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安安，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他滿眼失望的看著我。

 

等著我跟最初結婚時一樣妥協，找他道歉求原諒。

 

周遭人慢慢聚集起來，全是來看病的人。

 

婆婆見狀更加得意了。

 

顫抖聲音苦苦哀求道：「安安，我這麼多年幫你帶孩子做家務，隻想你們給我一點養老錢也不行嗎？」

 

說著，她還假惺惺地抹起了眼淚。

 

周圍人的情緒一下子被激起來，紛紛對我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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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這種兒媳婦？」

 

「天哪，把婆婆當保姆，還不肯給她養老錢哎！」

 

「這男的也太愛老婆了吧？居然把錢全給女的了！」

 

「這要是跑了，一分錢都追不回來！」

 

「什麼人啊這都，真賤啊，該S的東西！」

 

我抬頭看見人群中顧遇滿眼的勢在必得。

 

心裡涼透了。

 

從前我覺得他那是愚孝。

 

現在看來不止，他還蠢，還沒能力。

 

顧遇以為我妥協了，笑著牽起我的手還想來抱我。

 

「安安，我就知道你最心軟了，咱們幫媽一回好嗎？」

 

「她畢竟是我媽，一個人找個老伴也不容易啊，你理解一下好嗎？」

 

我狠狠甩了他兩巴掌，又走到婆婆面前問：

 

「婆婆，既然這樣，您跟我說說您老伴是什麼樣的人？我也好幫你相看相看。」

 

我滿臉笑意。

 

甚至還貼心的給婆婆遞了杯茶水。

 

她頓時氣消了個幹淨，得意起來，翹著嘴角不說話。

 

在周圍人的起哄聲和好奇心下，她才慢吞吞的開口。

 

「他啊，今年才二十八……」

 

「王春花？王春花在哪？你的血常規異常，需要你配合檢查！」

 

護士打斷了婆婆的少女心。

 

氣的婆婆變了臉色，怒罵她看不懂臉色，不會找時機。

 

恰巧這個護士還是之前被她罵哭的那個。

 

護士一聽就忍不了了。

 

當著眾人的面直接開口。

 

「您這麼大年紀還得髒病，到底是玩的花啊！」

 

12.

 

經過檢測，婆婆被確診了。

 

肚子裡的孩子也必須流掉。

 

可她S活不肯，非說那是他們愛的結晶。

 

顧遇還不肯相信，直到我把婆婆的消費記錄甩到他臉上。

 

「她不是節約錢嗎？全節約到男人身上了！現在甚至還染病了。」

 

為了盡快解決孩子的事兒。

 

我找到了那個男的，沒想到真的才二十八歲。

 

甚至比顧遇還小。

 

這下婆婆坐不住了，連忙護著男人指責我們。

 

對顧遇更是破口大罵。

 

「顧遇！你不能因為我和他的年紀就否認我們的愛情！」

 

「你要是敢動他，我就打S你個不孝子！」

 

顧遇氣瘋了。

 

他大約沒想過，自己的後爸會是個年紀這麼小的男人。

 

難堪，羞恥，憤怒聚集在他臉上。

 

我險些沒忍住笑出來。

 

「媽！你要找老伴我不攔你，但你怎麼能去那種地方找？」

 

這還是顧遇第一次吼婆婆。

 

氣的滿臉漲紅。

 

那個男人也不生氣，還笑嘻嘻的抱著婆婆撒嬌。

 

「寶貝~你看他們！憑什麼這麼看不起我？我隻是愛你啊！」

 

說著還趴在婆婆肩頭哭。

 

我看的眼角直抽。

 

「寧安！快點拿錢！沒聽見我寶貝都哭了嗎？二十萬你都拿不出來嗎？」

 

「沒錢就去賣車啊！你爸媽不是有套房嗎？賣了不就有錢了嗎？」

 

「你作為我的兒媳婦，就不能考慮考慮我的幸福嗎？」

 

我直接氣笑了。

 

一把拿著垃圾桶就扣到了他們倆頭上。

 

「傻 x，能不能滾啊！一天到晚惦記我的東西，我真是給你們臉了啊！」

 

我抄起桌上的東西就往他們身上砸。

 

也不管價值幾何。

 

砸的倆鴛鴦抱頭鼠竄，紛紛對我破口大罵。

 

打到最後，屋裡被我砸了個遍。

 

幾乎沒地方下腳。

 

13.

 

我砸爽了。

 

拍拍屁股就走人。

 

離婚協議還沒準備好，婆婆又到我這兒打感情牌。

 

甚至為了要錢，去我公司大鬧一通。

 

害得我險些被領導革職。

 

「我隻要二十萬！這是你作為兒媳婦應該孝順我的！」

 

「我過了這麼多年苦日子，好不容易顧遇他爹S了，你們就不能讓我享福嗎？」

 

「要是你今天不給我，我就鬧上法庭！告你擅闖民宅！你得賠錢！」

 

我樂了。

 

我婆婆的腦子居然還能想到去法庭？

 

那屋裡的東西哪樣不是我花錢買的？我想砸就砸！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當街破口大罵。

 

把她的醜事宣揚了個遍。

 

「有些婆婆真的是搞笑，珍藏五年的泡面自己不舍得吃，給孩子吃出病了還賴我身上！」

 

「找老伴也就算了，還找了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老伴，真是笑S人了！」

 

「我警告你，我馬上就跟你兒子離婚了，你再敢來訛我，我就直接報警！」

 

她老臉臊紅，捧著肚子扶著腰。

 

結結巴巴的指著我半天說不出來話。

 

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啊！她根本辯無可辯。

 

我瞅準時機，在她伸手要打我那刻直接倒地不起。

 

一邊捂著臉，一邊哭嚎：「救命啊！救命啊！我婆婆要打S我了啊！」

 

「為了私奔要打S我啊！還有沒有天理啊！」

 

約莫是怕我訛上她。

 

不等周圍人反應, 她就跑了。

 

我隻得假惺惺地被人扶起來，又哭訴一番婆婆的荒唐行為。

 

不到晚上，這事兒就被有心人傳上了媒體。

 

特別是那句：「男朋友年紀比兒子還小！」

 

14.

