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懷胎九月,佛子老公在拍賣會上為寡嫂連點九十九盞天燈。
第一盞,用我這個極品魅魔的私房視頻,給寡嫂的狗換一個粉鑽尿槽。
第二盞,他為了寡嫂美人一笑,強迫我體含佛珠,滿足八十歲賣家的怪癖。
……
最後一盞,定在五天之後的產房內。隻因寡嫂說要包場,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便成了那天壓軸的轉運珠。
“我出五千萬,聽說這魅魔懷的孩子可以轉走十年霉運。”
“7千萬,這轉運珠得把孩子弄下來,你那細狗身材哪能行。”
“一個億,我家老爺子快不行了,這個轉運珠我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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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慌又恐懼,哭著求他,卻被他按在酒桌上,用佛牌烙下屬於拍賣品的印記。
“若非你嬌蠻任性,我父母和大哥怎會去世?阿玥,乖一些,這是你該贖的罪孽。”
那雙鳳眸冷得徹骨,也徹底寒了我的心。
終於明白,他的恨從沒因我的委曲求全消減半分。
我該帶著那個秘密離開了。
……
我被親手養大我的男人禁錮在桌上,烙下三枚佛印。
幾次扭著腰想逃跑,又被他按了回去。
那佛牌,還是我十五歲那年,一步一叩首,跪拜三千級長階為他求來的。
佛香氤氲,疼得我直掉眼淚。
謝淮川動作一頓,將我拖跪到正優雅端坐的姜楚芸腿邊。
“別賣可憐,大嫂知你嬌嫩,受不了拍賣行的烙鐵,特意改了規矩,用佛牌充數,還不快道謝。”
我不想糾纏,忍著腿間痛意,熟練而麻木地磕了五個頭。
“多謝大嫂。”
反正結婚這五年,我被逼著磕過無數次頭了。
大哥忌日時,我在大嫂面前說話超過了三十分貝,要磕頭。
大嫂提出要讓謝淮川兼祧兩房,為大哥留個後代,我紅著眼拒絕,惹得大嫂難過地咳了幾聲,被懲罰在他們交合的臥房前磕了一整夜的頭。
就連我第二次流產時,大嫂沒有計較被我的血嚇到心髒病發作,我也要跪著道謝。
跪了這麼多次,我真的累了。
就在剛剛拍賣的間隙,我給表姑發了消息。
很快,她就會派車來接我去魅魔村了。
一直盯著我胸看的闊少們爭相吹口哨。
“乖得像條母狗一樣!謝哥把拍賣會提前吧,我現在就想弄她!”
“真舍得啊!聽說她是謝哥從小精心養到大的,整個京市都找不出比她更嫩的了,圈子裡養魅魔都是用來玩,也就謝哥正人君子,當妹妹捧著。”
“養大?是謝哥摸大的吧!否則怎麼胸那麼大,一看就是被男人疼愛了十幾年的,挺著大肚子的樣子看起來比辣妹還帶勁,斯哈……”
謝淮川松開我,用綢繡絲帕細致擦拭手指,眸光冷冷地掃過那些人。
“急什麼?”
又低下頭,看見我血淋淋的可憐樣子,幾不可查地皺眉。
“委屈了?大嫂因你而喪夫喪子,你連面鏡子都舍不得給她買?”
是的,最後那場拍賣隻是面古玩市場隨處可見的明代銅鏡。
甚至姜楚芸的視線隻停留了0.1秒。
我對上那些人淫穢的目光,嘴唇顫抖。
感覺隻要我再動一下,他們就會立刻衝上來把我剩下的布料扒光。
放在多年前,哪裡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覬覦我。
誰都知道,謝淮川把我寵得如同掌上明珠,連貼身衣物都得親自操辦才肯放心。
可十八歲那年,我向他告白,他瞬間冷了臉,斥責我不知廉恥,從此戴上佛珠靜心修禪,避我如蛇蠍。
後來,我、爸媽和大哥在去a市遊玩的路上遭遇車禍。
隻有我一人生還。
經警方調查,剎車被人動過手腳。
而家庭群最後的聊天記錄顯示,是我S纏爛打非要去a市玩。
謝淮川認定我是兇手,恨我入骨,強行娶我,報復我。
原以為我可以用愛讓他走出陰霾。
卻被狠狠打了臉。
能馴服這朵高嶺之花的人,從不是我。
我緩緩起身,紅著眼看他。
“謝淮川,我早就說了,不是我做的,我為你流產了四個孩子,現在更是身敗名裂,不想再和你互相折磨了。”
“我會申請訴訟離婚,你沒有權利處置我的孩子,既然你討厭我,那麼我會和孩子走得遠遠的。”
室內頓時安靜如雞。
良久,謝淮川低聲冷嗤。
他還沒說話,姜楚芸的包砸了過來。
“孩子?就因為你,我老公年紀輕輕就S了。謝曦玥,你的名字是他親自取的,你憑什麼可以豪無負擔地活著,還想生孩子?”
