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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逢椿 3217 2025-06-03 14: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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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真服氣了,當務之急是怎麼處理三長老那件事,這三個人倒開始莫名其妙爭起來。


     


    他們三個被我吼得安靜下來,終於開始說正事。


    仙尊那邊緊盯三長老和齊葉的動靜。


     


    他們二人知道我還沒從秘境中出來,明裡暗裡向其他一同試煉的弟子打聽我的蹤跡,再偷偷去秘境裡尋我,殊不知我早就出來了。


     


    我們準備來一手守株待兔之瓮中捉鱉。


     


    等三長老正式行動的這些天,我被三個孔雀開屏的人煩到不行。


     


    先是仙尊想方設法,威逼利誘讓我給他繡了一個荷包。


     


    師兄看到後,不經意露出背上替我挨打的鞭痕,直說他疼得很,約莫需要一個我親手繡的荷包才能治好。


     


    師弟紅著眼睛,泫然欲泣:「我自是明白沒有別的哥哥有趣,終究姐姐心裡是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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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有一種手撓胳肢窩到局促感。


     


    讓我繡是吧,我繡!我繡不瞎你們!


     


    我一連繡了三個荷包,全部繡成綠色。


     


    綠得青翠欲滴,綠得如出一轍,綠得從眼睛綠到頭頂。


     


    為了區分,我還特地做了三個隻有自己看得出來的記號。


     


    三個人毫無察覺什麼不對,美滋滋地戴上。


     


    結果第二天,我卻發現師兄的荷包戴在了仙尊身上。


     


    仙尊的戴在了師弟身上。


     


    師弟的戴在了師兄身上。


     


    嗯???你們三個怎麼回事?


     


    看著三個人臉上越看越像的紅痣。


     


    別吵,我在思考。


     


    13


     


    大抵是在秘境找不到我的蹤跡。


     


    為防夜長夢多,那邊決定提前行動了。


     


    月黑風高夜,老六搞事時。


     


    我們跟蹤三長老和齊葉到了一處祭壇,祭壇的法柱上已經綁了三個蒙著眼睛的姑娘。


     


    估計就是他們所說的靈根絕佳的祭品。


     


    披著鬥篷的魔修出現了,他從頭到腳被鬥篷裹得密不透風,身上四溢的黑色魔氣遮住了半張臉。


     


    隻能看見從下巴蜿蜒而上的鮮紅魔紋。


     


    他伸出手來,鋒利的黑爪向姑娘的脖子伸去,眼看要劃開喉嚨。


     


    仙尊提劍而出,金色的劍氣衝破魔氣直擊要害。


     


    那魔修竟然和仙尊是老相識,他陰冷地笑了兩聲,輕松閃開:「拂柳,之前你我二人旗鼓相當,如今卻不一樣了!」


     


    仙尊擰眉不語,手下劍法使得更為狠戾。


     


    掌門滿眼憤恨,盯著正要出手的三長老破口大罵:「背叛師門,私通魔修,你真是枉為長老!」


     


    三長老眼裡滿是貪婪:「隻要尊上魔功大成,整個修仙界都是我們的,要你這長老之位有何用?」


     


    二人話不投機當即打在了一起。


     


    齊葉提劍向我刺來,被師兄和師弟攔截在前。


     


    不知是否與他們修了魔功有關,三個人的功力見漲,掌門帶來的人手紛紛向前,一時也沒拿下他們。


     


    場面混亂,我趕緊偷偷溜過去給三個姑娘松綁,把她們一個接一個扶到安全的地方。


     


    轉頭一看,齊葉被師兄和師弟打得昏倒在地,口吐鮮血。


     


    看起來靈根已損,被其他弟子捆住,四腳朝天抬了下去。


     


    掌門那邊和三長老打得不分上下。


     


    仙尊金色的劍氣竟被壓制住,血紅色的符咒懸浮在魔修周圍,而後狂風大作,那些符咒直接變成了血紅的鎖鏈,纏上了仙尊的劍。


     


    他一時掙脫不得,於是棄劍轉而捏訣,準備拼靈力。


     


    仙尊危矣!


