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S紅了眼，不顧系統的警告，忘記了原本的任務。
蘇洛塵和白浣清的屍體血淋淋的躺在我面前，我瘋狂的笑起來：“去你媽的任務，老子不幹了。”
誰也不能在我面前傷害凌慕雲。
他原本在這個世界活得好好的，我替他解決了想要害他的人，他以後依然會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
“宿主你瘋了嗎！”系統在我腦子裡瘋狂尖叫，“你怎麼可以SS蘇洛塵，他可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狗屁主角，這個世界上這麼多人，憑什麼他是主角？”我嗤笑：“話說，你是我的系統，如果我S了，你也就不存在了吧？”說完，我把刀往脖子上一橫。
系統瘋狂尖叫，一直不停的喊，“住手。”
我充耳不聞。
Advertisement
“棠棠。”可一聲嘶吼讓原本已經沒入皮肉的刀刃停住。
我看向聲音的源頭，是一襲月白衣袍卻滿身血汙的凌慕雲，我呼吸一滯，低聲喃喃：“凌慕雲…”
為什麼他滿身是傷？
是誰傷了他？
“宿主，我早跟你說過了，不管蘇洛塵受到怎樣的傷害，我都會如數奉還到凌慕雲的身上。”
“棠棠，放下刀。”凌慕雲強撐著滿是傷的身體一步一步走到我身邊，他的鮮血將他走過的地方染成了刺目的紅，他將我手中的刀拿走，他輕聲道：“一切都結束了。”
“凌慕雲。”我的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對不起。”
凌慕雲擦去我的眼淚，“棠棠，你沒有對不起我，為你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願的。”
“為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
凌慕雲卻說：“值得，我存在的意義就是讓你知道，盡管這個世界那麼糟糕，可有人是專門為你而來。”
我眼睜睜看著凌慕雲在我懷裡失去溫度。
系統在我腦子裡不停的說，不停的說。
“宿主，你太任性了。”
“現在還有補救機會，我有一次逆轉時間回到過去的機會，但是你會不記得現在發生的事情，我要你答應我，回到過去之後，不可以再亂來。”
我嗤笑，“來你妹。”
“本小姐不陪你玩了。”
我一把火燒了蘇洛塵的東宮，抱著凌慕雲的屍體，與他一同葬在了火海。
“這是你第二次因我而S了。”我在心底默默道：“希望不要再有第三次了。”
我緊緊抱住凌慕雲，就像墜樓之時他緊緊抓住我一樣。
聽系統說墜樓之後，凌慕雲的屍體被火化後帶回了老家安葬，而這一次，我們就算化成了灰也會一直在一起。
9
我從噩夢中驚醒，夢中我置身於火海，被滾滾濃煙嗆得窒息而S。
醒來好久那種窒息感仍然無比強烈，仿佛我剛從火中S過一回。
系統在我腦海中提醒，“這噩夢可怕吧？你要不好好完成任務就是這種S法，被火燒S很可怕的，宿主你可千萬不能這樣做。”
我嗤笑：“誰要這種S法，古代妃嫔最普遍的S法不是服毒嗎？我難道在被火燒之前不能先服毒而S？你可別拿S當做威脅我的籌碼，哪種S法我都不怕。”
“話說，你是我的系統，一直在我腦子裡叨叨個不停，我要是被火燒S，你會不會也很痛苦？”
系統不說話了。
我根據他對我被火燒S這種S法的反應猜測，我受到傷害會影響到他。
這讓我心情頗好。
過了一會兒系統提醒我說，在祭祀大典上有人要在我酒杯裡給我下毒，讓我不要喝，他怕我不聽勸，囑咐道：“你要是喝了你不會S，但凌慕雲會為了救你而S。”
我冷下臉來，“最好是我不喝，他便沒事。”
系統：“那肯定。宿主要不我們做個約定吧，隻要你保證以後不見凌慕雲，我就能保證他安然無恙。”
我沉默了一瞬，答應下來：“好。”
“那我就放心了，我最近要休息一段時間，不能繼續日日監督你，你要收斂一點。”
我好奇：“你還要休息？”
系統：“是因為你太不讓人省心，所以我需要休息恢復元氣。”
他剛說完，蘇洛塵便來了，來商量祭祀大典上陪同他的人要換成白浣清這個側妃。
我自然沒什麼意見，痛快答應了。
系統在腦子裡弱弱提醒我：“你這樣顯得很不在乎蘇洛塵…”
我翻了個白眼，但想起才剛剛和系統做了約定，於是換了一副表情，陰陽怪氣對蘇洛塵說：“我知道白浣清出生名門世家，和比我這種出生鄉野的肯定更合適，以後殿下還會有更多貌美的女子，她們出生肯定都比我好，比我溫柔，比我漂亮，也都比我合適…”