那包鑲滿了粉鑽,砸得我臉上全是血痕,剛抬了一下手,就被謝淮川抬腳踹開。
他耐心地安撫姜楚芸,把包踢到我面前。
“你竟敢對大嫂動手,真是不知悔改。”
“以退為進的招數在我這沒用,五天後的拍賣會,你不願意也得去。”
映入眼簾的粉鑽是心形的。
我猛地抬頭掃視,突然發現整個拍賣會的珠寶,粉鑽都是心形。
心墜了下去,渾身顫抖。
謝淮川撥動佛珠,淡淡道:
“認出了嗎?你同類的心髒。”
魅魔S後,心髒會縮小成一顆心形粉鑽。
像姜楚芸這樣的京市闊太們最愛用來制作珠寶。
參加拍賣的賓客們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起來:
“哈哈哈,剛剛我們賭她啥時候猜出來,沒想到這麼久才發現,真是蠢得可愛哦。”
“第七盞天燈拍的那個撥浪鼓也是扒魅魔的皮做的。”
“還有那件紅裙子,用魅魔的血染的,S了好幾隻才調出最濃烈的紅色,謝哥為了送給姜小姐,讓這傻妞跪在地上學狗叫,她叫得我都差點立了呢!”
血液直衝上我的頭顱,耳邊嗡嗡作響。
我恨得咬牙切齒,撲過去扒姜楚芸的裙子。
謝淮川比我動作更快,手中飛出一把骨刀,把我的尾巴牢牢釘在地磚上。
這是魅魔全身最敏感、痛覺最豐富的地方。
平常謝淮川無意間用手指碰到了都會讓我全身顫抖。
見姜楚芸捂著胸口似是受到了驚嚇,謝淮川迅速抱起她,朝醫院走去。
我咬著牙連根拔斷尾巴,追在後面哭求,像小時候那樣叫他。
“三哥,我求你放了我族人吧!”
這個親切的稱呼沒換來一絲溫情。
他隻是頭也不回地留下兩句:
“下賤之物,有什麼資格與我談判?”
“謝曦玥,我真後悔當初把你從乞丐堆裡撿回來。”
姜楚芸靠在他懷裡,看著我被保鏢們粗魯地捆了起來,露出個得意而陰狠的笑容。
眼神落在割斷我尾巴的骨刀上,用口型告訴我,那是魅魔族族長的肋骨制成的,還是謝淮川親自為姜楚芸打磨。
第五十五盞天燈,為了給姜楚芸買下骨刀,謝淮川讓我滿足首富的要求,在黑蛇堆裡跳舞。
我很怕蛇,非常怕。
因為我曾為了救謝淮川差點被蛇咬S。
但我還是照做了。
原來,賣家就是他自己。
分明富可敵國,卻偏要為折辱我而設下今夜這局。
我突然忍不住想把真相告訴謝淮川。
可想到大哥臨S前的那番話,還是抽泣著忍了下來。
晚上,眼淚即將流幹之際,表姑的電話打來了,告訴我她的計劃。
“阿玥,現在大雪封山,三天後我們再……”
我輕輕嗯了一聲,再也支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隻有夢裡,我才能得到短暫的安寧。
再次恢復意識,是被營養液灌醒的。
睜開眼,恰好看見謝淮川眼底的那幾絲波瀾。
對上我視線時,又恢復成了高高在上的無情。
“宋助理說你十六個小時沒進食了,不多吃些,到時候如何拍賣個好價錢?”
