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天我正常上班，回到家卻發現我家門口被人貼了一張符咒。

那符咒上面還沾滿了紅色的血點，一看就很不吉利。

我嚇壞了，趕緊給顧鳴打電話。

顧鳴看到氣壞了，就要伸手去撕。

我想起網絡上關於符咒的傳言趕緊伸手去攔，生怕有什麼不吉利的，趕緊拍照給道長。

道長的回復讓我心口一涼：「這是驅邪的符咒，有人把你當邪鬼鎮壓呢！點三炷香說清情況，撕掉就好了。」

驅邪？我腦子裡面一下子就想起何翠芳婆婆拿著掃把驅趕我的樣子。

查看攝像頭記錄的視頻，卻沒想到在我們家貼符咒的竟然是何翠芳。

我已經用力隱藏自己了，還努力對她示好，她憑什麼這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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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想法從我腦海裡冒出來。

難道她認為她不孕，是我家的風水影響了她？

我的心如墜冰窟，如果她認定我是導致她不幸的源頭，那說不定她還會再次下手。

04

就在這時候，屏幕上傳來令人惡心的一幕。

等到何翠芳走後沒多久，她老公從屋內走了出來。

一個穿著打扮一看就是非法職業的女人，勾著她老公的啤酒肚上的皮帶往緊急通道走去，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十分鍾後，那女人手機響起支付寶到賬500元的聲音。

顧鳴看到趕緊將我的眼睛捂住：「你看這種髒東西幹什麼？髒了你眼睛，不好！」

我若有所思看著這些，攔著顧鳴：「後面的符咒你別撕，心裡沒鬼就不怕這些，這事你別管，我知道怎麼對付她了。」

第二天我又請了道士來家裡做法，我故意把家門開著就是想吸引何翠芳的注意。

果不其然沒多久我就看到一個身影在過道徘徊，鬼鬼祟祟的。

我假裝沒看到她，一個勁跟著道士磕頭。

就在這個時候她實在忍不住進來了：「大妹子，你這是在幹嘛呢？」

我裝神弄鬼噓了一聲：「道士說我這屋裡昨日進了邪祟，還好有好心人給我賜符咒把他壓住了，今天他就把邪祟收了，我以後賣房也會順利很多。」

聽到我的話，她原先因心虛而低垂的眼一下子亮了起來。

「是嗎？我昨天還想提醒你來著，沒想到貼符的人是做了好事？」

我猛地點了點頭，她似乎徹底放下心來。

就在這個時候道士轉頭看到了她，臉色大變：「妹子，你，你·······」

她看到道士的表情大驚失色：「我有什麼問題嘛？」

道士收斂神色：「我觀你福德宮深厚，透露一二也無妨，你子女宮被人侵佔了，你身邊可能有惡鬼或妖怪害你子嗣不豐，需要每日晚上12點鍾以後沐浴月光方可增福子女宮，切記你出門之時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何翠芳臉色煞白：「你是說我沒有孩子，是因為有邪祟？照月光就可以好？不用請您做法嘛？」

道士桃木劍一揮：「放心！區區小鬼，我教你的法子夠用了，何必花錢，老道從不是為錢才做事，我是因為信奉祖師爺大道！」

何翠芳聽到這話眼睛亮了又亮不住地弓腰道謝。

我勾了勾唇，我觀察了好幾天何翠芳的老公單數日的11點50分準時找小姐辦事，而今天正好是單數日，我坐等看一場大戲。

等到何翠芳走後，我多給了道士一千塊當作演戲的酬勞。

到了當天夜裡12點，我忍住哈欠不睡。

果然看到了一出好戲，翠芳老公前腳剛拖著那小姐去緊急通道辦事。

不到十分鍾何翠芳也出來了，兩撥人撞個人正著。

何翠芳衝過去就揪著那小姐的頭發暴打，那小姐也不甘示弱掐住她的腰就用頭往外頂，嘴裡罵罵咧咧：「你這個黃臉婆管不好自己的男人，你打我幹什麼？」

「你男人說你床上一條S魚，要不是他不能生才不會要你這條爛魚！我要是你，早就離了八百回了，做雞也比你強！」

聽到這話何翠芳愣住了：「賤貨，誰說王雷不能生，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男人，我撕爛你的嘴巴！」

那狐狸精冷笑一聲：「你男人是天閹，你睡了這麼久你都不知道啊？不然他為啥花錢找我啊？那麼短還軟又沒量，也就你不嫌棄！」

何翠芳呆愣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抄起鞋子就往王雷身上扔。

05

王雷一把衝過來扇了那小姐一個嘴巴子：「臭婊子讓你多嘴！」

小姐也不是吃素的當場就打電話報警了:「喂110嘛？這裡是·······」

話還沒說完王雷就衝過去搶奪手機，小姐一個俯身從他身前溜走從樓梯往下跑

「警察，救命！S人了啊！！」

何翠芳則抱住王雷的腿：「你不準走，你給我說清楚，她說你是天閹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不能生，你給我說清楚了！」

王雷拼命捶打何翠芳的臉，血濺了一地。

我沒忍心看，默默關了監控，害怕那小姐不能成功報警，今夜會S人，匿名幫忙報警，還叫了救護車。

當天我就聽到了樓外的警笛聲，後來連續幾天我都沒有再看到何家人的身影。

物業還在小區門口隱晦地寫出：「本小區xx棟業主因招嫖入獄，請各位引起重視，不要做違法的事！」

我看到這橫幅心驚肉跳，還不知道王家一家人回來了會不會鬧。

果然等何翠芳和她婆婆再出現的時候，她婆婆手上正拿著那張橫幅。

而她的臉上纏著繃帶，身邊還多了兩個男人，長得和何翠芳極為相似。

那兩個男人像押犯人一樣將何翠芳擒住，等到了王雷家門口的時候。

她突然奮力掙扎:「哥，求你了 求你了，不要送我回去，我會被她們打S的！」

「王雷根本就不是正常男人，我才知道正常男人是支稜的，他根本不行還說是我不能生，喝了酒就打我！求你了，哥！」

誰知道那男人根本不向著何翠芳，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賤貨，大庭廣眾說這些也不知羞恥！」