 

沒過多久, 顧遇給我打了通電話。

 

說顧母流產了。

 

正好趁這個機會，我打算徹底和顧家斷聯。

 

索性就去了。

 

結果顧母的姘頭林時瘋了，不知從哪得知了我兒子的消息。

 

去學校綁架了我兒子，SS抓著他威脅我給他二十萬。

 

兒子被懸掛在二十樓高的窗外, 小臉被掐的紅紫。

 

「二十萬，一萬減一樓怎麼樣？給我二十萬，放了你兒子。」

 

我看著跟在林時身後滿臉得意的婆婆, 心涼了個徹底。

 

顧遇懦弱。

 

我向來知道。

 

沒想到他不僅不想辦法穩住林時和他媽，反而直接罵我貪財。

 

「你快把錢給他啊安安！寶寶難道沒這二十萬重要嗎？」

 

「你要看著我們的孩子摔S嗎？安安你快點啊，救救孩子啊！」

 

我沒理會顧遇的瘋言瘋語，SS盯著兒子。

 

大約是疼得厲害, 他哭成了淚人。

 

「媽媽, 嗚嗚嗚咳咳, 媽媽咳咳疼。」

 

「寧安, 快點打錢！否則我帶著你的兒子一起去S！」

 

林時眼眶猩紅。

 

全然不像之前正常的樣子。

 

我氣的渾身哆嗦，連輸卡號的手指都忍不住在顫抖。

 

「我給你打, 你把我兒子放下！我給你打過去！」

 

「林時，你要是敢傷到我兒子，我一定會S了你！」

 

婆婆此刻終於有了耀武揚威的能力。

 

迫不及待上前打我。

 

可我顧不上這些。

 

我隻覺得心疼，我的兒子。

 

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堆親人？

 

「打過去了, 你放了我兒子, 放了他。」

 

我渾身發軟, 勉強撐著欄杆才站穩。

 

林時檢查了一遍金額, 確認到賬後一把甩開兒子就要跑。

 

我連忙撲上去抱住兒子。

 

他脖頸間早已烏青一片, 卻還在安慰我別哭。

 

我忍著心底的恐懼，緊緊抱著失而復得的兒子。

 

「不許動！」

 

15.

 

林時沒逃掉。

 

這還得多謝我婆婆。

 

她為了讓林時帶上自己，不顧剛小產的身子撲上去抱著他。

 

「你得帶著我啊林時！我愛你啊！我愛了你這麼多年啊！你不能拋棄我！」

 

結果警察到了, 誰都沒能逃走。

 

從始至終, 唯一在看鬧劇的都隻有顧遇。

 

這次我沒再心軟，直接把離婚協議書給了他。

 

他滿臉頹廢的坐在警局內。

 

依舊不知悔改的問：「安安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你要離開我？」

 

「寶寶不能沒有家啊！他不能沒有爸爸！你不能這麼自私啊！」

 

寶寶窩在我懷裡, 乖乖的看了他一眼說：「寶寶可以沒有爸爸，但要有媽媽！」

 

我滿眼失望。

 

他從一開始在乎的就不是兒子的命。

 

反倒罵我貪財，質問我為什麼不給林時錢。

 

把所有壓力給到我後，好洗脫自己的罪責。

 

寶寶的學校隻有我和他知道。

 

不是我又能是誰？

 

我不想再多說，直接找了律師起訴離婚。

 

拿到離婚證那天。

 

警方在網絡上發表的此次案件說明。

 

原來林時很早就和顧母好上了。

 

他一直在騙顧母的錢, 甚至引導顧母一起聯手S了顧父。

 

因為過度節約的「優點」。

 

大家一直覺得顧父是不小心餓S亦或是吃了霉變的東西S的。

 

從來沒往人為因素上想過。

 

而顧遇。

 

最可笑的就是顧遇。

 

不僅一直愚孝自己的母親, 把每分錢都給顧母。

 

甚至間接性養了這麼多年害S自己父親的真兇。

 

林時更是為了逃避S人真相躲進會所多年。

 

這次來要錢, 不過是想借機逃到國外。

 

可惜……

 

居然陰差陽錯被顧母拖住了腳步。

 

噢對了。

 

顧母的孩子，還是林時和顧遇一起弄S的。

 

林時不想未來人生有汙點，借口說擔心顧母的身體。

 

而顧遇, 擔心落人口舌。

 

婆婆為了省電費，在老家半夜上廁所不開燈，摸黑上了三樓。

 

「（「」所以在林時拋鉤子時，就迫不及待同意了。

 

最可笑的是因為常年混跡會所。

 

林時和顧母雙雙染病。

 

而顧遇，託顧母的服。

 

曾經指甲劃傷的傷口，居然也不慎讓他染上。

 

我看著面前愛了多年的男人。

 

終究是硬了心腸：「離婚吧。」

 

「對你對我都好。」

 

「別讓孩子活在你的陰影下。」

 

「寶寶也不需要一個會害他的親爸爸。」

 

顧遇沒說話。

 

過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他不會開口時，他卻說話了。

 

「好。」

 

「我以後能常去看望寶寶嗎？」

 

懷裡的小人兒一動，縮著身子趴在我肩上悶悶的說。

 

「不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