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比如,閹了你。”
第90章
刀刃劃破了大腿內側的西裝褲。
惡鬼悠闲的身形一僵,他神色古怪地道:“閹了我?”
這還是他頭一次聽到別人對自己說這句話。
江落將匕首抽出,笑嘻嘻得好似隻是開個玩笑,“怕不怕?”
惡鬼卻不覺得他隻是在說笑,他誠實地點頭:“有點。”
黑發青年嘴角上翹,他輕聲道:“大幅先生怎麼可以怕這麼一個小匕首呢?”
他用匕首尖端在惡鬼大腿上滑動。
“都想要上我了,這麼大膽的想法都能產生,被閹掉又有什麼可怕?”江落道。
臺下的觀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羨慕誰了。
危險的黑發青年和漂亮的奴隸,他們之間的氛圍好像插不進去四三個人。
但片刻之後,江落卻停住了手,他低頭看了一眼,挑眉,“你是變態嗎?”
“這種時候也能有感覺?”
惡鬼被提醒之下才發現自己有了反應,但他隨即就笑了起來,渾然不知羞恥,“誰知道會這樣呢……不過奴隸出現了這種問題,身為主人,你是不是應該為我解決這個困擾。”
江落似笑非笑,“你說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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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臺下的人群驚呼出聲,倒吸了一口冷氣。
池尤悶哼一聲,及時在最後關頭躲開了匕首。
匕首插入了大腿中,險之又險地差點要被閹掉,身體的本能因為疼痛而不自覺的消退,江落自然而然地道:“這不就解決了?”
他遺憾地將匕首拔起來,“可惜了,你還值個七位數,現在還不能閹。”
“不過也沒關系,這具身體本來就不是你的,閹了你的本體才有趣。”
惡鬼看著這把匕首,臉色罕見地有些不好。江落抬起池尤的臉,仔細打量,“大幅先生這個模樣,七位數也太便宜了。”
他聲音一下子興奮了起來,“七位數可不夠,我要讓你的價位變得更高才行。”
“不過在這之間嘛,”黑發青年直起身,收緊勒住池尤脖子的馬鞭,笑容愉快,“你要先回答我,你為什麼會來船上?”
惡鬼看著他的發絲從自己肩上離去,慢條斯理道:“當然是為了你來的。”
江落手中用力,惡鬼的脖頸上被勒出深深的痕跡。
惡鬼被迫後仰著頭,看著黑發青年面具下方露出來的優美下頷,血液中的興奮開始顫抖,他慢悠悠地道:“我們可以交換問題。”
“從我先開始問吧,”惡鬼自言自語地下了決定,“你為什麼故意把元天珠給我?”
“我隻是想看一看一顆元天珠能讓你恢復多少,”江落道,“順便提醒你,變強了之後趕緊去實施你的大計——比如滅了池家這一條。如果可以,最好也把祁家教訓一頓。”
惡鬼輕聲細語道:“不急,他們早晚會死。”
“那麼到了我回答問題的時間了,”惡鬼道,“我上船……當然是因為你。”
惡鬼脖子間的繩子差點要把他脖子給勒斷了。
江落,“你如果一直是這樣的態度,我們也不用再接著往下談了,可以玩一玩其他的東西了。”
池尤聳聳肩,他的形狀狼狽,精神卻極度放松,暗金色的頭發被汗水打湿散落在眼前,竟然有種落魄的魅力和性感。
江落突然笑了,“大副先生,你可真像牛郎啊。”
“牛郎?”池尤無聲笑了,“那客人滿不滿意?”
“我滿不滿意不重要,”江落轉動椅子,讓池尤側對著觀眾,自己緩步走到池尤身前,雙手撐在扶手之上,他彎著腰,對著惡鬼惡劣笑道,“要讓臺下的那群觀眾滿意,這才最重要。”
黑發青年每一個舉動都在勾弄著惡鬼的神經。
惡鬼猛然直起身往前探去,在被捆綁住的極限位置處即將成功吻到江落的唇時,突然頓了頓,側過頭吻在了江落的唇角,下一刻,他被拽回了原處。他散漫地靠在椅背上,愉悅地道:“他們並不重要。”
可惜了,他在心中想。
這不是我的身體。
被偷吻的江落眉間一冷,拿著刀從上到下劃破惡鬼的上衣。紐扣崩在地上,衣服開裂成了兩半,上身在制服下露出了一條縫。
江落居高臨下打量了一番惡鬼現在的樣子,滿意了之後,他重新將座椅轉了回去,讓惡鬼直面著臺下的人群。
追光燈太過耀眼,以至於追光燈外的地方暗色昏沉,人影晃動,卻看不大清。
但好似成了實質一般的炙熱視線卻從黑暗中投出,一半放在血跡斑駁的奴隸身上,一半放在黑發青年身上。
身形漂亮輕盈的主人故意用馬鞭手柄輕輕挑開奴隸破開的衣服裂口處,調笑道:“大副先生的身材真是令人羨慕。”
江落懂極了,從胸膛到腹肌,若隱若現的效果最是引人探究。他完美地用他的奴隸吊起來了眾人的胃口,但更讓人心跳加速的是,那隻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的屬於主人的手,正在極其緩慢旖旎地從縫隙中往下滑去。
惡鬼仰著頭,明明是奴隸,卻像是主人一般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享受著江落的動作。
但這隻手摸到腹部時卻戛然而止,惡鬼睜開幽深的眼眸,暗火和不被滿足的煩躁雜糅。就見江落笑著對著臺下道:“這樣的奴隸,底價七位數,有沒有人想競拍?”
