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怎麼還會被別的豬頭拱走了我的大白菜呢？
也罷。
還是成全她吧。
她那麼小，我畢竟比他大。
難過還是給我自己吧。
隻要她能幸福。
我回去就跟父皇說，明天就下旨取消賜婚。
噢，明天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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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上元夜。
母後要舉行觀燈宴。
時機不太好。
那就後天吧。
我絕對不是因為想再陪她看一次花燈。
而且我都陪了她十年。
再多陪一天有何不妥？
小長樂，就多忍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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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上元節。
以前的上元節，太子都會一大早跑來找我。
溫完書，就帶我去逛街市。
每年的節燈，都是他帶給我的。
每次都不一樣，可我都喜歡。
今年就沒人陪我了。
爹爹說晚上要帶我一起入宮赴宴。
我不想去。
心裡悶悶的。
突然小翠說太子過府來了。
我跳起來就想衝出去。
可是眼睛有點腫。
而且，他來也沒說是找我，我有什麼身份去見他呢？
上乾宮一別，已經有三天沒見過了。
想著想著，我又想哭。
我特別討厭現在的自己。
怎麼那麼愛哭呢？
過了一會兒，小翠說：「太傅大人把太子打發走了。
他問了一句長樂有沒有出去。
大人說，長樂及笄了，外男不方便再問。
太子就告辭了。」
我聽了，說不出的懊惱。
我讓小翠去把太子之前給我的燈都拿出來。
早知道有一天他不能送我兔兒燈，我該好好保管的。
那些燈都被我塗抹得不像樣子了。
我嘆了口氣又把他們都收了回去。
我怕今天風大，把它們吹壞了。
我和小翠一起早早就去放河燈了。
這個燈，一定要放。
以前都是太子陪我。
我就在燈上寫：娘親，我很快樂。
然後笑著把燈放在水裡。
我怕娘親在另一世會擔心我。
這次，我在河燈上也寫著：娘親，我很快樂。
可把它放到水裡的時候，不小心滴了一滴淚。
好擔心娘親看出來我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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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那個人陪我，我連去吃最喜歡的桂花鴨的興趣都沒有了。，我早早放了河燈，早早回了府，準備和爹爹一起進宮。
爹爹問我為什麼不開心。
我說我想我娘親了。
要不你再找一個吧，別守著她了。
爹爹黯然道：「我也想你娘親。
愛一個人時，別人沒法替代。」
我心裡暗道：「沒人替代的就是愛嗎？
那齊珩，好像也不能替代。」
進宮後，我就坐在矮幾旁，喝了幾口桂花釀。
不想看燈，不想看畫，不想看人。
可是，那個人偏偏來了。
好像專門來氣我的，還和一個明豔的美人走在一起，我都沒見過。
旁邊趙尚書千金小聲說，那是南昭國的公主。
想來我們大虞和親的。
和親？
ẗù₊當今聖上就一個兒子，那是要和太子成親？
更氣人的是，那兩人現在走在一起還真是般配。
一個鶯聲燕語，一個溫文爾雅。
一個傾國傾城，一個玉樹臨風。
我怔怔看著他，都忘記收回眼神了。
太子眼睛突然掃視過來。
他好像想和我說什麼，突然又閉上了嘴，隻用眼睛定定看著我的方向。
那表情越來越陰沉。
甚至感覺他在咬牙。
那拳頭也攥緊了。
難不成還想打我？
我強自鎮定。
有別人就有別人唄，有什麼了不起的。
在我眼前秀恩愛，還那麼兇猛地看我。
正氣著，忽然耳邊一個男子聲音：「我怎麼覺得那個男人像看仇人一樣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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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一跳。
回頭一看，是我表哥。
他剛從江南來，央我爹帶他進宮見見世面。
不知何時他湊到我身邊的。
我道：「你何時來這裡的？」
他道：「我第一次進宮，姨父不是讓你照看我一下嗎？
我就一直跟在你後面，你不知道嗎？」
我確實忘記了爹爹地交待。
這時他一提，我自是有幾分不好意思。
趕緊拿起一塊蜜糕遞給他嘗嘗，把這個話題叉開。
表哥拿起蜜糕還沒遞到嘴裡，太子就到了跟前。
然後一拂衣袖，將那糕打到地上。
表哥愣了。
太子道：「孤不慎碰掉的。
賠你一整盤。」
表哥卻涎著臉拉著他衣袖道：「好高深的武功，你師父是誰？
你問他還收不收絕世武功奇才當徒弟？」
太子臉色陰沉地看著他的手。
我真怕下一句是：把髒了孤衣服的手給剁掉。
