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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家有悍妻 3944 2025-06-12 15: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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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身懷六甲,卻毅然決然地敲響了登聞鼓。


     


    一名侍衛眉頭緊鎖,提醒我:「凡敲響登聞鼓者,依律需先受五十大板。」


     


    「不懼,打也要告。」我堅定地回答。


     


    夫君一臉焦急地從朝堂上跑來:「夫人這是為何?為夫從未想過要娶別的女子,更不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我伸手擦去夫君臉上委屈的淚水,柔聲說道:「放心,我告的不是你。」


     


    1


     


    我自小沒見過爹,娘也不準我提,提了就含淚生氣不理我,氣急了抡起掃帚追著打也不是沒有過。


     


    去年,媒婆替賣豬肉的張小五來提親,我嘟著嘴巴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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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媒婆替脂粉鋪子崔老板的長子來提親,我含淚把頭搖得似撥浪鼓。


     


    娘急了,「你都十五了,到底咋想的?」


     


    我說我隻想跟著娘。


     


    娘說:「你沒爹沒叔伯兄弟,等哪天娘S了你咱辦?」


     


    我說:「娘S了我也S。」


     


    娘氣得直敲我的腦袋,罵我沒出息,說要找媒婆定下崔老板的兒子。


     


    第二天,我上山採藥,救回進京趕考的白面書生一名。


     


    救之前我問他:「公子家中可有妻兒牽絆?」


     


    他面露羞澀,答曰:「小生孤身一人,尚未婚配。」


     


    我心中暗喜,再問:「我救你,你可願以身相許作我夫?」


     


    此言一出,書生先是驚訝,再是面紅耳赤,而後支支吾吾,終是低頭不語,氣氛一時尷尬。


     


    我懂了,流著淚幫他包扎好受傷的腿準備離開。


     


    他卻一把拉住我的袖子:「姑娘,在下姓蔣名世芳,年方十八,家中雙親已逝,唯餘薄產。敢問此地媒人何在……」


     


    我聞言,難掩心中歡喜,喜滋滋的帶著蔣公子返回家中。


     


    不料,娘親見狀,怒氣衝衝,抄起掃帚便要驅趕蔣公子。


     


    她痛心疾首道:「女兒啊,娘親吃過讀書人的苦,你咋還要步我後塵?」


     


    我跪倒在地,淚眼又婆娑:「娘親,女兒不願嫁張家屠夫,亦不願委身崔家掌櫃,女兒心中唯有蔣公子。」


     


    蔣公子亦拖著受傷的腿跪地求情:「嬸子,我蔣世芳保證今後會對……」他回頭看我。


     


    「春喜。」看娘親臉色不對,我趕緊低下我不屈的頭。


     


    「嬸子,我保證會一直對春喜好。」


     


    「世芳自幼喪父,全賴母親撫育成人。兩年前,母親辭世之際,對我千叮嚀萬囑咐,要我此生絕不納妾,務必全心全意善待妻兒。」


     


    原來,蔣公子父親在世時,寵妾滅妻,令其母子受盡冷落,而當其父病重之時,那妾室卻將家中財物卷走,再也不見蹤影。


     


    之後,蔣母勤儉持家,獨自將兒子撫養長大,卻也在兩年前因病去世。


     


    娘親最終同意了蔣公子先留下來養傷。


     


    此刻,我真想與蔣公子相擁而泣,奈何兩人初次見面,隻能淚眼相望,喜極而泣。


     


    2


     


    蔣公子自此便在我家中住下,由於傷了腿,已無法參加今年的科考了,隻能做三年後的準備。


     


    沒想到看似文弱的一介書生,幹起活來卻毫不含糊。


     


    腿受傷了,他便搬個凳子坐著,將受傷的腿輕輕架起,竟也能手持斧頭將院裡的柴劈得精準利落。


     


    我把劈好的柴抱走,又把沒劈的柴搬到他旁邊。


     


    問他:「蔣公子平時慣會做這些事?」?


     


    他聞言,動作稍緩,答道:「是的,娘親不希望我成為書呆子。久而久之,挑水、劈柴這些日常瑣事,就成了我學習之餘放松身心的一種方式。」


     


    我又問:「娘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娘親,堅強、愛笑,是世上最好的娘親。」他停下手中的活,溫柔地看著我。


     


    「不管多難,娘親從不放棄;不管多苦,娘親總是笑容以對,讓我學會看見烏雲背後的光。」?