「哪個大老爺們喝了酒不打人？」

「你收了王家二十萬彩禮，你就是S，也要給我S在王家！別給娘家惹麻煩！」

「王雷打你，也是因為你脾氣不好，不過嫖個婊子，有什麼好生氣的！」

「要不是你沒福氣給王家生孩子，她能出去找？你看我們隔壁村春芳，人家老公跟前頭一個婆娘結婚三年也是不能生，娶了她馬上生個大胖小子！」

「你命裡沒福，你就得認！」

何翠芳笑得癲狂，眼中帶淚：「哦，我沒福所有沒兒子，都怪我沒福氣他才出去找，呵呵！」

那兩個男人看她這樣反常，害怕出事不敢動了，半晌才出聲：「你不要想著離婚了，離婚了誰會要你這個黃臉婆，王雷好歹是大城市的人，你離婚隻能再嫁給村裡的老光棍，一樣喝酒了打你。」

「哥，也是為了你好，乖乖回去過日子，還作什麼作！」

她婆婆也跟著幫腔：「你這賤蹄子敢離婚，明天我就去小區貼大字報，讓別人都知道你是隻下不了蛋的雞，不是你無能，我兒子怎會出去嫖？」

「娶你，我們王家真是做了孽了！」

我看到這裡徹底確定了原來真的是王家母子自己貼的大字報！

何翠芳低垂著頭默不作聲，我卻覺得她此刻的表情更可怕了。

她擦幹淚順從地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她婆婆面前狂扇自己巴掌，清脆的巴掌連綿不斷地響起，何翠芳的嘴角滲出血來。

她婆婆也不說話，也不扶她起來，隻是斜著眼睛看她。

何翠芳一邊扇一邊說話：「媽，求你了，別貼大字報，我丟不起這個人！」

「媽，我錯了，你說的對，我就是個無福的人，王雷肯要我，就是我天大的福氣！」

「我給王家就是當牛做馬都還不了這份恩情！」

「我害得王雷進了局子，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是個賤貨，賤貨就該打！」

「媽，你放心，等王雷出來了我一定跟他好好過日子，大老爺們玩個婊子算什麼事，我不該大驚小怪，我鬧就是我賤！」

「本來嘛，夫妻吵架哪裡需要警察插手，也不是是哪個二百五報的警，真是晦氣！」

「媽，等我知道了，我一定弄S她！」

我聽到這話嚇得瑟瑟發抖，怎麼到頭來還是怪到我身上了。

還好我早有準備打電話報警用的是家裡沒怎麼用過的副卡，昨天那張卡已經被我丟掉了，應該查不到我頭上。

後續那幾天我都躲著何翠芳走，看到她似乎確實認命了。

每天天不亮就進進出出打掃衛生，買菜做飯擦地，都恨不得把她婆婆供著。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她搬了一棵發財樹到屋裡。

06

她婆婆一臉怒色：「你老公還在局子裡，你今天還有心思弄這些玩意，你說說這破玩意花了多少錢！」

說完她婆婆按著她就是一頓打，她也不吭聲就任由人家打她。

拳頭像雨點一下落下，她護著發財樹一聲都沒吭。

等她婆婆打累了她才出聲，露出一個討好的苦笑：「是小區裡挖的，沒花錢，人家說這個樹是發財樹，可以旺財，王雷下午就回來了，我想他高興！」

「媽，你不想王雷發財嗎？」

她婆婆冷哼一聲，這才放過她，轉身走了。

她努力將那一大盆發財樹挪進屋裡，小小的身影看上去很是可憐。

再後來我看到她提著滿滿當當的菜回來。

到了下午王雷回來了，她婆婆樂得臉上笑開了花。

她婆婆擺了火盆讓他跨，又用艾草將他渾身拍打了一遍。

「保佑我兒霉運全消，無災無難，從今以後萬事順意！」

「兒子，大難不S必有後福。」

「你那婆娘，她爸媽把她從老家送回來了，現在被我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現在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你來吃呢！」

話音剛落，何翠芳端起一盤紅燒肉出來遞給王雷。

我看到屏幕裡的那盤肉，心都揪了起來。

上一世被何翠芳毒S的恐懼再次襲來。

今天是周六，我全天都在家，沒過多久我就聽到了敲門聲。

打開一看是何翠芳她端著紅燒肉再次來了我家裡。

她一開口說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她木木地看著我，眼神空洞：「你家男人那裡也支稜嗎？」

我大驚失色，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回答。

隻得羞紅了臉點了點頭：「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可千萬不要到處問別人。」

她像沒有聽到一樣，咯咯咯地笑：「支稜好，支稜好啊！」

「還是你吃得好啊！」

我被這話噎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她將紅燒肉塞進我的手上。

像是在回憶什麼：「我做菜很好吃的，曾經也有人誇我漂亮賢惠，可是他出不起二十萬彩禮。」

「那天的事，謝謝你了，警察說是一個女人喊的救護車，我一猜就是你，這個小區就沒有人看得起我，我是鄉下來的又沒文化還不能生，隻有你心腸好。」

「你吃吧，過幾天我就不在了，我會報答你的。」

我愣住了看著她，她沒有說話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