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恆星時刻 3315 2024-10-29 20:46:20

  而倪遲伸手到口袋裡,不知掏出了什麼,擰開來。在迷亂的燈光下,他隨著貝斯和節奏吉他的律動而擺動著身體,舉著左手,食指指向天花板,右手則拿到臉前。


  這時前排的樂迷才忽然發現,原來他手中拿著的是一隻口紅。


  “哇是要塗嗎?!!”


  他並沒有塗在嘴唇上,而是用這隻暗紅色的唇膏,在自己的下半張臉上畫了個巨大的、血紅色的叉。


  他將口紅隨手扔下臺下,觀眾池爆發出驚人的尖叫,所有人都低下頭,拼命地去尋找那隻唇膏。


  在抬起頭時,眾人忽然發現,倪遲的嘴竟然被一團白色的布堵住。


  慢半拍的阿迅忽然間認出那個團成團的布露出來的一小塊刺繡圖案,是一隻小鼴鼠。


  “這不是我的安撫巾嗎……”


  歌詞像血一樣濺在大屏幕上,倪遲用被堵住的嘴含混地唱著。


  [哪有什麼公平的宣言]


  [底層的反抗是上流人的消遣]


  作者有話說:


  ——樂手採訪時的評論——


  [woc四男模素顏都好好看啊!!]


  [怎麼大家表情都這麼嚴肅,srds四位的冷臉都好帥……]


  [因為採訪是昨天的吧,那個時候正是打人風波鬧得最兇的時候,qyy被網暴,其他三個也不好受吧]

Advertisement


  [我看到b組其他組也是素顏,怎麼就我們b組沒妝發,是概念嗎還是節目組針對啊?]


  [看到隔壁評論區說b組根本沒有時間做妝發,一直在彩排,好慘……]


  [我去這個記者問的都是什麼問題啊,什麼叫下一個秦一隅??南乙就是南乙,秦一隅就是秦一隅,他們都是獨立的個體好嗎?]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南乙冷臉都覺得好蘇……冷冷淡淡說“哦,所以呢,我怎麼看”這種話,特別渣蘇]


  [woc我沒聽錯吧??什麼叫“秦一隅的巔峰在遇到我之後才會出現”???你小子好敢說!]


  [我想了一萬種答案,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你們真的是戀綜吧……]


  [之前的不算,媽呀ny你好強的佔有欲,無落時期的高光以後都由你來覆蓋是吧!]


  [不是,朋友們你們想想,這個採訪是輿論差到谷底的時候,那時候誰都不知道還能翻盤,ny偏偏這時候這麼說,是鐵了心要和qyy一起跳火海啊,我的媽呀感天動地的xql]


  [完了,我是不是又磕到真的了,我好害怕……]


  ——小劇場——


  B組男生宿舍:


  工作人員催促著眾人去做妝造,但南乙忽然想起自己有個很重要的東西沒有拿,於是臨時趕回宿舍。


  回房間他打開抽屜,找到那個小盒子,放進口袋裡,剛關上臥室門出去,就看見對門阿迅和李歸的房門也被打開。


  看著那個背影,南乙心想,阿迅也回來了?


  “阿迅?”他喊了一聲,房間裡傳來回應。


  “嗯?”


  聲音是一個聲音,但是南乙就是非常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他走過去,直接打開門,裡頭的“阿迅”果然嚇得一抖,轉過身來,露出很乖的笑臉。


  “怎、怎麼了?”


  “你跑你哥房間幹嘛?”南乙直接問。


  眼看被戳穿,倪遲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下來:“我借個東西。”


  “什麼東西?”南乙雙臂環胸,盯著他的臉。


  “哎呀你別管了,不是什麼重要的,小玩意兒而已,反正我哥的東西就是我的。”倪遲站起來,走到南乙面前,拿過他頭頂的墨鏡替他戴上,然後拍了拍他的肩,“祝你早日康復哈。”


  南乙還是不依不饒:“你老實交代。”


  “別問了行不行啊南乙大偵探。”


  倪遲突然想到什麼,“對了,剛剛我來的時候碰到秦一隅了,他到處找水,估計嗓子難受你沒事兒給他帶杯水回去吧。”


  說完人就溜了。


  南乙回到化妝間,將保溫杯放到秦一隅的化妝臺上,衝著正和阿迅玩繞口令的秦一隅說:“喝吧。”


  看你這話多得也不像口渴的樣子。


  秦一隅:“天哪你是專門回去給我拿水的嗎?小乙你怎麼這麼愛……”


  南乙:“停。”


  果然被那小子騙了。


第65章 久違一吻


  倪遲的現場感染力讓直播彈幕暴增, 收看人數也越來越多。


  [S組必贏啊!我都想去現場開火車了]


  [下面是不是有人在揮執生的大旗啊,好酷!]


