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爺，聽說皇上找您敘舊，我帶著妹妹先去太後那裡。」
肅王這才回過神說了一聲好，然後依依不舍地離開。
我低頭跟在王妃身後，聽著她的威脅。
「小娼婦別以為學些勾欄樣式，就能把王爺奪走。我勸你老實一點，再耍什麼心機就讓你S在這裡。」
「奴沒有。」
「本王妃訓斥你就聽著，哪裡容得著你多嘴。」
我捂著被王妃扇紅了的臉不敢再說話。
王妃這才滿意地繼續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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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御花園王妃換上笑臉，親切地拉著我跟太後問候。
隨便聊了些就把我扔在了席位上。
我悄悄揉著剛才被王妃掐紅的胳膊，獨自喝著悶酒。
幾杯下肚腦子就昏昏沉沉，有些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這時候一個宮女湊了過來「夫人，奴婢帶您去休息。」
我迷迷糊糊地被宮女帶到了休息的宮殿。
見我醉倒在床上不省人事，宮女這才悄悄出去帶上了門。
她關門的那一瞬間，我睜開了眼睛。
我就說我們這個王妃怎麼會隻打我兩巴掌就算了。
我也在宮裡住過一段日子，這個宮殿並非女眷休息的，而是專門為皇上設置的。
而且這個宮殿曾經是他和皇後的定情之地。
肅王妃是想讓我落下個勾引君王的名聲，然後直接被皇後處S。
好狠毒的女人啊。
我翻窗戶出去，在女眷休息的寢殿藏起來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醉酒的王妃。
等宮女走出去以後，我點了王妃的穴扛著她回到了皇帝專用寢殿，貼心地褪下她的外衫拿被子把她蓋住，返回了女眷寢殿。
我是皇上培養的細作，早就是百毒不侵的體質，更何況她小小的蒙汗藥？
比起皇帝太後更喜歡肅王，如果不是因為王妃的緣故，怎麼著都會力挺他坐上皇位。
這件事就成了皇帝的心病，在得知太後要給肅王賞賜美人以後，我自薦替皇上打探肅王是否有謀反之心。
就在我躺在床上快睡著了的時候，終於吵鬧了起來。
我扶著腦袋出門，就看著太後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往隔壁走，我也立馬跟在了後面。
推開門，隻見皇上沉著臉坐在一邊，王妃裹在被子裡哭。
肅王衝出人群心疼地抱住王妃道：「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皇上黑著臉：「你真是娶了一個好王妃！」
王妃哭著解釋：「王爺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方才吃醉了酒就來休息，誰知道怎麼到了這裡。有人陷害我！」
王妃紅著眼掃視一圈，最終把視線落在了我身上。
「小娼婦定是你使得壞！」
她披著外衣直接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就給我一腳，那麼多人都沒攔得住她。
我吃痛地坐在地上，淚眼汪汪道：「奴不知道王妃在說什麼。」
太後氣地拿起拐杖重重地錘了錘的：「你要造反不成？」
王妃不依不饒指著我道：「如果不是你動了手腳，我怎麼會在這裡？明明應該是你在……」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就算王妃沒有說完，他們也都猜到了後面的話。
肅王當即跪下磕頭：「皇兄恕罪！」
王妃也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哭唧唧地跪在地上：「臣妾方才是氣糊塗了胡說八道！」
5
皇帝本來就看肅王不順眼，終於是逮著機會了。
「你們夫妻二人把皇宮當成什麼了！李清和夏婉柔都是太後賜給你們的人！打S了李清還不夠，又來陷害夏婉柔！你們把朕當什麼了！」
龍顏大怒，在場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許是酒還沒醒，王妃竟說出了駭人的話。
「臣妾和王爺原本琴瑟和鳴，難道不是皇上和太後非要橫插一腳破壞我們嗎？S了一個李清算什麼！」
「不過是蝼蟻罷了！」
「住口！」
肅王心急之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王妃臉上。
王妃被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隨後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臉：「軒轅穆，你竟然打我！」
肅王看著那隻扇了王妃的手，渾身顫慄：「本王不是故意的。」
似乎他也沒想到自己能對這個恩愛已久的枕邊人下狠手。
「好得很！看來王妃對朕和太後意見頗深！來人給我拖出去打上五十大板！」
王妃觸犯了皇威，徹底惹惱了皇帝。
「皇上會不會太重了些？」
太後雖然看不慣王妃，還是心疼肅王。
不過卻又將這根扎在皇帝心裡的刺，狠狠推了幾分。
「她把肅王不放在眼裡，把朕不放在眼裡，甚至把母後也不放在眼裡！」
「那麼多下她會S的，不如來罰臣弟吧！」
「皇帝你又何苦這麼計較？」
在肅王和太後的請求中，皇帝最終還是同意了隻打王妃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臨走的時候我悄悄落下了一包藥，回頭看了皇帝一眼。
他心領神會地撿起了藥。