     


    蔣公子眼眶漸紅。


     


    我伸手擦去蔣公子額頭的汗珠,說:「以後你還有我。」


     


    3


     


    一個月後,蔣公子腿傷大好後,他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找了個媒婆來提親,待其母三年孝期滿了之後再成親,這算是把我倆的親事落實了,母親最終也是同意了。


     


    第二件事,在縣裡的書院中給自己找了個先生,聽說經過一番交談後,頗得先生喜歡。


     


    我喜上眉稍,娘親卻將眉頭鎖得更緊,問愁啥?


     


    娘親說,這麼有主見,怕還是個狀元郎。


     


    雖然娘親不願說,但這麼多年來,我早已拼湊出娘親當年的故事。


     


    十六年前,娘親上山採藥,撿回個受傷的書生,書生養好了傷,卻把我娘連人帶心都偷走了。


     


    一個月後,書生進京趕考,承諾高中後就回來娶我娘,可是直到娘親肚子都捂不住了也沒等得書生回。


     


    娘親說她可以無視村裡人的指點,卻不甘心自己會識人不清。


     


    於是從末走出過縣城的娘親收拾起行囊,挺著六個月的孕肚,就把京城去。


     


    一個月後,娘親灰頭土臉的來到了京城,正趕上尚書府大辦喜事。


     


    那騎著高頭大馬,胸前佩戴著大紅花,滿面春風的新郎官不正是娘親日思夜想的書生嗎?


     


    於是從小縣城來尋情郎的採藥女挺著孕肚看著情郎娶了別人,還在茶館中,把狀元郎與尚書千金的故事聽了又聽。


     


    然後,啥也沒做,就回到了小縣城。


     


    娘啊娘,你當時為何不把那陳世美從馬上拉下來?扯爛他胸前的大紅花再抓爛他的臉?


     


    憑什麼他在京城當著大官摟著美人把福享,你卻晴天採藥,雨天繡花,含辛茹苦把女兒養?


     


    4


     


    一年後,娘親病重,但掙扎著把我和蔣公子的親事辦了,她沒穿上的大紅嫁衣得看著女兒穿上。


     


    成親前一晚,娘親含著淚把知心話兒說:「勤辦事,早生娃,再把錢糧拽手上,不怕他負心不歸家。」


     


    次日,隨著一陣喜慶的鑼鼓聲,喜轎搖搖晃晃著穿過了城東的繁華,繞過城西的寧靜,再經過城南的喧囂,直至城北的莊重,最終又折返回城東。


     


    這是蔣公子的安排,他說要讓全城的百姓都知道顧春喜和蔣世芳今兒個成了親,讓全城的百姓都來見證我們的幸福。


     


    坐在喜轎裡,恍惚間我好似看見外頭騎著高頭大馬的新郎官不住的拋灑著喜錢。


     


    哎呀,這敗家的,看得我直肉疼。


     


    其實日子自己過,手裡有錢才有幸福。


     


    被喜轎晃暈的我端坐在喜床上等著蔣公子來揭蓋頭。


     


    許久之後,我聽見房門被推開,我聽見他向我走來,我的呼吸瞬間停住,我的心跳頻頻加速。


     


    蓋頭被挑起,紅衣如火的他,站在我面前,眉宇間透著溫柔與堅毅,雙頰因喜悅而染上了淡淡的紅暈,那雙熟悉的眼眸,正深情地凝視著我。


     


    他的目光太灼熱,我羞澀地低下了頭。


     


    按照娘親說的,他下一步就要撲向我了,老天,我忘了我該怎麼做?


     


    不過,是不是沒人告訴他洞房該怎麼做?


     


    他拉著我的手,將我帶到桌前,然後鄭重地交給我一個小箱子,裡頭有幾張大額銀票,十幾錠沉甸甸的銀錠子和兩個閃耀著誘人光澤的金元寶。


     


    天啊,沒辦事,沒生娃,先把錢糧來拿到。


     


    我張大了嘴,我愣住了神,「夫君,這,這……」


     


    「傻了?」夫君輕笑一聲,寵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子,「成親了,我的家當理應交給娘子保管。」


     


    「你不怕我都花了?」


     


    「就你那守財奴的性格,你舍得都花了嗎?說不得你能留到我們的孩兒娶妻呢?」


     


    呃,這跳轉得太快,我有點沒跟上,「我們……哪來的孩兒?」


     


    他將我攔腰抱起,「自然是由我來播種你來生。」


     


    5


     


    成親後的日子,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既幸福又甜蜜,然而,娘親的身體卻如同秋風中的落葉,日漸凋零。


     


    在她生命的最後時刻,她緊緊拉著我和夫君的手,眼中滿是不舍與乞求。


     