  [他居然沒有吐掉那個塞嘴裡的布??我以為會狠狠吐到地上,居然還是用手拿下來的]


  [還塞回口袋裡了hhhh, 之前不是裝備亂丟的嗎?]


  [這首歌太執生了, 感覺就是加了三個樂手唱執生自己的歌]


  坐在觀戰席的秦一隅難得地沒有插科打诨, 頗為專注,相較於倪遲的唱, 他對整首歌的器樂編排更感興趣,聽得很仔細。


  這個編曲顯然是更突出電吉他,貝斯技術很扎實, 但律動並不突出。


  “尼克的貝斯挺穩的。”他忍不住說, “那個缺B彈得就比較跳。”


  “缺B?”南乙皺了皺眉, 忽然反應過來, “你別給人瞎起外號。”


  “那你還老跟著叫人蠟筆小新呢。”秦一隅反駁。


  南乙懶得跟他辯,第二段副歌結束過到bridge部分時,兩人都蹙了蹙眉。


  “節奏吉他亂了。”秦一隅緩慢地眨了下眼, “拖拍了。”


  “鼓很準哎。”遲之陽對節奏也很敏感,“芮遊的臉色都變差了。”


  直播鏡頭從舞臺全景切換到倪遲個人的電吉他solo,雖然看不見, 但秦一隅能明顯聽到阿丘演奏上的瑕疵。


  一旁的嚴霽也開口道:“怎麼感覺倪遲的也有點飄了。”


  “倪遲沒問題。”南乙說。


  秦一隅解釋道:“倪遲是主音吉他,阿丘是節奏吉他。節奏吉他通常都是彈整曲的和弦和一些重復的riff, 是需要控場能力的,主音吉他一般都是彈旋律, 像倪遲這種就不止, 還要承擔器樂的高光部分, 簡單來說一個求穩, 一個求險, 但在倪遲solo的時候,節奏吉他亂了,沒拽住,就顯得花哨炫技的solo聽感上有飄的錯覺。”


  “還是磨合的問題。”南乙說,“樂手之間會相互影響,現場表演,不確定因素太多,返音可能也有問題,歸根到底練得不夠,節奏吉他如果練出肌肉記憶,是不會輕易被影響的。”


  遲之陽嘖了一聲,想到被換掉的AC的隊友,很想罵人,但忍住了,隻嘀咕了一聲:“中途換上來當然沒時間練……”


  演奏上的瑕疵對樂手來說是很好發現的,但對現場的聽眾和樂迷則沒那麼明顯,他們情緒激動,相比起器樂聽得更多的還是人聲。倪遲的solo甚至即興發揮了一下,往後延了延,試圖給阿丘緩衝調整的時間。


  這個樂段很快就帶過,視效結合現場6名樂手的配合,情緒一波波推進,大屏幕上燃燒著熊熊烈火,舞臺邊緣也噴射出火焰。


  倪遲摘下立麥上的麥克風,背著紅色吉他,在舞臺上跑著、蹦著,高舉著手,重復唱著:


  [沒有改變


  沒有改變


  世界從來沒有改變


  世界永遠不會改變]


  明明是全新的原創曲,但觀眾池裡的所有人都仰著頭,高舉著手,和他一起唱著重復的歌詞,浩大的聲浪撲面而來,愈發高漲。這個紅與黑交織的livehouse,成為人們窒息生活的密盒,鑽進去就能拼命地宣泄,走出來,又會變回沉默的體面人類。


  倪遲回到立麥前,重新放好麥克風,彈奏了一段極其出彩的旋律,仰起頭,紅色的燈光照在他汗津津的臉上,那雙細長的眉眼此刻顯出幾分妖異。


  他笑著,嘆息一般唱出最後兩句:


  [2億年後誰都灰飛煙滅


  恐龍也不見]


  所有燈光都消失,巨大的舞臺屏幕上,一切都湮滅成灰燼,四散開來,如同歌名一樣。


  “原來一開始怪物的腳真的是恐龍啊。”遲之陽鼓著掌感嘆道。


  S組的舞臺結束,巨大的尖叫聲將主持人的聲音都埋沒。站在立麥前喘息的倪遲從歌曲的氛圍中一秒脫離,聽見臺下都在喊他的名字,笑得有些害羞,打了個暫停的手勢。


  “你擦擦汗啊!剛剛那個布呢?”臺下一個女樂迷聲音大得驚人。


  倪遲愣了一下,“不了不了。”


  阿迅慢吞吞說:“反正都咬過了,擦就擦吧……”


  在主持人的帶領下,投票流程結束,開始了對live相關的採訪。


  “S組的演出真的非常精彩,完全看不出隻花了兩周時間,從寫歌到排練,一切都是從零開始。”主持人看向臺上的樂手,“現在成功地表演完,我想S組的樂手們應該也有很多感想,和我們的樂迷分享一下吧!”