蘇洛塵哄了我幾句，承諾我說：“棠棠，不管往後我會納幾個妾，你都是我最愛的那一個。”
我當即笑出了聲，他可真能給自己臉，好像我多稀罕他的愛一樣。
不過我還是配合他道:“真的嗎，那太子殿下以後當了皇帝我可是要做皇後的。”
蘇洛塵當即黑了臉，“你知不知道即使你是太子妃說這話也是要S頭的。”
我挑眉，真心實意道：“就算是碎屍萬段，我也會送殿下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的。”
因為這他媽是我的任務。
我嫁給蘇洛塵的第二年，蘇洛塵當上了皇帝。
在系統的提示之下我率先知道了三皇子要造反，在他造反前我冒S潛入三皇子軍中得知了他們的計劃，然後聯合凌慕雲給他們在皇城之中布下了天羅地網，來了個瓮中捉鱉。
三皇子和他的黨羽盡數服誅，不久之後先皇駕崩，蘇洛塵順其自然繼位。
這下蘇洛塵是這個世界最有權的人了，畢竟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了。
整個天下都是他的，那全天下的錢自然也都是他的了，所以他是最有錢的了。
而我兢兢業業為他籌謀，聽系統的話，對蘇洛塵百依百順，簡直就是舔狗本狗。
綜上，我完成了任務。
可系統無情提醒：“宿主，真正的舔狗，是直到對方S去或者自己S去都不會停止愛對方，所以你隻完成了兩項哦。”
“啊，很簡單，我可以立馬S！”
系統聲音虛弱道：“難道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值得你留念的？”
當然有。
可是我活在這個世界的前提是要當蘇洛塵的無腦舔狗，那即使我在這個世界有再值得留念的東西，我也割舍得下。
於是我服下了事先準備好的劇毒，然後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可第二天我照常醒了過來。
系統的聲音比我更像服了毒的：“宿主，早上好啊。”
我：“……”
fuke!
我不應該S了嗎？
系統：“沒有呢，我忘了告訴你，在這個世界隻有蘇洛塵要你S你才可以S，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哦。”
10
為了找S我開始瘋狂挑釁蘇洛塵，處處找蘇洛塵的茬兒，當然了也包括找他的新晉寵妃的茬兒，可其他人都太不經逗了，唯有白浣清能夠與我玩個幾回合。
當然我也沒玩得太過火，隻是當他在御花園散步時我就故意在她路過的地方扔了幾十隻毒蜂，把她蟄得滿臉是包。
同蘇洛塵賞月時，我故意把她推進池子裡，寒冬臘月的天氣，她被凍得瑟瑟發抖，嬌嫩的手腳還被凍得長了凍瘡，一整個冬天都沒好。
系統不停在我的腦子裡提醒：“宿主，你不能這麼任性！”
我對此充耳不聞。
諸如此類的事情層出不窮，白浣清被我氣得大病了一場。
白浣清她爹聯合朝中大臣上奏要求皇帝廢掉我將我流放。
可被蘇洛塵駁回了，我成了朝臣們口中囂張跋扈的妖妃。
我真是把能作的S都作了個遍，但是蘇洛塵就像瞎了眼一樣，對此沒說什麼，白浣清被我折騰倒了，在這皇宮之中我實在沒啥樂子可找，無聊得緊。
那日我正在院子裡發呆，有人推門進來，我以為是蘇洛塵，便裝睡，靠在貴妃椅上上閉目養神。
那人開門之後好一陣都沒出聲，我睜開眼睛，發現站在我眼前的竟是凌慕雲。
太久沒見，我竟然不知道第一句該問候他什麼。
倒是他先開口：“好久不見，淑妃娘娘…”
我定在原地，眨了眨眼，半晌才道：“好久不見，凌…將軍。”
凌慕雲笑了一下，他走過來，伸手拿走掉落在我肩上的落葉，然後看著我道：“在這深宮很無聊吧？”
“啊？”我笑笑，“其實還好啦，有很多樂子呢…”
“林疏棠，如果在宮裡那麼不開心，就跟我走吧…”凌慕雲忽然開口道：“白浣清是他父親唯一的女兒，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哦。
原來在凌慕雲看來我把後宮攪和得烏煙瘴氣，是因為我在這裡不開心嗎？
“可我離不開這裡的，凌慕雲。”
…
白浣清病好後，設計了一出大戲，她誣陷我在宮中使用邪術來詛咒蘇洛塵，還在我的寢宮裡翻出了插滿針的稻草人，上面寫著蘇洛塵的名字。
白浣清帶著浩浩蕩蕩一群人在我寢宮裡搜出稻草人時，我差點激動得給她拍掌叫好。
在晉國使用巫術那可是妥妥S罪，會被凌遲處S的，這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那也是沒法救我了。
我總算可以得到解脫。
