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表妹同時選擇契約獸人。

 

上上世，我選擇了豹人，表妹得到了鮫人。

 

豹人對表妹情根深種，眼睜睜看著我被撕成碎片，拿著我生命換來的晶石向表妹獻媚。

 

上一世我遠離豹人，選擇了鮫人。

 

沒想到鮫人也被表妹吸引，伙同鮫人將我淹S，投入表妹懷抱。

 

這一世我又重生了。

 

面對這兩個母親極力推薦的獸人，我一個也不想選。

 

正當我犯難如何選擇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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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閃過一道黑色身影。

 

我大喜過望，將它捉住，當場宣布：「我就要它了。」

 

然後不待眾人反應，飛快和它結成契約。

 

「靠！」

 

當象徵著契約達成的銀光閃過的那一刻，我腦海中同時響起一道聲音。

 

「和孤契約，你是不是想再S一回？」

 

1.

 

表妹小我一歲，明明應該一年後才能選擇自己的獸人。

 

但她很受族中長老喜愛，竟說服了長老們，讓她能夠提前一年選擇獸人。

 

和我一起選擇獸人。

 

母親為我精心物色的兩個獸人，這下必須得分給表妹一個。

 

「風棠，你隻管選擇你想要的那一個就好了。」母親說。

 

上上世，我就是這樣做的。

 

我選擇了速度力量都是族中最強勁的豹人，表妹則分到了鮫人。

 

可豹人和我契約後，老是狀態不佳。

 

我以為這是他還不習慣，想要給他一些時間調節。

 

卻沒想到在眼睜睜看著我被其他獸人撕成碎片後，豹人一躍而起，用我從未見過的力量將他們迅速SS。

 

他對著我的屍體，毫無歉疚之心：

 

「你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選擇我，讓我錯過了瑤夕。」

 

原來豹人一直喜歡我表妹，因此還對我懷恨在心。

 

所以上一世重生後，我眼也不眨地選了鮫人。

 

鮫人性格溫順，總該不能對我怎麼樣。

 

可我沒想到，鮫人也愛上了表妹。

 

為了表妹，本該性格溫順的鮫人，將我騙到他從小生長的水域，聯合族人將我淹S在水中。

 

我S後，他坐在水邊，眼眸低垂。

 

「對不起，但我實在很喜歡瑤夕，我喜歡她到發瘋。」

 

這一次，我又重生了。

 

直接重生到選擇獸人的這一時刻。

 

眼下族中長老正不耐地催促著我：「風棠，你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瑤夕還在後面等著呢！」

 

我看了看一臉煞氣的豹人，又掃了正偷看白瑤夕的鮫人一眼，頭都大了。

 

我小聲問母親，可不可以不選。

 

母親堅定道：「不行。」

 

「阿棠，你是擔心他們實力不濟嗎？」

 

「這都是我親自挑選的，這個豹人是有史以來速度和力量都最優秀的天才，而鮫人是他們族中的王子，以後有很大可能成為鮫人王。」

 

眼下情況緊急，我沒法向母親解釋那些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阿棠，你隻管選就好了，你選剩下的才能輪到白瑤夕要。」

 

母親一雙眸子望向四周，說出的話極具威懾力。

 

「我知道族中很多人都看不慣我，但他們想要越過我做決定，目前還沒那個實力。」

 

可母親雖這樣說，我也不能一個獸人也不選。

 

這是靈族千百年來約定俗成的規矩，每一個族人都需要在契約儀式上選擇一個獸人。

 

若是我就這麼不顧規定離開，母親一定會被族中那幾個老不S的長老以此刁難。

 

可這兩個獸人都不會安心待在我這裡，隻要他們喜歡上白瑤夕，我就還是會有性命之憂。

 

正當我糾結，那一個獸人好對付時。

 

旁邊閃過一道黑色身影。

 

細細長長，速度極快，除了我沒人注意到它。

 

一條不明品種、不能化形的小蛇，身上帶著獸人獨有的靈氣波動。

 

我大喜過望，將它捉住，當場宣布：「我就要它了。」

 

然後不待眾人反應，飛快和它結成契約。

 

「靠！」

 

當象徵著契約達成的銀光閃過的那一刻，我腦海中同時響起一道聲音。

 

「和我契約，你是不是想再S一回？」

 

睜開眼，眾人看我的神色各異。

 

