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喬橋從背後抱住我:“你快走,我可以幫你。”
我對她搖頭:“你走吧,S了她們,我定然跑不掉,我不可以拉你下水,你快走,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我將家裡打掃幹淨,把他們折磨致S,給父母下了葬。
一切做好後,我將煮熟的肉塊扔到各地,最後一包,扔到他們出租屋的廁所。
房東發現他們時,早已腐爛生蛆。
7
“齊小婉,你對劉禹夫婦的犯罪事實承認嗎。”
我坐在法庭中央,靜靜等著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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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沒想到,原告居然還有委託人和委脫律師。
坐在原告席上的,我認識,是爸爸的車間主任趙晉。
而他的身份,是劉禹的親弟弟。
看到趙晉的那一刻,腦中的弦斷了……
怎麼會是他,那天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的人……
好像我想不通的事一下就明朗期起來。
我SS扣住圍欄,身子探出去,撕心裂肺。
警察拉住我,法官一個勁讓我安靜。
我難得情緒崩潰:“為什麼是你,你是劉禹的弟弟!”
我低頭思索:“那,劉建的S是你,是你S了他!”
劉健的屍體在河邊被警察找到,驗屍報告上說他是自S溺亡。
在我看來劉建的S疑點頗多。
以劉建的性格,他那麼惜命,用盡手段保自己出獄。
更何況,劉禹S了,他還能拿到賠償金。
等等,賠償金?
法官見我無法冷靜,隻得宣布休庭。
我由喬橋押送。
我緊緊抓住喬橋的手:“這個趙晉絕對有問題,喬橋,你要幫我。”
喬橋安撫我:“你當時給我叔叔車禍的可疑名單,就有這個趙晉,當時事情太多,我們竟然忘了這個人。”
我搖頭,總覺得他的出現不是巧合。
而且前幾天他還來監獄找過我。
我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與趙晉的點滴。
“你的報告,我已經給律師了,我們還有時間。”
十分鍾後,宣布開庭,我被帶到法庭,卻還是表現得瘋癲。
我的律師將報告遞給法官。
“我的委託人,患有嚴重的精神病和抑鬱症,我申請先給她醫治,擇日再開庭。”
法官見我這般癲狂,也隻得答應。
手續走完之後,我被安排進精神病院,二十四小時看守。
幾天後,趙晉提出要見我。
有喬橋從中周全,病房隻剩我和他兩個人。
我淡淡一笑:“趙叔,好久不見。”
趙晉看著我,局促的搓了搓手:“你看你,這麼糊塗。那個,趙叔之前跟你提的事。”
我喝了口水:“趙叔,先不提那個,我有點事想問你。”
我話鋒一轉:“劉建你S的吧。”
他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我這一輩子老老實實做人,連隻雞都不敢S。”
我說:“警察如果沒有線索,你覺得為什麼會找你來?”
趙晉笑著說:“我幹了什麼,能有什麼線索。”
我將一個信封拿在手中:“你真的以為那個河灘空無一人?”
趙晉神情微怔:“什麼河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躲避著我的眼神,手卻SS的抓住衣擺。
我湊近他:“換個問題,我爸爸的車禍,會不會跟你有關系?”
“那幾天,明明不是上班時間,你頻繁出入廠房,做了些什麼,還用我說?”
他一個戰慄,頭上滲出密密細細的汗珠:“你怎麼知道,明明……”
我搶先回答:“明明監控都讓你弄壞了,可你不知道,為了防你們偷懶,爸爸在廠房隱蔽處,按了一個攝像頭。”
“你真的以為,要是沒有真切的證據,怎會叫你來這裡?你還不坦白嗎?”
趙晉有些得意:“是我做的又怎樣?你現在瘋瘋癲癲的,誰會信你的話,而且,這講究人證物證聚在,這已經毀屍滅跡了,誰又能查到?”
