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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他得勝歸朝求娶丞相之女,又帶著恨意開口讓我做妾,可我早就死了
  3. 第2章

罵了半天。


她竟又抱著嘟嘟,嗚嗚的哭了起來。


 


此刻,許嬤嬤沒有掩飾地、刻意地用那蒼老的聲音去說話。


 


我也終於想起來了。


 


她是誰。


 


五年前從邊關回京師後。


 


因著新規,武將家眷不能離京的緣故。


 


我並未隨著爹爹回到駐地永定關。


 


爹爹不放心我一個人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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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暗衛裡選了一個小丫頭跟著我。


 


小丫頭才將將十五歲,喚作阿枝。


 


阿枝年歲雖小,功夫卻委實不錯。


 


她天真活潑,性子好動。


 


成日裡“小姐、小姐”的喚著。


 


給我沉悶的日子添了不少樂趣。


 


在我醫治好了她父母的頑疾之後。


 


她更是將我視作再世恩人。


 


待我愈發上心。


 


三年前,將軍府傾頹前夕。


 


我將阿枝和她的親眷送出京師。


 


希望她能做那自由高飛的鳥兒。


 


替我好好的活著。


 


這孩子,怎麼就回來了呢?


 


還成了......如今的許嬤嬤。


 


我看著抱著嘟嘟流淚的阿枝。


 


心痛如絞。


 


想必她吃了不少的苦。


 


她如今還不到雙十年華。


 


卻鬢已微霜。


 


看上去如同四十歲的老妪。


 


她回到京師,來到蕭府。


 


是為我報仇。


 


我心裡有點難受。


 


傻阿枝。


 


報不報仇的,其實有什麼要緊呢?


 


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找到了嘟嘟。


 


帶著它。


 


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左相勢大,沈柔看似溫婉,實則毒辣。


 


我真害怕,有一天,他們會傷害我的阿枝和嘟嘟。


 


一語成谶。


 


我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


 


蕭馭大婚前三日,阿枝去偏院看嘟嘟。


 


推開門,就看到嘟嘟被人捆了起來。


 


它的嘴被粘住了。


 


渾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阿枝撲過去抱著它。


 


瞬間,一個鐵籠從天而降。


 


將阿枝牢牢地困在裡邊。


 


一女子從外邊拍掌走了進來,笑嘻嘻的說:


 


「捉住啦,讓我來看看這是誰啊?」


 


她來到鐵籠旁。


 


屋外的陽光被窗戶分割成幾塊照在她的臉上。


 


明滅斑駁。


 


乍一看,如同鬼魅。


 


是沈柔!


 


阿枝看到她。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看著沈柔,神色倒是很平靜:


 


「沈大小姐費心了。」


 


「還未恭賀沈大小姐大婚之喜呢!」


 


4


 


沈柔愣了一下。


 


不是想象中的破口大罵,抑或是痛哭求饒。


 


她似乎被阿枝的這份從容驚到了。


 


「呵,你不過是宋晚那賤人養的一條瘋狗而已!有什麼資格來向本小姐道喜?」


 


「真是忠心耿耿的一條狗啊,明明逃脫了,卻還是要來自投羅網。」


 


她狠狠地瞪著阿枝,像是毒蛇盯著自己的獵物。


 


「喜歡S?那就讓本小姐來送你一程!」


 


「正好和地上那條狗,黃泉路上做個伴!」


 


阿枝輕輕的摸了摸嘟嘟發抖的小爪。


 


溫柔的把它放在一旁的茅草上。


 


她抬頭,看著沈柔的目光像在看一具屍體。


 


唇邊滿是譏諷又輕蔑的笑:


 


「沈大小姐說得對,我不過是賤命一條。」


 


「隻是不知沈大小姐的這條命,又值幾何呢?」


 


沒有人看清阿枝是怎麼從鐵籠裡出來的。


 


隻知道回過神來的時候。


 


她已經挾制住了沈柔。


 


我說過,阿枝的功夫委實是好的。


 


沈柔到底是託大了。


 


一切都開始亂套了。


 


