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這該死的求生欲[穿書] 2789 2024-10-29 20:47:12

  江落猛得打開了燈。


  黑影消失了。


  短短的片刻,江落的額上已經冒出了虛汗。


  就差一秒鍾,他感覺黑影就要撲上來了。


  這一下雖然驚險,但江落卻看清了黑影的樣子。身軀枯幹瘦長,手臂長得垂在膝蓋旁,臉上沒有五官。


  這是個什麼東西?!


  江落將黑影的樣子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將其每一個細節刻在腦子裡之後,他的心跳逐漸平靜了下來。


  如果關燈之後真的會出現這種東西,那就代表著傅衛絕對知道些什麼。


  江落回憶了下,第一次關燈的時候,怪物是站在哪個地方?


  他抬頭往怪物之前站著的地方走去,剛走出去一步,江落的手機響了。


  但江落明明將手機靜音了。


  他腳步停下,拿出手機。手機上方顯示著一串陌生手機號撥來的通話,正是池尤給他發消息的手機號碼。


  江落抿抿唇,轉頭看向樓梯道,樓梯道裡,仍然隻有一個不斷震動的手機。


  他按下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我還沒有讓你走,”男人低笑著道,“你怎麼可以走。”


  江落就要掛斷手機。

Advertisement


  但是離他最遠的燈,突然滅了一個。


  江落手臂一僵,他再次抬起手機,“池尤,你在威脅我?”


  他凝視著遠處的黑暗,但黑暗之中,那個瘦長鬼影卻沒有出現。


  但江落知道,那個怪物就隱藏在黑暗之中。


  “我隻是想和你繼續遊戲,”男人答非所問,“現在,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池尤對江落的耐心多到令人驚訝。


  但他自己似乎沒有察覺到。


  江落按了按額角,池尤每一次出現,都能輕而易舉地撩起他的火氣。惡鬼踩著江落的神經談笑風生,江落卻隻想拿著刀將他碎屍萬段。


  “我想了想,”江落扯唇,“惡鬼先生,你定下的這個遊戲,本質上並不公平。”


  惡鬼笑意隱隱,“嗯?”


  “我既需要找到你,又需要保證自己不想要搞死池家,滿足這兩個條件才能取得勝利,”黑發青年抱臂,眉眼間嘲諷,“但你卻不一樣了,你隻需要我失敗了其中一個,就能贏了這場遊戲。”


  惡鬼先生“唔”了一聲,恍然大悟,“確實是。”


  江落道:“你好歹活著的時候是個人物,死了的時候是個惡鬼,就這麼欺負人的?”


  惡鬼悶笑了片刻,“你說得對。”


  “那就更改一下規則。”


  某個地方。


  池尤伸出了蒼白的手。


  一隻路過的野貓被他抓在了手裡。


  野貓尖聲叫了一聲,池尤的手指輕輕拂過野貓的腦袋,很快,野貓就沉浸在他的撫弄之中,主動伸著脖子,讓那隻冰冷堅硬的鬼手來撫弄著自己的下巴。


  池尤輕輕的圈起野貓的脖頸。


  獵物在他手下乖順著,好像是江落在同他低頭一般。


  他聲音愉悅,手卻不斷用力,野貓在他的手裡無處可逃。


  “既然要公平,你也不應該動用你的符箓和手镯。如果你兩個都完成了,我會追加一個秘密,”惡鬼低沉地道,“但與此對應的,你也要付出些什麼。”


  “每天晚上,你需要告訴我一個你認為我是誰的答案,如果你找錯了,那麼,”惡鬼沉吟了一會兒,“你就會受到一個小小的懲罰。”


  這句話結束,電話被掛斷了。


  池尤緩緩摸著貓,自言自語道:“該怎麼懲罰他呢。”


  手裡的野貓好像變成了江落,在野貓即將窒息的瞬間,它突然狠狠咬了口池尤的手掌,手腳亂瞪,鋒利的指甲在池尤的手上劃出血痕,倏地一躍不見了。


  江落捏了捏手機,眸色沉沉。他轉身往怪物之前站著的地方走去,卻走到了自己的宿舍前。


  他推開了門,宿舍裡安安靜靜,窗外的樹葉晃動了一下,好似有野貓飛過。


  江落走到床邊坐下。


  黑影中的怪物是什麼,那個怪物為什麼會站在這間宿舍門外,是偶然還是藏有深意?