我搖頭,真的聽到這句話,我還是不能接受:“你為什麼這樣?你跟著爸爸幹了十幾年,你為什麼這樣做?”
他激動地說:“你也知道我跟著他十幾年,他何時把我當做兄弟?我隻是要你的一點骨髓,他為什麼要拒絕我?”
我脫力癱坐在床上:“你要我的骨髓,得病的是你?不應該是劉禹嗎?”
他得意的笑著:“怪就怪在我哥哥嫂子太笨,一個假的結果單他就信了,以他們的性格,我但凡告訴他們,他們必定找到你。”
怪不得,怪不得,我隻當是無良的第三方賣出了我的地址,沒想到是熟人出賣。
也講得通他們進入小區沒人攔了。
趙晉和我爸來往密切,門衛早就認識他,說點好話也就放行了。
我疑惑:“就算是我答應了他捐獻,你也不會得到我的骨髓啊。”
趙晉挑眉:“你不會答應的,你爸爸的車禍,你遭到強奸,這些事情,你不可能會捐掉骨髓。”
我心底生寒,他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趙晉說:“車禍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本想讓他S的,沒想到那車的安全性能那麼好,隻是截了肢。”
“你當真覺得你被劉建強奸是意外嗎,我要不是提前告訴他,他又怎會找到你。”
我咬著牙,控制不住顫抖:“你早知道他有艾滋,那你也應該知道,我要是感染,不可能給你捐獻了。”
他揉了揉頭:“所以啊,我本來就不是為了你的骨髓啊。”
8
他憨厚一笑,厚重的鏡片下,漏出陰狠的目光:“我要的是他們的賠償金,婉婉紡織廠,還有巨額B險。”
我眉頭緊皺,從小覺得和藹可親的叔叔,竟變成這般我不認識的模樣。
他眼神暗了下去:“我本來以為,劉建強奸了你,又有艾滋,你們家會讓他牢底坐穿,可是沒想到,我哥哥居然聰明了,給他整了個精神病的病例,還因為他是未成年減刑了。”
“而且,不隻他自己,那麼多人一起做的這件事,他推脫了自己不是主謀,唉,終究不算是進了監獄。”
我聲音顫抖:“所以,你就S了他?”
趙晉兩手一攤:“我可沒有,他自己走到河邊,我隻是順手罷了。”
“畢竟,隻要他S了,我就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了。”
他笑起來:“到時候那麼多錢,我去哪裡買不到一個骨髓?”
我眼淚流下:“那為什麼我爸媽會S?”
趙晉冷嘲:“我那個哥哥,沒什麼文化,我告訴他,血型是會遺傳的,他們兩個肯定有一個是可以匹配的。”
我思索片刻:“可那並不足以讓他S人。”
趙晉搖頭:“那當然不會,所以我告訴他們,你爸媽在背後罵他們窮鬼,而且是耍他們玩的,不可能捐骨髓。”
“我那個哥哥啊,本就偏執,聽到這些,又覺得命不久矣,定會找人陪葬。”
我難以置信:“那可是你親哥哥啊,你……”
他笑起來,好似地獄來的魔鬼:“哥哥嗎,他何曾拿我當過弟弟,自己好吃懶做,年輕時賭博,討債的人把我父母活活打S,他卻因為能銷債所以不報警。這些年來,他一家人都由我一人養活,他隻管跟我要錢,哪管過我的S活?”
“所以,這些是我應得的。”
我心口劇痛不止:“你要S就S他們就是了,為什麼還要S我父母?”
