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是蠱，是個小小的契。
「杳杳，別在我面前想其他男人。」
身體緊貼著他，無端地讓人生出點羞憤。
老娘活兩輩子，都沒跟男人靠這麼近過。
這廝倒好，帶著我在別人的被窩裡摟摟抱抱。
外間凌亂的腳步聲越走越近，我還沒來得及推開蕭玉淵，被子就被掀開了。
大概是光線著實暗，再加上蕭玉淵極高的隱匿功法。
情到濃時的兩人瞎了一樣，直接就往下坐。
我眼疾手快，抬手託住了一個白淨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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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差點就坐我臉上了。
師姐時芸尖叫起來，彈射回了宋清雲的懷裡。
衣裳不整的兩人這才看見我和蕭玉淵。
時芸，宋清雲：「？」
我：「嘿嘿。」
蕭玉淵：人狠話不多，手一揮，把兩人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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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雲一張臉漲得通紅，任憑他平日裡裝得再高嶺之花，心智再陰毒沉穩，
此刻光著半拉屁股，被魔族跟徒弟捆在一起，終究是破防了。
他看看蕭玉淵，又看看我，崩潰。
「杳杳，昨晚你還說愛我愛得S去活來。
「難道你許下的那些山盟海誓，都是騙師父的嗎？」
瞅見身側小魔尊危險的眼神，我搓了搓手，「嘿嘿」一笑。
「不懂了吧，女人就是善變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現在我愛上英明神武、威武不凡的魔尊大人了！」
宋清雲：「……」
時芸先受不了了，尖叫起來：
「林杳杳，我要S了你！」
聲音很大，要是平常，外邊守夜的小弟子肯定要過來查看。
可惜今天，這兩人為了苟合，早就設好了隔音屏障。
現在剛好便宜了我和蕭玉淵。
不用擔心暴露，但是有點炸耳朵。
我在屋內搜尋一圈，找了塊抹布把她嘴塞上。
然後狗腿地找了一把椅子，放到蕭玉淵身後。
「大人您坐，小的來審他們。」
蕭玉淵看我一眼，在我諂媚的視線中坐下。
我轉身，一收臉上的笑，掐訣變了根柳條出來。
抬手抽在宋清雲的胳膊上。
宋清雲沒想到我真的會對他下手，目光有一瞬的呆滯。
又隨著疼痛上湧，變得陰狠。
「林杳杳，你瘋了是嗎？
「勾結魔族，屠S同門，這罪名夠你S一百遍！」
9
我掏掏耳朵：「啥？屠S同門？
「我沒啊，這不就打你兩下嘛，哪裡算得上屠S。
「照你這麼說，你和師姐平日裡對我，也是屠S嘍？」
宋清雲眼神厭惡：「那不一樣。
「你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
瞧瞧這話說得，多正義，多冠冕堂皇。
「不給你倆端茶倒水，伺候你倆吃喝拉撒，就做錯事了？」
而且原身，端茶倒水吃喝拉撒都伺候了，但這倆狗東西說沒伺候好，天天都要找點借口，懲罰一下。
跟這種人，道理講不通的，他們就是純壞。
宋清雲噎了一下，看著我的目光陰骘。
「什麼時候這麼牙尖嘴利了？」
他看向蕭玉淵，露出挑釁的笑：
「是他調教的你嗎？
「魔族這麼會調教人，正適合給我們仙界打打下手。
「等這次仙魔大戰結束，魔族一敗塗地時，為了你這點調教人的本事，我會向上請令，保你一命。」
我偷瞄一眼蕭玉淵的表情，還是那副冷漠樣，沒啥變化。
他看我一眼，語氣溫柔：「杳杳，可以再幫我找個抹布嗎？」