  狗日的池尤。


  忙上添亂。


  江落往周圍看了一眼。


  雖然宿舍內明亮,但江落卻總感覺一旦關燈,那個怪物還在跟著他。


  之前是三米的距離,再關燈的話,它或許已經到了和江落臉貼臉的距離。


  江落索性起身,走到了衛生間裡,從口袋中拿出了三個銅板。


  按江落的理解,算卦和佔卜嚴格來說是兩種東西,算卦算的是大體上的卦象,問的問題模糊不清。比如馮厲第三關給江落算的“大兇”卦象,隻得出整體的結果呈“大兇”,卻得不出其中細節。


  佔卜則更為詳細一些,能得出確切的答案。好比一個人丟了東西,算卦隻能得出你能否找到這個東西,但佔卜則能得出這個東西丟失在哪個方向。


  但想要佔卜,就要給出明確的提問。丟的是什麼,什麼時候丟的,但玄學人卜卦,大多都是問未解的問題,根本沒辦法詳細的提出問題。就像現在,江落不知道到底誰是池尤,想問更詳細的東西都沒法問,他隻能用模糊的問題去算一個大概的結果。


  第一卦先熱身,江落問了個不知道會不會有用的問題:“我該怎麼對付仇敵?”


  三個銅錢反復被拋擲,最後的卦象呈現在江落面前:損卦。


  江落:“……”


  這個名字,就已經能代表這個卦象的不吉利了。


  事實也是如此,損卦是個下下卦,但卻是下下卦中比較特殊的一個卦象。


  它的出現,並不一定代表著不好,如果能夠逆轉過來,有時也代表著雙贏局面,亦或是反過來,造成主方對客方的損害。


  損卦的意思是損益制衡。


  代表著江落會損失些利益,但若是以自己的損失為誘餌,以柔克剛,則會制住強硬的對方,獲得更多的利益。


  甚至有可能,江落還能用這個誘餌,給對方造成嚴重的損失。


  雖然是下下卦,但還有著翻身的機會。江落安慰完了自己後,卻還是想不明白這個“以自己的損失為誘餌”是什麼意思。


  算了,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


  江落撿起銅板,再次開始算傅衛、張橙、趙頒的卦。


  他沒法直接問這三人是不是池尤,隻能迂回地換個方法,“他們對我是否有害。”


  算出來的結果出乎預料,除了傅衛是個中掛外,張橙和趙頒竟然都對江落有些敵意。


  江落挑眉,餘光瞥過鏡子,又覺得也有道理。


  畢竟在他們看來,江落可是他們的競爭對象。


  他把銅錢往兜裡一扔,不算了,沒意思。


  算卦這一條方法算是廢了,畢竟這裡對江落有敵意的人不止張橙和趙頒兩個。


  傅衛這種看不出是敵軍還是友軍的中卦,才是值得他注意的。


  快凌晨一點,陸有一和葉尋總算出了房門,他們三個人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宿舍樓,前往了演播廳。


  不過他們三個沒在演播廳發現什麼,一無所獲地又回了宿舍樓。


  “對了,葉尋,”江落問道,“你說的宿舍裡對你有敵意的人是怎麼回事?”


  葉尋搖搖頭,小粉的黑眼珠子裡倒映著路燈的暖光,“他叫張楓,我聽了不少八卦,他和我宿舍裡死去的那個練習生之間有過些摩擦。我睡在死去練習生的床上時,他推了我一把,說了一句‘你憑什麼代替他’的話,聽起來像是在為死去的人不甘。”


  奇怪點就在這裡。


  明明生前關系不好,死去之後又為什麼敵視佔據了對方練習生位置的葉尋?