白瑤夕按耐不住激動，大聲說道：

 

「表姐，弄了半天，你就選了這麼一條小破蛇？」

 

有長老不滿大喊：「風棠，這可是在契約儀式上，你難道是在耍我們嗎？」

 

我抬起手，好讓他們看清手腕處的那道淡淡銀痕。

 

「我怎麼耍你們了，我沒有契約獸人嗎？」

 

看到那象徵著靈族和獸人之間契約的獨特符印，他們才相信我手中的這條小蛇真是一個獸人。

 

這才悻悻閉嘴。

 

接下來輪到白瑤夕選獸人了。

 

我這才得空，在無人注意的地方拎起小蛇。

 

「剛剛你說「再S」一回，那是什麼意思？」

 

「你還好意思說？」

 

小蛇明明沒有開口，但我腦海中卻直接響起了他的聲音。

 

一道磁性低沉、咬牙切齒的男聲。

 

「孤修為暴跌，被強行綁定在你身邊，一步也走不掉。」

 

「上一世、上上世，你S了兩次，孤就活活跟著你S了兩次！」

 

「每一次，都是在孤即將恢復巔峰的時候！」

 

「這一次孤不想再任你擺布，要先行離開，結果竟然被你抓過來契約了？！」

 

2.

 

「原來如此，我們竟如此有緣。」

 

想到有人跟著我重生了兩次，這種感覺也是很奇妙的。

 

「呵呵，」小蛇幹笑兩聲，「孤可不想要這種緣分。」

 

「以後咱們要並肩作戰了，你可要保護我呀。」

 

「孤不S你就算好的。」

 

我看向不遠處正在豹人和鮫人之間來回打量的白瑤夕。

 

「你說，她會選誰？」

 

「孤怎麼知道？」

 

「那依你看來，誰實力更強？」

 

孱弱的蛇身在我手中扭動，點評起來竟是一點也不留情。

 

「都弱。」

 

我也不打算從小蛇這裡得到答案了，專心關注著白瑤夕那邊的情況。

 

可沒想到她竟腦袋一轉，看向了我。

 

「表姐，你說我該選誰呀？」

 

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都靜聲等待著我的答案。

 

無論白瑤夕聽不聽從我的建議，沒被選中的另一個人都勢必會恨我入骨。

 

這是在用我拉仇恨啊。

 

我冷笑一聲：「不如，表妹都要了吧。」

 

「這兩個獸人都如此出色，為了他們而分割識力，表妹一定十分願意。」

 

其實每個靈族人不止能夠契約一個獸人。

 

隻是契約獸人要佔據識海中的識力。

 

若是想契約多個獸人，那麼每契約一個獸人，就需要在原來的識海中分割出一片新的識力。

 

識力類似於精神力，連受到一點點損傷，都會覺得靈魂震顫不已，十分痛苦。

 

更不要說是強行將原本是一塊整體的識力活生生割裂成幾塊了。

 

果然，我的話剛剛說完，白瑤夕的臉色就變了。

 

她強行壓抑下臉上的不願，笑了笑：「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其實我心中早就有人選了。」

 

她走向更為高大強壯的豹人，劃開指尖，將血滴到了豹人順從低下的額心。

 

銀光浮現，契約已成。

 

豹人得意地看了眼滿臉不甘的鮫人王子，下一秒單膝跪地。

 

「我是陌隱，我會守護你，永永遠遠。」

 

我嘆了口氣，不由想起當初。

 

他漠然看我擋在他身前，隻身抵擋著其他獸人攻擊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他，可沒有如今這樣的虔誠啊。

 

「好蠢的女人。」

 

小蛇毒舌道，「打不過你不知道跑？」

 

「而且你不是知道他心不在你這裡，巴不得你早點S？」

 

「那時候我怎麼知道啊！」

 

我怒然反駁：「而且都結成契約了，不就是要把後背留給對方嗎？」

 

小蛇不說話了。

 

過了好久，他才扭捏開口：「孤叫祁修。」

 

契約儀式結束了，本打算就此離開，正好我想跟母親解釋一下為什麼沒選擇她給我準備的獸人。

 

不料事情還沒有結束。

 

鮫人臉色蒼白，拉著白瑤夕的手，投去哀求的目光。

 

「你真的不要我嗎？」

 

「我會音攻，我可以讓方圓一裡的人瞬間暴斃。」

 