他的瞳孔是金色的，被冷調的月光一映襯，顯得有些神聖。
這樣的人，似乎跟仙界傳言裡骯髒不堪的魔族搭不上邊。
我悶頭找了一陣，最後在衣櫃後面找到了一條不知猴年馬月掉下去的抹布。
抹布油膩膩的，灰塵、棉絮一團一團地黏在上面，還有幾個被老鼠啃咬的洞。
我看著宋清雲，露出燦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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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雲盯著我手中的抹布，終於露出了點恐懼。
宋清雲有重度潔癖，這種東西出現在他的視野裡，對他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
我獰笑著湊近，打算跟塞時芸一樣，塞進他嘴裡。
可沒等我湊近宋清雲，手上黏糊糊的抹布就被人接了過去。
我回頭一看，是小魔尊。
他捏著那塊抹布的一個角，皺了皺眉。
看得出來，也是嫌棄的。
但下一秒，他好像做好了心理建設，換了隻手，將那抹布抓在手裡。
然後上前兩步，一把薅起了宋清雲的頭。
宋清雲都快哭了。
蕭玉淵沒留情，將那抹布一股腦地往他嘴裡塞，恨不能塞到他的嗓子眼裡去。
我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
這小魔尊，能處啊。
有輕微潔癖，愛幹淨，但真遇上事了，又很愛護屬下，髒活自己上。
怎麼回事？我咋有一丟丟感動？
想不到這穿越了，還能遇上個好老板！
我湊上前幫忙。
「攻打魔族的計劃，你倆，誰先說？」
兩人都沒出聲。
我拍拍宋清雲的臉，誘惑：
「你先說的話，我就把時芸嘴裡那條幹淨的抹布換給你。」
時芸瞪大了雙眼，「嗚嗚」了兩聲。
宋清雲喉嚨裡咕嚕咕嚕的，想吐。
我示意蕭玉淵松開些力道，別把人噎S了。
蕭玉淵會意，將那髒抹布拿開。
宋清雲幹嘔了一陣，張嘴時聲音嘶啞：
「林杳杳，你等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呦呵，還放上狠話了。
蕭玉淵將那抹布又塞回他嘴裡，復又拿出來。
宋清雲：「你等著，我一定要S了……」
蕭玉淵又塞了一次。
宋清雲：「我要讓仙界眾人將你千刀萬剐！」
蕭玉淵塞了第四次。
宋清雲：「嗚嗚，嘔……我說……嘔……我說。」
11
據宋清雲交代，今夜寅時，仙界就會夜襲魔軍大營。
他們在魔族的探子已經得到了消息，這次還是小魔尊蕭玉淵帶領。
宋清雲：「蕭玉淵誰不知道，草包一個。
「老魔尊但凡有其他兒子，都不可能選他培養。」
這家伙，越說越上頭了。
怕是根本不知道，在他面前的，正是蕭玉淵本人。
現在距離寅時隻有兩個時辰，我沒空聽他講廢話。
「具體的布署呢？從哪個方位進攻？各方位兵力幾何？」
宋清雲聲音一頓，眼神飄忽：「這……我不清楚。」
一旁的時芸努力地發出聲音。
我拿掉她口中的抹布。
「我知道，我知道，他說的那些都是我告訴他的。
「我全都告訴你們，你們把我放了。」
嗐，一塊髒抹布而已，就開始狗咬狗了。
瞧瞧，這皮肉感情就是不靠譜。
12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小魔尊打算轉身就走。
我：「？」
不是，這麼好的時機，你不把面前這兩人收拾了？
我一把薅住他轉身時揚起的衣角：
「大人啊，這兩人在仙界裡頭也算有頭有臉，我們何不趁此機會……」
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再不濟，廢了他們的修為呀！
「少了這倆，咱今晚反擊的阻力也更小不是？」
咋能轉身就走嘛！
這小子，還是心太軟，不夠黑。
換作平常，這壓制人修為的繩子，根本別想近宋清雲的身。