我趕緊扯住他道：「他哪有什麼武功？
都打不過我。
你想學？
讓他教還不如讓我教。
你別鬧了，趕緊松手。」
表哥不屑道：「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不夠我一個小拇指擺弄的。」
太子怒斥道：「你既和她一起，豈可如此輕賤於她？」
表哥：「我可以不和她一起。我跟你在一起。」
太子吃驚道：」你我皆男子，誰與你一起？「
表哥：「男女我不在乎，隻要本領強。」
太子一聽，滿臉通紅，半天才憋出了兩句話，對我說的：「這就是你選的？
他男女都行你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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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表哥是親戚，要不要我能說的算？
更何況這個表哥，他痴迷於武功，姨姨都管不住。
他自小遊歷於名山大川拜師學藝，很少在我們這些世俗人面前現身。
這次不過是被外公逼婚逼急了，才來我們家躲一躲的。
可沒想到他這些年的武功都白學了。
根本沒看出來齊珩的武功就是一個菜雞蛋。
還一臉崇拜的樣子看著太子。
我趕緊扯了扯他，附耳小聲道：「他是太子。」
表哥更震驚了：「太子？賜婚那個？
你快把他拿下，讓他把我推薦給他師父。」
他這是久不在俗世，腦子全是水了。
周圍的人慢慢都向我們這邊看到來。
畢竟太子是焦點。
我也不好有太大的動作。
不得不耐著性子，哄道：「他師父就是我爹。
我回去就跟爹說教你武功。
你趕緊松手。「
太子咬牙道：「好！好！好！
李長樂，你對我，一不合意就動手。
你對他……對他……」
太子顫抖著嘴唇，半天說不完整，幹脆拂袖而去。
表哥差點被摔個仰八叉，還嘖嘖贊嘆。
我又傷心又氣憤。
明明是他有了意中人，還來找我什麼茬？
當我是木頭嗎？
20
我坐在那裡，左一杯右一杯的喝著桂花釀。
不覺渾身熱的難受。
而且喝得太多，想出恭。
站起來，才發現頭有點暈。
我跌跌撞撞走出去。
迎面碰上滿面春色的表哥。
一見我就笑嘻嘻道：「表妹，妥了。
太子答應我了。」
「答應你了？答應什麼了？
答應你倆在一起了？
那南昭國公主怎麼辦？
他怎麼能和你在一起呢？
他……」
我扶著額頭，神智有點不清，怎麼都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表哥看我搖搖晃晃，趕緊伸手攙扶我。
手還沒碰到我，就被撞開了。
剛才氣呼呼出去的太子又回來了。
他臉色陰得像能滴出水來。
他吩咐了旁邊侍從一句：「去查查是誰幹的！」
我覺得他臉色挺不好看的。
就忍不住去摸他的臉：「你別皺眉。皺眉不……美。」
太子神情一滯。
抱起我就飛出了宴廳。
21
到了東宮，他彎腰把我放在榻上就想直身。
我一把將他拽倒在我身上，囈語道：「涼快，涼快，舒服。」
他想扯開我的手。
我哭唧唧道：「怎麼就不能讓我舒服一會兒呢？」
他牙齒都咬出聲了。
我默默流了一滴淚道：「你那麼不喜歡我啊，讓我舒服一下下都不行。
那你走吧。"
我松了手。
太子舒了口氣，起身就走了。
啊，這個無情無義的家伙！
他一走，涼源不見Ťů₁了。
我渾身就更難受了，像是要著火，忍不住就把全身衣服都扯爛了。
還是覺得有熱氣散不出去。
太子很快又回來了。
他看了我一眼，立即滿面通紅。
他一拂手，一大片冰冰的東西敷在我身上。
舒服多了。
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就還是想貼到他身上。
就像那種長著長長爪子的魚使勁纏住他。
這實在太丟臉了。
可我也顧不上了。
太子無奈地把我又抱回榻上。
這次，我怎麼都不肯撒手：「你比那冰舒服。我不要放開你。」
太子嗓子暗啞道：「你不要後悔。」
22
我堅定道：「我才不後悔。喜歡和你貼貼。不後悔。」
不知道哪個字刺激了太子，他猛得低了頭就咬住了我的唇。
我都快要喘不過氣了，他才松了口。
我輕撫著他的嘴唇嘟囔道：「嘻嘻，你剛才也喝了桂花酒。
好香好軟。這裡貼貼也舒服。」
太子咬著牙一聲不吭任我抱著。
可我抱著抱著，一開始覺得冰涼，後來竟像抱了塊火炭。
太子好像也感覺到了。
趕緊扒開我的手，讓我倆拉開了距離。
太子輕輕拍著我道：「你被下藥了。
可是你還小，解藥太傷身體了。
你忍過去就好了。
我已經通知老師了。
他那有玉露丸，那個解毒不傷身。
你再忍忍。」
我委屈地哭道：「我為什麼要忍？我貼著你就不難受了。
你為什麼不讓我貼貼？
明明你就可以讓我不難受的。」
太子猶豫了一下又抱住了我。
可這次有個東西硌著我貼他。
我伸出手，想把那東西扒拉走。
就聽太子悶哼一聲。
我還在那裡使勁扒拉，越扒拉，發現它越礙事。
太子終於哼出聲了：「乖，你別動了。」
「它硌著我了。它妨礙我貼貼了。」
說著我就低頭，對著那東西的位置，伸手就想把它掏出來扔掉。
可是，我看了一眼。
又看了一眼。
又雙叒叕看了一眼。
「珩哥哥，你為什麼放個紫茄子在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