    夫君跪在娘的床前,「娘,您放心,世芳此生絕不負春喜,定會護她周全,讓她幸福。」


     


    娘親的眼角沁著淚光,最終化作一抹溫柔而釋然的微笑。


     


    她努力地將目光轉向我,手指微微顫抖,指向床頭的櫃子,


     


    「桃之夭夭,灼灼……其……」


     


    話音未落,娘親的手便無力地垂落下來,眼角的那滴淚珠重重地落在床榻上,仿佛是娘親對這個世界最後的告別。


     


    我緊緊地、緊緊地握住娘親漸漸冰冷的雙手,淚水如決堤的江河,洶湧而出。


     


    夫君緊緊地抱著我,顫抖著說:「春兒不怕,你還有我,還有我。」


     


    6


     


    夫君該回書院了,臨行前,他細心地為我安排了一切。。


     


    他不知從哪裡找來一隻小黑狗,又再三叮囑隔壁的李嬸要多加照看我。


     


    「以後不要再一個人去採藥了,山路崎嶇,為夫會擔心的。」


     


    「一個人在家也要好好吃飯,先照顧好自己,再照顧小黑。」


     


    「無論走到哪裡,都要帶著小黑,它會是你最忠實的伙伴和保護者。」


     


    「給你的錢,盡管放心使用,雖然不多,但足以讓你吃好喝好。將來,為夫定能掙得更多,讓你過上好日子。」


     


    我好似在夫君的身上看到了娘親的影子,真好。


     


    我抱著小黑去送他,在路口的轉角處,我依依不舍地衝他揮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耳邊還回響著他最後的叮嚀:「看見受傷的男子不要救回家,頂多喊人送去醫館。」


     


    其實我並沒有夫君想象的那麼柔弱。


     


    娘親的身體一直不太好,但她堅持著看到我成了親,已是了了一樁心願,盡管最初她並不期望我嫁一個書生。


     


    然而,夫君這一年來對我們無微不至的關懷與照顧,娘親都看在眼裡,心中自然明了,他絕非那等負心薄幸之人,與陳世美之流截然不同。


     


    那日午後,李嬸我家院子裡,一邊熟練地納著鞋底,一邊與我闲話家常:「春喜,聽嬸一句話,盡快生個娃。」


     


    我沒說話,眨著眼睛看著李嬸。


     


    「蔣相公長得好,又是讀書人,之前就聽說有女子到書院去圍著打轉呢。」?


     


    李嬸將手裡的針在頭上來回刮了幾下,繼續說道:「不過現在誰不知道你是蔣相公的娘子?那些個狐媚子自然也就打消了念頭。」?


     


    「之前有女子到書院去圍著夫君?!」


     


    我停下手中正在縫著的秋衣,若有所思的看著書院的方向。


     


    7


     


    次日清晨,我將新近縫制好的兩套秋衣和一雙鞋包上,帶著小黑便往書院走去。


     


    兩個月了,小黑長高了不少。


     


    黝黑發亮的毛發,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見生人靠近我便汪汪亂叫,正如夫君所言,小黑成了我的最忠實的伙伴和保護者。


     


    話說夫君進書院也有一年多了,為不影響他的學業,最遠我也隻送到山腳下,從沒上過山。


     


    為了方便書院的師長學子們通行,從山腳便開始鋪設了石階,蜿蜒而上,直通山頂。


     


    行至半山腰,我駐足遠眺,隻見秋高氣爽,天空如洗,四周的景致如同精心布置的畫卷,美不勝收。


     


    書院可真是會選地方,此情此景,連我都想要吟詩一首。


     


    嗯,等下一定要讓夫君寫兩首字少一點的古詩來拿回去背。


     


    咦?


     


    書院門口,兩個身影正糾纏不休,男子試圖掙脫女子的拉扯,剛邁出幾步,又被女子急切地追上,口中還不住地呼喚著「蔣公子。」


     


    一個女子大上午的就到書院門口來拉男人,真是臭不要臉,沒眼看啊!


     


    不對,蔣公子?


     


    我再定睛一看,那個男子不是我的夫君是誰?


     


    我蹲下身拍拍小黑的頭,「小黑,上。」


     


    小黑立刻發出兩聲威嚴的「汪汪」叫聲,隨即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衝向那糾纏中的女子。


     


    「啊!」那女子立刻發出一聲慘叫,跌倒在地。


     


    小黑毫不客氣,繼續撲上去,將那女子的衣服扯下一大塊來。


     


    「小黑!」這裡夫君已經瞧見我,拉住了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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