     


    我和師兄、師弟急忙上前相助。


     


    眼前一片白光閃得讓人睜不開眼。


     


    再睜眼的工夫,我們三個連同仙尊都被吸入了那魔修的陣法裡。


     


    仙尊被魔氣打得踉跄了一步,師兄和師弟立刻上前和他站在一起。


     


    他們把我護在身後,保護得極為嚴實。


     


    我在他們三個人身後隻露出一隻眼睛。


     


    14


     


    黑色的鬥篷摘下,那魔修長得極為可怖,從眉頭到嘴角是一道破爛不堪的劍痕,橫跨整個臉。


     


    他朝我們冷笑,露出獠牙:「拂柳,我這副鬼樣子都是拜你所賜。連老天都在幫我,你劍法比往日更甚,靈訣卻功力大退。」


     


    「今日,我必要你們S無葬身之地!咯咯咯!」


     


    腦海中有一根線閃過,快得我幾乎要抓住。


     


    聽他後一句,氣得我是當即嗆聲:「咯咯咯的你以為你是老母雞?」


     


    「聽你說話像小腦退化,不服就來對罵,我罵到你跪下。」


     


    都說反派S於話多,他這廢話倒給了我啟發。


     


    我踮起腳扳過師兄的臉,親上了他的唇。


     


    在他瞪大了的眼睛裡,我火速松開,接著親上了仙尊。


     


    最後再親上了師弟。


     


    一下親三個,果然過癮。


     


    嘴巴都差點不夠用了。


     


    在他們三個以及魔修呆滯的眼神裡,我覺得此刻的我強得可怕。


     


    啊哈哈,被自己,強笑啦~


     


    「愣著幹嗎?揍他啊!」


     


    現在的我們哪裡是四個人在打架?


     


    分明是六個人啊!


     


    還是集結了劍法、靈訣、業火的六個人啊!


     


    這不妥妥把魔修揍趴下!


     


    師弟的業火燒斷了捆縛著神劍的鎖鏈。


     


    師兄的靈訣抵擋住陣法的妖力。


     


    我提起泓鏡劍,和仙尊一起使出劍法。


     


    劍花如落雪紛揚,仙尊翩然近前,他的手腕抵住我的,一觸即離。


     


    金色的劍光穿透血紅的咒枷,魔修的劍寸寸成灰。


     


    魔修手中隻剩劍柄時,他雙臂高舉,強運功法,凝聚出滔天的魔氣。


     


    功法反噬讓他眼裡流下血淚,面容一點點龜裂。


     


    他聲嘶力竭地尖哮:「都到這一步了,我豈會讓你們全身而退?」


     


    「既然如此,不如都和我在這陣法裡同歸於盡!」


     


    這魔修竟然以自爆為代價,啟動了此陣的陣眼,無數金光閃過,眼前的景象全部肉眼可見地坍塌。


     


    仙尊眉心的痣紅得滴血,他把我一掌推出去,正好被師兄和師弟接住。


     


    他用盡最後的仙力把我們三個都送出了陣法。


     


    我眼睜睜看著他的血染紅了雪白的衣袖,滴落在地,蜿蜒成流。


     


    凜冽的光華中,陣法轟然破碎的前一刻,他轉過頭來,朝我露出微笑:「許椿,不要怕。」


     


    「我們總有重逢之時。」


     


    大滴的眼淚砸在手腕上,我渾身起了戰慄,腦海裡一片空白。


     


    人被兜頭而來的難過覆滅。


     


    原來並不是一瞬間的事。


     


    15


     


    此事過去之後很久了,我人一直怏怏的。


     


    宴玄師兄做了一桌我最喜歡吃的菜,我也吃不下去。


     


    還是沉玉師弟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他不是都和你說了總有重逢之時?放心吧,他肯定S不掉……」


     


    師兄拿胳膊肘碰了一下他的腰,後面的話被自動吞下。


     


    宴玄溫柔地遞過來一碗粥,柔聲勸:「仙尊的魂燈並沒有滅,他肯定還活著。」


     


    我低下頭, 藏住了眼底的一絲冷意。


     


    哼哼,敢騙我?