他聳聳肩:“如果你爸能夠同意你捐給我骨髓,那什麼事都沒有,可是他拒絕了我。有一天,我還聽見他和一個員工說要他頂替我的位置。”
“你看啊,知道我得病了,他連一口飯都不給我。”
我流淚,這麼多年,我爸竟沒有得到他一絲真心。
我哽咽:“我爸早就把你當成兄弟,他舍不得我,但他給你找了另一位捐獻者,那個工人並不是頂替你,是想讓他在你住院期間暫時管理,我爸出車禍後,還在想著給你安排手術的事……”
他吃驚,不住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怎麼會那麼好心,你騙我,他都S了,你說什麼都是真的。”
我悲傷一笑:“那個配型者的資料都在我這裡,等著讓警察交給你。”
“你在這跟我說這些,不怕警察來抓你嗎?”
他胸有成竹:“我來的時候,整個走廊都沒有人,隻有走廊盡頭有個看守警察,你被鎖在這裡,誰會覺得你會逃走。”
“進門時我留意了,沒有攝像頭,你又沒有手機,你從哪裡能傳遞消息呢,又有誰會相信你這個精神病呢?”
我淡然一笑,嘆口氣:“果然啊,人隻能做認知以內的事,這個房間沒有任何設備,那別的地方呢?”
聞言,他開始慌張起來。
我指了指他的襯衣:“也許設備就在你身上呢?”
他惱羞成怒,作勢上來就想掐S我。
他的手剛剛接觸到我的脖頸,他就被狠狠踹倒在地。
喬橋抱住我:“你沒事吧,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趙晉被帶走之前不S心的問我:“你是怎麼懷疑到我身上的,明明我做的天衣無縫……”
我淡然一笑:“要怪,就怪你的貪心。”
“你明明可以拿到補償款遠走高飛,可你那天來監獄看我,美其名曰讓婉婉針織廠繼續開下去留個念想,可話裡話外都想讓我讓出公司。”
“在法庭上見到你之後,我怎能還覺得是巧合,就讓喬橋去調查劉建的S因。”
“你機關算盡,自以為可以獲得兩份收益,可你沒算到有個警察還肯相信我的話,幫我調查。”
我指著那個信封:“裡面其實就是一份流浪漢的口供,他隻是說見過一個男人,若不是你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還坐不實你S人的罪。”
趙晉被押走,病房回歸平靜。
我眼眶含淚,看著天:“爸媽,兇手,始作俑者我都找到了,你們在天堂可以安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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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晉被押送回警局,我還在精神病院,裝出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
我的事被報道出去,網絡上對我的評價好壞參半。
倒是有很多人給我聲援,希望可以減刑。
警局天天都能收到群眾的“陳情書”。
一個月後,法院最終判決下來了。
趙晉,S刑立刻執行。
而我,因對作案情節供認不諱,且戴罪立功,又念我是受害者,精神病人,所以判我無期徒刑,在精神病院治療。
我看著院子裡的飛鳥,笑的坦然,與世隔絕,也沒覺得不好。
喬橋放棄了晉升的機會,來到精神病院看押我。
我知道,檢驗報告和判決都是喬橋在內周全。
趙晉落網更是喬橋幫忙申請,以職業生涯做的保票。
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喬橋了。
她為我披上外套,我拉著她:“你為什麼要來這,這個案子過去,你就能調到省裡了。”
喬橋淺笑:“當年若不是叔叔,我那個冬天可能就在橋洞凍S了,叔叔把我撿回來,待我如親生女兒,你又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怎會棄你於不顧?”
“之前劉禹夫婦的事,你要保全我,自己攔下所有的事,我本就自責,如今現在這樣,也算是最好的安排。”
從見到劉禹夫婦到現在不過兩個多月,我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任我怎麼想,也想不到,昔日在學校忙的腳不沾地的我,居然在桌前一字一句敲下我的故事。
故事到了結尾,也到了趙晉行刑的時間。
喬橋告訴我,執行槍決的時間是九點。
我敲下最後一個字,被鍾聲嚇了一跳,九點整。
心中的槍聲響起,萬籟俱寂。
我長舒一口氣,將故事保存。
我站在床邊,看著遠方我父母墳墓的方向。
我釋懷一笑,一切都過去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