  而且葉尋冥冥中有種感覺。


  張楓並不是真的為舊人不甘,他隻是在用這種的方法,來在葉尋的身上宣泄著恐懼與怒火。


  來到這裡的第一夜,隻得到了一些疑問。第二天醒來之後,江落懶洋洋地跟在眾人身後,打了個哈欠,不急不緩地走進了錄制大廳,站在人群身後。


  人群成功擋住了他,陸有一和葉尋也在最後站著,三個人跟三條鹹魚一樣,一點兒也不想露臉。


  但他們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比他們更鹹魚。


  工作人員黑著臉道:“司歸又遲到了?”


  人群哄然大笑,有人帶著嘲笑意味地道:“這麼不積極,他還來這幹嘛啊?”


  “天天一副兇神惡煞臉,媽呀,我跟他一個宿舍,都快要被嚇死了。”


  “哈哈哈你們別鬧,嬌嬌明明那麼可愛!”


  陸有一恹恹道:“我也認識一個叫嬌嬌的朋友,他也特別可愛。”

作品推薦

  • 舔狗打工日記

    我舔了江岸三年。 給他做飯洗衣,還幫他寫選修作業。 后來有人問他:「江岸,林晩月舔了你這麼久了,你就沒動心?」 昏暗的燈光下,我聽見他輕笑了一聲。 「嗯?她只是個保姆而已啊,我為什麼要動心。」 全場一陣哄笑。 但他們不知道,江岸每個月給我 6 萬塊錢。 我其實……真就是他高薪聘請的校園保姆。

  • 系統要我攻略他

    系统让我攻略男主。 攻略到一半,他把男主噶了。 漫不经心道:「手滑了。」 我:.… 后来,他披上男主壳子。 主动解开衬衫,引诱我坐到他身上。 「来,用我教你的那些,撩拨我,攻略我…..」

  • 萬米心動

    飛機失速那一刻,機長男友下意識喊了副駕白月光的名字: 「若真埋在同一片土地里,是不是也算與子偕老了?」 后來,他倆教科書式的迫降成為一段佳話,而我作為塔臺指揮主動離職。 許久后再見,仍是他執飛的航班,他在客艙廣播說等一個人回家。 我走到廊橋盡頭等他下機,笑問道:「周機長還沒跟許小姐合葬吶?是缺錢買盒嗎?」

  • 我穿成了葫蘆娃救爺爺裏的反派蛇

    我穿成了千年蛇妖。剛睜開眼,耳邊就炸雷般響起那道經典臺詞:「妖精,快還我爺爺!」只見洞口,七個美少年正嫉惡如仇地瞪著我。再看看我身旁,那個赤著胸膛被捆綁起來的銀髮性感美男。Vocal!!居然是傳說中的葫蘆娃救爺爺?

  • 春心動

    "多事之秋,永盈郡主遭遇山匪撞壞腦袋,記憶錯亂,誤將自己當成了某話本的女主人公。 這不要緊,要緊的是,她還將那位與自己勢同水火的「死對頭」認成了常與她私會的情郎。 眼看情郎打完仗回京後遲遲不來尋她,仿佛全然忘了她,向來眼高於頂的郡主氣呼呼放下身段,搬了把梯子,一把架到了將軍府牆下。"

  • 淋雨小狗和它的傘

    照顧 10 年的瞎子男朋友復明了。我妹妹冒充我跟他談起了戀愛。 男朋友來我家,妹妹卻聯合爸媽把我鎖在衣柜里。 我透過縫隙看著兩人漸漸地親在一起,嘴角卻漸漸勾起。 她還不知道吧,這個瞎子是東南亞背著數條人命的瘋批。 后來她被關在陰暗的地下室,被人廢了一雙腿,求著我換回來。 我平靜地看著她,「這個地下室我待了 10 年,現在輪到你了哦,我親愛的妹妹。」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