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覺得再跟他待下去我恐怕都要開始變態了：「我先去休息了。」
【師尊不陪陪我了嗎？】
【師尊難道又要閉關了嗎？】
【我又拖累師尊了……】
我捏了捏眉心：「別亂想。」
離開前我認真地對他說了句：「想要你好，所以對你好，而不是想要你才對你好。」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對一個病嬌有很大的S傷力，又或是錯誤地引導了他什麼不得了的想法。
我原以為他想要伺候我舒服隻是現階段的口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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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當天夜裡，曲楓溜進了我的房間。
我當時正在沒有防備心地休息。
等我醒來，察覺有人在解開我內襯的時候已經晚了。
曲楓盯著我的胸部：「師尊的胸肌發育得這麼好嗎？」
我紅著臉，咬著唇問：「曲楓你在幹什麼？」
曲楓：「白天師尊說的那番話我已經理解了。」
【我想伺候師尊，既然師尊都答應了，那我就來報答最近師尊對我的療傷。】
我看你曲解了吧！
我什麼反應都還沒來得及做。
緊接著他另一隻手往下，終於摸到了我空無一物的下半身。
他原本害羞又大膽的眸子瞬息萬變，他震驚又失望地瞪大了狗狗眼：「師尊你……」
我恨！
我恨自己空空如也的下半身。
「抱歉，為師沒有牛子。
「如果你喜歡牛子的話，那很抱歉。」
我腦袋瓜子轉得飛快。
「為師修的秘法是冬陰功，去根術。
「牛子還沒長回來，也可能再也長不回來了。」
曲楓：「……」
7
有驚無險地度過了一晚上之後，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仙醫了。
「你說他發現你的女兒身，但是並沒有傷害你？」
我解釋：「可能是我用屬於子曦仙尊的純淨靈力給他療傷，他沒懷疑我的身份？」
仙醫：「然後呢？他還有其他反應沒有？」
我都有點不好意思說：「就是，那個，他說，沒有牛子，沒關系，他有……」
「這你還不把他拿下？你不是很喜歡他的反差嗎？而且你不是一直想要牛子嗎？」
我：「嗯？」
仙醫語出驚人：「你要是睡了他，這怎麼不算擁有了牛子呢？」
仙醫你……
我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你說，曲楓他適應環境的能力怎麼就這麼強呢？
「看來他也不是因為牛子才喜歡子曦的，可能就是單純喜歡子曦吧。
「那這種純到變態的不分性別的喜歡，要是發現我是個冒牌的，豈不是後果更嚴重？」
我用純淨靈力給他治了傷，所以他沒懷疑我的身份。
但要是男版子曦又突然出現了咋辦……
但是現在我又對那個男版子曦有了懷疑，根據曲楓的描述，男版子曦閉關前後性情大變，而且之後都沒再使用純淨靈力了。
會不會他也是假冒的？
那事情就更復雜了……
我憂心忡忡地分析了一大堆。
仙醫看我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多了一絲憐憫。
仙醫：「寶啊，你覺得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選擇了你穿進來，當這個角色？
「你都懷疑那個男版子曦了，你沒懷疑過你自己嗎？」
我還是不懂：「什麼意思？」
仙醫：「命格，純淨靈力，還有你看到了曲楓小時候受難的畫面。
「有沒有可能，你就是子曦呢？
「你，本來就是你自己。」
我震驚了：「我？你是說我嗎？我是子曦？」
仙醫：「真正冒充的人，是那個男版子曦。應該是閉關期間，你第一次不知方法竭盡全力壓制封印，所以很虛弱，他就是在這個時候把你扔到了異世界，代替了你。
「所以他怪曲楓把他的純淨靈力用完了，但純淨靈力是取之不竭用不完的，他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他根本沒有。
「加上當時曲楓還小，自己都因為仙魔混血處在水深火熱中，那段時間正是不清醒的時候，又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盲目追隨，所以即使子曦性情大變，他也甘之如飴。」
她這麼一分析，很多事情確實說得通了。
我後知後覺狐疑地看著她：「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仙醫：「因為我是原作者。」
怪不得媽感這麼強，原來是作者媽：「媽！」
「我的言情文被人抄襲成了耽美文。」
我心疼地抱著她：「太可惡了，怎麼會有這麼猖狂的抄襲狗！」
原本的言情文是我救了曲楓，我答應過曲楓，既然收留了他自然就會照顧好他，不會因為他的身份就厭惡他。即使後來仙界要除魔，發現仙界多了魔族的奸細，即使所有證據都指向曲楓，我也一直堅定地站在我徒弟曲楓身邊維護他，相信他。
原本這是一篇從一而終堅貞不渝堅定選擇對方的 BG 救贖甜文。
