變，卻好像多了些算計在眼底。
他見我愣愣的，嘆了口氣。
又軟了軟聲音。
「年年，我知道你很難忘記我，我不和你聯系是怕妙妙生氣。如果……」
劉宇抿了抿嘴，似乎半天才下決定。
「如果你真的忘不掉我，我可以和你約會和你睡，但是名分的事，你不要想了。我隻認妙妙這一個女朋友。」
……
有病啊！
這人是不是覺得自己挺深情啊？
我爸罵的對，我眼光不好，以前怎麼會喜歡這種人？
我甩開他的手：「我不是來找你的。」
劉宇不信：「怎麼可能？這家法國餐廳很貴，要不是公司聚餐，你怎麼消費得起？」
「你趕緊走，妙妙就要來了，看到你她會生氣的！你聽到沒！」
我：「我真不是來找你，我跟朋友約好了吃飯。」
「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跟你沒關系。」
劉宇還想來拽我，身後有人喊他名字。
就在岑妙跟他招手的時候。
他趕忙過去。
扭頭，看到剛才淡漠冰涼的集團總裁，抬腳走向了自己的前女友。
「年年，走嗎？」
商晏走過來，想牽我。
我怕人發現。
「不，不行，有人。」
「沒關系，我就說你是我小侄女。」
他一本正經。
可，哪兒有人牽著小侄女的手還扣人手心啊？
我發現我一靠近商晏就迷糊，直到進了電梯，炙熱的吻落下來，都還有點懵。
商晏像是不滿我不夠投入，狠狠咬了我一口。
「幹嘛！」都出血了。
他低頭舔了舔我的嘴角。
「讓你沒心思想別的男人。」
這人看著斯文，骨子裡壞得很。
看這表情，分明是吃醋了。
8
商晏敬了一圈酒，臉色未變。
我坐在角落裡，看著他遊刃有餘的周旋在眾人之間，盡顯商人魅力。
從來不知道，原來人群裡的商晏是這樣的。
眼神微涼，嘴角含笑。
面對卑躬屈膝的高層和合作商，他自若的打著太極。
和從前教我讀書時，完全不一樣。
那種掌控全場的王者氣質，讓人忍不住心動。
等他走到我身邊時，身上有了些酒氣。
「年年，是不是等累了？」
「沒有。」
他跟助理揮了揮手，牽著我往外走。
身後劉宇和岑妙臉色十分難看。
我卻完全沒留意，滿腦子都是商晏那種略帶醉意神色妖娆的臉。
他摁了電梯，直上頂樓。
直到把我摁在門後，我才後知後覺。
又上了他美色的當。
隻是這一次，醉的人成了他。
商晏捏著我的後頸，滾燙的吻落下來。
細細舔過我嘴裡每一處，讓我不知不覺間，也覺得暈起來。
隻是我無比清醒，情緒感受都被放到極致。
到最後忍不住哭了。
商晏俯身吻著我的眼角。
「寶寶不哭，叔叔這次溫柔點。」
直到隔天中午，我才在商晏懷裡慢慢醒來。
一轉身，看到他正低頭看我。
「餓了嗎？」
身上滾燙滾燙，有些異樣。
我低頭小聲嗯了聲。
他起身穿好衣服，帶我去吃東西。
下樓時，商晏發現忘了拿文件。
等他的功夫，我去了一樓拐角處洗手間。
剛出門，被一個人捂住嘴，往樓梯間裡拖。
竟然是劉宇，正滿眼怒火的看著我。
他惡狠狠捏著我的下巴。
「你是不是勾搭上我們總裁了？你想男人想瘋了吧你？」
「和我在一起時不讓親不讓摸裝玉女，現在卻跟別的男人又親又摟？你就是個蕩婦！」
我奮力掙扎，手剛掙開，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你閉嘴，別拿你的髒腦子想別人的事。」
這一巴掌很用力。
打的劉宇嘴角的流了血。
他愈發癲狂，摟著我親了下來。
「s貨，你敢裝純潔騙我！我蹲了一晚上，越想越氣。今天我讓你知道，騙我的下場！」
劉宇發了瘋似得把我往安全門後拽。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我嚇得大叫。
卻被他一把捂住嘴。
「年年，別叫，我是你男朋友啊，雖然分手了，但是來場分手p也不過分吧。他商晏可以，我也不差啊，我不會弄疼你的。」
「不……」
「噓……你別叫……乖乖的……我會輕一點的……」
就在絕望之際，有人踹開了安全門。
商晏陰沉著臉一步步逼近，風雨欲來。
劉宇慢慢放開我。
感受到手上力氣松脫，我慌忙撲進商晏懷裡。
劉宇被嚇的結結巴巴。
「總……總裁……」
「從現在開始，你被開除了。還有，等著律師函吧。」
說完，商晏打橫抱起瑟瑟發抖的我，離開了酒店。
9
直到坐進商晏車裡，我才敢釋放恐懼。
先是嗚咽，而後嚎啕大哭。
他抿著嘴，松開安全帶，把我抱到腿上。
「就走一會兒，怎麼就被纏上了？」
「嗚嗚嗚嗚我點兒背。」
「別怕，我在。」
「嗚嗚嗚小叔叔嗝——」
「乖，叔叔替你出氣。」
我涕淚橫流：「你弄他，往S裡弄！」
商晏：「好。」
出了這時，商晏不肯再讓我回去。
把我帶到他的別墅，讓保姆給我熬了一大鍋定驚湯。
看著苦的倒胃口的中藥，我敢怒不敢言。
晚上睡覺時，他摟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