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該死的求生欲[穿書] 3634 2024-10-29 20:47:12

  江落睡眼惺忪,努力打起精神,“雲南寺廟?哪個寺廟?”


  葛祝道:“金鹜寺。”


  金鹜寺是雲南有名的藏族佛教寺院,江落下意識看向葛祝,葛祝以前是佛家子弟,後又從佛轉道,現在去佛教寺院,葛祝心裡豈不是很復雜?


  但一看,他就看到葛祝穿著一身仙風道骨的道袍,興致勃勃地和匡正討論著寺廟齋飯,“聽說人家蒸出來的米飯都老香了,我以前去過金鹜寺,我跟你說啊,寺廟裡面算命佔卜的不要信,賣東西的對半砍,問你要十塊其實三塊就頂破了天……”


  江落:“……”


  他面無表情地收回了眼,扭頭去跟葉尋道:“小粉借我抱一抱。”


  葉尋把兔子玩偶遞給了他,江落揉了兩把兔子耳朵,“第一關的時候不能帶特殊工具,你隻能把小粉放在了酒店,第二關的時候應該可以帶上了吧?”


  葉尋點點頭,“可以帶。”


  江落想起自己那一書包的符紙,陰森森地笑了,“那可太好了。”


  金鹜寺依山而建,面積巨大,坐擁著一處高山和龐大湖水。寺廟建造以白牆金瓦為主,倒有些像西藏的布達拉宮。①


  他們坐著寺廟的觀光大巴一直到金鹜寺下方,中軸臺階足足有兩百層,這處地勢高,若是想要一口氣爬上去,很有可能會遇見些高原反應,一行人便爬爬停停,說說笑笑地來到了寺廟前。


  卓仲秋和這所寺廟中的高僧是熟識,她和葛祝去找高僧問好。江落和其他人隨便地在寺廟中逛了逛,陸有一拖著江落捐了不少香火錢,美名其曰,“心不誠錢來湊,你快拜一拜。”


  江落以前是不信這個的,但都穿越了,還穿越到這靈異神怪的世界,他對這些神佛至少抱有一定的尊重。


  他跟著同伴們一起跪在了拜墊上,標準地彎腰拜佛,他心想,我的要求並不多,隻要池尤死了就好。


  他們在山上玩了兩個小時,下山找了家藏族的旅行社吃了頓晚餐,很快就回到了酒店。


  晚上稍晚的時候,江落正在洗澡,外頭有人敲門,過了一會兒,陸有一跑到浴室門口道:“江落,有人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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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


  “馮家的人,”陸有一壓低聲音道,“他說馮先生想見你。”


  馮先生,自然指的就是馮厲了。


  江落抹了把臉,睜開眼想了一會,“他有說見我是為了什麼事嗎?”


  陸有一道:“什麼都沒說,隻說馮先生想見你。”


  江落摸了摸右手上的陰陽環,馮厲為什麼想要見他?


  他這第一場比賽,除了拿到了第一名,應該也沒什麼其他特別的地方。


  江落思索了片刻,道:“讓他先回去,替我說聲不好意思,就說我現在不方便去見馮先生。”


  陸有一應聲離開了。


  馮厲身為《惡鬼》裡的主角攻,能和池尤成一對的男人,江落可不會小看他。


  馮厲很強,江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和池尤聯合在一起,讓池尤變得更強。但在不了解馮厲這人的具體性格脾氣之前,江落還不想貿然去見他。


  更重要的事,江落今天出去玩得很累,他任性,洗完澡就想上床,不想再去應付亂七八糟的人。


  被陸有一拒絕的馮家弟子一路上了五樓,敲了敲馮厲的房門,裡面傳來一道冷靜的聲音:“進。”


  馮家弟子推門進去,就見馮厲正和卓正宇下著棋,馮厲並沒有回頭看他,卻好像腦後長眼似地淡淡道:“沒找到人?”


  馮家弟子拘謹地道:“先生,江落說他現在不方便來見您。”


  馮厲執子的手指一停,側頭看向弟子。


  他的眸色很淺,好像人間煙火從不過眼,但給人帶來的壓迫感卻厚重得猶如實質,弟子瑟瑟發抖,馮厲緩緩放下棋子,自言自語,“不方便?”


  卓正宇哈哈大笑,“馮厲,你太老派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哪有一天到晚闲著沒事就等著你來叫人的,他們天天忙得很,玩都玩不過來!你要想見人,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


  “算了,”馮厲重新看向棋盤,語無波瀾道,“不方便就不方便吧,那就不見了。”


  卓正宇眼見著下棋要輸,便趁機耍賴地將棋子一扔,擺上來了下一場比賽地點的地圖,“那就先來做正事,咱們兩個還沒決定好把那些學生們分到哪塊區域呢。”


  馮厲看了眼地圖,從一旁的學生名單中找了找,抽出了一張紙條,放在了地圖中最兇險的地方。


  卓正宇探頭一看,紙條上正寫著“江落”二字。


  他瞅了一眼馮厲,心道你可真夠記仇的,就因為人家孩子拒絕來見你,就把人家孩子放在最危險的地方。


  但最危險的地方收獲也越多,卓正宇想了想,把自家女兒的名單也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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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卓仲秋:……我謝謝你啊


  ①原型為松贊林寺,有興趣可以去康康


第19章


  五天休息時間一過,眾人就坐著大巴來到了第二關比賽的場地。


  仍然是下午時分到的目的地,目的地是名為長青高中的住宿學校,正好是江落他們整理出來的十所學校之一。


  在看到這所學校的時候,江落就想起了之前背過的信息。


  長青高中,原本是本市的重點高中,地處偏僻,設施老舊破敗,但升學率卻很可觀。2012年教育局撥款,長青高中經過擴建後分為了新老校區,在新校區學習的是高一高二的學子,老校區的是高三以及高四復讀的學子,因為老校區更為偏僻清淨,能給備考生一個安靜的學習環境。