臺下的人蠢蠢欲動,很快,就有第一個人試探地叫了價。
“三百萬。”
“我五百萬!”
“……”
*
臺上的表演激烈,臺下參與不了越來越高價競拍的主人牌持有者們隻能眼紅地尋找其他的奴隸。
舞會的氣氛躁動了起來。
匡正提高警惕,小心地護住朋友們。但左側卻突然蹿出了一個老頭衝到了他的面前,老頭上下打量著匡正,眼含幾分嫉恨,陰森森地道:“我要你做我的奴隸。”
卓仲秋及時將葛祝給她的王冠卡亮了出來,“不好意思,他是我的奴隸。”
老人怨毒地看了眼卓仲秋,眼睛一轉,卻看向了被匡正護在身後的聞人連,渾濁的眼睛一亮,“我要看你的牌,我猜你一定是個奴隸。”
卓仲秋和匡正的臉色一變。
陸有一護住了葉尋,葛祝護住了塞廖爾,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再將聞人連保護起來。
聞人連卻不慌不忙地笑了兩聲。
他撥弄著一頭長發,笑眯眯道:“您想讓我當你的奴隸?”
老頭道:“你個子雖然高,但長得還不錯。”
聞人連自言自語道:“這就是我喜歡穿女裝的原因啊。”
臺上的江落在人群中聽到了這處的騷亂,他神色一凝,直接跳下了舞臺朝這處走去。在老頭伸手即將握住聞人連的手腕時,他一把打落老頭的手,面色冰冷地道:“誰讓你碰我的奴隸了?”
被阻攔住的老頭正要生氣,看到來人是江落後,他微不可見地一縮,“你的奴隸?”
臺上,池尤舔去唇上的血,眯著眼往江落那處看去。
他深藍色的眼眸裡沒什麼情緒,毫無波瀾的俊美面容在追光燈下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他看到老頭指著臺上的他,質問黑發青年道:“那臺上的又是誰?”
江落將聞人連拉到自己身後,漫不經心地道:“臺上的大副先生已經被我玩膩了,誰付了錢,誰就是大副先生的新主人。”
他的這句話被很多人聽見,還在競拍的人叫價更是兇狠。臺上的惡鬼卻沉下了整張臉。
但這時,卻沒有人在意他的臉色好壞。
有人據理力爭道:“他被你玩成這樣,你得再便宜點。”
“不好意思,概不講價,”江落語氣強硬,“經過剛剛的調教,你們已經能看出大副先生的價值。作為一個優秀的奴隸,我認為他值任何的價格。”
江落說完,拉著聞人連轉身往外走去,“各位先生小姐,我們先走了。臺上的那一位請便,哦,記得別忘了給我打錢。”
黑發青年毫不留戀地就帶著別人離開了。
池尤面無表情著看著他的背影。
猙獰的黑霧在他周身纏繞,鬼面隱隱浮現。
臺下看不到這些的普通人們還在垂涎地朝舞臺靠近,想要成為惡鬼的新一任主人。
惡鬼倏地掙開了束縛住他的皮質手銬。
心情不妙地躲開了一隻朝他伸來的手。
江落竟然就這麼把他扔給別人了。
真是,好、極、了。
*
奴隸不得擅自離場,但主人卻可以帶著奴隸離開。
江落帶著聞人連來到無人的船頭,“這樣的場合,你穿女裝比穿男裝要危險得多。”
聞人連今日仍然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一身雖不奢侈但足夠漂亮的女裝,在外人眼裡,他就是一位毫無違和的漂亮淑女。
聞人連走到他的身側,遞給江落一根煙,兩個人吹著潮湿的海風,頭發四處飛舞。聞人連低著頭點燃煙,一張女性柔和的面容卻陡然出現了暗色的深沉,“這就是我喜歡穿女裝的原因。身穿女裝,總能看到更多有趣的東西,經歷更多畸形的挑戰。”
話帶嘲諷,“這樣的經歷,可讓我學習到不少東西。”
江落靜靜聽著,兩個人抽完了一根煙之後,開始冷靜地互相交換著消息。
兩方的消息結合之後,就能得出一個大體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