阿枝挾著沈柔往正堂的方向走。


 


一路上,滿府裡竟無一人敢攔。


 


直到......聽聞消息的蕭馭趕來。


 


沈柔見到蕭馭。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拼命的嗚嗚掙扎。


 


她大喊道:


 


「馭哥哥,救我!」


 


「這賊婦是當年宋晚身邊的暗衛。」


 


「馭哥哥快S了她!S了她!」


 


阿枝似是嫌沈柔聒噪。


 


扯了一截衣裙,順手就塞到了她嘴裡。


 


又一腳將她踹翻在地。


 


踩在腳底。


 


這才抬眼對上蕭馭的目光。


 


她歪了歪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真是好久不見呀。」


 


「蕭世子。」


 


「或者說......我曾經的,好姑爺!」


 


蕭馭愣了一會兒。


 


直到地上沈柔的嗚嗚聲傳來。


 


他才回過神來:


 


「你是......阿枝?」


 


「你是晚晚身邊的阿枝嗎?」


 


阿枝打斷了他的話,厭惡道:


 


「別這麼叫我家小姐,你不配!」


 


她將地上的沈柔用布條綁了,扔在身後牆角。


 


隨即就近奪了把劍朝著蕭馭衝過去,恨聲道:


 


「今天不S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我都無顏去見小姐!」


 


我急得不行,大喊著要阿枝趕快走。


 


她雖武力超群。


 


可我也知道,她不是蕭馭的對手。


 


可惜沒人能聽到我說話。


 


果然,阿枝隻幾十回合便敗下陣來。


 


她神情灰敗,滿臉苦澀,眼裡蓄滿淚水。


 


喃喃道:


 


「小姐,對不起,是阿枝太沒用了......」


 


我瞬間心如刀割。


 


傻阿枝。


 


我不要你幫我報仇。


 


我隻想要你好好活著。


 


蕭馭將阿枝關進了地牢。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他才出現。


 


阿枝看到他,冷哼一聲。


 


準備引頸就戮。


 


蕭馭卻打開了牢門,解開了縛住阿枝的鎖鏈。


 


「宋晚在哪裡?」


 


他徑直的問道。


 


阿枝聞言,靜默了一瞬。


 


隨即,她瘋狂大笑起來。


 


直到笑出了眼淚,才堪堪停下。


 


「偽君子,這裡就你我二人,還在裝!」


 


「小姐在哪裡,你不是最清楚了麼?何必明知故問。」


 


蕭馭看著阿枝,不解地問道:


 


「我怎知她在哪裡?」


 


「歸京以來,我暗中派人到處尋找她的下落,竟毫無音訊。」


 


「隻在一山腳農戶家尋到一向與她形影不離的嘟嘟。然而我搜遍方圓幾十裡,也不見她半分蹤影。」


 


他頓了頓,繼續道:


 


「我放你出去,你告訴她,我會在聖上面前替她求情。」


 


「將軍府的事,她一個女子,推說不知情,也並無不可。」


 


「讓她回來。」


 


「三年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了。」


 


5


 


阿枝盯著蕭馭。


 


似乎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但沒一會兒她就放棄了。


 


神色頹頹的靠坐在角落裡。


 


低低的開口:


 


「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


 


「三年前,你伙同沈柔,陷害我家將軍通敵叛國。」


 


「將我家小姐虐S。」


 


「這一樁樁,一件件,蕭世子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現在來問小姐在哪兒,真是可笑!」


 


蕭馭身形顫了顫。


 


手中的鑰匙似拿不穩一般。


 


「哐當」一聲。


 


掉在地上的鎖鏈上。


 


良久,他才啞聲開口:


 


「不可能,晚晚沒S。」


 


「我也從未做過那些。」


 


「你在騙我!」


 


阿枝哂笑:


 


「問問你的好阿柔啊!」


 


「你們郎情妾意,夫婦一體,你做的和她做的,又有什麼分別!」


 


說著說著。


 


阿枝開始掩面哭了起來。


 


「小姐以為將我送走,我就能安全。」


 


「她定是希望我能好好活著。」


 