我為自己短暫的失神而感到諷刺,埋頭喝完了所有營養液。
不吃飽,怎麼有力氣逃跑。
吃完,看見穿著蕾絲睡裙的姜楚芸款款走過來。
我自覺伸出手,漠然地問:
“今天打算抽多少血?”
謝淮川和我結婚的第一年,姜楚芸就用了各種自S手段逼他兼祧兩房。
可真的圓房時,她又說因大哥的S傷心過度,無法湿潤,要抽魅魔的血做潤滑精油。
作為頂級魅魔,我的血當然是上上之選。
四年多時間,六十四萬毫升。
“不必,以後都不用抽血了。”
聽見這話,我愣怔了一瞬,隨後便見姜楚芸喜笑顏開地挽住他手臂說:
“我已經懷孕了,那面銅鏡剛好可以當作我們孩子的滿月禮物呢。”
聞言,謝淮川難得眸色柔和,念叨著要推掉工作惡補一下育兒知識。
從那場車禍後,我第一次看見他這樣情緒外露。
就連我們第三個孩子剛滿月就夭折時,他也僅僅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閉上眼,剛被營養液喂飽的胃忽地劇烈絞縮。
沒關系,很快就可以離開了,永遠不會再痛了。
即使謝淮川對我說:
“你有經驗,去給大嫂做頓孕婦餐,注意一下忌口。”
我也隻是沉默地進了廚房。
冰箱裡塞滿了肉。
但姜楚芸要求實在太多。
一會說蔥的數量得控制在指甲蓋大小。
一會又嫌肉片的厚度大於兩毫米。
……
一整個冰箱的肉都被她塞進了我嘴裡。
胃疼,肚子也疼。
不想吃。
在陽臺打電話的謝淮川視線掃過來,不怒自威道:
“阿玥,你又在耍什麼把戲?懷孕好幾次了,還不懂如何伺候孕婦嗎?”
他總是這樣。
我說什麼都不信。
姜楚芸啥也不用說,就可以得到他的全部。
我忍著淚,把地上的碎肉都塞進嘴裡。
“比我養的藏獒還貪吃呢,怎麼樣?肉美味嗎?這可是屠宰場的鮮肉呢!”
隔著淚霧,我對著姜楚芸笑盈盈的臉點頭。
“好吃。”
她最大的靠山就在旁邊,我敢說不嗎?
可下一秒,她笑得更嫵媚了。
“你猜是什麼屠宰場?”
咀嚼的動作一頓,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
她俯身在我耳邊,一字一頓道:
“是魅魔屠宰場呀~”
“好吃就對了,畢竟這些,可都是你族人身上最美味的肉哦!”
“你早上喝的營養汁也被我加了他們的肉汁。”
說完,她猶嫌不夠地繼續補充:
“那個長老竟然認識你,說你是他故人的孩子,竟然自願上屠宰場的案板,說要用自己換你平安,哈哈哈,一群和你一樣的傻子。”
我的淚瞬間決堤,劇烈地嘔吐。
那嬌媚的笑聲在我聽來簡直如同惡魔低語,讓我幾乎失去理智。
尖叫著將地上的嘔吐物糊到她臉上,抄起盛肉的菜盤狠狠對著她頭砸下去。
手在半空中就被用力攥住。
及時趕來的謝淮川巨怒滔天:
“阿玥,你果然永遠這般惡毒,害S我大哥還不夠,還要害S他生前最愛的人。”
我失去痛覺般,扯起一抹悽慘的笑。
“謝淮川,我寧願當初和他們一起S了。”
不知是哪個字眼更加刺激到了他,直接擰斷我手腕,把我關進了佛堂。
這裡供奉著父母和大哥的牌位。
將姜楚芸送去醫院後,他就脫了我的衣服,鉗制在大哥牌位前,用淬了檀香火的皮鞭猛烈抽打。
我SS護著肚子裡的孩子,一聲不吭。
打到最後,他扔掉皮鞭,掐住我的下颌問:
“你為什麼不叫?”
明明小時候,我最怕疼了,劃破個手指都得哭著哄他含一含。
來姨媽經痛時也要纏著他給我揉,直至他紅了耳根。
我聲音虛弱:
“三哥,放了我吧,不要再恨了,你繼續當你光風霽月的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