作為皇帝忠實的屬下，怎麼能不替他分憂呢？
6
大雪紛飛，寒風刺骨。
我艱難地扶著牆行走，直到再也沒了力氣，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個小床上，睜眼看見的就是一個慈祥的老婦人衝我笑。
「姑娘你終於醒了，大夫都說你沒救了，阿彌陀佛幸好你沒事了。」
快速打量了老婦人一眼，見她不像什麼武功高強的人。
我才從她手裡接過了那碗粥。
聞了聞，
粥裡沒有下什麼藥。
這才放心地捧著粥喝了個痛快。
自從我被敵國發現，一路狼狽地逃回來。
連續餓了幾天，就在我被餓暈的時候被這個叫花嬸的老婦撿了回去。
花嬸明明自己也不富裕，卻還買肉給我吃，而且她自己隻喝白粥。
我問她為什麼，她揚起笑臉說：「希望我家囡囡啊，在外面也能遇到好心的人。」
原來她的女兒被人拐走了，她找了幾十年都沒找到。
就決定對每個人都好，隻希望她的女兒也能被人幫一把。
真是……蠢女人。
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吃著碗裡的肉，盤算著再養幾天就要回皇宮復命。
白日我也會幫那個女人做點活計，白吃白喝不是我一貫作風。
「花嬸我看你這次撿的這個女人漂亮得很，我拿十兩銀子跟你買行不行，我兒子娶不上媳婦都快急S我了。」
我不是故意偷聽他們講話，一個花樣拿不準才準備去隔壁問花嬸。
誰知道她們居然做這種齷齪事。
心下一冷，想著要不要今天晚上就為民除害。
「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可真就生氣了！」
「你本來賺不了幾個銅板，還要花錢給那個女人買肉吃，到底圖的什麼？」
「圖我自己高興，總之以後你不許再說這種話了。」
是啊為什麼呢？
我悄悄離開，假裝沒聽到這些話。
夜裡花嬸依舊把唯一那份肉給了我。
「我明天要走了，你有什麼需要我幫你完成的嗎？」
花嬸愣了一下，慈愛地戳了戳我的腦門道：「我希望你平平安安地回家，別讓家裡人擔心。」
家裡人早就S光了，我不忍心看花嬸難過，還是低聲說了句「好。」
等我回到皇宮以後，用自己這些年攢的銀錢買了一處宅子。
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她的一粥之恩，想起她破破爛爛的房子，就把這處宅院給她吧。
我捏著馬不停蹄地趕回去，卻遇到了花嬸出殯的隊伍。
不顧眾人阻攔我打開棺材，那個原本揚著慈祥笑容的老婦人，此刻冰冷的躺在棺材裡。
眼睛一陣湿濡，指尖一抹竟是眼淚。
我已經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哭過了，作為細作是不能有自己的眼淚。
打聽了一番才得知了花嬸去世的真相。
肅王妃遊玩被地痞流氓遇到，差點失身還好花嬸路過救下了她。
花嬸依舊秉持著將心比心的原則，用僅有的銀錢買肉給王妃吃。
王妃每天嫌棄這，嫌棄那的。
那個蠢S了的老婦人，居然還把自己唯一的首飾當了給王妃買燒雞吃！
等王爺找到王妃的時候，花嬸不僅沒有被厚待，反而被一劍抹了脖子。
王妃說花嬸看見了她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所以就應該去S！
我就說她一直不計回報地對別人好，是愚蠢的行為。
這下好了被人恩將仇報了吧！
我回到宮裡給皇帝吹風。
誰知道肅王這些年是真的安分還是假安分，不如我替皇上去查查吧。」
皇帝沒有絲毫猶豫同意了。
進府的那日我就發誓讓他們不得好S，已慰花嬸的在天之靈！
7
揉著酸痛的腰，我從夢中爬了起來。
笑著看向肅王：「奴來伺候王爺梳洗吧？」
肅王捏捏我的鼻尖，滿臉柔情：「不必，你再睡一會吧，都是做了娘親的人。」
自從王妃被打了板子，身下就開始潰爛身體發出惡臭，肅王起先還會裝模作樣地看望一番。
王妃因為病痛折磨早就沒有了往日的俏麗模樣，脾氣還是以往常態的臭。
縱使王爺再愛她，也會有耐心耗盡的一天。
而我因為用了蜜藥的原因，越來越美而且溫柔體貼，肅王的心逐漸向我靠攏。
王妃就算是再不願意也沒辦法。
我下床赤腳替肅王穿衣束發，眼裡全是對他的傾慕之情。
肅王憐愛地揉了揉我的腦袋，似乎是想起什麼感嘆道：「珠兒若是有你這般體貼就好了。」
我笑了一下沒說話。
沒關系，很快你就能看到溫柔蜜意的珠兒了。
肅王走了以後，我鬼鬼祟祟地查看周圍有沒有人，然後關上門從妝匣裡掏出一個小瓷瓶。
從鏡子裡看到門被推開了一條縫，我故意嘀咕：「隻要我堅持吃這個藥，一定會越來越美勾住王爺的魂。」
沒過多久那個小瓷瓶就不見了。
我裝模作樣地滿屋子找了一番，隨後提著裙子跑到了王妃的院子。
「王妃求您把東西給我吧！」
我跪在地上哭得可憐，仿佛離了那個東西就不能活。
王妃抓著小瓷瓶冷笑：「你就是靠著這個迷惑王爺？」
我支支吾吾半天不肯承認，王妃揚手就要砸了這個小瓷瓶。
我才吐露出它的功效。
每日按時服用，皮膚會變得越來越細膩，而且人也會慢慢養出男人無法抗拒的體香，隻是不能斷服。
王妃當著我的面吃了藥，然後得意洋洋地看著我：「小娼婦趕緊滾回你的院子！」
我被扔回了院子。
當晚肅王就歇在了王妃那裡，聽丫鬟說兩個奮戰一宿，直到天明才睡去。
那個藥的確養膚，卻還有副作用。
會讓人欲求不滿，一日不和人交合渾身就如螞蟻啃食一般。
當然時間久了欲望也會越來越大，直到欲望填不滿的時候，她就會被身體裡的蠱蟲吃個幹淨。
第二天王妃叫我訓話的時候，紅光滿面甚至比年輕時候還要更美些。
「這的確是個好東西，我勸你再送些過來，否則就別在王府裡好生待著了。」
我害怕地答應了王妃。
許是昨天晚上王妃過得很滿足，今天居然就這麼把我放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