     


    我玩S你們!


     


    白天的我茶飯不思, 神情憔悴。


     


    晚上的我吃著許溪師姐帶來的燒雞醬鴨大肘子,大快朵頤。


     


    師姐不明白我這樣做的用意。


     


    但她認為我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於是天天晚上陪我來啃大肘子。


     


    直到第五天, 我被許溪師姐的道侶謝扶舟陰惻惻地盯上了。


     


    他怨氣十足對我怒目而視:「你師姐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小師妹,你就不能懂事一點, 不要打擾道侶的夜間生活?」


     


    許溪師姐扯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別這樣, 小師妹心裡難受, 需要發泄。」


     


    這一扯更壞事了,謝扶舟舉著許溪師姐啃過的大骨頭, 追著我漫山遍野地跑,想拿大骨頭敲我的腦袋。


     


    在大骨頭要敲上我的腦袋前,一隻虛弱蒼白的手握住了它。


     


    仙尊面容如雪, 微微側頭, 臉頰還沾了血跡。


     


    許溪師姐很有眼力見地把她家道侶扯走了。


     


    我靜靜地凝視他, 山間的燈明明滅滅, 倒映在他眼中。


     


    額心的痣豔得攝人心魄。


     


    「趕糟」我呵呵一笑, 神情有點冷:「不然怎麼能把你騙出來?」


     


    我抱緊雙臂,對他全然沒有了畏懼之心:「說吧, 師兄和師弟,哪個是你演的?」


     


    他不說話, 我於是眼裡噴出火, 咬著後槽牙追問:「兩個裡的哪個?」


     


    他輕輕勾起唇角:「兩個都是。」


     


    我氣急敗壞, 伸手捶了他一拳:「那你還裝他倆吃醋要荷包!」


     


    想到這裡,更加咬牙切齒:「你可真會演啊!」


     


    他反手攥緊我的腕骨,不容我掙脫:「他們都隻是我的分身,相對來說, 也算是相對獨立的個體。」


     


    「許椿,是你一點點吸引到他們,讓他們喜歡你的。」


     


    我就知道,從三個人極為相似的紅痣,到無意間戴錯的荷包。


     


    一些日常裡極為相似的瞬間,再到他最後對我說「不要怕」,和師兄如出一轍的神態和語氣。


     


    我身邊的毒舌仙尊、溫柔師兄、小狗師弟, 無數個不同的瞬間,其實一直都是同一個人的不同面。


     


    謎底解開,他從身後擁了上來:「許椿, 你也喜歡我, 不是嗎?」


     


    我臉一紅, 不想搭理他。


     


    他便絮絮叨叨將原委全部說給我聽。


     


    他先前意外發現魔修蹤跡,那人狡詐異常, 他將魔修除去後身負重傷,修為閉關修煉了數十年才漲回來。


     


    此後更是懷疑宗門內有人私通魔修。


     


    所以不得已化了兩個分身充當耳目, 在他閉關期間以備不時之需。


     


    誰知魔修卷土重來, 他正好陰差陽錯留了一個後手。


     


    我睜大了眼睛問:「那以後宴玄和沉玉, 還會一直在嗎?」


     


    仙尊意味深長朝我微笑:「你想要他們在嗎?一個或是三個,選擇權在於你。」


     


    我當即怒斥他不知羞,推開他跑了。


     


    他在身後遠遠地問我:「許椿, 那你什麼時候可以和我結契啊?」


     


    結契?我還沒玩夠呢!


     


    親吻就能復制技能,我還沒親遍修仙界所有未婚美男呢!


     


    仙尊咬牙切齒地大喊:「你想都別想!」


     


    糟了,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趕緊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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