結果被盜文抄襲狗魔改，把女主的性別改成男的不說，還以虐為主，讓男版師尊虐自己的徒弟，一直 PUA 他。跟曲楓灌輸，因為他，男版師尊的純淨靈力才會耗盡，讓曲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活在愧疚的陰影下，變成了一個舔狗。男版師尊還借惡毒女配的S，跟他展開了一系列的虐戀情深，後來仙界要除魔，男版師尊更是不相信他，聯合仙界一起對付他，逼他一步步走上絕路。將他推入深淵後，又給一點小小的施舍，他又原諒了一切。魔改後的耽美，簡直就是為了虐而虐。
我已經能感受到原作者的哽咽了。
她：「所以，命格是你的，純淨靈力也是你的，還有你能聽到男主的心聲，也是因為你救了小時候的他，自發感應到的。
「這也是為什麼我和你都能穿進來，因為這本來就是我的小說，而你本來就是女主子曦。」
「那曲楓……」
她搖頭：「我不知道，我現在也不確定，他到底是喜歡誰的。
「他到底有沒有因為男版子曦而改變自己的取向？
「又或者，他喜歡的一直都是救他的子曦，但因為喜歡，知道他是男的，他就迎男而上把自己掰彎。現在又發現你是女的，他又改變自己……」
為愛做 0 做 1？
她：「等過幾天，仙門比武大賽，進入秘境之後一切都清楚了。」
我：「你的意思是，男版子曦會出現？可是我們不是提前去找了嗎？沒找到。」
她：「要素不對，時間和人物是關鍵點，因為在耽美文裡，男版子曦是曲楓在秘境中找到的。」
8
仙門比武大賽，一共有兩部分，分別是擂臺賽和自由賽。
擂臺賽排名前五十的弟子方可進入秘境自由賽。
不過仙界長老不可進入，這是給年輕弟子的成長機會。
我作為大掌門，隻能老老實實坐守在上位。
虛空中放了一塊很大的投影石，裡面分別有五十塊小投影，追蹤到了每個弟子身上。
我和仙醫SS盯著曲楓的那一塊投影。
隻見他過五關斬六將，排列第一後，他遇到了一個最難的關卡，心魔。
男版子曦突然出現在大屏幕上。
我看到那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都愣住了，在場的人無一例外都是一臉蒙。
我偷偷跟仙醫傳音：「不是，這麼直給嗎？」
你知道被所有目光聚集的感受嗎？
二掌門：「既然掌門在這兒，那裡面出現的是……」
我：已老實，求放過。
我不敢說話。
緊張地盯著曲楓和那男版子曦的一舉一動。
那男版子曦被困在這裡對付妖魔鬼怪，即使傷痕累累，也依然持劍冷傲地睨著徒弟：「來了？」
我記得耽美文的原臺詞，曲楓見到他立馬就跪下認錯，並說：「師尊我來晚了。」
這次雖然跟書中稍有出入, 但曲楓還是說了那句臺詞：「我來晚了。」
曲楓話音剛落，我們場外就嘰嘰喳喳大聲討論起來了。
「怎麼會有兩個子曦仙尊？」
「該不會，有一個是冒牌的吧？」
「曲楓那麼了解他師尊，難不成裡面那個……」
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了我，我戴著假笑面具。
私下瘋狂傳音給仙醫：「怎麼辦！媽！怎麼辦！」
誰也沒想到男版子曦的出場會這麼突然啊！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好像看到遠處仙醫喝水的手都在抖。
「不急, 我相信你。」
我：「我滴個親娘欸！你相信我有什麼用！」
仙醫：「他是盜版你是正版，子曦, 無須害怕。」
鬼知道，我手心的汗多得都快能煮碗水面了。
按照劇情, 曲楓應該二話不說拼了命地幫他的師尊降妖除魔, 但如今他一動不動。
要不是男版子曦上蹿下跳忙得跟個嗎嘍一樣, 我都要以為畫面卡了。
場外有人嘀咕。
「曲楓為何不動？」
「動了動了。」
我握緊拳頭, 緊張地咽口水。
萬眾矚目的那個畫面, 曲楓勢如破竹, 提劍毫不猶豫地朝前方刺去, 而他前方正是男版子曦。
男版子曦：「曲楓, 你幹什麼？我是你師尊！」
曲楓滿身戾氣：「呵, 狗尊！」
我：「……」
畫面裡, 曲楓跟男版子曦打了起來。招招致命。
最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最近一直給他灌輸純淨靈力，導致他修為大漲, 或者是男版子曦已經在裡面蹉跎了很久, 很疲軟的原因。
三十六招後，後者明顯快要堅持不住。
半年時間在修仙界一眨眼就混過去了。
「完不」「你忘了是誰救你回來的？」
「你不是她。」曲楓不再廢話，直接捏了一個必S訣, 「心魔，破！」
男版子曦被刺了個對穿, 心魔這一局結束了。
場外看熱鬧的人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心魔啊……」
我：「……」
不對吧, 那不是心魔，那是真的男版子曦啊。
就這麼被曲楓幹脆利落地解決了？
不是，他都不懷疑一下嗎？
我剛想問仙醫，結果剛打開傳音, 對面就瘋了。
「我靠我靠我靠, 我就知道！
「男主早就知道！
「不愧是男主, 簡直就是聰明絕頂，不像女主，笨笨的蠢蠢的。」
不是，怎麼還拉踩了？
媽！我也是親生的！你看看我啊媽！
9
秘境比試結束，曲楓贏了個大滿貫，他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找我。
我還沒問, 他就已經抱住了我。
刺穿男版子曦的那把劍上還有血, 他提著劍的那隻手都還在抖。
「現在沒有誰會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他捧住我的臉，吻了下來：「我愛你。
「我愛你, 不在於性別, 隻在於你。」
我沉浸在這深情的告白中還沒有一秒，傳音裡就聽到了一聲尖叫。
「生，給我生 108 胎！
「腎強丸、一夜七次丸，通通都給男主, 大補特補！
「今晚就給我入洞房！」
不是媽，你別這樣，我害怕。
（完）