「我會療愈，隻要不S，我都能救得回來。」

 

祁修輕笑一聲：「他最擅長的，可不止這些。」

 

我問他鮫人最擅長的是什麼，他卻又閉口不談了。

 

可是任鮫人怎麼哀求，白瑤夕還是狠心松開了他的手。

 

「我已經有陌隱了。」

 

「但是你可以契約兩個獸人！」鮫人急切道。

 

白瑤夕向我投來怨恨的眼神，怪我怎麼提醒了鮫人這個事情。她怎麼舍得讓自己經歷分割識力那麼痛苦的事情？

 

她狠狠甩開鮫人的手，卻還得維護自己溫婉可人的形象：「抱歉，我有陌隱一個就已經夠了。」

 

我本打算編造一個理由，向母親解釋為什麼沒有選擇她為我準備的獸人。

 

畢竟重生這種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釋清楚的。

 

何況還是重生兩次。

 

可她卻說：「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那就不用說了。無論如何我都相信我的女兒。」

 

重生兩次，唯一不變的就是母親一直這麼相信我。

 

我兩次都S得不明不白，我不敢相信她有多痛苦。

 

就算是為了母親，我也要變強。

 

想到這裡，我堅定地望向祁修。

 

「既然已經契約了，下一步，我們就該一起訓練了。」

 

祁修還是一如既往地毒舌：「你覺得我還需要和你一起訓練？」

 

一柱香後，他拖著癱軟的身體，在我的強迫下，說出了「我願意」三個字。

 

我拜別母親，帶著祁修一起，進入了試煉靈境。

 

3.

 

試煉靈境開闢自上古時期，獨成一方小空間，裡面有許多珍稀的妖獸奇珍。

 

我從外圍進入，從砍S第一隻妖獸開始，逐漸進入內層。

 

從一開始的被妖獸追著跑，到後來能夠有一戰之力，再到最後能夠以一抵十。

 

祁修雖也是忙著提升自己的修為，卻並不和我一起，每日早出晚歸，獨來獨往。

 

不過經過了前兩世，我對契約獸人的底線已經降到很低了。

 

不S我就好，不一起就不一起吧。

 

況且祁修修為提升，與之契約的我也有很大的好處。

 

祁修化形是在第三個月，那夜他比往常回來得早些。

 

見他出現，我屏退正給我揉腿捶背的妖獸，拿出特意為他採摘的靈果。

 

「快來，這羽靈果最適合你們蛇族修煉了。」

 

說著，我將羽靈果朝他口中塞去。

 

卻不想我的手還沒伸到他的嘴邊，眼前異象突起。

 

不知從哪裡彌漫出一陣白霧。

 

從霧氣中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抓住我的手腕。

 

「誰告訴你，我是蛇族了？」

 

還是祁修磁性的聲音。

 

不同的是，如今他已是人形了。一身黑袍，身材高大，五官俊美。

 

還怪好看的……

 

「行吧，你不吃，那我吃。」我忽略心中那一點微弱的悸動，將羽靈果扔進我嘴裡。

 

卻沒想到祁修又將它半路劫走，塞進了自己口中。

 

真是反復無常的蛇族。

 

在那之後，祁修便一改態度，一直跟在我身後，就連我想如廁時也不例外……

 

這很不好，因為祁修並不會幫我一同對抗妖獸，在他強大的威壓之下，甚至根本不會有妖獸靠近我。

 

我無奈向他提出抗議。

 

他想了想，同意了我的要求。

 

接下來，就成了祁修逼著一群妖獸追趕著我，而我為了自保，隻能和一大群硬剛。

 

轉眼已經過了半年，試煉靈境內的妖獸都已經被我揍遍，轉而對我俯首稱臣。

 

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出去那天，我遠遠就看到靈境門口有母親的身影。

 

「母親！」我興奮地跑過去。

 

母親將我掃視上下，唇邊露出贊嘆的笑容：「阿棠，你進步了很多。」

 

我親昵地靠在母親肩上：「這是自然，我可是母親的孩子。」

 

歲月靜好，卻不想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煞風景的聲音。

 

是白瑤夕。

 

「表姐進步確實好快啊，一定是在試煉靈境裡得到了許多寶物吧。」

 

她眼神遮遮掩掩：「不過表姐是族長姑母的女兒，這些也是你應得的。」

 

白瑤夕這話一出，周圍來接我的族人眼神都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