今天這是攻其不備，多好的機會。
蕭玉淵恍然大悟：「謝夫人提醒！」
話落，他抬手就往宋清雲的丹田處摸去。
宋清雲目眦欲裂：「林杳杳，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一邊說一邊挪動身體往後躲：「滾開，別用你的手碰我！」
但都無濟於事。
說來諷刺，捆著他的繩子，還是仙界發明的。
平日裡用來捆罪大惡極的犯人。
按道理，這樣好的東西輕易地落不到我手上。
但宋清雲和時芸經常懲罰羞辱我。
捆上這種壓制修為的繩子，仙人與凡人無異，受了傷沒法愈合，疼痛加劇。
兩人經常相擁在一起，看著原身在地上痛苦掙扎。
宋清雲的丹田已經被蕭玉淵輸進去的魔氣攪得一團亂麻，見之前說的話沒有震懾住我，又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宋清雲恐懼到了極點。
「杳杳，你放過師父，你要什麼師父都可以給你。」
他因為恐懼瞳孔緊縮，看著我時唇角還牽著一抹勉強的笑。
「師父求你，你不是說喜歡師父嗎？你不是說愛我嗎！」
他逐漸地癲狂：「你就是這麼愛我的嗎？」
我：「哦，現在不愛了。」
宋清雲呼吸一窒：「不可能。
「杳杳，隻要你今天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師父其實也喜歡你，之前都是你師姐那個賤人逼我的。」
我：「哦，那更得廢了你。」
兩個人一起做的事情，生S關頭倒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
這樣的男人，如何信任？
見跟我溝通不成，他又轉而朝蕭玉淵開口：
「你是男人就光明正大地跟我打一場，別用這種下作手段。」
蕭玉淵轉頭看我。
我拍拍他的肩膀，問：「你原形是啥？」
蕭玉淵：「龍。」
「哦，那你不是男人，你是男龍。
「別跟他廢話，給他廢幹淨，以後再也不能修煉那種。」
蕭玉淵：「有理！」
13
廢完宋清雲廢時芸，兩人哀嚎聲遍地。
我瞅一眼時芸，想起來這家伙是什麼千年難得一遇的雙靈根天才。
於是我親手又探了一遍，果然找到了漏網之魚——另一條水靈根。
時芸目眦欲裂：「林杳杳，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拍拍手，站起身：「隨你。」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他們該慶幸我是 21 世紀遵紀守法的好青年，這才沒直接S人滅口。
換作什麼自由美利堅的穿越者，早給兩人碎屍萬段了。
法力用得比較多，我腦袋有些昏，往蕭玉淵身旁靠了靠。
蕭玉淵將我打橫抱起，找到來時的傳送法陣，帶著我回到魔族大營。
一傳送回來，依舊對上幾雙綠油油的眼睛。
看到蕭玉淵抱著我，綠眼睛裡閃過八卦。
蕭玉淵：「還看，眼睛不想要了？」
幾人同時捂住眼睛。
「不講理，看看又不會少塊肉。」
「就是就是。」
14
提前知道了仙界的部署，魔族的反擊大獲全勝。
一群人將我簇擁在中間，各色魔臉上都帶著傻笑。
「真成了嘿嘿。」
「老大，我就說跟著夫人準沒錯。」
「是啊老大，遇見夫人這樣的世外高人，您就抱好大腿享福吧！」
我左手捏右手，有點心虛。
這群魔族，以後不會讓我來領兵打仗吧？
我不行啊我，我隻是一個菜菜的小仙。
要麼，溜之大吉？
給原身仇報完了，我也算了卻了這佔人身體的因果。
是時候跟蕭玉淵說拜拜嚕~
15
想溜，但沒溜掉。
因為天一黑，他們就架著我，說要單獨地給我慶功。
在蕭玉淵的主帳裡，我的面前堆滿了靈獸靈果。
這些東西不好找，尤其對魔族而言。
他們的地盤被仙界掠奪，餘下的多是荒蕪之地，寸草難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