  隻是這本來的一次普普通通的擴建,卻出現了一場事故——一名高三的女生在擴建期間失蹤了。


  長青高中是寄宿制學校,學生一個月隻能回家一次,學生在在校期間失蹤,這件事在當時鬧得很大,並且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裡,又連接失蹤了幾個女生,擴建工地的工人也出意外死了兩個,長青高中徹底從重點中學裡除了名。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很多學生和家長不信邪,並暗暗欣喜長青高中降低分數線的事,因此長青高中的學生人數並不比其他重點高中少。


  但今年,長青高中又出事了。


  工作人員在最前方拿著喇叭道:“第二關的比賽,時間共計為三天。三天之內,大家要找到2012年失蹤的那個女生,以及工人死亡的原因,還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本次比賽結束後,我們會根據你們的回答從優擇取三十人進入下一關。你們安排的宿舍在老校區內,老校區的學生已經搬到了新校區之中,第二關的比賽也會進行直播,在比賽開始之前,還請大家和我們籤一個死亡免責協議——”


  “三十人?!”


  “我靠……這是直接淘汰一百人?”


  “四比一的概率,這一關怎麼這麼狠!”


  議論聲炸開,猛地蓋住了工作人員的聲音。


  江落嘖了一聲,“免責協議,這麼嚴重?”


  卓仲秋很淡定地安慰大家,“別擔心,我老爹今年當選了評委,賽前我給他打過電話,讓他多多照顧我們。就算這一關再兇險,我們肯定也安全。”


  葛祝感嘆道:“跟著卓姐走就是有安全感啊。”


  卓仲秋帥氣勾唇,“小事。”


  聽了她的話,本來就已經做好準備的白樺大學01班的學生更加放心了,坦坦蕩蕩去籤了死亡免責協議,又跟著工組人員前往宿舍。


  老校區的宿舍是四人間,兩張上下床鋪外加四張並在一起的書桌,十平方米左右的屋子顯得格外擁擠。剛一走進宿舍,就迎面撲來了一股潮湿的臭味。


  這臭味好像是垃圾堆放了許久,又像是下水道中的惡臭,聞人連捂著鼻子,嘆了口氣,“一看就是男生宿舍。”


  “當然是男生宿舍了,”前面的工作人員笑呵呵道,“老校區了,下水道經常會壞,大家多擔待擔待。”


  “擔待是可以擔待,”陸有一疑惑地指了指卓仲秋,“為什麼我們男生宿舍,她一個女的也進來了?”


  工作人員笑容不變,“安排宿舍的時候出錯了吧,但沒事,男生女生也沒差別,卓同學可以來一樓教職工的衛生間洗澡上廁所。”


  有個男生在後面大聲道:“那我們不是沒法光膀子走路了?”


  “隨你怎麼光,你脫光也可以,”卓仲秋懶洋洋地拖長音,“兄弟,我喜歡的是漂亮軟乎乎的女孩子,你沒胸又多了二兩肉,就不必想太多。”


  轟笑聲響起。


  工作人員每走到一間宿舍,就會按著名單叫名字,到六樓最末尾的一間宿舍時,工作人員道:“江落,卓仲秋,白葉風,徐巖。”


  江落側身看去,正好看到白葉風滿面微笑地帶著一個人走到他的面前。


  “好巧,”白葉風笑看著黑發青年,“我們竟然是一間宿舍。”


  那種古怪的熟悉感覺又來了。


  江落微微眯了眯眼,“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巧。”


  這間宿舍兩個白樺大學的人,兩個山海大學的人,簡直不能用一個“巧”字來形容。


  工作人員帶他們到了宿舍就離開了,四個人在門口站了一會,被白葉風帶過來的名叫徐巖的人警惕又敵視地看著江落,看來在白葉風追隨者的心中,已經把江落看成第一敵人了。


  卓仲秋抬手搭在江落肩膀上,兩人一起走進宿舍,“先選床位。”


  六樓的房間也有一股下水道的臭味,但身處其中久了之後,也就聞不到了。


  幾個人整理完了自己的東西,江落和卓仲秋就離開了宿舍。


  不用明說,他們幾乎兩兩一組,沒有和對方多說話的準備。


  在這場比賽裡,不是同一個學校的人都是彼此的競爭對手,一百三十人裡面隻有零頭能進入下一關,誰對誰都很防備。


  白樺大學的人聚集在宿舍前面的空地上,匡正和聞人連一間宿舍,陸有一和葉尋一間宿舍,葛祝和塞廖爾一間宿舍,經過對比後才知道,每間宿舍的四個人竟然都是兩兩一個學校。


  “都是四個人一間嗎?”江落皺眉,“那紙條上說的4-5人間指的難道不是老校區宿舍?”


  “很有可能,”聞人連思索道,“這一條的指向太模糊了,目前還沒有什麼能對得上的信息。”


  他說完,看向江落,“江落,你有看到什麼嗎?”


  江落回頭看了看宿舍樓。


  天色陰沉,老舊的宿舍樓灰敗破舊,一些牆皮從三四樓處脫落,露出裡面灰白色的牆體來。


  潮湿,晦暗,看著就讓人心裡壓抑。


  “這裡讓我感到很不舒服,”江落的眼睛從六樓掃過,停在了末尾的宿舍窗口處,窗口處那裡站了一個人,正在往下看,江落認出了那是白葉風,江落繼續緩聲說道:“從走進老校區開始就有這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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