果然蘇洛塵下旨賜我凌遲處S，我被關押進了詔獄，十五日後行刑。
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可我沒想到在行刑那天，凌慕雲會來劫囚，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官兵層層圍堵之下，他怎麼可能帶得走我？
他根本是想要找S。
我朝他吼：“凌慕雲，你瘋了？”
他卻隻是朝我淡淡笑了笑，“我隻是在遵從我的內心罷了。”
“或許我早該這樣的。”
“凌慕雲，你是要造反嗎？”蘇洛塵站在高牆之上，厲聲道。
“臣隻想要帶她走。”
蘇洛塵：“若我不準呢？”
凌慕雲：“那陛下便當作，臣反了吧。”
蘇洛塵拿過一把弓箭將箭鋒對向我，箭離弦，直衝我的眉心而來，我沒有絲毫閃躲…
終於可以結束了…
可凌慕雲忽然一個閃身將當在了我面前…
“就算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可我依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你S在我面前…”
“林疏棠，不管來幾次，我都會不顧一切，擋在你面前，我不是偏要救你，我隻是太愛你，我想讓你知道這個世間總也不至於那麼糟糕。”
凌慕雲說：“林疏棠，願你日後所求皆所願，所願皆所得，多喜樂，長安寧，歲無憂，有可期。”
本該被凌遲處S的我沒S成，被蘇洛塵關進了冷宮。
11
清晨窗外下了雨。
我睜開眼時，臉上早已經淚痕斑駁。
原來四年前那是第三次，凌慕雲為我而S，每一次他都義無反顧。
我起床，將自己梳洗好，來到凌慕雲的牌位前點上一柱香。
“系統，其實從一開始，真正能讓我擺脫這個世界的就不是替蘇洛塵完成心願吧，他要的就是我愛一人卻求不得，生不如S，我欠他的命我還清了。”
系統沉默了。
“所以，現在能告訴我，我為何在這裡的真正原因了嗎？”
系統嘆息一聲：“噢，竟然被看穿了耶。好吧，我告訴你，其實你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是蘇洛塵的怨念所化，要不是你，他本不會在那天S的，雖然他也就隻是提前S了一天，但你還是剝奪了他的生命，他本來就還對你在他生日那天拒絕他，搞砸他的生日會而生氣，結果轉頭就被你砸S了，所以他怨氣難消，他的怨氣就形成了這個世界，把你們都困住了。”
原來如此，所以我越是不如意，蘇洛塵的怨氣消得越快。
“嗐，其實你認真聽我的話，兢兢業業做蘇洛塵的舔狗，他怨氣早消完了，可誰讓你這麼有自己的脾氣…你們要是再了結不了，投胎都趕不上趟了。”
我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心情，沒好氣道：“行了，他的怨氣消沒消我不知道，我現在怨氣肯定比他大！”
話雖這樣說，但我還是有點慶幸，幸好凌慕雲早就脫離了這裡。
“宿主，你想多了，你以為你每天看到的虛影都是假的啊？”系統提醒：“雖然在這個世界他S了，但他的魂魄一直留在這裡陪你啊，所以他也還在呢，你們要是再擺脫不了，你們就永遠出不去了。”
我爆了一句粗口，往門外走去。
我到朝陽殿的時候蘇洛塵正看舞姬跳舞呢。
看見我，他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棠棠，你來了？”
“是啊，我早該來了。”我舉起劍指向他：“蘇洛塵，一切都該結束了，欠你的命，我還，現在你該和我一同為凌慕雲償命了。”
我S了蘇洛塵。
他沒有掙扎，他說：“原來你也會有在乎的人，真神奇。”
後來我們都脫離了那個蘇洛塵怨念所形成的世界，我在忘川邊見到了凌慕雲，我們一起排隊在等著領下一站的號碼牌。
我想了很久還是對他說：“凌慕雲，即便那隻是一個虛妄的世界，可真的謝謝你，你讓我感受到了從不曾有過的溫暖，讓我知道原來被愛著，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林疏棠，在我看來那不是一個虛妄的世界，我們經歷過，他就是真實的，愛你這件事，我從來都超級認真。”凌慕雲從口袋裡摸出兩根紅繩，“所以，下一站，我可以做那個與你攜手同行的人嗎？”
我們彼此為對方系上了那根約定了來世的紅繩。
何其有幸，在這糟糕的世界上遇見最好的你。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