「可你們害了將軍小姐一家。」


 


「追S了我的父母親眷,我又如何能忘卻一切的安心活著!」


 


「我的小姐......嗚嗚嗚......我連她的屍首都拼湊不全......」


 


地牢裡真冷啊。


 


簌簌的風聲和低低的嗚咽夾雜在一起。


 


冷得我的心口都痛了。


 


蕭馭失魂落魄的出了地牢。


 


我想起三年前。


 


我將玉扣砸在他臉上時,他也是這樣。


 


猶如被人拋棄的小獸。


 


三年前。


 


邊關傳來急報。


 


戎朝人大肆入侵,來勢洶洶。


 


我父兄全力抗敵。


 


形勢慢慢逆轉,犬戎人退至蘭山腳下。


 


正當一鼓作氣,乘勝追擊時。


 


聖上卻以急詔令父親退守永定關。


 


原是京師不知為何泛起流言。


 


直指我父兄勾結外敵,意欲帶兵投奔。


 


流言雖無稽,但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更何況,金鑾殿上的那位。


 


忌憚我宋家已久。


 


一道道詔令如雪花般飛向永定關。


 


我知父親平生夙願,不過是收復邊關,一雪百年前割地犬戎的恥辱。


 


我進宮陳情,條分縷析乘勝進攻給我朝帶來的利益,繼而說我父兄的抱負,訴我宋家的忠誠。


 


字字泣血。


 


聖上似有動容。


 


然而一旁左相輕飄飄的一句:


 


「縣主真是好口才。」


 


「我道威遠將軍緣何敢無視詔令,原是有縣主這樣的好女兒。」


 


6


 


我被罰在家思過三個月。


 


名為思過,實則軟禁。


 


陛下親派天家近衛,戒備森嚴。


 


我連外界的半分消息也探聽不得。


 


時日漸長,我愈發心急如焚。


 


沈柔就是在此時來了將軍府。


 


她與我說了良多。


 


說她對蕭馭的情意。


 


道相府能給蕭馭帶來的助力。


 


......


 


以及,我父兄被圍困,即將糧盡的消息。


 


其實,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左相門生故吏遍布天下,整個御史臺上下長著同一條舌頭。


 


散播流言,鼓動彈劾。


 


顛倒黑白間,真相如何,又有誰會在乎!


 


沈柔還在喋喋不休:


 


「宋姐姐,隻要你點頭,我父親會立馬修書一封,快馬送至永定關附近的嘉善關。」


 


「那裡鎮守的李將軍曾是我父親的幕僚,他定會出兵支援。」


 


她分明是有所圖,偏還居高臨下的端著。


 


做出一副施舍的姿態來:


 


「畢竟,宋大將軍是國之棟梁。」


 


「於情於理,我沈家也不能見S不救的。」


 


「宋姐姐覺著呢?」


 


真真是令人作嘔。


 


然而......然而!


 


我沉默半晌。


 


也隻能回她一個「好」字。


 


我父兄戎馬半生,戰場拼S,刀口舔血。


 


從來都是光明磊落。


 


我不願,也不能。


 


讓他們折辱在這樣骯髒的陰謀詭譎裡。


 


更何況,除了父兄、除了邊關的百姓。


 


永定關,還有我必須要救的人。


 


三日後。


 


沈柔遞信說,一切都已打點妥當。


 


這幾日,左相讓人在聖上面前進言。


 


為大局計,朝中局勢略有緩和。


 


我看著求增援的書信快馬送出。


 


動身前往西南。


 


7


 


兩年未見。


 


蕭馭黑瘦了些。


 


但少年郎身上的意氣風發卻比往昔更熾。


 


他見著我,全然的不可置信。


 


驚喜與明朗隻瞬間便爬滿了他的臉。


 


滿臉傻笑的擁住我,像是抱住了什麼稀世珍寶:


 


「晚晚,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可知我有多思念你......」


 


少年的懷抱溫暖,我卻不敢有片刻貪戀。


 


隻是冷冷地推開了他:


 


「蕭馭,我要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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