  所有人都看向倪遲,於是他接過話筒。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說一些客套話,但沒想到,他開口第一句就點了另一個樂手的名字。


  “我要感謝霧都怪物的吉他手契克老師,他參與編寫了《灰飛煙滅》的吉他和弦,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他沒能上臺表演。”


  一旁的阿丘挑了挑眉。


  臺下的觀眾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觀戰席的其他樂手都表情各異。


  秦一隅睜圓了眼睛、捂住嘴,遲之陽兩手往下拽著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兩隻顯眼包的中間隔著面無表情的南乙,有種微妙的幽默感。


  “當然,沒能上臺的還有4名樂手,希望大家都能記得他們。”他一一報出樂隊名和樂手名,說了“謝謝”,本以為結束,誰知他又掏出口袋裡的安撫巾,舉了舉,“謝謝等會兒會上臺的阿迅,我的哥哥。”


  “哦對,還要謝謝放我一馬的南乙老師。”倪遲笑了出來,“沒啦。”


  聽到最後,秦一隅的眼睛是真的睜大了,有種笑嘻嘻吃瓜結果最後吃到自己頭上的感覺。


  “這裡怎麼還有你的戲份?”他看向南乙。


  南乙冷笑一聲,想起來還是覺得非常離譜。


  明知道倪遲那小子是騙人,他還是大老遠帶了水。


  “問問你自己吧。”他帶著一些不明顯的私人恩怨,把話題拋還給秦一隅。


  “問我?”秦一隅歪頭,不知又從哪兒找了根新的棒棒糖,叼在嘴裡,“我怎麼了?”


  “喝點熱水吧。”


  “哎,A組上場了!”遲之陽拍拍南乙的手臂。

作品推薦

  • 皇后能吃是福

    吃飽喝足后,我被抓去當皇后。當晚,我和竹馬皇帝都吐了。 我有些尷尬。 我是螺螄粉和臭豆腐吃多了,撐吐了。 他是被我臭吐的。 他咬牙:「白綾還是鴆酒?」 我猶豫了下:「鴆酒給我加勺蜂蜜?」

  • 霍小將軍的守財妻

    我替庶妹嫁給死在戰場上的霍小將軍守寡,繼承了他的華屋、美婢。 霍家的長輩覺得我受了天大的委屈,金銀珠寶成箱地往我屋里送。 日子過得太爽時,我那個死在戰場上的丈夫卻詐尸還朝了…… 天啦嚕!好日子眼看就要到頭啦,怎麼辦?

  • 校草室友不對勁

    校草室友尿床。來我床上睡。 他卻說有保溫杯硌到他了。 我明明前胸緊貼他后背,哪來的保溫杯?

  • 手可摘星辰

    推開診療室的門,我有點發愣。裏面坐著的人,是我五年前的前男友顧星辰。 當年他本來也不喜歡我,是我倒追硬追來的。 所以我提分手時,他沒挽留。 幾年不見,他變得更冷淡了。

  • 我和我媽一起穿了

    "我和我妈一起穿了。 她是京圈大佬的夫人。 我是酒吧啤酒小妹。 我已经高攀不上我妈。 我在她家别墅、公司外蹲守,但每次都被保镖拎走。 她家京圈太子爷发现了我,对我嗤之以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覦我?」 「算了,看你这么喜欢我,就勉强同意你做我女朋友吧。」 他好像误会了,不过这也不是不行。 婆婆也是妈,我这就来投奔你啦。"

  • 冷門CP 不興嗑

    "我在某视频软件上发布了我家的装修视频。 接近两千平的别墅被我装得大红大绿贼拉喜庆。 在一片「哈哈哈哈哈哈」与「小姐,您看老奴拴哪儿合适」的评论里。 有个叫路的男人,特别认真地评论了句:「报看,审美差得离谱。」 并且评论还被高赞顶到了最上面,我打开手机一看气到跳脚。 从小我就被人说审美差,越说我越恼,我直接提起键盘,奋起反攻,「那看看您家能有多好看呢?」"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